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光耀杀了我大哥。我妈却一口咬定是我杀了大哥。

又又的二愣子 2024-11-08 13:36:39

翟光耀杀了我大哥。

我妈却一口咬定是我杀了大哥。

只有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周警官。

1、

翟光耀在凶案现场被带走,证据确凿,他是凶手无疑。妈妈却带着警察找到我,一口咬定我才是凶手。

“夏邦宁是我大哥。”

“翟光耀呢。”

“我救过他。但他忘恩负义。现在还杀了我大哥,他就是一个畜生!”我怒不可遏的咆哮出声。

“据你妈妈说,你跟翟光耀是男女朋友关系。”

我瞪不可以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冷哼出声,“周警官,翟光耀是出了名的软饭男,你不知道?”

旁边的警察,出声呵斥,“注意态度,现在是在审问你!”

2、

我叫夏小梅,第一次见到翟光耀,就把我吓了半死。大半夜的,他全身是血地瑟缩在我门前。

当时我也不过十四岁,没有手机,也没有报警的概念,只是慌乱地掏出钥匙,逃也似地躲入屋内。

我怕他死我家门口。

我把他拖到了屋里,简单地帮他止了血。

第二天,在我醒来之前,他人就已经离开了。

再次看见他,是在我工作的KTV。

我推门进入包厢的瞬间,啤酒瓶正在一个人头上爆裂开花。

那人跪在地上,半裸着上身,向她砸酒瓶的是我们KTV的老板,张婉婷。

我微微顿了顿,就佯装不见,径直走到茶几前,把她们点的零食,一一从篮中拿出摆好。

只是微一抬眼,我就瞧见了跪着人的侧脸,正是翟光耀。

血从他黑发间溢出,流了满脸。

“怎么?认识?”

张婉婷卷发红唇,黑皮短裤,黑皮长靴,是电视上常见到的那种港风黑道美女。

“不认识。”他先我一步发出了声音,“还不快滚!别扫了婷婷的兴致。”

我出了包厢,听到里面传出打砸声。

犹豫许久,我选择了报警。

警察来了。

翟光耀出了包厢,当即扇了我一巴掌,我耳朵嗡嗡响,未极反应,他又踹来一脚,我踉跄倒地。

“你报得警?!找死啊你!”

“干什么,干什么,”

面目狰狞的翟光耀,被两个警察强行拖了走。

KTV的财务赵姐,客气地送走警察一行人,转头就把我解雇了。多事有事,说得就是我这样的人。

3、

我望着周警官,歪了歪头,“这个,你是你知道的。”四年前的那天就是他出的警。

“翟光耀做舔狗做得这个程度,我跟他怎么可能是男女朋友关系。”

周警官面色严肃,“你跟夏邦宁的关系怎么样。”

夏邦宁是我大哥。

我跟他的关系很好。

小时候,我们生活在农村,爸爸妈妈要在地里做农活,我大哥就在家里带着我和二哥。

他当时还没灶台高,就踩着凳子刷锅洗碗,给我们做饭吃,给我们洗衣服,哄我们睡觉,像妈妈一样。

记得有一年夏天,我贪玩,天黑了没回家,就被蛇咬了一口。

我大哥想都不想,帮我把毒血吸出来。为了带我去看医生,他背着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跌跌撞撞地走了很久很久。

那个时候我七岁,我大哥也不过就是一个九岁的孩子。

4、

警察问,“你妈妈为什么说是你杀了你大哥?”

“大哥是因为我才跟翟光耀结得仇。”

“翟光耀总是欺负我,又诬陷我偷东西。”

“我大哥心疼我,就去找他说理,结果腿被打断了,在医院躺了三个月。”

我忍不住哭出了声,“我去医院看大哥,大哥他说不怪我,还宽慰我,让我不要害怕。”

我真没想到,大哥最后会因我而死。

“你们一定要为我大哥做主,不要轻饶了凶手。”

我声泪俱下,哭得撕心裂肺,警察劝不住,也只能由着我痛哭。

5、

得知我被警察放了,我妈让二哥带着人来抓我。我反抗他们是死,被他们抓到更是生不如死,我只能逃。

这一片老城的巷道多。

我七扭八转地甩开了以二哥为首的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在另一条巷口见到了我妈一伙人。

“死丫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起先我还能避开飞来的拳脚,后来就只能蜷缩着身子,任由他们踢打。痛到深处,我认命地挣扎一两下,之后,就没了意识。

6、

眼皮重若千斤,我拼劲所有力气也只是勉强地撑开一条缝。

周警官正垂着头,手里是明晃晃的刀刃,我侧了侧头,又昏睡过去。

翟光耀杀了我大哥,证据确凿。我妈一口咬定是我杀了大哥。但只有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周警官。

7、

我去付医药费,被告知已经有人付过了。

我用这笔钱买了水果,骑了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到了康复医院。

小英一看见我,就蹦跳跳地跑了过来,问我大哥哥在哪。

“大哥哥去了很远的地方。”

她点点头,又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大哥哥不回来了嘛?”

“回。他肯定会回来。”我拉上小英往里走,“跟姐姐说,刘奶奶这几天好不好。”

“好啊。刘奶奶这几天都很乖,没吵,没闹。”

阳光撒在床头,刘阿姨安安静静地睡着。

我蹲着身,帮刘阿姨按摩腿脚。小英怕我累,贴心地给我搬来一个小马扎。

“大姐姐给小英讲个故事,”

两年前,弯头村要修路,村里人不满意赔偿款,坚决要求停工。

当夜就有一群人冲入村民家,强迫村民签字同意。

期间有人反抗,被当场打死。

警察抓住了头目张老大,想让村人出面指证。但村人都怕报复,无人愿意。后来一个村人,在警察的劝说下,同意出庭做证。

张老大因为黑社会组织罪,被判了死刑。张老大的女儿,为报复,砍掉证人的双腿双脚,又将证人的妻子逼疯。

证人有一个儿子,叫小光。小光很有智慧,他知道不能硬敌,就假装唯命是从。

哪怕最后父亲跳河自杀,小光也没有对头目的女儿流露出半点的仇恨,反而是表现得更加乖顺依恋。

后来,小光受伤,被一个叫小青蛙的人救了。为了保护小青蛙,小光假装讨厌小青蛙,各种折腾折磨小青蛙。

床上的刘阿姨动了动,我忙停了故事。

我扶着刘阿姨下了床,推着她去后花园散步。

“小光一定会打败所有坏人。”小英很肯定地点点下巴。

我含泪点了点头,“对,小光最终打败了所有的坏人,和小青蛙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小光说,我们要相信光。

8、

电视上播放了翟光耀被叛了死刑的新闻。

当晚,我就藏了把锋利的匕首,准备挟持周警官。

只是计划没来得及实施,周警官就主动上了门。

他让我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

“我凭什么听你的?!”听你话的人,都没好下场。

他走近两步,压低了声音,“这是翟光耀让我带给你的话。”

我猛地推了他一把,声嘶力竭的大喊,“我们就是想离开这里,怎么就这么难。还有一个月,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为什么!”

9、

我租的房子在巷子的尽头,距离县中心公园不远,只是要绕好几个弯弯道道的巷子。

一个月五十块钱。

我在火车站旁的KTV里工作。

按照十里八村的话来说,KTV就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但县里能供工作的地方并不多,我又缺钱,这里对我来说绝对是最好选择。

只要酒量好,即便不善说话,每月也有机会赚到不菲的收入——一千块。只是每天下班,都是在凌晨。

这天,眼看着要到家了,我得脚被猝不及防地绊了一下。

身子摔下来时候压住了什么温热的物体,手上沾染到了粘稠的液体,我心下一惊,赶忙回身用电筒照过去,不由地惊楞了住,恐惧感直冲脑门。

一个血人,无力地睁了睁被血水粘稠了的头发糊住的眼,随后又闭了上。

我连滚带爬地逃入屋内。

好一会才定了神魂,我想报警,又不知道外面人是什么情况。我小心翼翼地开了门,想看看门口的人是不是死了,发现他还有呼吸。

他身上的血还在源源不断地向外流,我必须得帮他止血。

剥开他的衣服,就更觉惊恐,他脖子以下的身体部分全是伤,新伤旧痕,密密集集。

第二天买菜回来,我就见到他正好奇着自己身体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黑乎乎东西。

“你是医生?”

我摇了摇头。

我不是。

我会用草药,不过是因为从小跟着赤脚医生的奶奶长大,学了点草药性能,偶尔遇见就采了以备不时之需。

“谢谢。”

我手里的活没停,开了煤气灶,煮沸了水,下了面条,放了两个鸡蛋。把面盛到碗里的间隙,我眼角余光瞥见了他尝试着抬起右手却不如意。

屋里只有一条陈旧的方凳子。我搬到了他面前又把碗面放在凳子上,递给他筷子。

“谢谢,”他有些不好意思,眼皮还没触及到我的高度就垂了下去。

我也不在意。

他身高太高了,背弓着,垂着头,右手手指也不灵活。他生硬的吃饭姿势,看这就让人难受。

“我喂你,”不待他有所反应,我就端起了碗,从他手中抽出筷子,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面对面,喂他吃面。

我临去上班前,给他买了几个馒头,用作他夜里饿了的夜宵。当晚我没回家,找了个没人的包厢,反锁了门,睡到第二天天明。

他斜靠着门框,正等我。

“回来了。”

“嗯。”

“我得走了。”

“哦。”

“早上想走的,又怕锁了门,你没带钥匙。”

“我帮你换药。”

我替他把身上的药都换了一遍。

他道了一句谢,就离开了。

就他身上的伤来看,他肯定不是个正常人,我不想跟他再有接触。

10、

张婉婷现在是我们KTV的老板,有专门的包厢,专门的通道,负责服务的人也是专人。

只是那天,同事恰巧有事。我上个月的工资被我妈截胡领走,就主动帮她代班,想赚些外快。

早就听说张婉婷出手大方,一次给的小费都能破百。

我一进包厢,就看见跪在玻璃碎渣上的翟光耀。他面前是端坐在沙发上的张婉婷。

张婉婷心情看似不错,与旁边的人有说有笑,她随意地拿起一瓶啤酒,看似要喝,却转手砸在了翟光耀头上。

我放好东西,不想多事,转身就出了包厢。只是翟光耀身上密集的伤情,越是抑制,就越是争先恐后地浮现在我眼前。

很快,我就拿着扫帚进了包厢,想以要清扫为名,让翟光耀起来。

他转过头,中气十足地对我吼道,“你眼瞎,没看见我在跪我的婷婷。你没事闲的,赶紧给我滚。”

我离开包厢,听到里面打骂不绝,心下不忍,鬼使神差地报了警。翟光耀嫌我多管闲事,当众扇我耳光,又不解恨地踹了我两脚。

他们前脚被警察带走,财务赵姐后脚就走到我面前,声音冰冷,“你明天不用来了。”

我在地上呆坐许久,直接到时间缓解了内心的冲击,才起身去找赵姐结算工资。

“工资被你妈领走了。”

我震楞当场,半天无言,心中怒怨翻滚,“是我的钱,凭什么又给她,”

跟赵姐争执不休的结果就是我被保安丢了出去。

我不得不回到名义上的家,去讨要自己的辛苦钱。

“钱不给我,你想给谁?!我白养你了,养你这么大,就会勾搭人。”

“我是不是你女儿?”我心中抽痛。就算是条狗,养了十几年也不会对它无情至此。

“我是不是你妈,啊,你还知道是我女儿,赚得钱不给我,还想自己留着?!你看看,谁家姑娘赚钱不往家里寄。”

“我没给你钱?”我辍学打工两年多,工资月月都上交给她。

“你给我不是应该的。你自己要搬出去,花冤枉钱,你有钱啊你。”

“我——”胸腔里塞满委屈和愤怒,嗓子里发不出半点声音,鼻子酸楚得呼吸困难,我转头就跑了。

“有本事你就死在外面!别回来。”

夜里,我躺在床上睡不着,隐约间听到轻微的门锁响动声,本以为是错觉,随后又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我确定,有人进了屋。

我身子一僵,神经瞬间绷紧,屏着呼吸,心间被恐惧和占满,却不敢动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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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又的二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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