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穿越过来的第十年父皇变心了他曾许她一夫一妻养心殿却有新人

中源聊小说 2024-04-13 09:41:02

我娘穿越过来的第十年,父皇变心了。

他曾夸她满脑子「人人平等」的新奇思想,如今变成「妖言惑众」。

他曾许她一夫一妻,养心殿却夜夜有新人抬进去。

后来娘为了回家,想尽各种办法。

她有时会故意泡在御花园的湖里,有时跑到洗星楼上纵身一跃。

可娘没回成家。

因为她摔坏了脑子。

这一次,她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父皇。

今天是娘第八次尝试从洗星楼穿越回家。

在此之前,她已经试遍了这大半个后宫。

有一次是御花园里的湖,还有一次是何淑妃宫中的毒。

尽管后来事实证明,何淑妃根本没胆子藏毒,她藏的是泻药。

娘屁股带火,足足窜了三天。

从那次起,她盯上了洗星楼。

其实洗星楼不高,根本摔不死人。

阿兄说,或许「回家」只是娘不愿再面对父皇的借口。

可他似乎想错了。

今天,娘不仅第十次尝试穿越失败,还为了回家,把头给摔坏了。

2

「快,都躲开!」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

严厉的叱喝声夹杂着哭嚎声,一股脑地涌进凤鸾殿。

娘被宫人们抬进来。

她完全不像平日里那副活力满满的样子,脸上全是血,也没有对我笑。

最近阿兄不在宫中,我又是第一次见到这阵仗,吓得没了主心骨,扑到床前只知道哭。

不知谁喊了声:

「快去请太医!」

全场安静了一瞬。

没人敢动。

谁都知道前阵子皇上醉酒来到凤鸾殿,却被皇后娘娘用八宝瓶砸破了头。

我那个狗父皇很生气。

走的时候掐红了娘的脖子,还踢倒了一排宫灯。

娘被掐得眼泪直流。

第二天,李修凛就下旨禁了娘的足。

他说,她早就没有家了。就算是死,也得死在这座皇宫里。

偏偏娘是个硬骨头,不信命。

她支开宫人,悄悄跑到洗星楼去,才会摔成这样。

现如今,又有谁敢去求皇上请太医呢?

我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娘,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

擦干眼泪说:

「我去找父皇。」

3

我在重华宫的小戏台找到了李修凛。

也就是我那个狗父皇。

他坐在台下,闭着眼睛,细细聆听台上萧嫔唱的一出《佛手橘》。

宫里人都说萧嫔也是穿越来的。

她在台上的扮相英姿飒爽,回眸的时候,抬手就是一记漂亮的回马枪。

唯有那一下,李修凛好像睁开眼睛,有些晃神。

我曾听人说过。

当年李修凛还是个病弱皇子的时候,是娘提着红缨枪冲进敌营救出了他。

那场景应该和戏里唱的别无二致。

可就是这样,眼前这一幕才更加讽刺。

我的心头涌上一股无名邪火。

「父皇。」

我极力克制自己憎恶的语气。

「娘亲她……出事了。」

明黄色龙袍的男子,眼风未动,手上动作依旧稳稳的。

我不得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

「娘她撞了头,血流个不停。可您禁了她的足,太医们都不敢进来。」

「求您高抬贵手,让太医们进来吧!不然她会死的!」

冷酷的帝王垂着眼眉,恍若未闻:

「朕知道,她是去了洗星楼。」

「这么喜欢跳,朕可以如她所愿,将那台子筑得再高一些。」

走投无路之际,脑海突然灵光一现,我下定决心赌一赌。

我哭着扑向那双绣了龙纹的靴子。

「不是这样的。」

「昨天入夜时分下了好大的雨,外面打了雷,娘从惊梦中醒来,一声声唤的都是您的名讳。」

「娘她心里苦,她只是不肯说……」

这招果然有用。

李修凛的脚步顿住了。

「她果真喊了我的名字?」

我拼命点头。

李修凛脸色终于有些许缓和。

他吩咐宫人去传唤太医,我悄悄松了口气,抬手擦干眼泪。

其实,我还是骗了李修凛。

娘的梦话还有后半句。

她说——

「李修凛,放了我吧。」

4

太医终于得以进入凤鸾殿。

不曾想,萧嫔竟也跟着李修凛一起过来了。

她是娘还未出阁那会儿的婢女。

自从李修凛与娘开始离心,她便宣扬自己也是穿越之人,借此吸引李修凛的注意。

可明明萧嫔所了解的异世之事,都是娘曾经说给她听的。

萧嫔像个小偷,靠着模仿就得到了李修凛的宠爱。

娘总说,替身文学什么的最恶心了。

我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我只知道,从那以后,在后宫中也莫名其妙开始流行一股「穿越风」。

好像只要沾了「穿越」二字,就能得到萧嫔那样的好运。

待到天色逐渐变暗,娘幽幽转醒。

她眨眨眼,看着床帐,目光中有些空荡荡的茫然。

我高兴得抓住娘的手。

李修凛立在床帐后,从一旁观察着她。

他目光晦涩难辨,欲言又止。

「小明月?」

娘眯了眯眼。

看清是我,她很快将我抱住。

「嘶,他爹的,头好痛喔。」

「我这是怎么了?」

我呜咽一声,把她抱得更紧。

「娘,您在洗星楼摔了头,吓死我了!」

「您可有好些?」

殿内,宫人早就跪了一地。

娘的目光划过他们,最后,终于落在李修凛的脸上。

隔了好久,她有些迟疑地开口:

「你是谁?」

5

此言一出,整个凤鸾殿内似乎又安静了几分。

能这么直接质问皇上的,全天下怕是只有娘一人。

李修凛放在身后的手,捏紧又松开。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双故作冷漠的眸子,明明很紧张,却非要装作什么都不期待的样子:

「元冰绡,你又在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可娘不为所动。

看向他的目光,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陌生到,好像连任何情绪都没有了。

谁都察觉得到有什么不对劲。

但没人敢说。

「小明月,这个男的是谁呀?凶巴巴的。」

娘凑近我耳边,拧着眉小声问。

我愣了愣。

娘这是怎么了?

她只知道我是谁,却不知道李修凛是谁,好生奇怪。

可我还是回答她:

「他是父皇。」

「莫要诓我了。」

她捏了捏我的脸,笑得温柔:

「李修凛在崇初书院那会儿,天天和我一起被罚抄书,学习成绩还没我好。那厮怎么可能背着我当上皇帝!」

李修凛和娘少年相识,后来他们成了夫妻,又一起打下江山。

这一路是如何风霜雨雪地走过来,娘该比谁都清楚。

可现在,她竟然只记得崇初书院的李修凛了。

李修凛长眉微蹙,眸中暗色积聚。

他猛地从床帐中捉住娘细白的手腕,逼迫她看向自己,像是急于求证什么——

「元冰绡,你看着朕。」

「你可看清楚了?朕到底是谁?」

娘尖叫一声,却缩得更往后了。

「你别碰我!哪来的疯子!」

她眼皮上泛起薄红,惊慌的样子像我幼时养的那只小兔子。

娘极力挣扎,向我求助:

「小明月,李修凛呢?」

那声音带着强忍的哭腔,眼眶也泛红。

「我好害怕这个人,你赶紧去把你爹找来。」

跪在一旁的太医像是不忍看下去,擦了擦额上的汗,小心翼翼地说:

「皇上,皇后娘娘此状,倒像是失魂症,前朝有过先例的。」

「她……大抵是不记得您了。」

李修凛缓缓松开自己的手,喉结微滚。

那一瞬间,他微微佝偻着身体,再难掩饰神情中的错愕。

6

李修凛定了定神色,勉强站直身体。

「她惯会玩这些小把戏,这么久了,倒是也能唬住人了。」

「什么失魂症,你们好歹也是太医,竟然连这么荒谬的理由都会相信?」

无人敢再接话。

我只看着双眸蓄满眼泪的娘,心里揪得发疼。

李修凛明明已经不爱她了,却连遗忘的权力也不肯给她。

是萧嫔率先打破僵持的局面:

「臣妾觉得皇上所言甚是。」

「姐姐是名将之女,身子骨素来强健,当年她在苦寒之地代您受刑三日,不也照样安然无事?」

「再说,洗星楼本就是从姐姐原先住着的将军府迁移过来的,低矮窄小,还真能摔坏脑袋不成。」

她凑近李修凛耳边,却一字不错落入我耳中:

「皇上,臣妾有一招,或许可以试出来,姐姐到底是真的患了失魂症,还是和您赌气。」

我想冲上前去,却被萧嫔的宫女桎梏在原地。

李修凛沉默着,像是默许了。

萧嫔莲步轻移,笑眯眯地拉住她的手。

「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娘眼睛一亮:

「怜心?」

「你什么时候嫁人了?你嫁了谁?他对你好不好?」

萧嫔但笑不语。

她将娘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是呀,姐姐,我嫁人了。」

「托你的福,我现在过得很幸福。」

「我嫁给了自己所爱之人,他待我很好,现在我肚子里也有了他的骨肉。听说,和你一样,第一胎也会是个男娃娃呢。」

「真好,那我岂不是要做姨姨了?」

娘的眼神中唯有真挚的祝福,没有一丝醋意。

萧嫔翘起嘴角,又说:

「姐姐,我们两个孩儿是同姓呢。你说巧不巧?」

娘垂着头,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肚子。

「巧,真巧。」

萧嫔笑吟吟地站起身。

这次,她走到李修凛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你看,他是我夫君。我们可还登对?」

「比起你与李修凛……姐姐觉得如何?」

娘愣住了。

她看着萧嫔和李修凛比肩而立,瘦削的脸庞上神情怔怔的。

说不清,那表情是不是有些悲伤。

7

「够了!」

李修凛沉下脸。

饶是我也看懂了。

萧嫔想通过这种低劣手段不断地刺激娘,让她露出破绽,从而拆穿她的「伪装」。

可娘没有理会李修凛的呵斥,端详着他们,发自肺腑地称赞道:

「你们很登对。」

「但你身边之人,不如我的李修凛。」

李修凛难掩错愕。

「元冰绡,我就是李修凛!」

「你说你要恨我一辈子的,你怎么能就这么把我忘了!」

娘秀眉轻蹙,脸上泛起厌恶。

「倘若你真的是李修凛,那你应该最清楚自己对我的承诺。」

「李修凛与我生死相抵,这辈子更不可能会有别的女人。」

「可你已经有了怜心,为何还想骗我?」

「……真够贱的。」

她的最后几字吐得干脆利落,清晰地落入所有人的耳中。

帝后早已离心,这是宫中人尽皆知的秘密。

可经由她口中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还是引得人心头一颤。

李修凛手上动作一顿。

他不敢再看向娘,整个人狼狈极了,眼眶泛红,那神情中还透露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看准时机,大力挣脱开两边的手臂,狠狠朝着萧嫔撞去——

「你个学人精,腚上长白毛的,别欺负我娘!」

8

娘的失忆好像把李修凛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不再和娘处处针锋相对,也不再故意使出各种花样来刺激娘。

李修凛变得很卑微。

他经常在夜里失神地伫立凤鸾殿的门口,却不敢向前踏足半步。

这么几天折腾下来,他的身体终于再也扛不住了,就这么晕倒在外面。

太医说,大抵是急火攻心,而他又受了风寒所致。

——这些消息传进凤鸾殿的时候,娘无动于衷,刚吃完两大碗米饭,还打了个饱嗝。

换作平时,听见这消息,没准她还要抚掌叫好。

我叹了口气,心情也愈发低落。

看来娘是真的忘了。

娘现在那模糊又混乱的记忆中,她已经忘了李修凛长什么样子,只依稀记得,他脸上有一道救她时落下的长疤。

至于我和阿兄,都是她与「李修凛」的孩子。

我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阿娘,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去洗星楼吗?」

娘努力回忆,想了半天:

「是什么来着?抱歉啊宝贝,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糟了。

娘果然是把「回家」这件事也给忘了。

我靠近她耳边,急切地说:

「你要回家。」

娘的眸色难辨,神情中带着错愕。

「回……家?」

娘以为,她应该回的是将军府。

「不,是属于娘的另一个『家』,娘以前最想回家了。」

我紧紧抓住她的手,有些哽咽,郑重承诺:

「所以,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娘回去的。」

「回家……」

娘垂下头,我辨不清她此时的情绪。

殿外蓦地响起一声冷笑。

萧嫔的大宫女红豆叉腰看向我,阴森道:

「皇后娘娘,长乐公主得跟奴婢走一趟。」

9

原来,萧嫔被我一头撞翻在地后,当晚就做了噩梦。

她尖叫着惊醒,发现下身见了红。一番折腾,才将将保住肚子里的孩儿,

「皇上,您一定要为我家娘娘做主啊!」

红豆磕头哭求,吵得我委实头痛。

我跪在大殿中央,背脊挺得直直的,并不像认错该有的姿态。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李修凛讨厌我的原因。

因为,我和阿兄不同。

阿兄出生于情浓之时,是他和娘恩爱的象征。

而我出生的时候,李修凛和阿娘的感情已经开始走向崩坏。

李修凛每次那么厌恶地看向我,一定是因为想起了那段时光吧?

这次萧嫔又差点因为我小产,他怎么可能会轻饶我呢?

我这个只会带给他「灾厄」的孩子,好像又一次坐实了自己的不祥。

我平静地等待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坐在高处的帝王轻轻转动扳指,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良久,李修凛淡淡地对红豆说:「你下去吧,朕知道了。」

红豆大喜过望,又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殿内终于只剩下我和他。

丝毫不像父女的二人,陌生得甚至有些尴尬。

他久久不语,气氛十分压抑。

我一咬牙,索性先认了:

「您要罚便罚。我做的事,我认,但我绝不后悔!」

李修凛缓缓踱步到我面前,嗓音透着风寒未愈的嘶哑:

「李明月,你可知谋害龙嗣,该当何罪?」

他当然还会有很多「龙嗣」。

可我只有一个娘亲。

我咬紧牙关,正打算抵死不认,不料,李修凛又开口了:

「你若能配合朕演一出戏,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10

这一夜,娘睡得并不安稳。

我紧紧抱住她的手臂,学着她曾经哄我入睡那样,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她是想家了吗?

脑海中浮现这个念头,我才记起来,娘在另一个世界没有家人。

她为了完成一个叫「论文」的东西,不得不来到这里。

刚穿来的时候,娘摔落在将军府的洗星楼。

元老将军和老夫人头疼自己的顽劣嫡子已久,一直都想要个女儿。

娘对于他们来说,像是上天送来的礼物。

元家人将她宠成了掌上明珠。

送她读书,教她骑射,支持所有她想做的事。

娘第一次有了阿爹阿娘,就舍不得走了。

后来,她在崇初书院遇见了李修凛。

那个聪慧却沉默寡言的六皇子。

因为母妃早逝,便被先皇后早早丢到崇初书院自生自灭。

李修凛冻僵在书院后山的那个冬夜,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娘和阿公将他带上了马车。

他因此与娘相识相爱,也颇得阿公的赏识。

落魄皇子的故事就此改写。

——往常听见这些,我总是不信的。

我不懂爱情。

但我想,如若真的爱一个人,怎么会舍得让她一直掉眼泪呢?

「阿爹……阿娘……阿兄,别走,不要丢下我。」

她呢喃出声,突然大哭起来。

床帏之外,隐隐约约地立了个人影。

我浑身汗毛倒立,正想尖叫。

只见那人掀开床帐,将娘拢进怀里,顺着她纤细的脖颈,轻轻抚慰着。

「阿绡,别怕。」

「我回来了。」

月色之下。

李修凛换上从前的衣衫,一道凭空出现的长疤贯穿左眼,所有穿着打扮和当年……竟是一模一样。

他小心翼翼的表情,和平时跟娘吵架的那副嘴脸截然不同。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想。

或许,爱也是能装出来的。

11

这就是李修凛要我配合他演的那一出「戏」。

他将娘记忆混乱视为重新开始的机会,想借着这次和她重修于好。

阿兄此时正在塞外历练。

我这个不受宠的女儿,也就成了最重要的配角。

「娘!是阿爹!」

我惊喜地叫道。

「李修凛?」

娘迟疑,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不,你是怜心的夫君。」

李修凛打断她的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我和萧怜心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的夫君另有其人,那天我们只是在你面前故作演戏。」

「可我没想到,你记得她,忘记的唯有我一人。」

他又解释:「当时在场的人,只有萧怜心是你最相熟的。所以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若只是记不清『李修凛』的脸,为何不肯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娘盯着他脸上的伤疤,只想确认着心中的那个答案。

「你别想诓我。既然你说你是李修凛,那你说说看,你脸上的疤是如何落下的?」

「刚开始在崇初书院那会儿,你隐藏身份,三皇子生性骄纵顽劣,可着劲儿地欺负你,我替你挡了一下,当时还差点伤了眼睛。」

「阿绡,现在我当上皇帝了,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这番话似是触动了娘内心深处的回忆。

她红着眼睛,呆呆地伸出手,触碰那道伤疤。

「是了,李修凛是那样说的。」

「你还活着,真好。」

李修凛软了眉眼,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

「怎的说出这种傻话?」

娘越来越伤心: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梦见阿爹、阿娘,还有阿兄,他们全都死了。」

李修凛动作一僵。

我又心酸,又心疼。蜷在身侧的手,缓缓捏紧。

元家的人,除了娘以外,确实是早就死了。

李修凛刚登基那会儿,在宫宴上公然逼迫阿公交出元家亲兵的虎符。

阿公不肯,二人不欢而散。

后来,不知道李修凛用了什么手段,还是拿到了那枚虎符。

阿公却在辞官回乡的路上意外惨死。

等被人发现的时候,阿公和阿婆的尸首已经被野狗咬坏了,舅舅更是下落不明。

元家满门忠烈,随皇上出生入死多年,从无二心,却也成了第一个拿来开刀的世家。

尘土终究是掩埋了忠骨。

知道那件事之后,娘没有掉一滴眼泪,她平静得吓人,梳妆停当,去了李修凛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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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4-13 21:27

    结尾呢

    用户10xxx88 回复:
    被作者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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