我妈让我跟小舅学本事,可没说会没命啊!

桃心有虫 2023-09-25 15:15:21

这世上有黄泉道,就有在这黄泉道上作生死生意的引童子。

这引童子会抢鬼运,劫生灵,是黄泉使的死敌,也受黄泉使的驱使。

好死不死,

我就是个引童子。

“开户还是存续?”

我瞄着眼前这对年轻人,看起来像是对刚恋爱的学生。

“开……开户!我们自己……”

那女生声音窃窃的,有些紧张。

我丢出一叠黄纸头:“写上出生年月日,身份证复印件带了吗?”

那男生有些好奇的问:“咱们这为啥还要身份证呀?”

我小舅没好气的从里间出来,斜眼看了看那对年轻人:“上面跟下面,两个世界,也要有司法交接,生平材料懂不懂。”

他说着从桌子里掏出一张价目表:“冥司开户200,按人头算。今晚有大礼包,烧满一千这200就退还给你们。”

今天是七夕,也是我小舅这家香馆开业一周年的日子。

业务很单一,噱头为死筹谋,给活人提前开冥司户头,存续功德和纸钱用的。

来的人无非也就做两件事,烧纸或者烧香。

这是今晚来的第四对情侣,我小舅敲敲桌子又一次叮嘱我:“记得2点前,准时打烊。”

来这打工九天了,这还是我第一次不用守夜。

“太好了,一会我也出门转转,没准也能从垃圾桶的花里掏出钻戒来。”

我小舅斜了我一眼:“哪都别去,今晚,点花眼。”

啥是点花眼,我也不懂,我小舅这生意做的奇怪,平日里白天见不到什么人,倒是晚上,尤其是十二点前后,进出的人尤其多。

那些神叨叨喊着给自己烧功德钱的年轻人,经常一来就一大波。

“柯许发,你这生意真坑人。”

我在来的第一天就这么吐槽过我小舅,这邪门生意看着坑人,还真挺赚钱。

他就比我大五岁,我妈对他比我都要上心。

“去跟着你小舅学点本事,别毕业了跟个苍蝇似的在家里瞎转悠。”

我妈把我送来的时候,没有跟小舅过多交代,倒是平白无故丢下一句话:“生死脉,看造化,要是他不懂事,也别惯着,咱认命。”

我的活挺轻松,就是给我小舅的这家店守夜。他平日夜里也不闲着,呆在里屋专心叠金银纸元宝。

门口起风的时候,我正低头打盹。一瞬间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上踏了过去,惊了我一跳。

待我睁眼时,屋内熄了灯,西面点着一只雕花白烛。烛台的旁边,有一个琉璃香盘,里面的香,似乎没有点着。

“元柳大人,请您赐香!”

我小舅此刻站在蜡烛光亮内,一身黑色长衫,手上盘着一叠白纸块,向着那蜡烛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两个耗子模样的东西从我脚背上窜了过去,瞬间点着了那香盘,烟气随着风飘向窗外,闭着的门突然响了一声。

“柯许发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又吓我!”

我生气的转身去摸开关,却摸到了一只骨瘦如柴的手。

“就是这小子?”

那声音微微颤颤的,像是下一秒人就要散掉似的。

“是的,我的外甥,柯荣犀。”

“哦?”

身后那手像是突然有力一般抚摸向了我的头,而我此刻像是被定住了无法动弹。

“当年徐夫人借山还命的那小子,就是你!”

那掌力极重,彷佛有两颗刺扎入了我的后脑勺,疼的我眼前一眩,倒了下去。

“不怎么样嘛,还不如你的资质,这生死脉到了你们这一辈,还真的是没落全咯!”

我咬着牙从屋里爬起来,想要看清到底是哪个老头打了我,却在睁眼那一刻,傻了眼。

此刻屋内没有开灯,仅有那一盏烛火在跳。

围着那烛台的,是两只浑圆雪白的大耗子,周身还散着光。

我小舅此刻的手臂上,绑着三根红带子,那带子就像有生命一样向下滴着血,可那血,滴下来却消失在地板上。

他手里的白纸,此刻上面的字像是萤虫一般漂浮出来,这整个屋子的摆设器具,都像是荧光重塑一般,跟之前大不一样了。

“舅,我……”

我话音一出,嘴里像是向外吐了口白雾,那纸片上的字,突然往我嘴里冲了过来。

“舅,舅………”

我吓得跌落在地上,头重重磕到了柜子上。

“小柯,小柯!醒醒。”

我认得这声音,是隔壁便利店的老板娘小满姐,常年穿着一件低胸紧身T恤。

我扶着头站起来,店内灯火通明,一切正常,唯我舅穿着那身长衫格外扎眼。

“搞什么啊大半夜的,你这装神弄鬼也不分分时候,我说柯许发你……”

“小柯,你看看我!”

小满姐的声音向来很柔和,我把对小舅的埋怨收回来,正想冲这个美女姐姐撒个娇时,她的脸,吓到了我。

“这反应,对了,花眼已开,接下来做什么?”

小满姐转头看向我舅,全然不顾我此刻内心的惶恐。

她素日里是好看的,而如今我的眼里,她的脸有半张没了皮肉,素日里插在头上的那根铅笔,哪是什么铅笔,是一只小小的手骨。

“柯荣犀,你听好了,我们这样的人不是普通人,开过花眼,便能见人间生死事,但花眼即开,七七四十九日里,完成九桩红笺令,才能活在这世上,懂吗?”

我舅拉着我的肩膀,我觉得那胳膊上一片潮热,低头一看,内臂长出了一串完全不认识的红纹。

我舅脱下那黑色长衫,竟然底下一丝不挂,那红纹遍布他全身,散发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气息。

小满姐拉起我的手抚摸上她的脸,我眼看着那红纹抖动了片刻,而她那张脸,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你,你,你是什么?”

“黄泉使,或者用你懂的名字告诉你,黑白无常的小弟,懂吗?”

一双手将那长衫交给我:“收好它!”

我舅话音未落,一张凭空出现的红纸,从空中落到了那折叠的黑衫上。

“红笺这么快就出了?”

他皱着眉头看着那纸,而小蛮姐熟练的拿起来,放入口中,那纸化作一缕红烟,从她嘴里,生生消失了。

窜出的一道红气,击中了我的眉心,让我觉得一阵恶心,瞬间就吐了出来。

从小我跟我舅,就在外公家生活,外公是个赤脚医生,院子里总有些稀奇古怪的药和酒。

我平日里夜间不爱哭闹,可我舅不一样,据说从小噩梦缠身,就没好好睡过一夜觉。

幼时我生过一场重病,不记得病了多久,只记得那时候我舅日日陪我睡觉,等到我病好,我舅舅却瘦脱了相。

外公喜欢给我们讲故事,黄泉使的故事我听过。

相传,这世上有黄泉道,就有在这黄泉道上作生死生意的引童子。

这引童子会抢鬼运,劫生灵,是黄泉使的死敌,也受黄泉使的驱使。

就像是夏日里的蚊子,黄泉使守的每一条黄泉道上,都拍死过无数个引童子在里面。

“这是童子天衣,你外公传下来的,好好收着可以护命。”

我舅把那衣服给我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不成,我就是那个故事里的,黄泉使的宿敌,引童子之身?

小满姐看我的眼神有些心疼,她拍了拍我说:“第一笺,启了。”

说罢她递给我一个罐子:“喝下去!”

我闻了闻:“是蜂蜜?”

她不等我反应,拧开我的嘴,把那蜜灌到了我嘴里,都容不得我说一句,我蜂蜜过敏是要死人的。

等我再睁开眼时,我站在一片白雾之中,我的小舅站在我身前,他上身赤裸着,扬起手,手上的那三根红稠,此刻有些醒目。

“跟紧我!”

他话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了什么,我的耳边不断有东西跌落的声音。

嗖的一下!

有人冲过来,拉住了我,还没等我叫人,手上已经被绑上了一条红绸,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人影就扭曲着消失了。

“这是……”

“这是命带,你现在所在之地,叫濒死境,里面的都是活人最后一缕生魂。一条命带就是一条命,要想出境,除了完成红笺令,还好确保手中的命带,不超七,且为单数。”

我舅的话很轻,可我却慌了神。

“这,这怎么会到我手里!”

“你记住,在这里,所有的生魂都是生死一念,想死的,会给别人缠命带,想活的,会抢别人的命带,你小子有命进来,能不能出去,我保证不了,记得,在这里少说话,动静要轻。”

从小到大,我是头一次听到我舅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

“那我们进来做什么?”

“灭魂!”

他说着,不知怎的从我眉心取出一缕红气,那气飘着往深处去了。

我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后,冲着红气指引的方向,走了过去。

远远的,在一堆废纸箱外,发现了一个老者的生魂,他脚下有着青紫色光晕。

“你小子给我记住,在这个空间,本体濒死的生魂有五光之分。你眼前的青紫光晕,是恶疾,红色是自缢,黑色是横祸,黄色是形婴,你今天的任务,是去灭了那个魂。”

“为……为何要灭?”

“有人出了高价,这老爷子富贵,在医院的ICU里迟迟没有咽气,便有人请了红笺令,让引童子来,灭魂!”

“舅舅…………我没杀过人!”

“这里不需要杀人,你只要拿到他手上的命带就可以。你看那具魂连魂识都快没有了,赶紧去解下来,这里可不能久留。”

我被他一把堆了出去,颤颤巍巍向前走着,那老爷子的魂没任何的动静,就像睡着一般。

我轻轻蹲下,解开他手上的命带,那命带瞬间就到了我的手上,而他的魂立刻消失了,那缕飘在头顶的红气,也消失了。

“舅舅!我拿到了!我拿到了!”

正在我放松之际,突然四个魂团包住了我。我仔细一看,他们的脚下是黑色的魂团。

“不是让你小子别出大动静吗!”我舅的声音很生气,我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见他身上飘出的血纹组成了一个阵法向我压了过来,有什么往我胸口狠狠一击,我便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我躺在床上,只觉得胸口沉闷。

抬头一看,一只黑猫正趴在我胸口。

“哟!终于醒啦?”

那声音竟然是从猫嘴里传出来的!

我猛的坐起,它跳到地板上化做一阵黑雾,化作了小满姐的样子。

“怎么?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她拉开我的胳膊,我的左臂上多了一组红色的纹路。

“很好,烙刻铭文出现生长了。”

“我……我怎么回来的,我记得………”

她顺手把我拉起来:“你小子得感谢你舅,这第一次任务就这么顺利,怪不得第二令这么快就下了。”

小满姐从嘴里吐出一团红气,我眼看着那气团向我额头飞来。

她满意的敲了敲我的额头:“闭眼集中注意力到你的天灵盖,看看任务是什么?”

“姐,能不能换换,我这还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脸色一变,把我拽起来推到门外:“不行,你不抓紧,你舅估计挺不过下个月。”

门外的地板上,我舅光着上身躺在那,手上的三条红色命带还在,可我低头看我自己,手上什么都没有。

“小朋友,引童子,可都没有好命,你如果想你舅醒来,最好听我的。”

她说着递给我一个罐子,我记得是上次她给我的蜂蜜。

“姐,我蜂蜜过敏,厉害起来是要死人的。”

她挑了挑眉:“我知道,生死脉都这样,你不濒死,怎么进濒死境,这事需要我教你吗?”

“可我舅,还没跟我说怎么出来呀!”

“把你的血,抹到手上命带上,命带会灼烧,七条之内为单数,焚完即出。这把匕刀,你带着!”

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纸块,吐了一抹口水拍在我手机上。

“姐姐!这会不会太草率了!”

没等我说完,她又一把捏开我的嘴,把那蜂蜜倒了进去。

我再次醒来时,果真来到了雾气弥漫的濒死境。

眉心一阵刺痛,我记得小满姐的话,集中精神闭眼,黑暗之中仿佛看到了那红笺展开,是一个小院子,里面有个女子,抱着一叠检查单在哭泣。

那画面上出现了一行任务字样:梁贤与陈正悦之女,其父请引童子行引魂令,杀婴灵于未出世期。

待我睁开眼,那红气冲破我的眉心,向一团白雾里飘去,留下长长的线尾。

我跟着它,走了约五分钟,便见到了,我舅舅和我说的,脚下呈现黄气的形婴。

可是很奇怪,我能看到它的体内有那条命带,可是那团气,没有形体,不断在上下变换着。

我小声试探的问:“你爸爸是梁贤,你妈妈是陈正悦对吗?”

那团气停止了变化,游动到我面前。

“你妈妈现在在院子内,不开心,正在哭,你感受得到吗?”

那团气听到这里,突然变成了一个抱团婴孩的模样。

“你知道,你妈妈生病了吗?”

我声音很轻,却记得在画面里看到的每一个镜头。

那婴孩落到地面,变成了一个可以坐起来的孩童,张大眼睛看着我。

“你妈妈这个病,很严重,需要吃很多药,很苦,打很多针,我爸爸就是这样,未来也许会死。”

那孩子站起来,像是又长大了一番。

我试着指了指他的手腕:“你可以把这个命带给我吗?因为这样,你妈妈才能有救,她可能不够勇敢,需要你帮他做决定。”

我就蹲在那和那孩子对视了一会,他开始笑了起来,可是没有任何声音。

他踉踉跄跄走过来,把手上的命带扯下来,交到我手上,化成雾气,消失了。

一道红光闪过,刺进我的臂膀里,我斜眼一看,小满姐随意给我贴的那张白纸,此刻真的变成了一把臂刀,绑在我的胳膊上。

我取下顺势往指尖一滑,那血滴在命带上快速焚烧,我便又晕了过去。

“小柯!小柯!回来了就别装死!”

我睁开眼时,看到小满姐的巴掌就差一点落到脸上。

“小满姐,我………”

我还没说话就意识到,眼角有一丝泪痕。

她给我擦了擦脸:“濒死境内无情,但你的本体有情,引童子这条路上,你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和生魂,不要太轻易动情,不然后果很严重。”

我看了看屋外,天已经黑了。而一旁的舅舅不见了,被小满姐移到了床上。

“小满姐,我舅舅……”

“一时半刻死不了,你还有七道笺令没完成,此前我会守着他,这是我跟他的约定。对了,店你还是要看的,他醒不来房租可得你来交。”

我也不知怎的,浑浑噩噩的回到店里,桌上还放着两个没吃完的面包,赶紧吃了起来。

“老板,1888礼包,来一份!”

我专注吃饭,完全没注意有人是跟着我进的门。

抬头一看,这客户,我熟的,这个月已经来第三次了,每次都是大手笔1888的礼包。

我从柜子里取出分好的冥纸包,递给她,顺便给她递了一个打火机。

“去里面,三号间烧,别忘了先写黄纸签头。”

她点点头,熟练的走了进去。

这个姑娘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皮肤很白,每次来都穿着一身运动装,可我一看她,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姑娘。

客人写的登记册,需要算出生辰八字录入系统,我认得她的原因,是因为她烧的人,是个叫陈娇韵的姑娘。

而她因为是VIP客户办了卡,我知道她不姓陈,而是叫封艺柳。

里屋的香烛气飘出来,不知怎的,我一阵反胃,赶紧跑进洗手间,疯狂呕吐了起来。

我蹲在那,彷佛觉得自己的阳气都快尽了,呕吐带来的眩晕感持续了很久,直到我听到门口传来了碰撞声。

等我出门的时候,这个叫封艺柳的姑娘倒在了路口的血泊里。

是,车祸!

小满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身旁,递给我一个手机:“愣着干嘛?赶紧打110报警!”

“这………是不是该打120?”

见我迟疑,她笑着叹了口气:“你忘了我是身份?先打110!”

肇事车主没有逃逸,车辆在一旁,一个男孩抱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孩正在安慰。

我的听力,从那次呕吐完之后变得极好。

那男孩在说:“韵韵你冷静点,韵韵你别哭!陈娇韵你给我把嘴闭上,别哭了!”

那个女孩,是陈娇韵?

“小满姐,她………”

“她已经死了!”

小满姐拍了拍我的肩:“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摇摇头。

“她爸爸是封许峰,咱们这事数一数二的大老板!”

“所以呢?”

“咱们等着看,这下一道笺,恐怕快了!”

我虽然没有懂她的意思,但是两日后红笺令到时,我有些震惊。

是,续命笺?

续的是,陈韵娇的命?

“小满姐,续命是什么?”

“很简单,取别人的命带给她续上,道理也相同,不过七,单数,靠你的血引燃,就行。”

“取谁的命带?”

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小满姐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眸色变得赤红。

“引童子,在濒死镜夺命,从来没有缘由,不然你觉得,为什么我们是敌对?”

“我们是敌对,为何你还要帮我和舅舅?”

她笑了笑:“我也有业绩指标,我也要靠有钱老板供养,再说了这生死脉凋零,没有你们几个,这人间实在是太无趣了。”

这回我已经有了经验,小满姐给我准备的蜂蜜,我已经放了几瓶在口袋里。

随笺气寻魂,我已经能熟练的掌握这气了。

那陈韵娇的生魂脚下,是红色光晕,她是自杀未遂的?

她的命带正在消失,我得赶紧给她续一根新的。

找了好几圈,我都于心不忍,好不容易找到个看起来年龄很大,黑圈气的老太太,她脾气还不大好,打了我好几圈。

我将那命带缠在陈娇韵手上时,她的原本命带刚好快燃尽了。

“啪!”

我感受到一股掌力把我狠狠推开。

睁眼一看,一个光着上身,半身是黑纹的小子,站在我面前,两眼之间还有一簇黑色的眉心纹。

我扶着胸口:“你,你是谁?”

他看起来同我一般大,冷冷的回答:“你一个铭文未全的红脉,竟敢一个人来接令。可惜,你我不同道,你的笺令是续魂,我的笺令是屠魂,今天这令,是我的!”

说完他伸出手,他手心的黑气牢牢压制着我,而另一手的黑气,悄悄锁住了陈韵娇的生魂。

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扯下那道命带交给他,化成了烟雾消失。

“我是楚岳声,什么时候红脉这一门,多了你这么个人?”

他见我话都说不出来,流露出一丝冷笑:“师傅果然说的对,这世道越来越无趣了。对脉这种事,难得遇到一次,竟然遇到一个战五渣,哎,无趣,无趣。”

我感觉浑身被莫名的力量开始撕扯,双脚逐渐失去了意识。

“小子,话不要说的这么绝对!”

话音传来,红纹阵法从天而降压住了这楚岳声,我知道,舅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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