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女出现后,他开始顺从剧情爱上了攻略女,我无力改变,只能眼睁睁看着爱人走向他人......

每夜有情 2023-11-14 14:33:47

我是攻略文里的原女主。

我本该和我的少年一路走向幸福美满的he结局。

攻略女的出现却让故事情节发生了改变。

我的爱人一步一步沦陷于攻略女。

曾经让我坚定选择的少年,如今却让我满盘皆输。

我终于发觉,我爱的是十六岁的景衡。

不是二十六岁的景总。

少年的他被永远留在了我不可回寰的青春岁月。

而我,能做的只有放手离开。

1

知道景衡对乔初夏有意的那天,我意识觉醒了。

原来我们处在一篇虐文小说里。

他是男主。

我却不是女主。

他爱上攻略女是注定的。

而我,也要注定被生生剥离他的生活。

被剥离的那天,是他二人的篇章正式开启。

我这样的角色或许只能存在于寥寥的前传。

犹记得,那天是景衡的生日。

我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等到深夜两点。

我们说好了,今年是他二十六岁的生日。

蜡烛我们要一起吹。

桌上的菜凉了。

我怕他随时会回来,就又去匆匆忙跑去热了热。

总共跑了七八个来回,也不见他回来的踪影。

我卧在沙发里。

无聊了就一遍又一遍地数着桌子上铺开的蜡烛。

一共二十六支。

我们很多年没用过数字蜡烛。

用的是一支又一支独立的蜡烛。

因为少年时穷困潦倒,我和他毕业后前期创业失败,导致口袋里一干二净,窘迫到连二百块钱都凑不齐。

买不起蛋糕,只能买一小捆卖六块钱的蜡烛。

他那时在蛋糕店里,揣着一把蜡烛细致地放进口袋,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晚上的生日将会过得穷酸凄凉。

反而神色明亮,带着少年独有的赤忱:

“尔尔,比起蛋糕我更喜欢蜡烛。”

“尔尔,蜡烛可比蛋糕有意义多了。”

他牵着我的手,回家的路上提议道:

“不如这样吧,以后每根蜡烛就代表一个愿望。”

“一年一岁,每长一岁就多一个愿望。”

我笑骂他太过贪心。

愿望竟然一次许那么多。

晚上,我俩整了七八个馒头,全插上蜡烛。

他一一吹灭,却不肯透露愿望是什么。

写在了纸条上折成星星,放进愿望瓶。

我有次手贱,真的好奇愿望是什么。

偷偷拆开了看,发觉纸条上许的愿望都关于我。

要我开心,要我健康,要我顺遂……

我俩都是节俭的人。

毕竟口袋穷,人不拮据也不行。

可怎么他少有贪心那么一次,全贪心在了我身上。

他说愿望留一个给自己就够了,剩下的全送给我。

他告诉我,他的未来会一直有我。

我后来的愿望也学他,只留一个给自己。

其余的全分给了他。

我羞于告诉他,心里也默认,我的未来离不开他。

比他小一岁,我的愿望就总少他一个,他却觉得:

“这样更好,最好是我爱你比你爱我也多一些,这样你就能更幸福一些。”

爱不是一件容易衡量的事,可那时他对我的爱我总能感受得到。

今年,他公司蒸蒸日上,工作少有不忙的时候。

最近更是因为一份大客户订单而忙得不可开交。

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

我们说好了在生日这一天一定要见一面。

我还揣摩了很久他今年又会有什么样的愿望。

或许是我自恋过头了,在此之前,我还很笃定,觉得他的愿望里一定又全是关于我。

当我数蜡烛,数到第二百三十五遍的「二十六」时,听到外面有声音。

我推开门,笑脸相迎。

却看见不远处,月光下的他一身醉意。

他站都站不稳,却还有个斜斜倚靠在他怀里的。

是个女孩。

我看到时,整个人定在原地不知所措。

女孩从他怀里退出来,他顺势又把她拉回来。

“再抱一会儿。”

他说出那句话时,对面的女孩很适时地推开他。

她扬起下巴,双手抱胸,颇为傲娇地摇摇头说:

“想得美,抱一下就够了。”

看似不给他拥上来的机会。

我却觉得,她是站在那里在等着。

果不其然,景衡动作很熟练。

他像软了骨头似的懒懒散散,挂在了女孩身上。

女孩很自然地用手轻抚他头发,说:“都已经到家门口了还要再抱一下,被她看见了怎么办?”

她?

原来,那个女孩知道我的存在……

景衡脑袋在她怀里蹭,像是撒娇,说:

“抱一下怎么了。”

2

我于无眠的深夜等他回来,他却和她在月光下相拥。

他曾经有无数次在我跟前说过这样一句话。

“抱一下怎么了。”

就连第一次告白那天也是。

我不知道这个男同学是怎么关注到我的。

只知道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

“江思尔同学,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在数学竞赛的补课班上,我们坐前后桌。

他扭过头来,我以为是要借文具。

他却给了我这当头一棒的告白。

那时我高二,把学习考试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

回过神来,摇摇头说:

“学长,我不谈恋爱。”

他对我说的第二句话是云淡风轻的语气:

“啊哦,被拒绝了,那咱们抱一下吧。”

教室里,课堂上,上课铃声还有三分钟就要响起。

我不明白他脑回路怎么长的。

怎么随口就能说出这么无厘头的话。

我不可能答应他。

更何况,哪怕是在室外环境,我也不会答应。

他惯会装委屈,是他往后和我相处间用的惯用伎俩。

不过那次我是第一次领略到,也颇为惊讶。

原来少年的眼睛可以瞬间从明明亮亮切换到水雾朦胧的一片潭水,就像受了委屈的小狗,摇尾乞怜,叫人不心疼都不切实际。

他声音稍有沮丧,说:“抱一下怎么了……”

又喃喃道:“不行,那你得先欠着我一个拥抱。”

我在他自说自话间,被认定了欠他一个拥抱。

后来少年拿着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挤进了我的世界。

似乎不把我欠下的这个拥抱给拿走,他就誓不罢休。

确定恋爱关系之后,那句“尔尔,抱一下怎么了”更是成了他时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磨的我耳根子疼。

我没想到,那句话现在他在对着另一个女孩说。

我看着两人的拥抱,紧紧相依。

意识到那氛围是连现在的我都融不进去的。

我认识他十年,跟在他身边九年。

可能人老珠黄,实在比不上年轻人了。

月光下,那女孩蹦蹦跳跳,兔子似的活泼。

景衡,你眼里盈贯的爱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我忽然想到一句话——

【陪你共苦的人,不一定能陪你同甘。】

当时不屑一顾,现在想来,似乎一语成谶了。

3

让他们多抱一会儿吧……

看得我眼睛疼,心肝脾胃跟着也疼。

我轻轻将门关上。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乔初夏。

在此之前只是听过几次。

景衡很多次在我跟前提到过她。

我也没想到,他口中嫌弃不已的娇气小公主,如今却成了他的心头肉。

景衡的公司很小,是我陪他白手起家的。

他上进,毕业后也慢慢在商界有了地位。

成了商界一名冉冉升起的新星。

乔初夏,却是商业巨鳄,乔家氏族的千金大小姐。

乔家氏族就是景衡的大客户。

而千金大小姐纡尊降贵,代表乔家氏族来考察公司,顺便闲来无事,说是想要体验一下董事长秘书一职。

是乔家的长辈安排她进景衡公司的。

我回想起,景衡在我面前吐槽,说是千金大小姐把公司当城堡,把自己当公主了,娇滴滴的,脾气也冲,说和她相处起来似乎八字不合。

我当时还劝说他:

“你做事多担待她一些,她年纪小,从小娇养长大的,自然脾气会冲了些,小姑娘应该人不坏,你可小心她一个不开心跑到长辈跟前告你的状,你单子可就黄了。”

那时景衡蛮不屑一顾,搂着我,开始无止境拉踩。

“她那种人我肯定相处不来,还是我家尔尔脾气好。”

“我们家尔尔温柔大方,比小家子气的她强多了。”

“要是能是你来当我秘书就好了。”

“尔尔。”他忽然郑重其事地唤我名字。

“嗯?”我抬起头看他。

他轻轻将下巴磕在我发顶,似乎是有感而发:

“你脾气不要太好了,会被人欺负的。”

现在看来,原来两人是相处得太好了。

相处成了眼中有彼此的欢喜冤家。

倒显得我像个外人了。

可,景衡,欺负我的也不是别人,是你。

脑袋处于一种惘然的状态,我连走路都不怎么平稳。

走回沙发前,我打算收拾一下桌子上的蛋糕蜡烛和我自作多情的烛光晚餐。

不小心猛地撞上一支落地花瓶,碎片落了满地。

我来不及挪开步子,一只碎片踩进了脚掌。

地上鲜血淋漓。

景衡就是在这时回来的。

4

他打开门,看到了这幅场景。

蛋糕被狼狈地扣在我身上,蜡烛散落了一地。

眼泪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汹涌而出,不是疼的。

而是一夜苦守等待的情绪积累爆发。

他晃晃悠悠的,身姿不稳。

似乎没看到我的狼狈,或者是太过着急毁灭痕迹。

他走得很快,问了一句:“尔尔,你坐地下干嘛?”

我还没说话,他就连忙绕过我走过去,说道:

“你站起来,地上凉,我先去洗个澡。”

我苦笑。

他,一不记得今天是自己生日,我在等他。

二,看不到我身上的蛋糕蜡烛,我脚上受的伤。

三,我的眼泪也让他无动于衷了。

我还有什么话说?

我站起身来,鲜血更是从脚底蔓延开。

直到看到那一抹妍丽的红色,他才回过神来。

他一怔,愣了半刻,过来拉着我,说要送我去医院。

我却轻将他的手推开,把脚掌上的碎片摘下来。

“别动我,我自己来。”

我起身,一瘸一拐去拿医药箱找止血的工具。

他似乎以为我是在生他回来得晚的气,还在解释。

我去到二楼,草率地止了血,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

看见爱人的背叛,无不锥心刺骨。

十年相伴,让他如同我的一块血肉生长在了我心底。

从心头剥下一块心尖肉,是彻骨的疼痛。

可我做不到,对他的背叛视而不见。

我甚至都不敢询问他,关于他们二人的关系,怕窗户纸戳破,是他先开口说是厌烦了我。

其实,他身边早就多了那么一个关系不一般的女孩了,她存在的痕迹有迹可循,只是我对他信任过甚,对此从不深究。

我不想再多看,索性打算一走了之。

景衡在我身后解释了半晌后,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攥住了我的胳膊,问我:

“尔尔,你是不是看到了?”

我们都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场面。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

他神色慌张起来,声音发涩,不停说着对不起。

我强忍着眼里的酸涩,心像被撕碎开来。

我问他:“景衡,说对不起,有用吗?”

他喉头哽住,不说话,也不肯直视我。

半晌,他却抬起头,神色是小孩子般的无助。

“尔尔,我应该是生病了。”

他像是在问我,又或者问自己,说道:

“我为什么控制不住,总把她认成你……”

我没来得及接话,忽然觉得脑袋后有一阵抽痛。

就这么昏迷了过去。

我被揽在景衡的怀里。

怀抱的余热间,一股清甜的馨香。

不是他的味道,是她的。

我忽然觉得,躺在他怀里的也不该是我。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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