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姜沐言,端庄温婉,清艳夺目的相府嫡女,年方十四,与舅家表哥青梅竹马,两家有意结亲,只待表哥高中状元,双喜临门定亲。
萧南瑜,清隽傲骨的镇国公府嫡长子,骁勇善战,被无数闺阁女子倾慕的少年将军,矜贵清冷,少年持重,从无行差踏错。
一日,萧南瑜将姜沐言堵在云雀楼,羞于启齿又神秘兮兮的低语告知,他与她生育了一双儿女。
一向冷静淡然的姜沐言,大受惊吓,破口大骂登徒子。
可在看到一对自称双生,模样却是缩小版的她与缩小版的萧南瑜时,震惊到目瞪口呆。
她还未及笄,更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肌肤之亲,怎可能生得出一双四岁儿女!近日,姜沐言出府次数渐多,引起了相府夫人的怀疑,怕她喜新厌旧,私会情郎。
萧南瑜在府内的时辰日渐减少,甚至夜不归宿,被镇国公世子夫人怀疑,他养了外室。
两位夫人派人跟踪,不约而同的杀到城南一座宅院。
院中其乐融融的一家四口,让她们齐齐傻眼。两个软萌可爱的小包子飞奔过来,一把抱住她们的腿,奶声奶气的唤着‘祖母’、“外祖母’,更是让她们措手不及。
同样措手不及的,还有立在银杏树下的少年少女。最让人手脚冰凉的是,姜沐言看到光风霁月的表哥缓步踏入了院门。
片段:萧南瑜眼眸微敛,厚薄适宜的薄唇在宋令贞的审视下,越抿越紧。
但凡姜家与陆家没有私底下定下亲事,姜家嫡长女这五个字,萧南瑜就说出口了。
“阿瑜?”
宋令贞见他一直不敢抬眼看她,甚至身侧的双手也暗暗握成了拳头,心下顿升起不好的预感。
“娘,我还不想成亲,明年再给我议亲可好?”
萧南瑜躬身又行一礼,姜沐言的名字,始终不敢说出口。宋令贞紧紧揪着手中的帕子,心头闪过各种思绪,面上却依然贤淑冷静,温柔道:
“今年不想成亲不打紧,本也没打算让你今年就成亲。今年先议亲,明年成亲。”
阿娘,明年九夏开始议亲,年底成亲,可好?”萧南瑜沉吟片刻,长揖到地请求道。
陆承彦明年二月春闱,四月殿试。京中人人称赞陆承彦,都认为他是状元的热门人选。
若陆承彦果真高中状元,他与姜沐言的亲事应会立即定下,双喜临门。若世事难料,陆承彦没能夺魁,他与姜沐言的亲事……..
萧南瑜心里略有些烦闷的想着,就算陆承彦不是状元郎,估摸着姜家与陆家也会如约定亲。总之,等姜沐言正式定了亲,他再定亲也不迟。
“为何要九夏才开始议亲?”
萧南瑜不给出具体时日还好,他一给出确切日期,宋令贞心头的疑惑与担忧更甚。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娘,我归家不久,对京中许多女儿郎都不甚熟悉,待我了解一二再议亲较好萧南瑜神色清冷,语气却诚恳。可宋令贞一听就知是借口。
“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要自行了解再议亲,便是心中已有了心仪女子?”
是否有心仪女子这一问题,萧南瑜避而不谈,却从始至终都未否认过。
宋令贞了解自己的儿子,若心中无人,他定会否认,不会欺瞒。他不否认,便是心中有人了。
萧南瑜低眉敛眸,不敢去看自家阿娘探究的眼睛,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阿瑜,你虽还未及冠,却自幼便是一个敢做敢当的好儿郎,你究竟心仪何人?就这般难以启齿?连阿娘都不能告知?”
宋令贞秀眉紧蹙,越想越觉事态有些严重。
萧南瑜一双漆黑如墨的瑞凤眼,垂得越发低了。他用沉默的姿态,无声的拒绝着。
宋令贞看着性子倔嘴巴紧,怎么都问不出的清冷少年郎,转换了策略。不直面回答不要紧,她来猜也可。
萧南瑜回京不到半月,见过的人不算多,见过的京中贵女就更是少了,只要她静下心来想一想,定能查到一些端倪。凝神思索的宋令贞,想起前两日听到的一桩事。
说是萧南瑜回京当日入宫时,四公主在宫中见到他,似是对他一见倾心。
且四公主听闻萧南瑜常去云雀楼,前些天还特意出宫去云雀楼,为的就是见萧南瑜一面。
可四公主从早等到晚,也未见着萧南瑜一面。
宋令贞思及此,绣着清雅梅花的手帕又被她一下揪紧,揪得紧紧地,不沾阳春水的手指指节微微泛白,帕子都快被她揪烂了。
四公主是中宫嫡女,很得圣上宠爱若传言属实,四公主当真心悦萧南瑜,怕是圣上会疑心,是萧南瑜故意勾引四公主。
且皇后母族势大,中宫嫡子二皇子,亦是立储呼声最高的皇子。
可当今圣上正值壮年,太子可以立,但圣上绝不会允许太子和武将世家搅合在一起。
特别是萧家这种镇守边关,手握大燕最多兵权,且儿郎个个为将的国公府。一个手握兵权的太子,一个拥有篡位实力的太子,难道皇帝不会忌惮?
“阿瑜。”宋令贞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紧张到嗓子发紧,她咽了咽口水,才强自镇定道,“你心悦之人可是四公主?”
若萧南瑜与四公主相互倾心,萧家无疑于被架在火上烤。
圣上定然不会让萧南瑜娶四公主,萧南瑜无法娶到自己心仪的女子不说,萧家还反会被圣上疑心。
萧南瑜当即蹙眉,不明白他娘为何突然提起四公主。
“我与四公主仅一面之缘,何来心悦之说?”萧南瑜一口否定,抬眸看着宋令贞道,“阿娘莫要瞎猜。”
镇国公府战功太甚,惹圣上忌惮之事,萧南瑜多年前便已知晓。
他娶亲,绝不会娶皇家公主。不止他,镇国公府的儿郎们,都不会与皇家公主牵扯上任何关系。因为每一个公主都有皇兄或皇弟。
萧家若与皇家联姻将公主娶进门,大燕所有人都会认为,萧家在夺嫡之路上,站到了与公主一母同胞的皇子背后。
皇帝身体康健,少说还能在皇位上稳稳当当的再坐二十年。先不论镇国公府萧家自大燕朝开国以来,便从不涉党争。
就算要涉,在皇帝还壮年时就明目张胆的涉党争,跟找死也没什么区别。
“不是四公主便好。”宋令贞见萧南瑜否认,顿时松了一口气,紧揪着手帕的双手也缓缓松开,低喃着又重复了一遍,“不是便好。”
“那你究竟心悦何人?”宋令贞心思一转,又想到了一个女子,“文国公府的嫡女?文国公夫人说,她家嫡女在诗会上见过萧南瑜。
萧南瑜又蹙了蹙眉,回想了一下道:“阿娘,我对文国公嫡女无任何印象,怎可能心悦于她。
他的否认又让宋令贞松了一口气。不是四公主,亦不是文国公府的嫡女,挺好,挺好。宋令贞将身份最为高贵的两个贵女猜完,结果都不是。她将目标往下降,想了想,道:
“可是丞相府姜家的…….
萧南瑜一颗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阿娘怎会知晓?
“庶女?”
萧南瑜眼皮子抽搐了几下,一颗心瞬间落回了胸腔,沉声道,“不是。”他都不知姜家庶女是何模样。
“柳家庶女?阿娘听闻她在长街上看着你流涎水。此传闻宋令贞是不信的。
虽是庶女,可女儿郎的矜持还是有的,哪能大庭广众之下,看着一个公子流涎水。
就算她的儿英俊非凡,恣意潇洒,确实能令人一见倾心,但女儿郎也不该那般失态。
“非也。”萧南瑜眼皮子又跳了一下。此传闻他是第一次听说,且柳家庶女他根本就不认识。
“可是商贾之家的女儿郎?”宋令贞也不猜谁家女儿郎了,开始按身份广撒网。“非也。”萧南瑜清冷淡定的否认。
“农家女?”宋令贞又问。
“非也。”萧南瑜答。
“渔家女?”
“非也。”
“敌国女子?”宋令贞想到萧南瑜常年在边关,认识敌国女子的几率也挺大。若他倾心敌国女子,有些难办。
“非也。
宋令贞气郁。“究竟是何人?你莫让阿娘猜了,直接告诉阿娘吧,不管你心悦何人,阿娘承诺绝不打你,亦不骂你。”一番猜测下来,宋令贞已然不想再听到非也二字。
…...”萧南瑜垂眸不语。
“为何这般保密?她就那般见不得人?”宋令贞秀眉皱得紧紧地追问。萧南瑜唇瓣又抿了起来。
并非见不得人,实是君子立身,光明磊落,他不能横刀夺爱。
宋令贞审视着萧南瑜,忽而灵光一闪,又道:“阿瑜,你心悦的女子不喜欢你?”
萧南瑜薄唇抿得更紧了。此问题他更无法回答了,因他根本就不知晓。
但他与姜沐言仅两三面之缘,她又与陆承彦青梅竹马,想来…….萧南瑜眼睫轻颤,不愿去想。
他的沉默让宋令贞也沉默了起来。所以是对方不喜欢萧南瑜,所以他才不愿意说?
宋令贞的心又揪了起来,将萧南瑜仔仔细细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她的儿乃是镇国公府嫡长子,俊美无双的样貌,修长挺拔的身段皆无可挑剔,他还年少成名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
他样貌才情,家世背景皆属上乘,个人能力亦十分出众,并非是个靠祖宗荫庇的纨绔子弟。
京中暗暗倾慕他的闺阁女子亦数不胜数。
怎的他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子,对方却偏偏不喜欢他?
原本步步紧逼,非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的宋令贞,看着沉默不语的萧南瑜,忽然就有些心疼自己的儿了。
少年郎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且他天资聪颖自幼便是天之骄子,没遭遇过什么大挫折。
怎的在情之一字上,刚开窍就得栽一个大跟斗。
心悦的女子并不倾心于他,他心里定然很难受,可少年郎自尊心强,便羞于启齿谁都不想说。
“阿瑜,你莫伤心。”宋令贞一脸心疼的柔声安慰道,“感情之事强求不来,你莫钻了牛角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宋令贞看着萧南瑜的目光,越发的疼惜温柔了。
改日她得去趟寺庙,拜一拜菩萨,替她儿求一个两情相悦、幸福美满的好姻缘。萧南瑜迎着阿娘心疼的目光,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没有伤心,亦没有强求什么,更没有钻牛角尖。
“阿瑜你若真的还不想议亲,此事便先缓一缓,阿娘不逼你。”宋令贞心疼道。“多谢阿娘成全。”萧南瑜又行一礼。
从秋水苑走出来时,萧南瑜还有些不太明白。原本还咄咄逼人的阿娘,怎的突然就放过了他?
他不知晓的是。他前脚刚走,宋令贞后脚就招来丫鬟,吩咐道:“去将大公子的贴身长随青石叫过来,记住避开大公子,莫让大公子知晓我要见他长随。小丫鬟领命匆匆离开,没多久便回来了,但她是一个人回来的。
“世子夫人,青石不在府内,说是被大公子派出府做事,已经好些天没回来过了。”
小丫鬟朝宋令贞行礼,毕恭毕敬的回禀道。
宋令贞微微蹙眉。青石是萧南瑜的贴身长随,身手也不错,萧南瑜就是上战场也会带着他。
国公府这么多的下人护院,他有事吩咐谁不行,非得将自己的贴身长随派出去,还一去好几天不见踪影。宋令贞拧眉沉思片刻,又道:
“去将他书房里的小厮唤过来。小丫鬟复又领命离开上房。
不久后,小丫鬟领着一个十五六岁,样貌清秀的小厮,一前一后回到了秋水苑。上房内。
小厮青柏隔着凌霜寒梅图屏风,恭敬行礼道:“小人给世子夫人请安。”
“大公子回府后,都是你在他书房伺候着?”
宋令贞仪态端庄,气度雍容华贵,隔着一道屏风都能感觉到她的主母威仪青柏拘谨的躬身弯腰,头垂得低低地,抬都不敢往上抬一下。
“回世子夫人,是小人在大公子书房伺候。”
青柏内心惴惴不安,以为自己何处做错了事,伺候大公子做得不够好,被世子夫人叫来训话。
“我记得你叫青柏?大公子的贴身长随青石是你的哥哥?”宋令贞询问道。青柏额头冒出了细密汗珠,眼睛一连眨了好几下,暗暗猜测是否他们兄弟犯了错。
思及此,青柏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世子夫人,小人与大公子的贴身长随青石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幼年时于山匪刀下被世子爷救回一命。世子爷宽厚,将无家可归的我与兄长二人带回府,世子爷是我们兄弟的救命恩人,我与兄长感恩戴德,誓死效忠镇国公府。”
青柏跪下就急切的表忠心,语速又急又快,但口齿很清晰。
他好几日未曾见到自己兄长,陡然被世子夫人叫过来,越想越以为是他们兄弟犯错,世子夫人要处罚他们。
青柏不怕处罚挨板子,就怕被赶出镇国公府。
当年差点死在山匪刀下时,他还太年幼,已然没有了记忆。可兄长自幼便对他耳提面命,世子爷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这辈子都得誓死
效忠镇国公府,他全都牢牢记在心上。且他父母双亡,自幼在镇国公府长大,早已将镇国公府当成了自己的家,他宁愿死在镇国公府,也不想被赶出府去。
“我知你兄弟二人忠心,世子爷也知,否则他不会将你们兄弟放在大公子身边伺候。”
宋令贞见青柏有些被吓到的样子,温声肯定了他们兄弟二人的忠心。
跪在地上的青柏,脑门磕在地上不敢抬头,心里仍旧忐忑,不明白世子夫人唤他过来意欲何为。
“你兄长这几日不在府中,你可知他去何处做何事?”宋令贞缓声问。
“小人不知。”青柏立马回道,“小人只知兄长被大公子派遣了出去,至于去何处做何事,大公子未曾告知,小人亦不敢问。”
一个忠仆,是不该打听主子私事的。
“你兄长离开前,也未曾与你说过他去何处做何事?”宋令贞又问。
“未曾。”青柏连连摇头,力证清白道,
“请世子夫人放心,兄长是有分寸之人,大公子私下安排的活计,就是胞弟亦不能透露,不该说的兄长绝不会多嘴。”
镇国公府百年簪缨世家,世子夫人宋令贞更是一个治家极严的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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