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老公见死不救,女儿死后,他却后悔了。

微夏故事 2024-09-19 13:36:31

我曾是宛城二院最年轻的脑科医生。

为了救方行简,我的手受了伤,从此再不能上手术台。

他向我求婚,发誓以后会好好照顾我。

后来,女儿出了车祸,脑中大量出血,必须马上做开颅手术。

女儿情况危急,我知道,只有方行简的医术才能救他。

电话拨过去,我带着哭腔向他求救。

他却语气冷淡:“为了找我,连女儿的性命你都可以拿来骗?她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地去上幼儿园。”

“就算真有事,二院多的是脑科医生,离了我二院就不转了是吧?要死就赶紧死。”

“闪闪被你教的满嘴谎言,你们母女俩一样恶心!”

女儿最终没有抢救过来。

方行简却在温柔细致的照顾白月光的儿子。

我把女儿送到医院的太平间,给他发信息:“离婚吧。”

第1章 女儿车祸

方行简挂了电话后,我又打了几十个都没有接通。

病床从手术室推出来,医生遗憾的说了句:“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我崩溃的抱着女儿的尸体嚎啕大哭。

神情恍惚的把女儿送到太平间之后,那个一直没人接听的电话回拨了回来。

方行简语气烦躁得说道:“沈懿你长本事了是吧?让你给小橙带点感冒药,你居然给我带着女儿玩消失?”

“大半夜不回家,死外边了?”

心中升腾起一股悲凉和绝望,我喃喃道:“女儿死了。”

电话那头沉默一下,随即而来的是他冰冷的嗤笑:“谎话还编成套是吧,刚才出车祸,现在就死了?”

“我告诉你,现在马上给我带着女儿滚回来,买好感冒药,我可以考虑既往不咎。”

挂掉电话,我才看到他三个小时前给我发的消息:“回家带盒感冒药,儿童吃的。”

而付向晚的朋友圈里,方行简在给她的儿子小橙擦汗,小橙露出幸福的笑容。

背景是我家,小橙躺的是闪闪的粉色小床。

配文:“幸好有你,我和儿子才不至于颠沛流离。”

女儿生死一线在手术室抢救的时候,他在陪她的白月光照顾她的儿子。

带着女儿沾满血的残破衣服,我驱车回到家中。

在门外就能隐约听到屋内的欢声笑语。

我一打开门,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正在痴缠的一对男女立刻分开,方行简还装模作样清了清嗓子,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小橙病了,向晚急的难受,我只是安慰安慰她。”

我冷笑看着他,心寒道:“几十个电话不接,就为了照顾这个女人和她的野种?”

付向晚挂上可怜的表情:“嫂子别误会,简哥懂医术,我一时情急,就把孩子送过来给他先看看,我也放心。”

听了这话,方行简恼羞成怒,指着我大骂:“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你怎么这么恶毒,小橙一个小孩子,难受成这样,我只是照顾他一下而已。”

“向晚他们孤儿寡母的,小橙没有爸爸多可怜,对一个小孩子你也这么狠心?”

看着他虚伪的脸,我气的直接将女儿衣服丢到他脸上:“这是你女儿的血。”

支离破碎的小小血衣从他脸上滑下,他愣了愣,捡起地上的衣服:“这是什么东西,什么闪闪的血?”

鲜艳的血迹此刻已经干涸发黑,散着腥苦的气味。

想到闪闪的死状,我浑身血液几乎都冻结起来。

看到我空空的双手,方行简却恼怒的把衣服揉成一团砸了回来:“我让你带的药呢?你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从哪染的鸡血狗血就想拿来吓唬我?”

第2章 鸠占鹊巢

一旁的付向晚善解人意的宽慰:“嫂子可能只是不开心,才这样做的。她也不是故意的,简哥,你照顾小橙累了一天了,要不你先去休息,我来跟嫂子解释。”

看似为我说话,却突出了我的心机和不择手段,而她则是温柔善良。

重要的是,在我面前炫耀方行简一整天都在照顾她的儿子。

可是闪闪发烧的时候,方行简说:“小孩子不用吃药,熬熬就过去了。”

为着这句话,女儿难受却不敢喊疼。

我偷偷喂了女儿吃药,却被方行简骂我们母女俩娇贵矫情。

闪闪说想让爸爸带她去游乐园,求了方行简半年,他一直推脱工作忙。

可上周他刚带付向晚和小橙去过。

付向晚的朋友圈里,三人笑的幸福,像是一家人。

她哭哭啼啼找方行简说儿子生病的时候,方行简甚至直接把二人接到家里来照顾。

方行简心疼的摸了摸付向晚的头:“你比我更累,你先去休息吧。你这么温柔,沈懿这个泼妇你应付不来的,你带着小橙先回去,我会好好跟她说。”

我绝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相识二十多年,结婚五年,我从未感觉到他如此陌生。

“离婚吧,方行简。”

他呆滞了一瞬,转而冰冷的看着我,从牙缝里一字一字挤出来:“我早说过我和付向晚没什么,拿离婚和女儿来威胁我,有意思么?”

许是吵闹声音太大,小橙揉着眼,睡眼惺忪的从闪闪的卧室从走出来,懵懂的看着面前的人。

“妈妈,方爸爸,发生什么事了?”

眼前的小男孩中气十足,根本看不出来像是生病了的样子。

听着这个称呼,我自嘲的笑了。

难怪方行简做不好闪闪的爸爸,原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给别人当爸爸去了。

可这些我已经不在意了,因为方行简根本不配当闪闪的爸爸。

我指着小橙冷笑:“你女儿死了都不管,在这里照顾别人的儿子!”

方行简气急败坏:“你还是人吗?连自己女儿都诅咒,闪闪到底去哪了,快点叫她回来!”

“闪闪已经死了。”我双目通红的看着他,“如果不是当初救你,我本可以亲手救她的。”

方行简满脸戾气:“沈懿,别又拿你那双手来说事。”

“我已经娶了你了,不用你上班,只要在家里玩玩,带带孩子就行。”

“每个月生活费按时打到你卡上,你还想怎么样?”

呵,一个月五千块的家用费,也真好意思张嘴说。

在二院时,我一个月工资都不止两万。

我累极了,不欲与他争辩,想要推开小橙,独自回到闪闪的房间。

却在走近时,看到小橙穿的竟是闪闪的睡衣。

我瞳孔放大,血一下子冲到了脑门上,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小橙顺势往后一躲,付向晚急忙护在他跟前:“沈懿,孩子胡乱叫的,你有什么火气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孩子!”

我缓缓转过头,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声音清脆的响起,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小橙最先打破平静,攥着付向晚衣角,哭喊着骂:“坏女人,欺负妈妈。方爸爸,你快打她,快保护妈妈!”

方行简一把拽过我的胳膊,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是我让小橙叫我爸爸的,要打就打我,你不要打她。”

压下眼角的泪意,我双眼通红,死死盯住眼前的男人。

他们一个护一个,我才是那个外人。

我反手也掐住他的脖子,像索命的恶鬼,声音从喉咙挤出来:“那你就给我去死。

第3章 心死

他吓得冷汗直流,不敢跟我硬碰硬。

急忙松了手,过来掰我的指头。

他和付向晚二人合力,终于把我的手掰开,把我推倒到地上:“疯子。”

我躺在地上,阴恻恻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猛烈的咳嗽。

方行简过去把小橙抱起来,又拿了桌子上的车钥匙。

“方爸爸,我头好痛。”

小橙趴在方行简的背上,冲我笑的得意。

“小橙乖,不痛不痛,方爸爸带你去买药。”

随着声音的远去,三个人离开了。

门啪的一声关闭,整个屋子安静下来。

隔绝了我与他们的世界。

方行简对付向晚和小橙的温柔,是我从未见到的。

我呆滞的回到闪闪的屋子,抱着闪闪的遗物,枯坐了一夜。

大学的时候,教授说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院里最著名的教授亲自带我,我不光出了很多论文,还直保硕博。

毕业后,我进了宛城第二医院,因为方行简在这。

当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是我的梦想,我也一直在努力向上飞着。

可翅膀却因方行简而折断了。

我家和方家是世交,我跟他也算得上青梅竹马。

我是看脸的人,从小就被方行简那比女人还好看的脸给迷住了。

小初高当了他十来年的跟班。

嫌我烦,高考后他偷偷改了志愿,不愿再跟上同一所大学。

也就是在那里,他遇见了他的白月光。

我对他称得上是明恋,但我从来不强迫他,也没有表白过。

我爸妈几年前就去世了,所以我对他有着近乎依赖的特殊感情。

五年前的高空坠物,若那东西掉到他头上,必死无疑。

我眼疾手快,把方行简推开。

却被砸中,赔了一双手。

经过医院的治疗,出院后我的手可以正常使用,却经常颤抖,不能提重物,更不用说拿手术刀了。

教授、同事、师兄姐们都十分遗憾:“可惜了,那双手堪称完美,天生就是用来做最精密手术的手。”

方行简向我求婚,我看着他并不欣喜的脸,问:“你是真的喜欢我吗?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愧疚,才选择跟我结婚。”

我知道他心里有人。

可他却认真的看着我,指天发誓:“我方行简此生挚爱沈懿一个人。”

认真到我真的相信了。

想到他对付向晚的感情,我有些迷茫和惶恐,但内心还是洋溢着欢喜。

新婚的快乐冲淡了我不能再拿起手术刀的痛苦和难过。

我和他也过了一段平淡的日子,他下班会及时回家,周末我们也会去公园逛逛,他在努力扮演好丈夫这个角色。

只是并没有倾注太多的感情,似乎只是在完成任务。

可我都忍下来了。

后来有了闪闪。

他喜欢儿子,可闪闪是个女儿。

他渐渐开始冷淡起来,直到付向晚回国。

他向我解释:“向晚老公去世了,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她只有我一个朋友,我多帮忙一下。”

后面便逐渐演变成偶尔的失联,甚至到最近的夜不归宿。

我去问他,他总是拿工作当借口:“临时有台手术。”

可我知道,好几次都不是他的排班。

每当他夜不归宿,我隔天就会在付向晚的朋友圈看到他们在一起的照片。

渐渐地,我也不再过问。

面对女儿提起爸爸的欢欣,和她对爸爸的期待,我说不出那句“离婚”。

我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

可现在女儿不在了,方行简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第4章 谁也别想抢女儿的遗物

天亮后,我开始收拾闪闪的遗物,想要带走。

可却少了最重要的东西。

闪闪每日都会抱在怀里的兔宝宝玩偶。

我疯了一样翻遍了家里所有角落,花光了最后一丝力气,连站也站不住,只好靠在墙上。

我脑中一片空白,像漂浮在一片无人的大海上,茫然又无措。

难道我连闪闪最爱的东西也保护不了。

忽然传来一阵开门声。

方行简回来了。

他看到我熬红的双眼和脖子上的掐痕,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阿懿,你怎么不上药……”

“你一夜未睡么?”

我打掉他想要触碰我的手,胃里直犯恶心。

看到一旁的行李箱,他皱紧眉头,深吸了一口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抬眼冷冷的看着他:“离婚。”

他燥怒的一脚踹在行李箱上,闪闪满箱的衣物撒了一地。

“别给脸不要脸,贱人,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惊叫一声,卑微的扑倒在地上,胡乱的捡起来抱在怀里。

仿佛被人攥紧了心脏,喘不过气来。

付向晚上来拍了拍他的后背:“简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气,对身体不好。”

跟在后面的,是怯生生的小橙。

虽然已经头晕眼花,我依然看见了他怀里的东西。

是那只兔宝宝,还被扎了很丑的辫子。

闪闪最爱惜它,每天都会给它梳理毛发,整理衣裙。

若她看见被糟践成这个样子,定会心疼。

我咽下喉中的腥甜,气的浑身发抖。

循着我的目光,方行简不在意的说道:“哦,那个破兔子,小橙喜欢,我就做主送给他了。”

我一字一顿,如一潭死水般望向他:“那是闪闪最喜欢的兔宝宝。”

方行简冷嗤一声,不屑道:“再买一个就是了,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可他不知道,那是闪闪三岁时,我送她的生日礼物。

是限量款,已经买不到了。

更何况,闪闪的遗物,我不可能给任何人。

我双眼猩红着上去抢,撕心裂肺的大吼:“闪闪的遗物你们谁也不许动!”

方行简和付向晚都呆住了,趁着这一瞬间,我把兔玩偶抢了过来。

小橙摔倒在地上,大哭起来。

付向晚急忙把他抱在怀里,一瞬间,她的眼眶就蓄满泪水:“对不起,简哥,我不知道这是闪闪最喜欢的。

楚楚可怜的望向方行简:“如果早点知道,我肯定会教育小橙别跟你要的……”

方行简扶着他们两个人坐下,心疼的安抚了一阵。

再看向我时,眼中满是讥讽:“还想用闪闪死掉的谎言来闹?行,我现在就给二院的同事打电话,看你还能怎么圆这个谎!”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的刘医生就是当天给闪闪做手术的主刀,声音十分沉痛和歉疚:“对不起啊,简哥,我医术不精,没能把闪闪救回来。”

方行简呆滞了一瞬,脸色一变,质问道:“什么意思,你收了沈懿多少好处,竟然联合她一起来骗我?”

刘医生不明所以:“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你现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还请节哀。”

方行简猛地挂断电话,过来攥住我的衣领,把我拎起来,猩红的双眼直直的盯着我:“你们都在骗我,闪闪怎么可能死呢。”

我笑的眼泪直流,声音沙哑:“昨天你说要去接闪闪,为什么没去。”

“就是因为你没去接,她才在路上出了车祸,颅内大出血,没有救过来。”

付向晚过来扯他的手:“沈懿你真是的,怎么可以这样吓简哥呢,闪闪一向是你接的,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

听了这话,方行简仿佛舒了一口气,又冷静下来,松开了手:“对,不可能是真的。沈懿,我对你们母女真的太失望了。”

“不就是一顿饭,一只玩偶,就在这里要死要活的威胁我。“

”你现在,马上把闪闪叫过来,一起给我认错,给小橙道歉,我就原谅你们。”

第5章 崩溃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这么自以为是,自欺欺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房子让给你们,这里我不会再来。”

“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寄给你。”

我打起精神,把闪闪衣物都归置到我婚前自己买的房子里。

在这里我专门给闪闪留了一间卧室。

没想到竟是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我抚摸着她的照片,相框里的她脸色红润,笑的灿烂。

和闪闪死前苍白的脸色渐渐重合了起来。

一向活泼的闪闪,像瓷娃娃一样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妈妈,闪闪是不是要死了?”

她环顾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人:“爸爸呢?”

女儿轻轻开口:“妈妈,是不是爸爸不要我了?”

“爸爸说今天晚上要给我做好吃的,可是闪闪等了好久好久,爸爸也没来幼儿园接我。”

“我想快点回家,才偷偷跑出来的。”

“对不起,是不是闪闪又惹爸爸生气了。闪闪以后一定乖乖听话。”

“妈妈,闪闪好痛,闪闪想睡觉了。”

女儿临死前还心心念念着给方行简道歉。

可她做错了什么?她什么都没错。

答应了要接女儿却不去接,跑去照顾白月光的儿子。

我捂着脸,泣不成声,内心无比自责。

如果没有信方行简,我自己亲自去接女儿,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心中恨意的火焰疯狂燃烧,我的指甲深深嵌在肉里。

凭什么我的闪闪躺在幽冷的太平间,而他们却逍遥快活。

这对狗男女,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翌日,我去了医院,想要把女儿尸体带去殡仪馆火化。

在医院里,却又碰到了来上班的方行简。

看着我梳洗干净的样子,他露出一贯的嗤笑:“终于知错了,来给我认错的?光跟我认错没用,还得跟向晚和小橙道歉,他们两个原谅了你们,这事才算完。”

高傲的语气像是施舍。

我还没说话,就有路过的护士认出了我:“懿姐,来接闪闪的吗,这么乖的孩子,唉,可惜了。”

看到一旁的方行简,她对着他也说了一句:“方医生也节哀。”

方行简有些慌了,抓住护士质问道:“什么意思?”

护士似乎被吓到了,拍开他的手,急匆匆的跑了。

我推开他:“滚开,别挡着我接闪闪。”

他的耐心似乎消耗殆尽,咬牙切齿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去哪接她。”

方行简跟在我后面,一路到了太平间。

看着门头上的三个大字,他火冒三丈:“沈懿,你耍我呢!”

我停下来看他:“女儿就在里面,你自己去看。”

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他忽然愣住,手放在门上,迟迟不推。

我冷嗤一声:“怎么,不敢看?”

我推开门,扯着他的袖子到女儿的床前,按着方行简的头,掀开盖着的白布。

待看清眼前的小人儿的模样,他浑身血液冲上脑门,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叫,跌坐在地上。

不可置信的大喊:“闪闪!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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