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盲人哄睡师,专门为睡不着觉的人做安神催眠。
但我尤其喜欢接女人的单子,因为我的失明是装的。
女人的美貌和身材我都看得见。
那天,突然有一个男人联系到了我,说她老婆得了产后失眠症,让我帮忙做治疗。
一想到又能和女人亲密接触,我兴奋极了,立马收拾好了工具前往他家。
却不曾想,一打开卧室门,我立刻发现了异常。
那个女人浑身赤裸,横躺在床上,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了……
1.
我是一名男哄睡师,平时的工作内容就是为有需要的失眠人群进行哄睡、陪聊服务。
包括不仅限于唱歌读故事,还有温暖的按摩,轻声的呢喃,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小故事……
自入行以来,我的生意尤其好。
因为我不仅是一名哄睡师,更是一个瞎子。
女人们尤其喜欢点我,因为我看不到她们的脸。
她们觉得,一个瞎子上门做哄睡,安全极了。
但是她们不知道的是,哄睡只是我的伪装,催眠才是我真正的实力。
而且我装瞎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享受更多美妙的女人。
这天,我突然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是一个姓王的男人打来的。
他说他老婆得了产后失眠症,因为睡眠不足,导致产妇没有奶水,希望我能治好他老婆的失眠症。
我一口应了下来。
要知道,生产后的女人有时候也是别有一番风韵的。
跟这一行打交道这么多年,我见过各种类型的女人,产妇的单子我也是接过的。
她们说自己得了产后失眠症,其实就是生完孩子,内分泌失调,导致心情低落,想找个人聊聊天,诉诉苦而已。
时间约在了晚上八点,我收拾好了工具就出发了。
一路上,我的心情很是美妙。
我再次感叹自己真是选了一份好工作。
到了约定好的地方后,我下了车,拄着盲人拐杖在一户门前停下。
“您好,我是您的上门哄睡师。”
开门的是一个瘦弱的男人。
“你好。”
那个男人向我伸出手问好。
我知道他是在试探我是不是真的瞎,所以故意连头都没低,只是微笑的点了点头。
“这是我的证件。”我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和哄睡师专业证给他看。
男人见状接过证件看了几眼便还给了我,随后装出一副尴尬的表情道:“不好意思,忘了您的眼睛不方便。”
“没事您客气了,我姓李,您称呼我小李就可以了。”我推了推我的墨镜温声道。
“哈哈,好的小李,你的声音可真好听。”
“王哥谬赞了,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
这男人看起来一副尖酸刻薄的瘦小嘴脸,没想到还挺热情。
寒暄了几句后,他就请我进了卧室。
只是在进去卧室的一刹那,我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脚下一趔趄。
白色的大床上,一个女人浑身赤裸的躺在上面。
2.
一时间,我甚至以为是卧室的光线不太好,自己眼花看错了。
我推了一下镜框,又斜着眼睛向床上望过去。
只见那个女人不但浑身赤裸,而且脸上还被一块厚实的白布罩着,整个人一动不动。
像是太平间里的躺尸。
我瞬间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抬起左手,擦了擦额头。
不料我的这些小动作被一旁那个瘦小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走到我正对面,盯着我的眼睛,语气阴冷:“小李,有什么问题吗?”
我强装镇定的抬了抬手臂,解释道:“没什么问题,王哥,我对你家不熟悉,你不搀着我,我都不敢乱动了。”
“原来是这样。”
听我这样说,那个男人似乎放松了下来,还说让我等一下,他去给我倒杯水。
我道了声谢,看着人走后,我趁机做了两个深呼吸。
这次他没有试探我,而是直接把水杯放在了我手里:“小李,喝水。”
“谢谢王哥。”
喝了杯水,我心中镇定了不少。
很快,我洗了手,又拿出手套戴上,等走到床边,我才彻底看清了那个女人的状态。
她的胸口没有一丝起伏,完全不像有呼吸的样子,通身的皮肤也泛着一股冷白。
刹那间,我似乎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臭味,一阵恶心冲上喉咙。
这时,旁边那个瘦小的男人突然说话了:
“我老婆生产完留下了不少后遗症,不但患上了失眠症,嗓子还坏掉了,目前正在治疗中,所以她现在嗓子发不出声音来,小李啊,就麻烦你多担待了。”
“你太客气了王哥,没关系,我先帮嫂子按摩一下吧。”
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的样子,表面不露出一丝惊慌,但实际上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已经紧张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我强忍着心中的那股恶心劲儿,用手轻轻触摸她的皮肤。
直到我的指尖触碰到她皮肤的那一刻,我确定了,床上的女人已然没有体温了。
我手上按摩的动作不停,嘴上跟坐在我对面的男人聊着天:
“王哥,嫂子这体寒有点儿严重啊,不过产妇生完孩子体寒是正常的,有时间您记得带嫂子好好调养调养。”
这个女人的身体这么凉,正常人一摸就能摸出来,更何况我还是专业人士。
这时候不说些什么,反而会暴露。
“好,小李你是专业的,王哥听你的,等有时间我们就去,你嫂子身子确实虚。”
那男人见此,果然没有怀疑什么,还解释说他老婆确实身子虚。
说着,他还跟我聊起了产后护理的事情,说什么生孩子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要注意饮食,保持心情愉悦。
就这么一直跟我絮絮叨叨说了将近十分钟。
这十分钟里,我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边按摩边应付着他。
趁着那个男人低头回消息的功夫,我用手指快速揉捏了女人的颈动脉。
就算是昏迷,或者被人下了药,这样的揉捏,动脉也肯定会有反应的。
不可能没有任何动静。
我确定这个女人已经死透了。
她老公肯定知道她已经死了,那为什么还来找我做治疗?
难道是他老公因为他老婆的死受了刺激,出现了精神问题?
亦或者他老婆死得太突然,这男人接受不了,这其实是在自我安慰?
我在心里暗自琢磨着,如果这两种都不是,那就只有最一种情况了。
他亲手杀了他老婆……
3.
想到这里,我艰难的吞了下口水,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了。
说多了声音会颤,他一定会怀疑。
但是面对男人的聊天,又不能不说话,所以我只能嗯啊的应着。
借着戴着墨镜的优势,我快速转动着眼球,环顾了一下四周。
墙角、桌台、擦布、沙发下面,都没有杀人的痕迹。
难道是在厕所?
一般这种情况,好像都是在厕所。
因为厕所有毁尸灭迹的下水道。
可能是因为我想得太出神,男人立刻警惕的站了起来:“小李,你怎么不按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抬起手,装作为难的瘪了瘪嘴:
“王哥,是这样的,因为接下来要按女性的敏感部位了,所以我们一般会先取得雇主的同意。”
“哦,原来如此,没关系,这是你们的工作,况且你不是盲人吗?没什么的,你按就是了。”
男人说完就坐下了,但眼睛一直盯着我。
“哎。”
我应了一声,假装找不准位置,手在大腿根部摸索了两下后,徐徐往上。
然而,就当我覆上那里的瞬间,鲜血顺着我的指尖淌了下来。
并且随着按压的力度越来越大,血开始流得越来越多。
我现在几乎已经能确认了,床上这个女人就是被害的。
她的肚子上没有伤口,所以肯定不是剖腹产。
而如果是顺产,这么大的伤口不愈合,医生肯定是不会让她出院的。
况且伤口没有进行任何的包扎措施。
先奸后杀。
或者就是,先杀后奸!
一边想着,从身上淌出来的血,把她身下粉色的床单浸湿了一大片。
我的手套也被浸成了血红色,我猛然把手收了回来。
男人见此,拎起桌上的水果刀朝我走了过来,他盯着我的眼睛问:“小李,你怎么又停了呢?”
透过墨镜,我能看到他眼神中肆起的杀意,于是我赶紧假装尴尬道:
“哥,那个,是我感觉到嫂子可能有些不习惯,是不是汗流的有点太多了,沾湿了我的手套。我有些不太好继续了。”
男人眯着眼睛,充满怀疑的又看了我几秒钟,拿着水果刀的那只手才背到了身后。随后冷声道:
“那算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先帮你嫂子处理一下。”
“好。”
我应了一声,随即提出了要去个卫生间。
男人同意了,并且把我引到了卫生间。
关上门的刹那,我快速查看了一下卫生间的情况,发现只有洗手池边有一丝血痕。
4.
故意多等了一会儿,我打开了水龙头。
哗哗的水声随即流了出来。
随后在水声的掩饰下,我快速掏出了手机。
正当我点开屏幕准备报警时,厕所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我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手机应声落地。
男人站在卫生间门口,看了一地摔在地上的手机,冷冷的看着我:“小李,你不是看不见吗?开手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