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曾经霸凌我的人潜规则了。
他没想到我是故意的，还说想好好谢谢我。
别谢我，你安息，我还没玩够呢。
1.
我是最暴脾气的穿书者，所以当原主妈妈为了要钱把巴掌甩到我脸上时，我怒吼：「使点劲啊！你没吃饭呐！」
原主妈怀疑自己听错了：「程双娣你发什么疯！吓到你弟弟了！」
这叫发疯？你怕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我随手抄起一个保温杯，抡圆了朝她扔过去。可惜，被她躲开了。
「嘿！反了你了！」
大妈怒目圆睁，绕过病床就要跟我动手。
「哇——妈！我痛！」
一个小男孩的叫喊打断了她的施法前摇。
「哪里痛幺儿！妈妈看！妈妈吹吹就不痛了！」
我最不屑这种重男轻女的恶俗套路，转身就走。
却没看到，那个小男孩眉眼弯弯，对我的背影做鬼脸。
「按时把十万块打来！不然我就闹到你们公司！看你领导怎么收拾你！」
我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等你凉透了，去天地银行查查有没有十万块。
左手传来酸涩肿胀的感觉，我握住手腕，啐道：「程双娣，你可真是个倒霉蛋。」
早在这之前，我作为精神病院里一名光荣的患者，在院内图书馆看书。
读到一篇虐文，写到女主自杀就没了，什么反转复仇通通没有，让人比吃了翔还难受。
不爽。
晚上，我把袜子套在头上玩小游戏，不小心玩脱了。
再醒来，就成了那篇虐文的悲催主角。
程双娣的意识没有完全消散，附在左手上，时不时散发出巨大的悲伤，大有你不帮我报仇我就烦死你的架势。
正当我烦躁时，手机收到一条消息，备注是：【去死吧贱人】
「呵，你这不是有点脾气吗？」
扫了一眼内容，我勾唇一笑，好戏这不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2.
程双娣长得不漂亮，即使穿着白礼服画着大浓妆，也像一只挤入鹤群的鸡。
我却不以为意，真正的白天鹅站在我后面，拿着我写给她的主持稿看着。
「你看什么看？妆都画不好了！你本身就长得丑，一会要是给我掉链子，你知道结果！」
恶女一号被我看毛了，用长指甲戳我的脑门。
化妆师猝不及防，眼线一歪，画到了她手上。
「干什么吃的你！」
啪一个耳光，恶女叉着腰吼道：「我再警告你们一次，今晚的局非常重要，你们谁敢掉链子，
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徐徐站起，拿过卸妆水，跪在地上把她手背上的黑色擦掉。
「哼，下贱的东西！」
她甩手就走，我还跪在那，得死死掐大腿一把才能不让自己变态的笑容露出来。
恶女一号是电视台的主持人，这次晚宴都是台里的大领导。
她执意要带着我，一是因为她的稿子都是程双娣写的，二是需要酒量最好的程双娣替她挡酒，三是这些老板口味不同，若是看上了哪个姑娘，都会被恶女当公关送出去。
晚宴盛大非常，除了我，恶女还带了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面对一大桌足以将她们包围的男
人，两个姑娘吓得坐立不安。
而那些领导除了和恶女谈笑风生，也毫不掩饰地打量着我们三个。
「去，姑娘，跟几个老板哥哥喝一个，你俩形象不错，很有前途啊！」
我直接按下两个姑娘的杯子，拿起一瓶白酒，在恶女惊诧的目光中淡定道：「今天我们四个的酒，我都喝了，桌上的不够，踩箱喝。」
「程双娣！」
恶女维持着大方得体的笑容，从牙缝里挤出警告。
我没理她，裙子一掀，踩在桌面上，咕咚咕咚灌了一瓶白酒。
桌上鸦雀无声，恶女不好发作，只得赔笑，桌子底下的高跟鞋快把我脚面踩碎了。
「嚯，伊伊啊，你带的人不错啊，豪爽，我喜欢！」
老板们没见过这架势，一时间全被我吸引了注意力。
两瓶白酒下肚，我披头散发，妆容全花，漏下的酒打湿了白裙，口红被抹得满脸都是。
我看到男人们看我的眼神开始变得猎奇起来，也没人和恶女说话了，全饶有兴趣得看我这个丑角上演畸形秀。
「哥，您看，酒都喝了，那我赞助的事……」
恶女脸上快挂不住了，她尬笑着开口。
谁知，被她讨好的老板道：「你和我睡吗？」
「这……」
恶女绷不住了，老板替她接话：「你不会的，但她，有点意思。」
我醉眼迷离地看到恶女要吃人的眼神，我大笑，这才哪到哪啊？
摔了酒瓶，我忽然将头歪成90度：「各位，知道恐怖谷效应吗？」
3.
原文里，恶女是个挺高明的霸凌者，她觉得程双娣瘦得像个怪物，便买来非常多的美食，逼她全部吃完，吃不完就硬塞进去。
直到程双娣撑得晕过去，她便恶毒地与人打赌，猜食物会从上头出来，还是下头出来，还是两头开花。
我一想到她那副难以置信，不敢碰自己的脸又放声尖叫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因为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爬上了餐桌，像只峨眉山的猴子一样，打翻了所有盘子，四脚并用地在饭菜里打滚。
「程双娣！你给我下来！」
恶女气急败坏，伸手去拉我，却被我一个溏心蛋砸了个懵逼。
「我去！这女的怎么回事！发什么疯！」
周围的男人全都吓呆了，眼看着我抓起饭菜，像个饕餮一样往嘴里塞，红油和清汤四溅，腮帮子装满了还在往里塞！
脸颊鼓胀得像装了三个网球，我还不过瘾，突然一个铁板桥倒躺在桌面，反着撑起四肢，头歪成极限，像只丧尸推土机一般，将饭桌搞得一片狼藉。
「靠！这，这人，不会变异了吧！」
所有人都被吓住，仿佛我是什么洪荒猛兽。
真可笑，一个个装得像人，内里都是比我还诡谲的禽兽。
有个姑娘于心不忍，颤抖上前：「你，你还好吗？」
我像只出栏的野猪一样，倒着身子狼吞虎咽，细瘦的脖颈马上就要断裂。
看她对我伸手，我忽然一个暴冲，连带着桌布，一起摔在了地上。
红绒盖在我身上，像是盖住了一只大蜘蛛，我再一动，房间里的男人全都夺门而出。
只剩下恶女还难以置信地站在那，惊恐地看着我。
「你！你不要过来！」
她脸上还挂着蛋液，被我逼得节节后退，直到靠着墙面。
「伊伊啊，你忘了吗？你不是最喜欢看我吃东西了吗？那你知道我每次吃完，会干什么吗？」
恶女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我忽然站起来，手里拿的桌布将我们二人盖住，我把她禁锢在我臂弯里。
红光透在我脸上，诡异耀眼，我忽然张大嘴，伸手抠住嗓子眼，带着浓烈酒气的呕吐物对着她劈头盖脸地浇了下去。
我感到左手传来激动的痉挛，其实，这只是一个小前奏而已。
4.
我坐在恶女的化妆台前，用她的化妆品随便在脸上画，口红被我大力撅断，扔得满地都是。
「程双娣，你到底发什么疯！」
恶女拿着一沓文件冲了进来，怒火使得她娇媚的面孔扭曲变形。
「你是不是算准了我必须得保你不被公司开除？！你知道我在别人面前多可笑吗！你这个贱人！疯子！」
她抡起厚厚的文件，朝我头上打来，我没有躲，被她掀翻在地。
可我看到散落的文件时，她踹我力度简直还不如我自己笑得肚子疼。
一沓担保书。
【主持人伊伊自愿担保员工程双娣不再实施有辱公司形象的行为，若有违背，一并开除。】
许是我笑得太大声，恶女忽然冷静下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我：「这么多年了程双娣，信不信，你的奴性已经深入骨髓，看见我们，你内心依然想夹着尾巴逃跑。」
她用鞋尖碾我血红的嘴唇：「我们从来没拴着你，不是吗？你想逃随时都可以，现在怎么了，想从狗变成人？太晚了些吧？就是我们松开手，你也会叼着绳子回来的。」
她说得没错，程双娣受这些霸凌，的确是自愿的。
5.
「你好，请问是你们招实验志愿者吗？」
高中时期的程双娣敲响了学生会的门，里面两男一女，看着她露出了伪善的微笑。
「是啊同学，但你要是加入了，可就不能轻易退出了哦？」
「我绝不退出，但，你们给我多少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