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欧·亨利的《警察与赞美诗》:金钱权势统治下,是非黑白颠倒

颜威说历史 2023-10-25 16:26:53
欧·亨利

欧·亨利是19世纪美国批判现实主义的杰出代表人物,代表作有《麦琪的礼物》《警察与赞美诗》《二十年后》《双料骗子》《白菜与皇帝》等等。

他以短篇小说为主,跟法国的莫泊桑、俄国的契诃夫一起被称之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之王”。欧·亨利善于描写美国社会,尤其是纽约百姓的生活,被誉为“美国生活的幽默百科全书”。他的小说篇幅短小精悍,内容言简意赅,情节跌宕曲折,结局往往出人意料。

《警察与赞美诗》

《警察与赞美诗》是欧·亨利脍炙人口的短篇小说代表作之一。故事的主角苏比原本拥有一个和睦的家庭,亲戚朋友都相亲相爱,可是却因为一系列打击而沦为无家可归、无所事事又饥肠辘辘的流浪汉。

美国的冬天特别的寒冷,苏比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抵抗严寒的地方。本来可以去乞求慈善机构给予“施舍”,但这要厚着脸皮,这让苏比无法接受。于是他决定以身试法,试图用尽一切方法希望被警察抓进监狱——他理想中的“冬天的寓所”。

随后苏比展开了一系列的行动,他最开始计划在一家灯火辉煌的咖啡馆饱食一顿,以赖账为由被警察送进监狱。“可是,苏比的脚刚踏进门,领班侍者的眼睛便落在了他那旧裤子和破皮鞋上。强壮迅急的手掌推了他个转身,悄无声息地被押了出来,推上了人行道。”

第一次行动失败,苏比并没有放弃,于是苏比故意砸碎了玻璃,可警察认为一个干了坏事的人总不会坐等就擒,而把苏比给“排除”了。

之后苏比又发现了一位衣着简朴淡雅的年轻女子,苏比于是去“调戏”女子,谁知道这貌似“文雅娴静”的女子却反过来勾搭起了苏比。又有一次苏比拿走了一位“衣冠楚楚”的顾客的伞,可这伞原本“来路不正”。端庄的女子实则是暗娼、衣冠楚楚的男子却爱偷东西。

没办法,苏比又在大街上大吵大叫,想以扰乱公共治安的名义被警察发现,但结果依旧事与愿违。

正当苏比苦恼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教堂的声音。在悠扬的音乐和深入他内心世界的赞美诗中,他一下子清醒,他的信心又被重新点亮,照亮了他原本迷茫的未来,他决定不再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想要找一份正经工作时却被警察以莫须有的罪名逮捕。结果的反转实在出人意料,让人回味无穷。

欧·亨利的《警察与赞美诗》,揭示出美国病态的社会、社会不公和底层民众的艰难以及法律的虚伪,法律只不过是统治者维护其统治、有钱人维护其利益的工具而已。

金钱权势统治下,是非黑白颠倒

那个时代的美国,到底是一个什么社会?那是一个贫富悬殊的社会,富者穷奢极欲,贫者无处栖身落脚的社会;那是一个富者为所欲为,贫者无辜入狱的社会;那是一个道德沦丧、唯利是图的社会;那是一个荒诞悲凉的社会。

1865年,美国内战的结束为大规模的工业化、城市化、现代化扫平了障碍,美国迎来的经济的腾飞。到19世纪末期,经过三四十年的发展,美国“从一个以农村和农业为主的国家变成了一个以城市和工业为主的国家”,经济繁荣,工业生产总值居世界第一。

经济的飞速增长、社会的持续繁荣、越来越多的人从穷小子变成富豪,这让所有人美国人都为之自豪。社会一片歌舞升平,人人都在做着美国梦——只要按照一些普遍的准则,只要勤奋、努力,每一个美国人都有机会实现物质上的成功。

实际上,当时美国社会结构并没有为每一个人提供合法的制度化手段去实现这些目标,一些富裕起来的人都是采取不符合社会规范的、不合法的手段而成功的。富裕起来的人与美国政客的勾结,操控了美国政治,美国沦为被权势、金钱统治的社会,法治缺乏、社会公平正义消失,制度和法律成为有钱人的护身符,维护其利益的工具而已。

达官富豪们通过压榨、剥削普通民众导致社会财富的高度集中,美国也成为“贫富间鸿沟最深的国家之一”:一边是沉溺于奢侈生活的亿万富翁,一边是千百万永远在饥饿线上挣扎的劳苦大众。

达官富豪们不仅过着穷奢极欲的腐朽生活,他们吃腻了山珍海味,游遍了名山胜地,而且还在社会上享有广泛的特权,为所欲为。底层的劳动人民却过着艰辛的生活,吃不饱、穿不暖,吃了上顿没下顿,甚至沦为流浪汉。

前面写的是犯了罪而无人过问,后面写的是无辜而被捕。但实质上,前后是一致的,都是揭露了美国法律的虚伪。法律的虚伪和不公正,一方面表现在它以“非”为“是”,不处罚真正的罪犯。另一方面表现在它以“是”为“非”,迫害无辜。

这样,有力地揭示了美国社会在权势、金钱控制下,是非黑白颠倒的腐朽本质。有钱人可以通过自己的权势、金钱和身份让自己免于获罪,继续逍遥法外,为非作歹。而穷人则因为拿不出钱不得不接受惩罚,甚至被无辜被定罪。

整个社会泛滥着唯利是图、利欲熏心的铜臭气味,都陷入了互相压榨和欺骗的境地中,导致美德沦丧、虚假当道、人性扭曲,正义无处安身,是非黑白颠倒。

文献参考:

欧·亨利.《警察与赞美诗》

小松.《一个是非颠倒的世界——<警察与赞美诗>简析》

易裕喜.《残酷的本质——<警察与赞美诗>一种结构主义的解读》

党伟.《警察与赞美诗的情节和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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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威说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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