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前夫结婚多年没有同房,二婚后他闯进我的婚房:尝尝人妻的滋味

阿鹤碎碎念 2024-08-12 09:57:04

一觉醒来,我得知自己是一本外室文里的恶毒原配。

夫君背着我养外室,

未来还会把我害死,扶正那外室。

我冷笑,正打算给这对狗男女点颜色瞧瞧,

却发现那外室的脸,生得和幼时对我极好、却走失多年的阿姐,一模一样。

……

混混沌沌,头痛欲裂,有什么人在大声喊叫。

紧接着,喉咙传来灼痛,呼吸越来越微弱,我滚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余光中,裴御冷冷地扫向我,神情漠然,亲眼看着我了断气。

“夫人,您怎么了?”

我从梦中惊醒,浑身浸满冷汗,大口喘气。

滴滴晶莹的泪珠从我颊边滚落,我瘫坐在床,无声喊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梦中,我是一本外室文里的恶毒原配。

寒门士子裴御一朝中进士,得父亲青眼,将我许给他为妻。

我性情娇纵,看不上出身寒微的裴御,常口出恶言。

裴御总是忍让。

可我不是女主,而是炮灰原配。

成婚五年,他在父亲的提拔下官至工部员外郎。

和州水患,当地官员束手无策,裴御毛遂自荐,成功修堤坝阻拦洪水,回朝后拔擢为工部侍郎。

而他就是在治理水患时遇见孤苦无依的农女柳染烟。

柳染烟善解人意,聪慧识大体,自然比我这个性情跋扈的悍妻强得多,很快就得到裴御的喜爱。

裴御先将柳染烟养作外室,再接到京城,还上演了一出带球跑的戏码,直到后来毒死了我两人才彻底定情。

最后的结局,他官至宰相,名垂青史,柳染烟成了宰相夫人,两人还生了一子一女,happy ending。

丫鬟白芷一脸担忧地望向我。我冷笑一声,渐渐缓过神来,决定给这对狗男女点颜色瞧瞧。

我是吏部尚书嫡女,生下来不是为了给狗男人铺路的。

“老爷什么时候回来?”我容色平静下来,轻声问白芷。

“信上说老爷明日就回来。”白芷低头回答。

明日?怕不是今夜在与那个身娇体软的外室颠鸾倒凤,舍不得柔情蜜意的日子。

我便等着明日。

翌日清晨,熹光洒进窗棂,我梳妆完毕。

白芷扣门,面容又是激动又是隐忧,低声道:“夫人,老爷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名女子。”

白芷极为担忧,以夫人的脾气,定然大发雷霆,将屋子里所有东西摔一顿,闹别扭回娘家。

2.

出乎意料,我并没有那么做。

我静静坐在桌案前,吃了一碟水晶虾饺,又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心满意足地擦嘴。

“带我去见老爷吧。”

白芷一愣,忙道:“是,夫人。”

我慢悠悠来到正厅,打算好好对付这对狗男女。

入内,只裴御一人坐在厅上,一身墨绿刻丝直缀,俊朗的面容带着一丝不经意的紧张。

见我来,他照常微笑,指了指右侧的一个匣子,道:“夫人,这是我从江南给你来的东西,还望你喜欢。”

我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一言不发,等他自己说下去。

裴御见我不说话,只好讪笑,道:“我在和州治理水患时意外救了一名父母双亡的女子,她心地善良,无依无靠,我……”

我懒得听他左编右造,不耐地打断他:“所以你就善心大发,将她纳为妾室。”

他被我直白的话整得脸色一青一紫,紧咬薄唇,站在原地。

我坐在了他对面的太师椅上,随意翻翻匣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裴御想起自己今日的目的,强逼自己不要与眼前女子过多纠缠。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烟儿孤苦一人,我想将她纳作姨娘。夫人仍是裴府的主母,我保证不会威胁到夫人的地位,人前也会给足夫人面子。”

我闭了闭眼。

梦中的自己听到这番话自然是怒不可遏,大骂裴御负心汉,忘恩负义,坚决不同意纳柳染烟入府,还回娘家叫哥哥为自己做主。

裴御在江家施压之下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在梧桐巷给柳染烟买了一处宅子,布置僮仆,将她养作外室。

然后两人开始了虐恋情深的剧情,而我则被下了慢性毒药。

这次,我绝不能与梦中的自己落得同一个下场!

睁开了眼,我心中一片清明,难得弯唇浅笑,温声道:“既然老爷都有了这个打算了,那妾身只能成人之美了,还望老爷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也希望你带回来的人能遵守妾室的本分。”

裴御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这还是那个娇纵跋扈、善妒易怒的江家二小姐吗?

听她刚才的语气,裴御丝毫不怀疑江二听了他的要求后会对他大打出手,撒泼打滚,闹得京城人尽皆知。他都想好了要如何安抚她。

就这?裴御被一团惊喜砸中,走出裴府时身子都是轻飘飘的。

3.

翌日辰时,东方既白。

我窝在床榻睡觉,耳边传来白芷喊我的声音:“夫人,柳姨娘来给您请安了,老爷也一起来了。”

我烦躁地翻身,带着一腔怨气起床。

被打扰睡觉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我匆匆洗漱,坐在鹅黄木梳妆台前,打开妆奁,叫白芷给我仔细打扮。

两刻后,我命白芷打开门,叫二人进来。

裴御虽对我方才令他们久等的行为感到不满,到底昨天我没有闹,他只好强行压下不适,捏了捏柳染烟的手,以示安抚。

两人一前一后进来,男子身材高大,面容清俊。女子一身浅绿流仙裙,身段婀娜,肌肤若雪,眉目清冷,鼻尖一点红痣。

倒是一对璧人。

妾室入门,自当给正室夫人敬茶。

柳染烟面色沉静,不卑不亢,接过丫鬟手中的茶杯,跪地,恭敬地为我敬茶:“妾身柳氏,拜见夫人。”

方才没仔细看那外室的脸,不过光看身段就知道她是个会勾人的狐狸精了,恶人凑成对,肯定和裴御这个心机男是同一个货色。

我睨了她一眼,愣住,失神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移不开眼。

鼻尖一点红痣、相似的眼、相似的唇……与小时候走失的姐姐一模一样,简直是等比例长大。

我直勾勾地盯着柳染烟,她亦看向我,只是很快收回了目光。

裴御一直关注着我们的状况。

他今天来就是怕我欺负了柳染烟,毕竟以我的性子,罚跪扇巴掌没有什么做不来的。烟儿性子柔弱,只怕受了委屈。

他见我迟迟不让柳染烟起身,心中着急,看见我愣神的模样,微皱眉,出口提醒:“夫人,烟儿在给你递茶。”

闻言,我察觉到自己的失神,压下心中惊愕,接过了她手中的茶,轻抿一口。

“起来吧。”

柳染烟垂下眼帘,不再看我。

裴御低头,对她叮嘱什么话。

很快,他们二人走了,我心中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姐姐……柳染烟是那个极疼我的、七岁就走丢了的同胞姐姐吗?

我平复心绪,吩咐白芷:“待明日早上老爷上朝,你叫柳姨娘来我院子一趟。”

白芷回是。

4.

第二日。

辰时过半,我犹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晨曦透过幔帐洒在花架床上,我勉强睁开了一只眼睛,朝外望了一眼。

一身月白烟罗裙的女子坐在床边的紫檀木圈椅上,温柔地望向我,轻声道:“还是这么爱赖床,再睡会儿吧。”

我一个鲤鱼打挺,猛地从床上爬起来。

看着这个“夫君从江南带回的姨娘”,我凑近她看了许久,试探着叫了一声:“姐姐?”

柳染烟对我一笑,不由得脱口而出:“绵绵。”

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惊了一惊。

绵绵……

随这个名字而来的,是尘封已久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我眼睫湿润,一滴泪从眼角滚下。

我闺名江绵,姐姐江晚常这么唤我。

她大我三岁,是家中长女,极其疼宠我。凡我喜欢的,姐姐费尽心思都要给我寻来。

母亲早逝,她便每晚哄我入睡,教我一笔一笔写字,听年幼的我讲无聊重复的话,陪我玩耍。她永远不厌其烦,温柔待我。

意外发生在我四岁那年的上元节。

我听府里的下人说京都的灯会极其热闹,有满街彩灯,花树银花。

小小的我心中升起了无穷的好奇,央求姐姐带我去赏花灯。江晚心生犹豫,委婉地地告诉我出去太危险了。

我委屈地落眼泪,江晚不忍心,请求十二岁的长兄带我二人一同出去。

长兄点头了,岀府后,我高兴地跟什么似的,拉着姐姐在街市乱转,指着这个指着那个,手舞足蹈。

江晚见我这么高兴,也露出笑容。

我看见对面有买糖人的,高兴地喊:“我想吃糖人”。

哥哥叫我和姐姐站在原地等他,他去买,我们忙不迭点头。

哥哥离开不久,一辆失控的马车突然从街市中央疾驰而来,人群慌乱,江晚用力将我推向另一侧,我们拉着的手就此分开。

马车闯过后,我慌忙地看向四周,怎么也找不到姐姐江晚。

哥哥买好糖人回来时,看到的是满脸泪痕地我,不安地问我“大妹妹呢”,我如实相告。

他立刻拉紧我的手,带我回府,告诉父亲姐姐走丢的事。父亲大惊失色,发动所有家丁甚至京城的衙丁,寻遍京都也没能寻回江晚。

父亲哀痛欲绝。

哥哥不善言辞,亦是很疼我的,他一口咬定是他想带妹妹们去看灯会的,被父亲动了家法。幼小的我惶恐地站在一旁,父亲用还算温和的口气叫我回去。

从那以后,父亲对我更好,将我宠到了天上,似乎要将欠姐姐的那份爱弥补到我身上。或许这也是后来的我越来越娇纵的原因吧。

可我的姐姐再也回不来了。

泪盈于睫,声声发颤,我攥紧柳染烟的手,哽咽道:“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姐姐,我好想你。”

柳染烟极其自然地将我揽在怀里,温柔抚慰。

“被人贩子拐走后,我生了场大病。七岁前的事情,记得不多了。昨日看见你,才拼凑起些许回忆。”

我从她柔软的怀中抬起头,望着她的脸庞,咬唇道:“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我被人贩子卖给了和州一户生不出孩子的农户夫妇,他们把我当成亲生女儿对待。”柳染烟轻抚我的面颊,微顿,声音平静:“再过两年,他们喜得儿子,对我的态度淡了些,但也算不上苛刻。我每天做些女红、饭菜、洒扫,有时也去田里帮忙,就这样长到十七岁。直到和州水患,父母和弟弟都死于洪水,京城来的镇抚大人见我孤苦伶仃,纳我为妾。”

平淡的话语不知蕴含了多少心酸!

若她没有走丢,定和我一样是千娇百宠着长大的江府小姐。

我鼻尖酸涩,抱紧柳染烟,道:“姐姐,我带你回江府恢复大小姐身份,爹爹和哥哥知道了定会很开心。”

出乎意料,柳染烟摇了摇头。

5.

我不解道:“为什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柳染烟仍是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和煦道:“绵绵,你告诉姐姐,你喜欢裴御吗?”

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了无数种可能。难不成姐姐要和某些人家的小妾一样争风吃醋?不,不可能。

我看着她,顺从本心,道:“我不喜欢他。”

寒门士子,能爬到这一步,心机不可谓不深沉。裴御是个笑面虎,城府极深,纵然心中对我有再多不满看在江家的面子上也会忍下来。

我喜欢纯粹自然的人,不喜欢裴御。

当年这门婚事能定下来除了父亲的主张外,和我娇纵顽劣不通八雅无人求娶的名声也脱不了干系。

柳染烟听了我的回答,心中定下一口气,笑着看我,温声道:“绵绵,你愿意陪姐姐演一场戏吗?”

我露出疑惑的深情。

柳染烟凑近我的耳畔,低声说了一席话。我缓缓点头。

数日后。

哥哥给我送了一箱衣服首饰,以及一封信,说他知道了裴御纳妾的事,还说他已经当着裴御的面放了狠话,若我受了委屈一定要回江家。

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裴御确实极宠柳染烟,一月有二十几天歇在她那里,常送她脂粉裙钗,剩下几天本是要歇在我这儿,却被我地赶走。

连白芷都劝我:“夫人,奴婢知道您不喜老爷,可您是裴府主母,生个一儿半女的地位才算稳固。您有了子嗣,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动摇不了您的地位。”

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摆手道:“好白芷,我知道了,你就别说了。”

这番话对寻常男子有可用之处,可裴御不是一般人,我挡了他的路,他只会下药毒死我。好在我从父亲那里要来了一名资深郎中帮我看顾饮食,绝不会让裴御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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