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飞版《三体》正式上线,褒贬不一。暂不提角色上的魔改,能看出该剧唯一华人导演曾国祥确实在背调上做了不少功课,他主要执导头两集,以及中国元素的部分。对于一个未经过特殊年代的75后香港导演来说难度不小,为了拍此片在英国待了快一年,一度传出跟老婆王敏奕聚少离多,导致婚变的消息。
不过好在小两口在社交网站上用一张庆祝结婚四周年的合照打破传闻,可曾国祥跟爸爸曾志伟的芥蒂就没那么容易化解了。源于这样一个人人羡慕的星二代,童年时只能和妈妈朱锡珍、弟弟长居加拿大生活,爸爸在成长过程中几乎缺位。好不容易凭《七月与安生》《少年的你》等影片崭露头角,能侍母至孝,妈妈却在四年前患癌骤然离世。
虽然这一切不能完全怪到曾志伟头上,但满天飞的绯闻和公开对外喊话“老婆有身价我有自由”,多少让曾国祥撂下心结。而他看似斯文内心却很反叛,出道后非常介怀曾志伟儿子的身份,总被说靠爸爸才能拍戏。所以宁愿冒着婚姻解体的风险,也要执著到海外发展争口气,顺便远离是非之地落得独自清静。
话又说回来,曾国祥在事业上还是有沾曾志伟光的,大学毕业后引荐给陈可辛做助理,从场记一路做成导演。之所以参与网飞剧集拍摄,跟恩师陈可辛不无关系,毕竟他成立了泛亚洲制片公司,誓要做香港第一个文化出海的人。在《少年的你》之后曾国祥一直在向这个市场靠拢,能拿下网飞版《三体》从某种层面上说曾志伟功不可没。
记得曾国祥在各种片子中演废柴港男的那段时间,被批自我沉沦,因为学足曾志伟醉酒被人抬出来,又同时喜欢三个外形相似的靓模。似乎有意要走爸爸的后路。更搞笑的是,他一边嫌弃曾志伟演的咸湿佬,一边又在自己执导的第一部电影《恋人絮语》中安排他演出同样角色。不知道父子俩算不算相爱相杀呢?
1
2010年曾国祥拍了首部电影《恋人絮语》,当年获得金马奖最佳导演提名。该片四个故事都很重口味,其中有一个故事由陈伟霆演出,讲青涩的恋母情结。为此曾国祥专门设计了一些小桥段,比如花各种心思诱骗陈洁仪饰演的好友妈妈前往酒店,讽刺的是,曾志伟演的爸爸在外另有情人。
这段经历正是曾国祥少年时感情真实写照。他坦言读书时经常到某个同学家玩,同学的妈妈长得很有韵味,便开始了很长时间的一段单恋。当然,并不会像片中陈伟霆一样大胆行动。而喜欢年长女性更多因为从小在女人堆中长大,上头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从小又跟外婆和妈妈住一起,无形中会希望有个姐姐型女友。
虽然曾志伟贵为电影圈前辈,但真正带曾国祥走进电影大门的是曾宝仪,姐弟俩关系尤为亲密,十四五岁的时候推荐了很多经典作品给他看,特别中意王家卫电影。反而是曾志伟早期的作品角色,曾国祥很不喜欢,认为低俗猥琐。曾志伟不介意儿子这么说,贱兮兮回怼:他也演一些咸湿佬角色,步自己后尘。
曾志伟嘴上这么说,暗中已为曾国祥规划了一条从影之路。当初曾国祥念大学时准备选电影专业,结果遭到曾志伟反对,表示爱好和事业要分开,如果都失败了怎么活?本以为没戏了,直到在多伦多读社会学快要毕业时,曾志伟面无表情说可以进陈可辛公司当打杂小弟。
值得插一句的是,曾志伟比陈可辛更早当导演,在事业上对他有提携之恩。90年代初曾志伟创办了UFO电影人公司,受陈父所托,陈可辛当导演的首部作品《双城故事》给予全力支持,不仅找来老友谭咏麟饰演双男主,而且谭校长贡献了主题曲《一生中最爱》。最终曾志伟凭此片拿下金像奖影帝,陈可辛也在香港导演界占有一席之地。
正是这部《双城故事》,多年后外界喜欢拿曾国祥的《七月与安生》与之比较,认为是女生版《双城故事》。曾国祥一如既往不怎么辩解,却将话题转到片中男主角新人演员李程彬身上,说他长得跟彭于晏很像,让赢在起跑点的先天优势变得举步维艰。想必有曾志伟在头上压着,曾国祥深有同感吧。
2
曾国祥这么想也没有错,并非害怕爸爸的光环,而是跟曾志伟根本就不熟,在反叛年纪连冲撞的机会都没有,即便入行后很长一段时间,父子俩交集都不多。但曾国祥的心态倒很乐观,自我安慰爸爸小时候不太管自己,是为了让孩子远离娱圈,也许算一种幸运。
相比曾宝仪,曾国祥确实是幸运的,小时候曾宝仪不仅跟爸爸不熟,跟宝妈王美华也不亲。宝妈不堪忍受曾志伟的长期冷暴力和爱玩本性,在婚后第三年决定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十年。于是曾宝仪从小跟着爷爷奶奶在台湾长大,导致宝妈后来花了很多时间去弥补女儿的童年时光。
可能受到前任启发,朱锡珍不再执着于感情,甘当隐形人掌管家中财政大权。从跟曾志伟相识结婚到两个儿子出生,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唯有公开资料显示1989年正式注册结婚,曾国祥1979年就出生可以推算,在宝妈离家的十年中两段感情有重合到。结婚之初曾志伟已说明爱自由不愿被管束,朱锡珍便带着两个儿子长居加拿大,可谓眼不见心不烦。
这么多年即便神通广大的港媒也鲜少追踪到朱锡珍行迹,最高调的一次是小儿子曾国猷在2012年结婚,罕见穿上红色礼服现身香港婚宴。不过曾国猷可没曾国祥在拍戏上有才华,他最早以张学友助手的身份进入娱乐圈,刚开始为了避嫌否认是曾志伟小儿子,获得了不少好评。后来尝试过主持TVB旅游节目和开娱乐表演公司,都没翻出什么水花。
等娶了太太张可蕙生下女儿,反而隔三差五登上娱乐版头条,因为这位不省心的太太在社交网站上发文自曝曾国猷没本事赚钱不顾家,数落婆婆朱锡珍在家大搞独断。这还没完,更放话当初决定嫁给曾国猷纯粹是看在公公曾志伟和钱的份上。这种自揭家丑的行为令得曾志伟面子全无,曾国猷的这段婚姻很快玩完。
幸亏曾国祥在感情上省心不少,跟TVB女星王敏奕拍拖六年终拉埋天窗。起初曾志伟对出身屋邨、父母离异的王敏奕颇有微词,后来发现她有点本事,能让不婚主义的儿子放下念头结婚,又能逐渐打开父子俩心结,便对她赞誉有加力捧。因此这些年无线的重头戏如《法证先锋5》《新闻女王》等都有王敏奕的身影,当然她的观众缘也秒杀一众新上位小花。
3
2020年曾国祥和曾志伟的父子关系又变得微妙起来,这年年初朱锡珍因病返港就医,同年八月就离世。曾国祥发泣告证实了妈妈辞世的消息,曾志伟随后转发儿子动态。其实在这之前的二十年,两人已有了共同圈子和话题,变得亲近不少,曾国祥逐渐理解曾志伟能演好咸湿佬并非易事。
他在陈可辛公司打杂的同时,开始在电影中跑龙套,第一部戏《幽灵情书》演冯德伦身边的小跟班,本色演出靓仔发挥空间不大。到了《金鸡》里与师母吴君如演对手戏,俨然继承曾志伟衣钵,几秒钟的戏将瞎子嫖客的内心波动都写在脸上。
后来在彭浩祥执导的《青春梦工厂》里演香港废柴青年,每天无所事事突发奇想要自己筹拍一部限制级电影,为的是真跟日本女星身体接触。看得出来曾国祥的思想还是比较新锐的,那些年这种B级片拍了一部又一部,各种题材来之不拒。何超仪正是看中这种潜力,在《维多利亚壹号》中找他饰演一名豪宅户主,以试管插颈致死,表情十分恐怖。
曾国祥说演戏的这些年,总会遇到有人走过来告诉他想当年受过爸爸的恩惠或帮助,也会在片场跟曾志伟学习拍片时,发现做幕后出身的爸爸对工作人员态度很好,遂学会欣赏他的优点。当曾志伟听说儿子的电影入围金马奖,戏言用毕生身家,也要帮他买个奖回来。曾国祥听后感动连连,表示这是自己听过最甜蜜的、出自一个父亲口中的话。
而朱锡珍的去世,将尘封多年的心结摆在台面上。朱锡珍患病期间,曾志伟搞了个大新闻,跟女助理李雪慧在日本北海道游玩期间,意外出车祸关系曝光。她是TVB化妆师张家万的遗孀,自2014年张家万离世后就跟曾志伟出双入对,又是游台北逛夜市又是在大板旅行买衫。曾志伟始终未对外回应过任何。
曾经有媒体问曾国祥,做大哥的儿子幸福吗?他说幸福,因为很多人爱我爸爸,这个我特别感恩,我爸对他们很好,他们对我也很好。换句话说,当大哥的儿子在事业上有很多人助力。但个人感情上呢?曾国祥始终没给出正面回答,可能连他自己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