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本故事纯属虚构,有雷同纯属巧合,请理性阅读。)
1.
1970年,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当时的童年生活不会像现在一样,考虑很多事情,当如今回首往事的时候,童年时代却变得真实而又模糊。
在我小的时候,经常和叔叔家的兄弟一起玩耍,一开始小的时候,在坑里玩泥巴,当然,比起拿尿和泥,要干净很多,我们当时是拿着一个葫芦瓢可以去坑边的水洼里舀水。
在我小时候,麦子的产量很少,每亩地只有二三百斤,不过那个时候,我们不用吃高粱面了,因为高粱面粗,非常拉嗓子。不过,比我大几岁的哥哥姐姐们是吃过的 ,我小的时候,大多是,红薯干碾成的面,还有玉米面。
那个时候,我和叔叔家的弟弟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在麦子还没有成熟的时候,偷偷去地里拔麦穗,然后把麦子的叶子弄下来,就剩下一个光杆,然后升起一堆火,烤还没有成熟的麦子,那叫一个好吃啊!嫩嫩的麦粒儿,在柴火上刺啦一烤,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非常香。或者是烤红薯,也非常好吃。
那个时候,土豆还是没有的,北方几乎没有土豆,吃的最多的就是红薯,烤红薯、红薯干、红薯面,因为红薯面不成型,还得加上点白面,才能和面擀面条。
之后上了小学,认识的同学也多了,是在我们自己村里上学,当然,也可以说是认识同村的孩子多了起来。
那个时候,村里还有之前去过天津卫扛大包和在武行讨饭吃的长辈,于是在我们小学的时候,最爱攀比的就是,比力气和爬树,当然还有练武术,也是之前在武行学过的长辈教的拳脚功夫。
八九岁时的一件事,至今仍让我记忆犹新。那天,我和叔叔家的弟弟被爹娘安排去地里割草喂羊。本应是一项简单的任务,却因为我们的贪玩而变成了一次教训。
那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我们带着竹筐和镰刀来到了田野。开始时,我们还算认真地割着草,但不一会儿就看见了地头蹦的蚂蚱,那个时候,也吃过烤蚂蚱。也干过坏事,比如在地里挖坑,在坑里拉一泡屎,然后用木棍支起来,再在上面盖上浮土,谁来干活,谁就陷进去,踩一脚屎。
回到家里,我们趁着父母刚从地里回来还没注意,赶紧把草倒进了羊圈。我们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谁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到了半夜,羊圈里便传来了一阵一阵的叫声。羊们不停地叫唤,甚至开始疯狂啃咬木栅栏。
我们都被吵醒了,我爹还以为是有人来偷羊,便披上衣服,出去看看,一看羊肚子是瘪的,这才知道,是我割草偷懒了。
第二天早上一睡醒,父亲拿起墙角的笤帚,狠狠揍了我一顿,然后让我去割草,我父亲还特意提醒我,早上割来的草,一定要晾一晾,才能喂给羊,不然早上的草上有露水,羊吃了会窜稀。
上了初中后,我需要到乡里的学校上学。我们家境贫寒,买不起自行车。幸运的是,我姥爷在他们村里当支书,家里条件稍好一些。他把换下来的旧自行车给了我,让我骑着上学。
在语文老师的推荐下,我开始给县里的报社投稿。当我第一次在报纸上看到自己的文章时,那种兴奋和自豪感难以言表。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向我敞开了大门。
语文老师也是一个赶时髦的老师,对于朦胧诗也有一定的研究,于是在课堂上念了我的作文,由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乡里,我的名字被很多人记住。也成了才华横溢的“大才子”。
2.
1988年,我初中毕业时已经18岁了。那时的农村,因为上学都会晚几年,所以初中的学生普遍都大龄,我们家当时比较穷,所以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不仅是年轻的“光棍”,还是“穷光棍”。
就在我们迷茫无助的时候,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进了我们的村子,当时村里也已经逐渐的通了电,不过当时通电的电线还是铝线,外面裹的东西是纤维的,随着时间的变化,后来用手一抹,就会痒痒好几天。因为纤维扎手啊!
当时的电视剧有《霍元甲》,当时对于村里来说,电视也是稀罕物,一般都是全村的人凑到一起,看一个电视。
最有趣的事情就是看电视,上边打,底下也打,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当时看《霍元甲》,里面的人嘿哈的打着,看电视的人因为太激动,手脚忍不住的出拳出脚,一不小心就打到前面看电视的人的头上,于是底下人也因为太激动,也动手比划起来了。
村里开始有了一些变化,最明显的就是每个月都会放映电影。那时候,看电影成了我们最大的精神享受。
记得有一次,村里放映了《万元户》这部电影。这部电影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在那个年代,万元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电影中的主人公通过辛勤劳动和聪明才智成为万元户的故事,让我们看到了希望。
我至今还记得,看完电影后,我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坐在村口的大树下,兴奋地讨论到深夜。我们畅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万元户,能够盖起大房子,买到新衣服,吃上好东西,最重要的是能够给父母更好的生活。
这部电影仿佛给我们打开了一扇窗,让我们看到了外面广阔的世界和无限的可能性。我们开始意识到,仅仅依靠在村里种地是无法改变命运的,必须要学会新的技能,寻找新的机会。
对于当时刚刚初中毕业的年轻小伙来说,最喜欢的就是去赶集,去看热闹,当时的家庭普遍都是贫困,可年轻人的心却是管不住的,什么喇叭裤,花衬衫,粉红衬衫,还有录音机、大墨镜,都是非常流行的东西。
现在回首往事,才发现,时代的变化真的发生了实实在在的发生在我身上,时代的滚滚向前,推着你向前走。
当时我也一样,除了要在仓皇和迷茫中担起家庭的重任后,依然也会有着年轻人的心,那颗火热的心。
随着家庭的重担逐渐压在我身上,所谓的满腹才华也慢慢变成了在田间地头的汗水,现在看来,无论是书写文章的字字句句,还是一锄头一锄头的种地,没什么区别,都只是人生的过程而已。
当时可不是这样的心情,文学的悲愤时刻萦绕在我心头,可贫穷依然是亟待解决的当头大事。
毕业之后,婚姻也是必要的,无论是父母的催促,还是当时时代的催促,我都应该成个家,好像每个人都应该这样,我也一样。虽然当初才华满腹的时候,也给姑娘写过诗词,也过情诗。
3.
可如今几年的劳动,让我觉得,安安稳稳找个媳妇儿才是本应如此的事情。
于是我听了父母的建议,选择了相亲。
当时我姑姑特别操心我的婚事,甚至为了我的终身大事,还找过算命的,算算我什么时候能结婚。现在看起来却是那么的虚幻。
就这样,我在家开始了劳作,在北方大多是种麦子和谷子,在我开始打理这个家的时候,我一改往日父亲和母亲精打细算过日子的风格,对于种地的化肥和种子都进行的挑选,浇地也浇了大水。
于是,在我开始管理土地的三年里,产量开始逐年上升,麦子从当初的二三百斤变成了五六百斤。
在农村来说,儿女的婚姻大事,是一件很大的事情,父母又开始操心我的婚事。
由于父母在村里的人缘还是很好的,给我说媒的人还是比较多一些的,于是,我就开始了相亲。
相亲的对象大多也是附近村里的,其中有一位姑娘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一位风风火火的姑娘,扎两个麻花辫子,鹅蛋脸,穿一个织的绿色的毛衣,穿着一个哥哥曾经穿过的绿色军装,衣服洗的颜色稍稍脱水。
这些我都没有亲眼见过,都是媒人来我家里给父母学说的时候的描述。
媒人还说,这姑娘可漂亮呢,大眼睛,高鼻梁,那两个麻花辫子特别好看。
媒人把两个麻花辫子的特征说了好几遍,我当时就坐在一边,听着媒人的学说。
我心里就想:“这么一个飒气的姑娘,还这么漂亮,真是不敢想象。”
我便张口跟媒人说:“大姐,俺就是种地的庄稼人,人家咋能跟咱吃苦呢,还是算了吧。”
父母在旁边也没有说什么,媒人就说:“傻小子,人家都不挑,你还挑上了。”
我没有回话,媒人又跟母亲说了几句就走了。
之后,别人又来家里给说了几回亲,但大多都没有了下文。
几年之后的一个春天,农闲的时候,再次去赶集的时候,一位姑娘大胆的朝我走过来说:“喂,你,就是你,你有对象没?,没对象的话,俺嫁给你,给你过日子。”
我看见她的时候,依然是两个很显眼的麻花辫子,大大的眼睛很动人,穿着一个黑色的褂子,里面是一个织的红色的毛衣,红色的毛衣领子边儿稍稍露在褂子外面,当时她身边还有一位姑娘。
她跟我说完,就挽着旁边姑娘的胳膊走了,走出不远后,我就听见了两个姑娘爽朗的笑声。
我倒是愣住了,没多久,就有媒人来我们家打听了,是人家女方家请的媒人。
随后,我们相亲、见面、订婚、结婚。
就这样,我结婚了,当我看着鞭炮炸了满院子的时候,我依然不敢相信,我就这样结婚了。
结婚之后,我老婆还唠叨我:“当初媒人去你家里说亲,你还不乐意,我啊!当初怎么就呆呆的相中你了呢?”
老婆满脸笑容的继续说:“你啊!要不是咱俩结婚了,日子能过的这么红火?”
我说道:“你啊!可真会夸自己,要不是你在大街上拦我,咱能在一起嘛!”
我老婆还对我说:“当初啊!你的文章在乡里可出名了,提起你,谁不认识啊!”
我笑笑说:“真的啊!当初我那么出名呢?”
我老婆又说:“你为什么不再投稿试试呢?”
我说:“害,现在咱们已经够幸福的了,孩子也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咱们也身体健康,这就是福分。”
不过,对于我妻子来说,我却是亏欠她的,在我们结婚之后,没几年,我娘就瘫痪了。日子的重担更加沉重的压在了我们身上。
从那以后,我妻子为我分担了很多。
我们去卖过西瓜,在当初那个还普遍种麦子和谷子的年代,我们种了经济作物棉花,手里的积蓄也越来越多,日子也越来越好。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地里的玉米也已经收了,地也耕好了,接下来,就是种麦子了。
我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抽着烟,我老婆笑着喊我:“咱今天中午吃啥饭啊?”
我说:“面条吧|!”
老婆说:“我去擀面,在加两个鸡蛋,筋道好吃!”
太阳暖烘烘的照进了屋子,就像是我童年时的灶火一样旺。
我听见我媳妇儿“啪嗒”一声的拧开了天然气的炉灶,时代从没有停留啊!属于我们的新时代的好日子也才刚刚开始。
不一会儿,我媳妇儿又说道:“开饭喽!”
幸福就这样继续着,而我们的脚步也从未停留,将来我们依然会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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