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家里催婚的电话狂轰滥炸。
老爸发狠话:今年过年再带不回一个女朋友,干脆就别回去了。
可短短一个月时间,我上哪变出一个女朋友出来?
谁知这夜,天降良机,竟然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主动送到我面前……
1
“小杰,你都29岁眼瞅着快30了……再不找个媳妇回来,你是要急死我们吗?”
电话里传来老爸的叨叨声。
“老爸,不是我不想找,是我这条件不行啊!又没车又没房的,长相也就那样,媳妇哪有那么好找啊!”
老爸不耐烦地打断了我,语气不容置喙,
“你爷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多了,老人家就想撑到看你结婚生子,你今年要是再带不回来女朋友,干脆就别回来了!”
嘟嘟嘟……
一阵忙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加完班回家的路上,寒风刺骨,好像连血液都是凉的。
快三十岁了,还在外地天天加班打工累死累活,活脱脱一个没房子没车子没女朋友的“三无青年”。
还被家里天天给数落,日子过得一团糟。
我叹了一口气,点燃一根烟,裹紧身上的大衣,快步朝家里走去。
出租公寓的走廊里一片漆黑。
我没吼亮声控灯,在黑暗中摸索出钥匙,准备开门。
突然脚下踢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我吓了一跳,迅速弹开,灯随声而亮。
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金发女人正歪倒在我门口,一身的酒气,看起来像是喝醉了。
我踢了踢她,又拽着她的肩膀摇了摇。
她迷糊地睁开眼,金发蓝眼,五官立体而深邃,看来是个外国美女。
我试图用我的高中英文水平跟她交流。
“excuse me ?can i help you?”
谁知她面色酡红,好看的蓝眼睛盯了我几秒后,突然给我来了一巴掌,伴随着字正腔圆的汉语:“渣男!”
打得我一脸懵。
我寻思我都好几年没谈恋爱了,更别说谈个洋妞了,怎么就成渣男了。
这时,旁边的402咚咚地开始踹门,嘴里骂着叫我们别吵吵。
402是个脾气暴躁的大哥,之前还跟邻居动过手闹到报警的程度,平时我见他都躲着走。
不方便在走廊里说话,我只好蹲下身,想着把这个醉醺醺的洋妞扶回房间再说。
这大冬天的,要是就让她这么喝大了在我门口躺一宿,万一人冻出了什么事我可摊上了。
我蹲下身,扶住她的腰,靠在我肩膀上。
这洋妞,还挺有料。
她的身材高大且丰腴,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搬进房间。
一番拉扯之后,女人仰倒在沙发上,衣服凌乱,领口大开。
我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移,只见她皮肤白里透红,看得我喉咙发痒。
我拍了拍她的脸:“喂,醒醒!”
睡得很死,毫无反应。
我捏了捏眉心,在她口袋里摸索,什么证件也没有,只有一些纸币和一部手机。
划开一看,锁屏是她本人的比基尼照片,开锁要输入六位数密码。
我叹了口气,在把她弄醒和报警之间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不管了,睡觉更重要。
凌晨了,要是把警察弄来,今晚肯定是睡不成了,这样明天还怎么上班。
我冲了个澡出来,看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躺在沙发上酣睡,嘴里还发出听不懂的梦呓,不知道是哪国话。
心想这女人醉成这样,还是明早再说吧!
我给她盖了个毯子,又在门内加了道锁,以防她半夜偷东西逃跑。
然后躺在床上,在疲惫中睡了过去。
2
次日,我从睡梦中醒来。
一睁眼便看见一双如海水般碧蓝的眼睛静静看着我,眼睛下方是高挺的鼻梁和红润的嘴巴。
我呆在床上愣了几秒,迟钝的思维才渐渐回神。
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朝我笑了笑,带有明显外国人的口音说道。
“你好,我叫安娜。”
我起身:“叫我杨杰就行。”
我看了看时间,上班快迟到了,连忙对她说。
“昨晚你喝醉我收留了你一晚,不用感谢我,现在我要上班了,你收拾好就走吧。”
我快速冲进卫生间洗漱完,出来后却发现她仍坐在床边。
漂亮的蓝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
“我没地方去,我的护照和钱都被前男友骗走了。”
“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可以照顾你,你提供给我吃的和住的地方。'”
说着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会好好服务你的。”
“服务”这个词,听起来不是很单纯。
说实话,作为一个单身了好几年的男人,完全不心动是假的。
面对自己的挫败和家人的嫌弃,也曾经无数次幻想有一个白富美女朋友从天而降。
但是,天上不会掉馅饼。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我并没有多少信任。
“你前男友的事你应该找警察,而且,我也不需要人照顾。”
她上扬的嘴角一下子瘪了下来,摊了摊手,说了句ok就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我紧随其后,关上了门。
3
下班后,公司聚会,同事们推杯换盏,一顿牛饮。
酒足饭饱后,一个个不是被女朋友打电话催回家就是老婆开车来接。
徐经理见我孤零零打车,提议要送我。
我从车窗里看见驾驶位上他老婆小意温柔的样子,不愿打扰他们二人世界,识趣地摆了摆手。
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寒风刺骨。
想到空荡荡又冷清的出租屋,突然有些后悔早上为什么拒绝了那个女人。
就算不跟她发生什么,有个女人在家里等自己,也是难得的幸福。
抱着这样的想法,当我在走廊里又看见昨晚的那个外国妹子时,心里不由自主地高兴了起来。
安娜蹲在我的门口,因寒冷抱着双臂,头埋得低低的。
看起来有点可怜,我的心一下子软了。
她见我回来,眼睛一亮,唰地站起身。
我缓缓走过去拿钥匙开门,余光瞥见她用希冀的目光巴巴地看着我,活像一条无家可归的小狗。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我叹了口气:“进来吧。”
她兴奋得一蹦三尺高,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吧唧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被外国人这种表达热情的方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手忙脚乱地打开房门。
一进门她就轻车熟路地走向厨房,拉开冰箱,嚷嚷着要给我做晚饭。
下一秒就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跟我大眼瞪小眼。
我拿起手机一秒就给她展示了中国传统最简便吃饭方式——点外卖。
她看起来饿极了,狂风扫落叶一般炫完了外卖。
接着就哭哭啼啼地跟我诉说她跟前男友跨国网恋,为爱自学汉语,结果奔现后被骗钱骗色,流落到无家可归的狗血故事。
哭着哭着就哭到了我怀里,甚至不客气地揪起我的袖口揩了揩眼泪。
她还穿着昨晚的衣服,衣领低到我一低头就能看见那片雪白。
温香软玉在怀,我的心悸动起来,喉咙也开始变得干渴。
我拍了拍因酒精而变得迟钝的大脑,问她为什么不报警,她说报警也没用。
我劝说她要相信中国警察。
她用力吻住我的唇,手上也缓慢地动作起来。
此时的我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这辈子第一次亲洋嘴,真他妈带劲儿!
安娜亲着亲着,似乎也情动了。
脸颊酡红,双眼迷离地看着我,头慢慢低了下去……
前所未有的刺激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仰着头,在她的逗弄下丧失了抵抗能力,只能被迫享受。
片刻过后,她抬起头,清纯的脸上染上了一丝妩媚。
一把将我推倒在地,开始解我的皮带。
我麻痹的脑回路短暂地清醒了一下,强撑着推开了她。
4
说实话,我是个传统的男人,虽然很想,但我也有底线。
我的道德告诉我不应该跟这个妹子不明不白地发生关系,特别是在没有安全措施的情况下。
她不依不饶地又亲了上来,一副很急切的样子。
我强硬地把她拽开,正色道:“no!”
她有点懵,一脸的不解:“why?”
我灵光一闪,跟她说出了我的打算。
我提议她假扮我的女朋友,陪我回老家应付一下家里的亲戚和老爷子。
毕竟我也不可能真的就不回家,放着年迈的父母,一个人在外面过年。
作为回报,我可以负责她的吃穿用度以及住所。
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她报警追回护照和支付回国的机票。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一只布偶猫。
反应过来后,又笑得见牙不见眼,立马答应了第一条。
只是,关于抓前男友和回国的事情,她却言简意赅,只说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我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没好意思过问人家的私事。
只是兀自沉浸在今年过年不用再遭亲戚们数落的喜悦中。
家里人知道我带一个洋人女朋友回去,估计会很惊喜吧。
我把床让给她,自己打了地铺。
夜半我被尿憋醒,正欲起来放水。
一转身却发现安娜被窝里闪着手机的微弱亮光。
像是在和人视频,又像是在看视频,看不太清。
我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还没睡呀,她却吓了一跳,猛地把手机按进被子里。
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躲在被窝里闷声当鹌鹑。
我感到有些尴尬又好笑,摇了摇头,没有多想。
装作没在意地去放了水之后回来继续睡觉。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后来的每一天,我都在后悔今晚所做的这个决定。
我无比地后悔自己没有察觉出这个女人的不对。
或者说,即使察觉到了些许蛛丝马迹,但都因为她只不过是个远在异国他乡的柔弱女人,被我选择性给忽略掉了。
5
我和安娜一起度过了一个月的时光。
冰冷冷的家里因为有她的存在而增添了很多温暖。
年关将至,我在电话里跟家里人讲了之后,老爸喜笑颜开地喊我带着她回家,好好过个年。
于是一等公司放年假,我就领着安娜,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下了火车后搭上村里的大巴,一上车,男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往安娜身上扫。
安娜却恍若未闻,还笑着跟他们点头。
这姑娘,心真大。
我把大包小包的行李搬到货架上,再把安娜塞到里面靠窗的座位。
坐下后,开始闭目养神。
长途大巴,得坐三四个小时呢。
昏昏沉沉间,我听见安娜在跟人说话,抬眼一看,安娜正趴在椅背上,跟后座的人聊得正欢。
那男人胡子拉碴,戴着个黑墨镜,装神弄鬼地拉着安娜的手端详着,
“我观你这手相,将来肯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安娜被逗得咯咯直笑。
墨镜男越说越来劲,那咸猪手还不经意地摩挲着安娜的手。
我一个没忍住站起身,“啪”地一下拍在那人的咸猪手上,
“这是我女朋友,你别动手动脚的!”
那男人吃痛,“哎哟”一声缩回手,瞥了我一眼,又低下头,两只眼睛从墨镜里漏了出来。
“杨杰?你小子!”
我在脑海中回忆了半晌,终于想起来了,这装逼墨镜男就是二叔!
二叔是个特别不着调的人,特别喜欢捉弄小孩儿,坑蒙拐骗的招数一大堆。
村里的小子们上当上多了,一个个都长出了八百个心眼子。
“你小子行啊,还找了个洋妞儿。”
二叔揶揄地看着我。
隔着墨镜他的眼神依旧犀利,似乎一眼就看出了我和安娜之间的猫腻。
我只好模棱两可地说道:“没办法,家里催得紧嘛!”
二叔了然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6
到了村里,老远地就响起了鞭炮声。
按家里的习俗,过年带女朋友回去,是要放长鞭的。
不仅放鞭,一进门,安娜手里就被我爸塞了一个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