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有个疯子，平常疯疯癫癫的，逢人便讲一个故事。

大概是讲有一日，村子里来了个道士，因村民送水给他喝，为感谢村民便伸手变出一个银元宝。

村民很高兴便要他多变些，道士不许，村民便不放他走，道士一怒，变出一堆银子。

村民赶快去抢，道士不见所终。

没几日，村中突发瘟疫家家死人。

村民求神拜佛，终于，一老者病榻前一女童突然变作道士声，对村民说横财便是横灾，此为命，拿命夺财无可救。

村民苦苦哀求，女童无奈说你们去求他们吧，手一挥便见村民各个痛苦倒地，人人脑门上长了个眼睛，村民惊讶之间看到门口站着黑白无常，手中牵着绳索，后面全是厉鬼冤魂，仔细一看正是自己的亲人。

村民赶忙下跪，却见黑白无常向那女童作揖，说些恭维的话，那女童不慌不忙，对黑白说自己以前也是黑白无常，算是同僚。

又听黑白无常说，天师给凡人开天眼，有违不伦，望天师息怒之类的话。

只见那女童思虑后便又是挥手，周遭一切异像皆不见，除了疯子自己，其他人都好像什么事都未曾发生一般失了忆。

而床榻上的老者已经死去。

疯子此后逢人便讲这个故事，可村民认为他被瘟疫烧坏了脑子，更说村中从未有过道士，倒是家家户户都有些银元但也无人知晓来历。

村子自此凋落，剩下的村民跑的跑，死的死，如今的村民都是新迁移来的。

疯子衣着破破烂烂，额头上有个疤痕，平时说话疯疯癫癫，除了见人说他的故事外，其余时候都是痴相，而这个故事自然也成了乡间的奇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