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两周里,依托AI技术增强的情报系统和庞大的军事力量,以色列成功对黎巴嫩真主党发动了压倒性打击,导致该组织遭遇重大损失。其最高领导层以及许多重要成员接连被击毙,通信系统遭到彻底摧毁,大量火箭和导弹发射基地也在以色列的精准打击中被摧毁。这一系列事件发生在哈马斯军事力量几乎被摧毁之后,标志着中东地区力量格局的剧烈变化。以色列显然占据了上风,而伊朗则显得力不从心。
自去年10月哈马斯发动袭击以来,伊朗的公开言辞虽然激烈,但实际行动却有限。尽管伊朗总统马苏德·佩泽什基安在联合国发言时聚焦于解除对伊朗的制裁,但在实际操作中,伊朗对于自己扶持的民兵组织并没有给予有力的保护。相反,伊朗高层似乎更倾向于避免与以色列的直接对抗,以避免进一步激化国内矛盾,尤其是在伊朗正面临政治过渡期的不确定性时。
以色列显然意识到了德黑兰的弱点,并决定抓住这一时机加强军事行动。对黎巴嫩真主党的攻击已取得重大进展,这个通过暴力巩固自己在黎巴嫩地位的组织,如今正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然而,真主党并非完全没有反击手段。它仍然拥有被伊朗大力宣传的精确导弹,这些导弹对以色列城市构成了直接威胁。然而,伊朗的战略考虑可能限制了真主党对这些导弹的使用,因为它们被视为对以色列潜在攻击伊朗核设施的威慑力量。我们尚不清楚伊朗是否对这些导弹的使用拥有最终控制权,但如果以色列继续削弱真主党的军事能力,该组织可能面临“使用或失去”的艰难抉择。
一旦黎巴嫩真主党决定使用这些导弹,可能会导致大规模的以色列平民伤亡,并引发以色列的地面入侵。对于真主党的一部分人而言,这或许是一个绝地反击的机会,迫使以色列军队在复杂的黎巴嫩地形中作战,从而转变当前的局势。然而,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或许更倾向于保持谨慎,不愿意冒险让以色列部队深入贝鲁特南郊和贝卡谷地,那些地方可能藏有真主党最致命的导弹。更现实的选择是以色列可能选择推进至利塔尼河以北,但这种选择也将以色列置于“进退两难”的境地,难以找到有效的退出策略。
另一种可能性是,黎巴嫩真主党可能转向国际恐怖主义。当一个组织严密的地方性武装力量失去其核心领导层时,往往会导致更加极端、暴力的派别崛起。类似情况发生在伊拉克和叙利亚,当更复杂的反政府武装被瓦解后,伊斯兰国趁势而起。若真主党领导人如哈桑·纳斯鲁拉或哈马斯的伊斯梅尔·哈尼亚遭遇不测,极端势力可能会趁机崛起,尽管这对于以色列而言是一场赌博,但以色列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
与此同时,以色列对伊朗支持的民兵组织采取强硬的军事手段,正符合其国内右翼日益上升的政治立场。尽管长期的地区稳定只能通过政治解决方案实现,但内塔尼亚胡政府的组成决定了其当前更加倾向于利用军事优势来压制敌人,而非寻求与巴勒斯坦人进行政治对话。政治解决的最佳时机往往是在己方强势而对手虚弱之时,但以色列的执政联盟使得这种政治倡议变得几乎不可想象。
通常情况下,美国会在中东地区发挥推动政治进程的作用,但拜登政府对该地区的影响力正不断削弱。新一届政府无论是由特朗普还是哈里斯领导,都需要一段时间来重新评估其对中东的战略。与此同时,该地区局势将持续动荡。
叙利亚的角色在过去一年中相对低调,但这个国家仍是黎巴嫩真主党、伊朗以及俄罗斯之间的关键环节。尽管叙利亚政权在内战后大为削弱,但它对黎巴嫩局势的影响力依旧不可忽视。曾几何时,叙利亚通过暗杀不服从其意愿的黎巴嫩政治家来维持对黎巴嫩的控制。然而,叙利亚自身的局势也使其难以在当前局面下有所作为。
尽管黎巴嫩真主党在2013-2014年帮助叙利亚政府度过危机,但大马士革依然更希望在未来保持与伊朗的密切关系。叙利亚在1982年黎巴嫩战争中对以色列的干预最终导致了其空军的毁灭,这一历史创伤依然深刻影响着叙利亚对黎巴嫩局势的判断。尽管如此,叙利亚作为真主党后勤链条中的关键一环,其地位不容小觑。
当前局势下,唯一表现出攻击以色列意愿的远方力量是也门的胡塞武装,然而其行动效果有限。正如当前局势所显示的,这或许是“抵抗轴心”的最后挣扎。以色列的军事行动及其所带来的中东力量格局重塑,可能预示着这一轴心的最终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