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的一条暧昧短信,让妻子在结婚纪念日当晚抛下我,和初恋去了酒店……

啾啾故事会 2024-06-13 10:17:52

初恋的一条暧昧短信,让妻子在结婚纪念日当晚抛下我,和初恋去了酒店。

后来,我被确诊癌症,跟她摊牌。

她却觉得是我在耍手段,目的是为了挽留她。

最终,在她又一次被初恋抛弃后,终于想起我的好。 可我,已经死了。

1

我站在医院门口给黎思甜发消息:“同学聚会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她很快回复:“不用了,到时候我自己回去,你别等我。”

我捏着手机站在原地,看着街上的川流不息。

冬日的阳光不骄不烈,却晒得人有些眩晕。

病理报告就在我大衣右侧的口袋里。

胃癌晚期。

2

黎思甜是我结婚快三年的妻子。

在这之前,我仰慕了她很多年。

等我觉得自己足够优秀终于能配得上她时,她已经和她的学长傅云衡谈起了恋爱。

他们的感情持续了快两年,直到黎思甜发现傅云衡背着她跟另一个女人领了证。

那个女人长期在德国留学,是傅云衡养母的女儿。

黎思甜气不过,大闹一场,要傅云衡做选择。

傅云衡选择出国,她成了被放弃的那个。

黎思甜向来骄傲,受不了打击,一蹶不振。

那段时间我小心翼翼地陪着她,想各种办法哄她开心。

终于,她被感动了,情人节那天,她说:“余燃,我们结婚,好吗?”

那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欣喜,我至今还记得。

3

黎思甜回来得很晚,我在房间里听到动静,走出去时她已经进了洗手间,花洒里落下的水啪嗒啪嗒浇在瓷砖上。

她的大衣被扔在沙发上,我过去把大衣拿起来挂好。

酒精的味道闯进我的鼻腔,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甜香和松木香。

甜香是黎思甜香水的味道,松木香不是。

我想那大概是傅云衡身上的味道。

刚刚他们在路灯下道别时,我正站在窗口。

胃部的痛楚阵阵袭来。

4

我回到卧室钻进被子,把身体蜷缩起来,既缓解疼痛,又能抵御内心的无助。

不一会儿黎思甜洗完澡走了进来,边抹护肤霜边说:“还没睡?今天又加班了?”

她忘记我下午请假去医院的事了。

我背对着她,蒙着被子闷闷地说:“没加班,以后应该也不会加班了。”

“啊?怎么突然不加班了?”黎思甜惊讶。

“不加班还不好吗,可以在家多陪陪你。”

她沉默了一下,才说:“你这么年轻,就应该多奋斗才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一个人待着也没什么的。”

“……到时候看情况。”我不愿多说,转移了话题,“今天的同学会怎么样?去的都是你们那届的同班同学?”

“嗯……是,都是一个班的同学。”

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我听出她语气里的心虚。

我没再说什么。

她轻轻躺下,却没有睡觉,抱着手机发消息。

很奇怪,很多时候我不用回头看着她,光是听她呼吸的节奏,就能猜出她在做什么。

过了会儿,她把手机放回床头柜,很快就睡着了。

5

我睡不着,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自己在窗前看到的一幕。

我看见傅云衡将黎思甜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那一刻我的心提了起来。

黎思甜只略微挣扎了几下,便任由他抱着。

悬着的心死了。

她为什么不把他推开?她明明恨他恨得要命。我想。

直到天色渐明,我想通了。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的经历总是让人难以释怀。正如我放不下她一样,她放不下傅云衡也可以理解。

到点了,我起身去厨房准备早餐。

这是结婚之后一直有的习惯。

她在一家教培机构教小提琴,早上基本没课,习惯了睡懒觉,而我会为她做好早餐。

她喜欢仪式感,我就每天在她那份早餐旁留一张便签,写一些可爱的话,想象着她看到后莞尔一笑的样子。

今天我做了牛排煎蛋三明治,写便签条时却犹豫了。

最终我把空白便签放回盒子里。

我满怀希望,希望她察觉这一小小的反常之处,然后来问我:“余燃,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

6

我去公司找领导谈离职。

领导除了惋惜,也没法说什么。

他看我脸色很差,让我别太有心理负担,好好配合医生治疗,身体不舒服就早些回去休息,交接的事在一个月内完成就行。

从公司出来已经快中午了,我请了下午的假回去补觉。

路过家附近一家甜品店的时候,我看到店门口的立牌上印着新品蛋糕的广告,想买一份带回去给黎思甜尝尝。

刚要走进去,却意外看到黎思甜熟悉的背影。

她坐在店里,和对面的傅云衡相谈甚欢。

两人面前的小圆桌上放着甜品,傅云衡眼神温柔地看着她,时不时给她投喂一小块蛋糕。

我心里堵得慌,给黎思甜打了个电话。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过了好几秒才接起。

“余燃?”

“思甜,你在哪?”

“我……我在外面散步,”黎思甜的声音里透着些微慌乱,“怎么啦?”

“没事,下午公司放假,我中午回家吃,提前跟你说一声。”

“啊,好,那我等会儿就回去。”

挂了电话,黎思甜和傅云衡说了几句,两人站起身,傅云衡拿起黎思甜的围巾替她围上。

黎思甜主动抱了傅云衡,把脸贴在他的胸口,继而仰头说了些什么。

傅云衡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长发。

我像被咒语定在了原地,注视着这对依依不舍的男女。

似乎察觉到什么,傅云衡的视线向店外投来,目光触及到我时,他眼中分明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低下头轻轻吻在黎思甜的耳垂上。

气血在体内翻涌。

我忘了我是怎么逃离甜品店的。

快到家时,我终于控制不住,吐出一大口深色的血。

我用纸巾擦干净手,打开单元楼门前的垃圾桶准备扔掉,却赫然看见我早上做的牛排三明治正散落在垃圾桶里。

爱心煎蛋沾着沙拉酱,粘在了桶壁上,看起来有点狼狈。

就像我一样。

7

黎思甜到家的时候脸颊还带着一些红晕。

“余燃,跟你说个好消息,”她难掩愉悦,语气雀跃,“我有个朋友在乐团工作,想邀请我也去,我准备明天就去面试。”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iPad,装作不经意地问:“哪个朋友?”

“你不认识,一个老同学。”

“不会是傅云衡吧,”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他回国了?”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报出傅云衡的名字,黎思甜愣了会儿,试探着问:“怎么突然提到他?”

“随便猜的,他之前不是学指挥的吗。”

“嗯……”黎思甜含混地应了一声。

“他真回来了?他老婆呢,没一起回来?”

“什么老婆,”黎思甜不喜欢听任何人提起傅云衡的老婆,声音明显冷了下来,“他这次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已经离婚了。”

我抬起头,刚好将她脸上的不忿纳入眼底,想到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我忍不住说:“那你呢,是不是后悔跟我结婚了?”

要是没跟我结婚,现在就能名正言顺地和傅云衡复合了。

黎思甜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不悦道:“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

我没说话。

“余燃,你真是太扫兴了。”黎思甜指着我,“怎么,傅云衡就这么让你自卑?怕我被抢走你就努力做到比他优秀啊,关起门来冲我发脾气,算什么男人!”

她的话点燃了我心里的怒火。

我猛地合上iPad,眼睛红红地瞪着她。

确实,我算什么男人?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我却连当面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

“余燃,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结婚久了,我就可以任你拿捏了?”

“我告诉你,乐团我是一定要去的,你别想阻碍我追求自己的事业!”

说完,黎思甜快步走进卧室,“砰”地关上了门。

我站在原地,握紧拳头。

她怕我阻碍的是事业吗?

我想到刚刚在iPad上看到的聊天记录。

“别担心,你来面试肯定没问题的。”

“好开心,要是能进乐团,以后我们就能天天见面啦。”

“不管进没进乐团,只要你想,我们也可以天天见面啊。”

“【猫猫害羞表情】先不说了,我要到家了,我家那个好像最近不需要加班了,我好怕到时候他每天要接送我呀,真的好烦。”

“对啦,阿衡,谢谢你请的早饭,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那家店还开着。”

8

黎思甜顺利进了乐团。

日常排练加上带学生,她早出晚归,变得很忙碌。

作为对我的惩罚,她这些天对我也是淡淡的。

她没发现我再没有主动提出接送她,也已经好些天没给她做早餐了。

我一直自顾自地围着她转,原来我以为的仪式感,只感动了我自己。

可即使这样,我也不想走到离婚那一步。

我还记得她说要跟我结婚的时候,眼睛亮亮的,眼神很坚定,甚至有些决然。

后来我问她为什么选择了我。

她认真地说:“因为我知道,这世上不会有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

“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长情的人,我自认做不到如此,但是余燃,为了你,我会试一试。”

我们的婚礼美得像童话。

她穿着婚纱,落落大方地演奏了一曲《一步之遥》,我弹钢琴为她伴奏,所有人都夸我们是天作之合。

摄影师拍了一张我们合奏时的照片,我很喜欢,洗出来摆进了相框里,一直放在电视机柜上。

我不甘心放手。

她和傅云衡也不过就谈了两年恋爱,我跟她却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朝夕相处三年的夫妻啊。

只要她的心底还有我,我愿意等她回头。

9

一天晚上,我刚服下止疼药,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打开门,出乎我的意料,门外站的是傅云衡,他抱着喝多了的黎思甜。

看见我,他并没有流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只是说了句:“今天聚餐,她喝多了。”

我强忍身体的疼痛,从他手中接过黎思甜,扶进卧室安顿好。

走出卧室,我发现傅云衡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客厅里,端详着摆放在电视机柜上的照片。

“你还有事?”我冷冷地问。

傅云衡回过头看着我:“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大敌意,余燃。”

“那你想要我怎样?欢迎你加入我的家庭?”

他笑了:“放松点,别那么紧绷。其实思甜还是爱你的,你知道吗,她从来不肯跟我在外面过夜。”

“别恶心我了,”我皱着眉,“把无耻当作光荣,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随你怎么想吧。以后你就会知道,有时候婚姻并不只有一种形态。”

傅云衡无奈地耸耸肩,再次看向电视机柜上那张照片。

照片上,黎思甜一身纯白,举着小提琴,气质优雅。

“思甜是个有灵气的女孩。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学校琴房,当时她在准备艺术节的曲子,叫什么来着,《一步之遥》?”

他的话像一声闷雷,在我耳边炸开,留下长久的轰鸣。

“滚。”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傅云衡离开了。

我看着那张我最爱的相片,视线渐渐模糊,身体抑制不住地向后倒去。

黎思甜,那天在婚礼现场,你心里想的到底是近在咫尺的我,还是远在异国的傅云衡?

10

我感觉自己睡了很久。

直到有人用力把我推醒。

我睁开眼,就看到黎思甜满是泪痕的脸。

我强撑着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地板上躺了一夜,全身都痛得厉害。

“余燃,你没事吧?我差点就要打120了。”

“……没事,可能是太累了。”

“你这些天脸色好像很差,”黎思甜扶我坐到沙发上,给我端来热水,“对了,你之前是不是去医院做过检查?结果怎么样?”

她终于记起这件事了。

我凝视着她,语气平缓:“不太好,医生说是癌症晚期。”

“余燃!”黎思甜有点生气,“你明知道我在担心你,还乱开这种玩笑!”

“……抱歉。”我垂下眼睛,不想让她看到我眼中复杂的情绪。

我已经没法判断她对我的关心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了。

“你不是三岁小孩了,用诅咒自己的方式来博取别人的关注,很幼稚。”

看我低着头不说话,黎思甜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了几分:

“余燃,最近我有点忙,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后天情人节,刚好也是我们的领证纪念日,一起吃顿饭吧。就去青年路那家海鲜自助,好吗?”

她征询别人意见时,总喜欢微微歪着头,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深棕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清亮的光泽。

我再一次想起三年前她问我的那句话:“余燃,我们结婚,好吗?”

眼睛有些湿润。

“好。”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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