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发现他早有妻室,我受尽折磨无声离开,可他却疯了

琅琊故事会 2024-02-08 10:12:37

我救下了从匪窝逃生的相府公子。

他承诺娶我为妻,进了府我才知道被骗了。

他的妻满腹心机,嚣张跋扈,将我关在山间的草屋,日日取我的心头血。

三年后他来见我,我哭着求他放我走。

他后悔不已要补偿我。

可惜,我活不久了。

1

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明媚却刺眼。

我拽紧了身下的被子,紧张地朝外面看去。

秦郁带着他的正妻江沐柔走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拽起了我,责怪道:“萱儿,都闹了多久了,也该回家了!当年我不过是忘了让罚跪的你起来,害你淋了点雨,你就要闹成这样!”

身上的旧伤隐隐作痛,我看着眼前这人,模样没变,可却让人感觉无比陌生。

当年,江沐柔喝了多年的安胎药,好不容易有了身孕,格外地小心,秦郁也百般呵护她,她就趁秦郁外出的时候,吩咐我给她当下人,替她端茶倒水。

我没想到,她喝了我递的茶就腹痛不止,传来大夫一瞧,孩子没了。

江沐柔一口咬定是我害了她的孩子,提剑要砍了我。

秦郁赶来,问也不问,直接扇了我一巴掌,让我跪下请罪。

江沐柔就让我去外边跪着。

我就这么跪了一夜,夜间下起大雨,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房里的灯灭了,也没等来一句“起来,别跪了”。

浑身湿透的我,在夜风里又冷又饿,迷迷糊糊地倒在树边,发起了高烧。

第二天一早,江沐柔找到我,说秦郁认为我命中带煞,要我自请去山边的茅屋里呆上三年。

她催得急,我只好拖着病重的身体上路,想走之前再看秦郁一眼,府里的下人告诉我,他不想见。

心痛之下又被逼着连夜赶路,外边很冷,在马上吹了一夜的风,我的手脚早冻得没了知觉。

到了草屋才发现衣裤上一片血红,原来我也有了身孕。

知觉渐渐恢复,剧痛袭来,不堪忍受的我靠着墙大哭。

我又一次被江沐柔设计了,而这个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的男人,也是个糊涂鬼。

我叹了一口气,苦笑,“秦郁……你当真是……”没心没肺。

江沐柔朝我递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打断我,装作大度的样子说道:“萱儿妹妹别生气了,当初也是姐姐不好,盼了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身孕,结果没了……所以罚的重了些,姐姐向你道歉。快别闹了,跟我们回家去吧。”

“还是柔儿识大体,你啊,就是在山野间无拘无束惯了,才这么任性!”秦郁的语气看似责骂却带着点宠溺。

江沐柔听了,醋意横生,暗暗地折断了我种在盆里的花。

她不会放过我的,江沐柔,将军府的嫡女,早年随父征战,练就一身武艺,为人孤高自傲,嚣张跋扈,眼里容不得一颗沙子。

不巧的是,我就是这个落进她眼睛的沙子,她如何能不恨我,如何能不狠狠折磨我以泄愤。

我腻了,我不要再回那个满是荆棘的笼子里。

“秦郁,你休了我吧,我想回澜沧山。”既然你嫌弃我是个不懂礼教的山野村姑,那我就回去好了,以前的种种誓言就当是一场梦,风一吹,就让它散了。

哪知,秦郁怒了,一把抓住我,“你这就要走?你不是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就为了这么点事,你要走?我知道你怪我三年都没来看过你,你可知道我病了,一直在床上躺着!你又何尝来看过我!”

秦郁越说越激动,抓得我的手越加用力,碰到伤口,我忍不住皱眉,“你放手,抓疼我了!”

江沐柔赶紧扶住秦郁,一把把我推出去,拍着他的胸口为他顺气,“阿郁别气了,大夫说你不能太激动。”

随后又朝我发难:“林萱!你知不知道阿郁的病受不得气,你再这样闹,就滚出去,再也不要出现阿郁的面前!”

这样的戏码她最会了,把错都推给别人,自己装作一副大方得体的模样。

“走就走。”我懒得再看这样的戏,毫不犹豫地转头。

“萱儿,你回来!”秦郁在后面喊我,“萱儿……咳咳咳……”

“阿郁!快,把药拿来!”

秦郁咳得很严重,大概是那个时候受的伤。

我抹了眼泪,狠心地走开。

其实我也活不久了,秦郁,我们没必要再相互折磨。

2

跑到无人的山间,我还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这五年来过的日子竟比我在澜沧山过的十四年还要苦得多。

我有时候常常会想,要是当年我没有救下秦郁,那会是什么样?

我会不会在山林里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过着神仙般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浑身的伤,一下雨伤口就疼痛不止。

我怎么就救下了他呢?还傻乎乎地跟着他走呢。

自我有记忆起,我就住在澜沧山里,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父母亲人在哪里。

我有一枚刻着“兰萱”两个字的玉佩,那应该与我的来历有些关系,我就给自己起名叫兰萱,在山上住下。

每天采些林间的野果草药拿到山下换些钱,日子虽然艰苦,但也自在。

我还在山脚捡到了一只小猫,给它起名叫团子,它陪我度过了好多寂寞的日子。

当初秦郁要接我回府成亲,我想带着团子一起去,可秦郁却开玩笑说:“那猫儿在山里自在惯了,你把它带去府上,它会想家的。”

我看着在我怀里撒娇的团子,有些不舍得,“不带它,那我想它的时候怎么办。”

“那我们有时间了就来看它,你要是喜欢猫,回头我让人给你买几只狮子猫来,比这只漂亮还听话。”

犹豫了好一会儿,我还是把团子留下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不让我带,是因为江沐柔最讨厌的就是猫。

如今,我该回去看看了,五年没回去,不知道团子还在不在。

身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心口这一块,被江沐柔用刀子割开过好多次,每次快要愈合时,她又来割上一刀。

她说:“没办法,阿郁的病必须取心上人的心头血入药服用,每隔半月取上一次,取上七七四十九次才能治好。为了阿郁,只能辛苦妹妹了。”

那时的我太单纯,一听秦郁病了,什么也不顾得,别说是取心头血,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不会犹豫。

取血的时候很痛,我咬着衣服强忍着不出声,额头上的汗珠忍不住落下,不小心滴了一滴在碗里。

江沐柔皱着眉,嫌弃地把碗里的血扬了,“怎么把汗滴进去了,弄脏了药,阿郁的病怎么治得好!重新来!”

我疼得说不出话,苍白着一张脸,惋惜地看着好不容易接满一碗的血。

江沐柔身边跟着侍候的丫鬟小荷看不下去,为我求情,“夫人,要不下次取吧,林姨娘疼的都快晕过去了!”

下一秒,她的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耳光。

“以后你不必跟着我了,留在这伺候你的新主子吧!

“血也由你来取!出一点差错,小心你的命!”

江沐柔丢下这句话,留了一个心腹丫鬟监督,不耐烦地走了。

3

我朝小荷点头道谢,让她继续,她一边流着泪一边颤抖着手一边取血。

待监督的人一走,小荷替我包扎好伤口,忍不住说出了真相。

取心头血,只是江沐柔编的一个幌子,就是为了折磨我,替她死去的孩子报仇。

她这样乱来,无非看准了我无依无靠,性子软好欺负。

再次要取血的时候,我就不再配合,我要回去见秦郁。

回应我的便是一顿鞭子,江沐柔一边发狠抽我,一边怨道:“还不是都怪你,不然你以为阿郁怎么会病倒!要不是他为你挡了那一箭,他会落下这个病?

“林萱,我恨你!恨你害我丢了孩子!更恨你抢走了我的阿郁!”

秦郁为我挡了山匪射来的一箭……

那天,秦郁欣喜万分地告诉我,相府的侍卫带着人过来接我们了。

我收拾好行李和他一起上了马车,马车走了一段路,我才发觉一直贴身佩戴的玉佩不见了。

那可是唯一与我的来历有关的东西,我无论如何都不能丢掉的。

我急着要回去找,秦郁劝我,“丢了就丢了吧,就当放下过去开始新生,何况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块玉佩对我很重要,我一定要回去找到。”我很坚持,秦郁又哄我说给我买新的,比那块好。

我知道他是觉得这山间的路不安全,之前他就是在这附近被山匪截了,才落了难。

“萱儿听话,我们快走吧,这里待久了我便觉得头疼,之前我就是从这处摔下山来的,护着我逃出来的侍卫也在这里丧了命。”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想到这事,可那玉佩真的对我很重要。”虽然我一直说不在乎自己是谁,可我还是想保留些过去的印记,心存侥幸地想着哪天能和亲人相认。

秦郁拗不过我,只好陪我一起回去找,我们骑马飞快地回到住处,我翻遍了屋子,才在一个不起眼的木盒里找到了玉佩。

“怎么会在这?我不记得有放过。”

秦郁说我可能忘记了,要我好好放好了,别再丢了。

“既然很重要就要藏好了,可别再丢了,别人问起你也不要给人看。”

秦郁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有谁会无缘无故找我看一块玉佩。

拿回了玉佩,我高兴地和秦郁骑马回去,可就在我们走了一半的时候,山间的林子里突然冒出几个山匪。

带头的那个,直接朝我射来一箭。

箭离了弦,飞快地朝我刺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秦郁就抱住我,替我挨了一箭。

侍卫们及时赶到,与山匪厮杀。

秦郁抱着我,他的胸口处之前被土匪砍过一刀,口子很深,我废了好几斤药材才止住血,把他救醒。

这一次他又要晕过去了吗,我的心从没有这么慌张过。

我很怕他又一次昏睡不醒。

“秦郁,你不要晕!你说过要娶我的,都怪我,我不该去找什么玉佩!秦郁,你快醒醒!”

“我没事,你别哭啊,萱儿,别哭……”秦郁心疼地抚摸着我脸,为我擦掉眼泪,他很想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可惜苍白的脸色骗不了人。

不一会儿,他渐渐合上了眼,额头上是烫的。

侍卫们连忙过来帮忙背人,找大夫,乱成一团。

夜晚,我们歇在客栈,秦郁的烧还没退,他握着我的手不断地叫着我的名字。

直到深夜,他终于醒来,看清楚我的脸后,欣喜地笑了。

4

“太好了,萱儿,你还在!我梦到你掉进了河里,被大水冲走了,我怎么拼命往前游,都抓不住你……”

听到秦郁这话,我忍不住一把抱着他,眼泪不住地流,他昏迷的时候,我也害怕极了,怕他醒不过来,怕他丢下我。

“萱儿别哭了,等我们回了府就没事了,爹娘认识几个医术高明的名医,我的伤没什么的。你可别一紧张就忘了我让你背的故事。”秦郁哄我把故事说给他听,我知道他是怕我太沉迷悲伤,让我找点事做。

我笑了笑,把他要我背的故事陈述。

秦郁怕他爹娘嫌弃我来路不明,就编了个故事,我叫林萱,家里是开药铺的。

上山采药时救下了从山匪窝里逃出来,受了重伤的秦郁。

我带他回药铺救治,他伤好后要走那天,山匪来到我家,杀了我爹娘,留我一个人孤苦无依。

秦郁就决定娶我为妻,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我很担心秦郁的爹娘会不喜欢我,他可是身份尊贵的相府公子啊,他的爹娘能接受一个无父无母的平民女子做他的正妻吗?

秦郁却说,“别怕,我爹娘都是知恩图报的人,你救了他们的儿子,他们是一定会报答的。”

“那就好,如果他们不同意,那我就回山里,我可不要做小老婆。”

“什么小老婆,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秦郁笑了,轻轻地在我脸上吻了一下。

我那时候天真地以为,秦郁是不会骗我的,他一定做好了准备,才自信地要带我回府里。

那一晚,相府里张灯结彩,红绸飞舞,锣鼓喧天。

我第一次见识到这样气派热闹的场面。

鲜艳华丽的婚服,发髻上戴满宫花,流苏簪子,桌子上摆着红烛台,床上的红绸丝被,床上铺着的红枣桂圆花生莲子……

一切都和我梦中的一样,和心爱之人举行大婚仪式,从此结发同心,白首不相离。

只是,我在房中等到深夜,也不见新郎来揭我的盖头。

大户人家的喜宴这么繁琐的吗?新郎要应付宾客到天亮?

实在坐不住了,我忍不住揭开盖头的一角,问旁边困得不行的丫鬟,“新郎怎么还不来,你去看看,别是醉倒在院子里睡着了。”

那丫鬟被逗笑了,瞬间清醒,随后她说了一句让我终身难忘的话,

“少爷早歇在少夫人房里了,林姨娘你快些睡吧。”

“少夫人?姨娘?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啊,你不就是少爷娶的妾嘛,还以为自己是少夫人?赶紧睡吧,明天还得去请安呢。”丫鬟不耐烦地端来洗脸水,自顾自睡觉去了。

嘴里还抱怨我不会做事,连喜钱都不发。

我的眼前一片黑,任那烛火再亮再暖,我也感受不到了。

5

第二天一早,我梳洗打扮好去给少夫人请安。

那端坐在椅子上的少夫人,和秦郁情意绵绵,这才是真正新婚燕尔的一对夫妻。

我站在外边,给他们磕头端茶,是不和谐的第三者。

我不该来的。

“你就是林萱妹妹吧,快起来,我要好好谢谢你,救了阿郁。”

少夫人江沐柔看起来很好相处,待人温和有礼,我只好忍下委屈,唤她一声姐姐。

江沐柔很善谈,秦郁出门办事,她拉着我说起了她和秦郁的往事。

他们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定下了婚约,他们曾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谁都没想到中途会冒出个我来。

“妹妹放心,我也不是容不下人的,只要妹妹能安分伺候好阿郁,你我就是姐妹。”

江沐柔的话说得很好听,但做出来的事却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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