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前,我喜怀龙凤胎,男友哭穷说没彩礼,为了宝宝们,我忍了.
隔天,我拿着户口本去找他,却撞见他负债表妹自杀,他正在给她做人工呼吸,还把几十万存款全给了她还债。
我气得找竹马打手把俩人暴打一顿,预约手术准备打掉孩子放泡沫箱寄给渣男。
刚上手术床台,我的竹马打手却不干了:[你那准老公死精症,在黑市高薪请人与你共度春宵。]
我如遭雷击:[你……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后来,渣男跪在我竹马老公面前痛哭流涕:[求求你把我老婆孩子还给我!]
1、
我和孟健仁是大学时在一起的。
我是家中独女,家里经济中上水平。
父母经营一个不大不小的厂子,家里除了现在住这别墅,还在市区中心有两个大平层。
除此之外,在最北和最南的地方,各有两套房子。
最北的用来避暑,最南的过冬。
我本人,有份体面的工作。
我是个医生。
孟健仁开了间公司,不大不小。
家里也有两套房,但在郊区。
我爸妈年初全款买下市中心那两套大平层时,打算一套他们住,一套送给我做婚房。
一周前,我生日那天,快要切蛋糕时,孟健仁接到警察的电话。
说他表妹在跳河,让他过去帮忙劝劝。
人命关天,我生日蛋糕都没切就陪着他赶到河堤边。
他表妹已经跳了,并被警察救了上来。
我们到的时候,警察正准备给他表妹做人工呼吸。
孟健仁见状,紧张地冲过去用手拨开警察。
[我懂急救常识,我来!]
看着他嘴对嘴[亲]上他表妹的嘴,不知为何,作为医生的我,居然,一阵恶心和厌恶。
我只当自己小鸡肚肠子,度量太小。
强忍着过去骂奸夫淫妇的冲动,别开脸不看他们。
[咳!咳!]
他表妹在孟健仁专业的人工呼吸救命大法下,成功醒来。
猛咳了几声,歪头吐出几口黄水。
吐完,抬头看一眼孟健人,[哇]地扑向孟健仁,伸手揽着他的脖子呜呜大哭起来。
[表哥,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我死!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我皱眉。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刺耳?
这俩人,真是表哥表妹关系?
孟健仁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拍拍她的背,神色温柔充满怜惜。
拍了几下,似是想起什么,猛地抬头看向我。
眼里浮起些惊慌。
我抱着双臂,满眼戏谑看着他。
他忙要把挂在他身上的表妹扯下来,急急向我解释。
[绵绵,她是我表妹,舒爽。]
舒爽死死搂着他脖子不撒手,还挑衅似的瞪了我一眼。
我冷眼瞅着这一对“婊”兄妹,笑道。
[舒爽?我看你确实挺舒爽的。]
我是家里独女,父母极爱我,家里条件又不算差,从小到大,我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
孟健仁用力,硬把身子紧贴着他整个人挂他身上的舒爽拉扯了下来。
舒爽被扯下来,哀怨地看他一眼,猛地起身,哭着往河边跑。
[呜呜,我真命苦啊,爹不疼娘不爱,生意失败,连表哥都嫌弃我,我还是死了算了……]
她边哭边跑到河堤上,[扑通]一下又跳进了水里。
已经收拾东西准备收队的警察,愣是没反应过来。
倒是我未来老公,箭一般冲出去。
[舒爽!]
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后,[扑通]一下跟着跳进了水里。
我冷眼看着这对“婊”兄妹殉情般一前一后跳进河里,浑身血液,冷冻成冰……
2、
孟健仁很快把他亲爱的表妹救了上来,这回,倒是不用人工呼吸了。
表妹干脆扯着他的衣服靠在他怀里。
孟健仁居然还记得我,朝我投了个哀求的眼神。
似是在说[求求了,她现在情况特殊!]
我没吱声,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
舒爽在他怀里一边嘤嘤哭泣一边倾诉。
[表哥,呜呜……我被合伙人卷走了几十万,债主天天在我家门口店铺里坐着,说我要是还不上,就要我嫁给他……呜呜,表哥你干嘛要救我?]
[我宁愿死,也不要嫁给那只死肥猪……表哥,你让我去死吧,一了百了……]
孟健仁满眼心疼,轻轻拍着她背,又揉揉她的头。
[爽爽,你别这样,几十万而已,我先借给你!]
他说完,想起什么,又朝我递个哀求的眼神。
我心里一片悲凉。
他手头那几十万,是准备用来装修我爸妈送给我俩结婚那套大平层的。
大平层一千多万, 他花几十万,就能拥有江景豪宅。
可他要把几十万给他表妹,是打算,和我住毛胚江景房吗?
舒爽肩膀一抖一抖的抽泣着问。
[真的?表哥,你真的帮我还债?]
舒爽不哭了,手十分自然地揽上他的脖子。
眼睛若有若无地瞥向我。
[表哥,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无以为报,唯有……]
孟健仁在她要说出惊人言论时,急慌慌捂着她的嘴。
抬头又向我解释。
[绵绵,她受了刺激,脑子进了水,在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
我怎么觉得,她是在向我挑衅呢!
我也是脑子进水,明明应该一脚把这对“婊”兄妹踹进水里的,但我没有!
甚至,还站在那里,观摩全程。
心里开了个洞,嗖嗖冷风穿洞而过。
警察要带舒爽回局里做笔录,舒爽楚楚可怜地看着孟健仁。
孟健仁一身湿漉漉,犹豫了一下。
过来扶着我的肩膀,一脸歉意和哀求。
[绵绵,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我先陪她去警局做个笔录,把她送回家就回来。]
他推着我走向车边,打开驾驶座门,把我推了进去。
关好车门,他打开后座,从里面拿了条厚毛毯,又回来,手从车窗伸进来,要摸我脸。
[别碰我,脏!]
我厌恶地别开脸,他尴尬地收回手,扯出抹尴尬的笑意。
[绵绵,乖,我很快回来。]
转身迈开大步走向舒爽。
他用我平时用来休憩用的厚毛毯,包裹着舒爽玲珑有致的身体,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我开着车子回到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
好好的生日,就被这对[婊]兄妹给生生毁了。
我去洗了澡,上|床睡觉。
脑子里全是孟健仁与舒爽的画面,我辗转反侧睡不着。
不知几点,外面传来瑟瑟沙沙的声音。
我开了灯,起身出去。
开门声,似是吓着了沙发上拥抱的两个人。
孟健仁急急推开舒爽,起身朝我走来。
[爽爽怕追债的人堵她,我带她回来避两天,等她的债还完,她再回去住。]
3、
呵,听他这口气,是真打算帮她还钱呢!
我挑挑眉,没吱声,沉着眸子盯着他。
他有些不太自然,又道。
[警察说她受了刺激,情绪不稳定,要好好安抚,她刚刚一直发抖,我抱抱她安慰一下她。]
孟健仁还在努力跟我解释。
舒爽又[啊!]地大声尖叫起来。
[你别过来,我有刀,我砍死!]
她瑟瑟发抖缩在沙发角,一脸惊恐。
孟健仁扔下我,急急转身跑过去,半跪着,双手抱着舒爽,连声安抚道。
[爽爽,是我,不用怕,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孟健仁抱起舒爽往客房走去。
我忍无可忍,冲过去,对着孟健仁啪啪两掌。
[孟健仁,外面酒店容下不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是不是?滚!]
舒爽瑟缩着又往他怀里靠了靠,[表哥,我怕……她好凶!]
我怒了,一掌拍在她的脸上。
[婊我见多了,没见过你婊得这么光明正大!]
孟健仁用他那漂亮的眼睛哀求地看着我。
我当初,就是狗|屎糊了眼,才会被他这双眼睛迷得七晕八素。
[滚,别脏了我的地!]
孟健仁还紧抱着舒爽不放。
[绵绵,你别激动,我送她去酒店安顿好,马上回来。]
孟健仁抱着舒爽离开。
我气得睡不着,和我的竹马连了视频诉苦。
竹马叫顾衍舟。
听我把前情后事全说完,两道浓眉拧成一团。
[绵绵,这狗男人,你还打算要?]
我沉默了一下,[衍舟,我想听听他解释!]
顾衍舟沉默了一下,屏黑了。
我以为信号不好,结果,再打回去。
他把我拉黑了!
大半小时后,孟健仁回来,一进门,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绵绵,你别误会,我心里只有你,我只是可怜她,才多照顾她一点的。]
[以前我家里穷,我表妹家里帮了我们家很多,这次她摊上麻烦事,她爸妈人又没了,只有我能帮她了。]
我和孟健仁在一起几年了,到现在,才听说他有这么一个关系如此密切的表妹。
[既然你受了人家这么多恩惠,关系又这么好,这么多年,怎么没见你介绍我认识?]
我和他打算明天去领证,但他却连他有一个救命恩人般的表妹这么重要的人,都没跟我提过。
孟健仁握着我的手,情真意切地道。
[绵绵,爽爽没受过什么教育,性格比较粗野直爽,而且,也怪我自卑,我怕你知道我小时候过着受人施舍的生活……]
[你在我心里,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怕我暴露了贫穷艰难的童年,你会瞧不起我!]
孟健仁追了我很久,我也知道他家里条件不如我。
但我不知道,他家里,曾经经历过一段那么难熬的日子。
[那你真打算拿你仅有的几十万,帮她还债?]
孟健仁连忙道,[宝贝,那是我用来安抚爽爽的,那几十万,是用来装修我们的新家、给我俩的小宝贝一个漂亮新家的。]
我心里虽然依旧梗着一道刺,但勉强被他说服。
他见我脸色缓和一些,连忙抱着我回到主卧。
把我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又在我额头上亲了亲。
[宝贝儿,晚安!]
手又摆到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小宝贝儿,晚安!]
他留了一盏小夜灯,轻手轻脚离开。
我和他在一起几年,他对我极尊重,并说要把我珍贵的第一次留到结婚时。
只是,我们终究是成年男女,又恋爱了几年。
几个月前,他生日那晚,他喝了些酒,气氛到了,一切水到渠成……
4、
那晚之后,他跪在我床边忏悔了很久,还自抽了俩耳光。
不久,我怀了孕,且一次怀俩,还是龙凤胎。
我爸妈这边,立即催促着我们把婚结了。
不过,我爸妈是做生意的,很迷信。
去道士那里算过,说我生日后第二天,是一年中最好的黄道吉日。
领证的日子,就定在了那一天。
这晚,我发了一晚的恶梦,清晨才睡着。
醒来时,已经近十一点。
我本来就请了假,和孟健仁约好了下午三点去领证。
我临时决定,去他公司和他一起吃午饭,再在他公司休息一会儿,直接从他公司去民政局。
我没给他电话,想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却是他给了我一个[惊喜]!
到了他公司,前台没人。
上面架了小立牌[公司团建]。
我心想真不巧。
但我不想去凑热闹,便想着到他办公室里,随便叫个外卖,吃完睡一觉。
他公司大门用的是密码锁,我按了密码开了门,到他办公室前,按下我的生日号码,门[嘀]一下打开。
我推开门,一阵喘息声传来。
[宝贝儿,乖,给我……]
[健仁哥,我和那个女人,你更爱谁?]
[当然是爱我的爽爽大宝贝……]
[那你还和她结婚……]
[她家有厂,有大平层,结了婚,那些全是我的,到时,我给她买个巨额保险,蜜月旅行时,找个荒野山崖把她推下来,她家的厂子和钱,就全是我和你的……]
[嗤,仁哥你这是要吃绝户啊!]
我靠!
这对狗男女,原来一直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我气得手直抖。
想冲上去把这对贱人暴打一顿,但想想,暴打他们一顿并不解恨,我要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我拿出手机,轻手轻脚,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拉近镜头,把他们不堪入目的勾当拍了下来。
那边战况激烈,我悄悄摸了出去,然后,拨通了顾衍舟的电话。
[衍舟,你马上拉一帮打手过来,帮我教训一下这对奸夫淫妇!]
顾衍舟开了家连锁安保公司,分公司遍布全国。
我一直说他那些是打手,而他,是个打手头头。
而就在等待的时间里,我的手机响了。
那是一条关联孟健仁银行账户的转账信息。
[你尾号xxxx银行卡实时转帐到尾号xxxx陆拾八万整,对方帐户名舒爽。]
顾衍舟很快赶了过来,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冲进去,那对狗男女正不着寸步缕抱在一起互啃。
顾衍舟第一个冲过去,拎小鸡般提溜起孟健仁,扔他到墙角,对着他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而舒爽则被打手提溜到我面前,我先抽了她一掌。
嫌抽得我手疼,便接过打手递过来的棍子,朝着她身上连抽了几下。
舒爽抱头缩在墙角里哭着喊着求饶。
顾衍舟过来一把拉着我。
[绵绵,行了,后面的让他们收拾,你解解气就行,别动了胎气。]
我刚刚怒气攻心,完全忘了自己还怀着宝宝。
此时,心头涌起难以言喻的悲伤。
眼泪犹如泉涌一般落了下来。
下一刻,我就被顾衍舟粗暴地拉进怀里。
[不哭,这种人渣,早认清早好!]
我这竹马,连安慰人,都粗声粗气没半点温柔。
但我并不在意,扯着他的衣襟大声痛哭起来。
5、
顾衍舟担心我,把我带回了他的单身公寓。
去的路上我还在伤心,车子驶进小区大门,我才惊觉。
[你也住这?]
顾衍舟挑眉,[也?你住这?]
我点头。
他没说话,牵着我手进了我买下大平层那幢楼的电梯,按了25层。
电梯门关上,他说。
[我本来想买26层大平层,但被人捷足先登。]
我没说话。
26层,是我爸妈买来送给我和孟健仁的婚房。
原本我还打算,孟健仁出钱装修好,我就去把他名字加上。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又开始哗哗流。
顾衍舟拉着我进了他公寓,我被眼前的大客厅所惊到。
[一个单元太小,我把这层全买了,打通了,准备做婚房。]
我又是一惊。
[你要结婚了?]
[你有女朋友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怎么不知道?]
不怪我问出一连贯的问题。
实在是他这人长得凶猛且不解风情,说话粗声粗气就算了,更是连女人都不看一眼的人。
我和他从小到大二十多年来,他身边的亲密异性,除了他|妈,就是我。
[快了!]
[有!]
[挺久了!]
我抬起头认真看他。
突然发现,那个和我从小混一起的皮猴,不知何时,竟长成了英俊硬朗的大帅哥大型男。
他眉目深邃,鼻梁高挺,性|感薄唇。
眉角边上有一道刀疤,显得有点凶,但很Man。
我看着看着,突然别开了脸。
[你很热?脸怎么这么红?]
我对上他的眼,突然发现他的眼睛很深很亮。
他认真的看着我时,像有种魔力,能把我吸进去一样。
[没……没有,被刺激狠了。]
不知为何,平时和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我,此时面对他,竟有点不自在。
大概,是被孟健仁背叛这件事,让我在顾衍舟面前抬不起头来。
因为,从我和孟健仁在一起之后,顾衍舟就整天诅咒我们分手。
他骂孟健仁凤凰男,小白脸,吃软饭……
总之,在他嘴里,孟健仁贴满各种渣的标签。
我还曾因为他对孟健仁的偏见而与他疏远了一段时间。
如今,这些标签一一应验,我羞愧得没脸见他。
我站了起来, [我累了,想回家休息一下。]
顾衍舟认真看着我,沉默了一下,伸手摸摸我的头。
[在我这睡吧,你现在回家,我不放心!]
[……]
他牵着我推开一个房间,里面什么都有,但明显没人住过。
[客房,还没人住过,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处理些事。]
很快,他关上门离去,留给我足够的空间独处。
我确实累了,躺到床上,闭眼之前环视一下四周,总觉得这房间布置有点熟眼。
但我累了,闭上眼很快睡了过去。
醒来,脑子像开了闸的堤,被背叛的屈辱和气愤排山倒海向我袭来。
自从怀孕后,我对痛苦的反射弧变得有点长。
网上说这叫钝感力。
是自身的一种保护机制。
我被恋爱了几年准备去领证的狗男人绿了,不仅绿了,还连装修婚房的钱都被他小婊妹坑光了。
而我,居然,还揣着他一对胞胎!
我愤而起身,匆匆赶到医院,找了医生,拿着单子付了款,在手术室前等候。
狗男人既然想拿这俩孩子来谋我家财,那我就把他们打掉,用泡沫箱装好送给他。
他想人财两得,我就让他人财两空!
[唐以绵!]
[在!]
护士给我塞了一套病号服。
[换上病服,到等待室里等。]
我接了过来,起身要走。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一笼黑影罩着我拦着我路。
我心情低落,手隔着肚皮抚摸着我即将失去的宝贝,低垂着眼。
[先生,麻烦让让。]
手臂被抓住,下一秒,我就被黑沉着脸的顾衍舟拉到了一角。
[唐以绵,你要做什么?]
我闭了闭眼,心被撕成碎片。
[这俩孩子,是那狗男人有预谋地让我怀上,用来骗我爸妈厂子骗我婚房的,我要把他们打掉,用泡沫箱送给他。]
我心很疼,但也知道,强行把孩子生下来,对孩子而言,更不公平。
他们没罪,没必要生下来替他们狗爹赎罪。
顾衍舟脸色阴沉莫测。
好一会,他才怒道,[孩子不是渣男的,你送他他也不会在意!]
我愕然,脸色难看地瞪着他。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绿了他?]
顾衍舟冷哼,[你老公死精症,在黑市高薪请人与你共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