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深情男二,我留在古代做了当家主母,可是听说女主丧夫后,我却看到他脸上流露出一丝窃喜

床留半边给你 2024-08-13 18:30:57

我是一个攻略者,要攻略阴狠反派男二。

我用爱感化他,用知识帮助他,用积分辅佐他。

甚至不惜生下孩子只为给他一个家。

只是在女主丧夫归来,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奔向她。

我看着早已变心的丈夫和嫌弃我的女儿,

伤心欲绝之时,启动了plan B。

……

1

“楚江淮,你怎么知道娘亲没了去处?”

七岁的女儿昂着头,雪白的脸蛋上已有了绝代美人的影子,相信过不了几年,楚江淮便是京城第一美人。

她扯着帕子眼神慌乱,小声嘀咕:“是父亲,父亲说娘亲是异世之人,无来处也无去处,只有尚书府能容得下娘亲。”

犹如春日一道惊雷,我耳边雷鸣嗡嗡,险些站不稳。

女儿一出生,我深知这个时代医学浅薄,生怕女儿有个闪失,硬撑着产后虚弱的身体亲自照料女儿。

待女儿启蒙,我又怕她被时代的思想所裹挟,亲自教养女儿,教她自立自强,学做账学科学。

本以为我的努力总要有些效果。

可事实却让我大跌眼镜……

娘亲做得再多,也比不过位高权重的高官父亲。

她说楚天耀是她的靠山,她的尊荣都是楚天耀给的。

她喜欢父亲带她去参加赏花宴,不喜欢我天天早上起来催她早起跑步。

在楚江淮第无数次耍了大小姐威风要杖责无错下人时,我狠狠打了她的手板。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她握着通红的小手,昂着脖子像只受伤的天鹅。

“娘亲,父亲果然没说错,你就是个粗鄙的女人,你这样的女人怎堪我尚书府主母。”

我丢下竹板,回了卧房。

过了好久,楚江淮哭完了,才跑进我房门问我:

“娘亲,该上晚课了。”

我没像从前那样教她物理实验,而是让嬷嬷带来了绣花针。

还拿了她最喜欢的花样。

楚天耀经常在我教女儿文化知识时,有意无意地夸耀别的府邸女子绣工如何如何好。

楚江淮不屑地一笑,拿起绣花针,熟练地绣了一只荷包,又用牙齿咬断针上的线,还在线头上打了一个结。

七岁的女孩子,一番操作行云流水。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上晚课的时候她总是揉眼睛了。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我躺在狭小的拔步床上,思考着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

最初攻略时,系统就告诉我,楚天耀是个大反派,自私薄情,为了得到白月光女主,不惜屠城造反。

我的任务便是安抚住他那颗杀戮的心,把他规训成这个时代的普通人,建功立业,安家落户,生育子嗣。

随着男女主终成眷属,楚天耀终于摆脱心魔,与我携手并肩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任务到这里就已经完成了。

但我却心里隐隐不安。

在原来的世界里,我是个优秀的社畜,习惯性地做好每一个项目包括售后服务。

在我犹豫要走还是要留的时候,楚天耀忽然发疯自残,大有旧疾复发的征兆。

他拉着我来到悬崖边,他要我留下,他说我要是走,就连他的命一起带走。

他恳求我,留下来,他说他会一辈子像那天一样对我好,若有违誓言,便让他失去一切。

说不感动是假的。

我在原来的世界没谈过恋爱,突然有个人这么在乎我,我动心了。

我想既然要留下,那就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于是,我怀孕了,经历九死一生,生下了女儿,也伤了身子。

那天,楚天耀抱着我不停地道歉,他说都怪他不小心让我怀了孕,他说他有女儿就够了,什么儿子不儿子的,他不在乎。

那一刻,我感动极了,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包括系统的秘密。

2

小小软软的婴儿躺在床上,十分可爱。

我丢掉这个时代惯用的奶娘,亲力亲为,喂养母乳到女儿一岁,又半母乳半辅食到两岁,哪怕累得站着都能睡着,我也甘之如饴。

我生怕自己忘掉原世界的知识,只要一有闲暇,就默写我所记着的知识,数学、物理、化学、生物,更重要的是,女子自立自强的思想。

我不要她像这个时代的所有女子一样依附在男人身上,我要让她长成参天大树,拥有独立的人格。

时光川流不息,一转眼,已经八年过去了。

上个月开始,楚天耀开始夜不归宿,偶尔回家身上还带着一个陌生的香囊。

那个针法十分熟悉,正是白月光夏之敏擅长的针法。

几乎没费什么工夫,我就查到楚天耀这些天夜不归宿,是去处理夏之敏夫家的事了。

夏之敏的夫君叫顾兴明,是这个世界的男主,两人一起携手江湖归隐山林。

可好景不长,顾兴明病逝了,顾家的人要将夏之敏关到贞洁坊中关一辈子。

楚天耀倾尽全力用权势胁迫,用钱财利诱,终于将夏之敏救了出来。

为表示感谢,夏之敏还送来一封答谢信。

“姜黎,天耀真是太贴心了,他怕我被流言所伤,还给我打造了一个尊贵的身份,这都得多谢你的照顾,天耀才能成为尚书令,拥有营救我的权势。”

“对了,姜黎,你的女儿真可爱,像极了天耀。”

楚天耀私下带楚江淮见过夏之敏了,可他父女二人却没有一个提起的。

真是一脉相承的亲生父女啊。

第二天早晨,我破天荒地没亲自给楚江淮做饭。

楚江淮叹了口气:“娘亲,你为了和女儿置气,连妇容妇功都不在乎了吗?”

“妇容妇功里让当家主母亲自做饭了吗?”

“可女儿一向是你照顾的,旁人不知道女儿的口味。”

饶是昨天想来一晚上,今晨听到这种话还是不可避免地心揪了一下。

“想吃就让厨房做,不想吃就别吃。”

楚江淮气急了,小腿一迈拦住要上朝的出天耀叭叭告起了状了。

楚天耀无奈:“姜黎,你和孩子生什么气啊?”

“我在朝堂辛苦运作,你连后宅都管不好吗?”

“你若不会当主母,我不介意找个人来教你。”

我笑了,他连背叛的理由都找好了,只等我往里跳。

犯罪学家说过,一个做犯罪的人通常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力证他的无奈。

楚天耀即将达到这个阶段。

“晚上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今晚有公事,等闲下来再说。”

我看着他怀里露出一角的请帖,上好的水纹纸浸着徽墨,散发出夏之敏惯用的桃花香。

这种香味曾经是楚天耀的禁忌,他不许任何人在任何场合用这种香。

如今,他先破戒了。

我破天荒地没去监督楚江淮跑步读书,而是一个人来到了后山的悬崖边上一坐一整天。

哪怕楚江淮再伤我的心,她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如果要走,一定要安排好她。

是靠着过去的救命之恩将楚江淮过继给无子无女的长公主,还是让她留在尚书府,再为尚书府挑一位能容得下她的主母?

我想了一天,最终决定前者的前途要远远好于后者。

日头西斜,我回到府里,门房见到我惊讶一怔,连连往我身后看。

“夫人,大姑娘说要去找母亲,一早就离开了。”

轰隆一声,我脑子炸开了。

从后山到尚书府,一路走来我没看到一辆马车,甚至街市上人也很少。

这个没有监控的时代,想害一个小孩子是何其容易啊。

我慌里慌张地唤来她身边的嬷嬷问话。

嬷嬷战战兢兢跪下请罪:

“大姑娘一早就闹着不吃饭,等到日上三竿又说饿了,老奴便去厨房做些吃食,没想到回来就听说大姑娘出府了。”

嬷嬷生怕有失,赶忙去问看管马车的小厮,小厮说大姑娘身边的人要了辆马车,说她母亲在等她。

冷汗浸湿了衣衫,我浑身颤抖,脑子飞速运转。

楚江淮只有七岁,冰雪聪明还颇有算计。

她去丞相府里参加赏花宴,看上了一盆黑牡丹,她会做出十分痛心的模样引着丞相夫人来问,然后胡扯几句阴阳八卦,最后让丞相夫人将花送给她。

我教导过她很多次,她如此算计,早晚会栽跟头。

可楚天耀却说,她若不懂得算计,怎么走上今天的位置,女儿不过是像他而已,有城府才能成大事,还让我不许干涉女儿的成长。

想到楚天耀,我心中忽然有了个猜测。

我跑到衙门去言明要找尚书令。

可门房告诉我,尚书令进宫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也不知道。

一种无力感袭来,我几近晕倒。

上一次这种感觉,还是夏之敏成亲时。

彼时楚天耀认为自己被夏之敏放弃了,他一个人在冰天雪地泡在冷水里,不吃不喝不说话。

无论我怎么哀求,他都置之不理。

终于,他作得自己冻僵了。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托出小溪,用自己的体温帮他复苏。

那时,我怕他死了,一边哭一边抱着他,硬生生将他从鬼门关夺回来。

那么这一回呢?

我走出府门,大街上人流窜流不息,我不知道该往哪儿去,该向哪儿走。

这时,路边一个大婶忽然说:

“听说了吗?信王遗孤找到了,还嫁了人了呢?”

“这还能没听说?好像还生了孩子,听说相公俊朗体贴,姑娘漂亮得像瓷娃娃。”

“到底是皇室贵胄啊,有福气啊……”

3

第六感告诉我,他们说的信王遗孤就是夏之敏。

我抓住那个大婶,问她在哪里见到信王遗孤,大婶一指郊外。

郊外的桃花林,是楚天耀和夏之敏的共同回忆。

我扯过一匹马疯了似的往郊外赶。

我骑术并不好,以往骑马只当是交通工具,安全为先。可如今我却夹紧马腹,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天色渐晚,郊外影影绰绰。

马匹嘶鸣一声高抬前蹄,我手上一疼松开了缰绳,一头栽到了马蹄底下。

浑身骨头裂开般疼痛,眼前一阵猩红,我渐渐陷入了黑暗。

等我醒来,眼前一片硕大的竹叶。

是我房间的竹叶床帐。

床帏外站着几个人在说话,中间夹杂着女子小声的抽泣声。

“都怪我不好,非要你陪我去看桃花,不然,楚夫人也不会跌下马受伤。”

“若夫人要怪罪,天耀你可千万别维护我。”

我胃里一阵翻腾,险些吐出来。

她倒是很给楚天耀出主意。

“这怎么能怪你,是我非要陪你看桃花的,你放心,要是姜黎怪罪,那就怪罪我吧。”

“那……要是楚夫人非要讨个公道呢?”

楚天耀轻笑一声:“我就是她的公道,她还要什么公道。”

“她来这儿这么多年,早该习惯了以夫为天,夫为妻纲,别说她受委屈,就是为丈夫死,都是妻子的职责。”

夏之敏破涕而笑。

我闭上眼睛,使劲儿忍住即将流出的眼泪,耳边响起楚天耀的手掌拂过头发又与衣服摩擦的声音。

这个声音极其耳熟,每个深夜,他都会这么拂过我的头发,也会与我的衣衫发出这样熟悉的摩擦之声。

楚江淮在一旁甜甜地凑热闹:

“夏姐姐放心,娘亲坠马不是你的错。”

“是她笨,连马都不会骑,她还坏,要不是她早上不管我,我才不会忽然想出去玩呢。”

她说着钻进夏之敏的怀里:“夏姐姐,你端庄贤淑,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要是你给我当母亲就好了,你会教我刺绣,还会带我品茶赏花。”

“娘亲很笨的,连针都不会拿,她这样的给旁人当妾室旁人都嫌蠢笨。”

我的心骤然攥紧,泛起一阵阵锥心之痛。

哪怕早有预料,可当真的听见亲生女儿在他父亲和父亲的心上人面前贬低我这个亲生母亲时,我还是感到一股莫名的……

恼怒、生气、羞愤、悲伤……还有,绝望。

我猛地掀开床帏,吓坏了房中的几人。

我面色阴沉,正要开口,夏之敏先跪了下来。

“楚夫人,民女无意伤害大姑娘,只是看大姑娘无聊沉闷心中不忍,这才……让您坠马受伤,实属民女之错,请您责罚。”

她说得悲悲切切,眼角却不停地上挑,做出得意之色。

楚天耀父女不顾我厌恶的眼神,一个挡在这个外人面前,一个轻轻扶起她,动作之轻柔让人动容。

楚天耀温柔似水,满眼含情:“你何错之有,马不是你的,也不是你让姜黎出门的,怪谁也怪不到你头上。”

楚江淮像护犊子似的伸开双手挡在她面前:

“夏姐姐,你是大家闺秀,怎能轻易下跪?”

“如果娘亲像你一样又会刺绣又懂妇容妇功,我怎么会和娘亲置气跑出去找你。”

看着眼前瓷娃娃般的可爱小人儿,我心底泛起一阵酸涩。

我不属于这个时代,享受过最好最科学的教育。

楚江淮出生时,我已经见识过了这个朝代女子的悲哀。

我生怕她会陷入其中。

于是我从小就教她强健体魄,科学知识,甚至让府中侍卫教她习武。

这些课程当中,唯独没有她心心念念的刺绣。

她总说哪家姑娘会双面刺,哪家姑娘会绣屏风,语气中的羡慕不言而喻。

看着她钦羡的目光,我又搜刮所有好玩的好吃的来哄她,让她忘记刺绣这回事。

我花了时间精力,可到头来,她居然折服在一个古代女子的妇容妇德上。

还不惜将我教授的一切踩得一文不值。

我生气了:

“楚江淮,跪下!”

楚江淮昂着头,傲娇又倔强。

楚天耀皱眉:“你不是最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如今怎么让女儿跪了?”

“对,娘亲就是虚伪。”

在我发火之前,楚江淮蹦蹦跳跳地逃出屋子。

夏之敏得意地福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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