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毒自尽,妻子却在陪初恋参加钢琴比赛,三年后才想起我

炎煌故事汇 2024-08-13 13:42:46

我服毒自尽三年,骨头都化成灰了,妻子江寒月还在因为白月光,对我进行冷暴力。

终于有一天,她总算愿意纡尊降贵联系我。

“我没提离婚已经给足你脸面了,你还想蹬鼻子上脸到什么时候?

别说我和明安没什么,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指点点!”

她等着我和从前一样辩解,然后向她低头。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一个冰冷的,带着恨意的女声。

“江寒月,我哥早都死了,他再也不会干涉你的感情生活,你也用不着在这里颐指气使,一个死人,是听不见这些的。

现在,你可以放鞭炮庆祝了。”

1

我是服毒自尽的。

在服毒自尽的前三天,我拿到了医院的诊断书。

肌肉萎缩侧索硬化,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渐冻症。

一种完全没有治愈可能性的绝症。

那天,是也是我和江寒月结婚一周年的日子。

我不知道是先庆祝和她的相遇,还是先告诉她这个噩耗。

不过江寒月没给我选择的机会。

那天,她陪着她的初恋去参加了钢琴比赛,在他拿下第一名的时候,她捧着一大束玫瑰朝他走去。

有记者说他们站在一起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她也并未反驳,而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那是和我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笑。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还挺可悲的。我竟然还是从网络直播上知道自己的妻子在做什么。

那晚,我一直在等她。

可是,那扇门,始终没有被她推开。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终于拨通了她的电话。

还不等我开口,她慵懒而又不耐烦的声音便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宋思年,你贱不贱啊?我不就出一趟门,你就打这么多电话,要死啊?”

那一瞬间,原本准备好的台词,全部被堵在喉头,我像是一个失语症患者,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来我在我妻子的心里,是一个没有自尊的贱货。

我闭上双眼,缓缓关掉了手机。

不过江寒月有一句话说得对。

我确实是要死了。

那天之后,我把家里能用的东西都收拾好,连同为数不多的存款,全部交给了我妹妹,只给自己留了十块钱。

那是一瓶农药的钱。

我知道这个病到后期会有多痛苦,会有多无助。

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累,更不敢想象江寒月那时对我有多厌恶。

所以我亲手了结了自己。

唉,辛辛苦苦一辈子,人家都说生命珍贵,没想到,我的命也就值十块钱。

我死之后,骨灰被我妹妹放在了家里,日夜香火不断。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还是因为我对这个人间总有留恋,总之,我的灵魂莫名其妙地在这个世上又漂浮着,眼睁睁看着江寒月在这三年里,和楚明安越走越近。

甚至,这三年来,她第一次联系我,也只是为了让身为艺术院校老师的我,给楚明安找个工作。

“现在,你可以放鞭炮庆祝了。”

我妹扔下哪句话,就挂掉了电话。

江寒月天之骄女,极少有人给她冷脸。被挂电话的她被气得脸色微红,下一秒,她想也不想地把电话打了回去。

“是宋思年让你跟我说这些的吧?他现在变成只会躲在女人背后的货色了?你告诉他,他要是还要跟我耍这些鬼把戏,我就真的当他死了,给他披麻戴孝送终!”

我妹顿了顿,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江寒月眉头猛地皱起。

“我笑你是个蠢货。”

我妹冷冷道:“早在三年前,你就已经失去了世上最爱你的人,而你竟然到现在,还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我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江寒月,我最后告诉你一次,我哥,宋思年,坟头草都长了三茬了,你也用不着给他披麻戴孝,我哥九泉之下也不会想看见你的。”

确实。

我缓缓点头——我可真不想看见江寒月出于愧疚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为我披麻戴孝。

她恶心,我也恶心。

“宋思雅!”

江寒月猛地站起来,脸上满是愤怒。

“你少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你说宋思年死了是吧?好,太好了,我明天就再婚!有本事让他别回来见我!”

吼完这句话,江寒月猛地抬起手,将手机重重地砸到了对面的墙上。

霎时间,手机四分五裂。

江寒月怒不可遏。

我靠在旁边看着她盛怒的脸色,摸了摸鼻子。

她现在应该恨不得杀了我。

嘿嘿,不过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再也没有伤害我的机会了。

渐渐地,她好像有些站不稳,扶着沙发,慢慢地坐了下来,脸色竟有几分惨白。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起。

江寒月的思绪被打断,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去开门。

等看清门外人的时候,方才还有些恍惚的江寒月,脸上已经挂起了温柔的笑容。

“明安,你来啦。”

江寒月的尾音甚至有些微微上扬。

“是啊,不是约好今天我来你家给你做饭吗?难道你忘了?”

楚明安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死绿茶。

我翻了个白眼。

可惜他看不见。

不过江寒月可是非常吃这一套。

她连忙笑着让楚明安进来:“怎么会呢?我当然记得了。不过你的手可是弹钢琴的手,真的要为我去切菜啊?会不会太大材小用?”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伤疤的手。

我和楚明安一样,都是弹钢琴的,不一样的是,我这双手,曾经为江寒月挡过混混的钢刀,也为她做过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只是她从未在意罢了。

“别笑话我了月月,我现在就是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业余弹钢琴的,有什么不能做的?比不得思年哥,他可是一等一艺术学校的老师,不知道有多优秀,对了,你还是没和他联系吗?”

楚明安一边换鞋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江寒月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好好的,提他干什么?”

2

“我也就是随口一提,你要是不开心,我们就不提了,对了,你今天想吃什么?”

楚明安直起腰,顺势转移了话题。

江寒月笑了笑,道:“都好,随你吧。”

江寒月原本想要帮楚明安打下手,最后却被推出了厨房。

“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楚明安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口。

两个小时后。

楚明安终于把自己的大作端上了桌。

一份生菜沙拉,一份蒸蛋,一份水煮虾,还没去虾线。

“来,快尝尝看。”

楚明安招呼着江寒月坐下,给她递上了筷子。

“都是你喜欢的。”

江寒月笑了笑,将筷子举到半空中,犹豫了一下,又放下,用勺子舀了一勺蒸蛋送到嘴边。

然后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

“味道好像不太对——是不是忘了放香油?”

以前给她做蒸蛋,端上桌之前我总会淋几滴香油。

没想到这味道倒是被她记住了。

“那尝尝水煮虾?”

楚明安说着就要给江寒月夹菜,但是却被她抬手挡住了碗。

“明安,我,我现在不是很喜欢吃这些东西。”

刚结婚的时候,我就发现,她吃饭很简单,大多数都是吃点白人餐或者基本不吃,所以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我变着花样,给她做各种好吃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渐渐被我改变了口味。

这几年,楚明安不知道跟她吃了多少顿饭,竟然连这点小事都没发现。

我嘲讽地笑了笑。

“对不起。”

楚明安面露尴尬:“我总觉得,很多事情都是我们还在一起的那时候,没想到,好多事都已经变了。”

又开始追忆往昔了。

只要楚明安一说起从前,即便是他杀了人,江寒月都会帮他抛尸。

以前每次都是这样。

“明安,今天辛苦你,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

唉?

这次江寒月的反应,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月月,我——”

“你回去吧。”

江寒月打断了楚明安的话。

这是这三年来,江寒月第一次给楚明安脸色看。

送走楚明安,江寒月回到餐桌前,看着桌上的几盘可怜的菜愣了好半天,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转身冲进厨房,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什么东西。

我蹲在他身边,十分好奇。

没一会儿,原本干净的厨房变得杂乱不堪,直到江寒月在翻找的过程中,打翻了好几个盘子,才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本早已蒙尘的笔记。

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我们家的每日菜谱。

很多菜后面,都用彩色笔,打了从一到五不同数量的星星。

评分依据,是江寒月的喜欢程度。

江寒月一个字一个字,一页一页地看过去,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笔记的最后一页,是我一笔一划写下的宣言:我会为我爱的人,做一辈子好吃的。

三年过去,自己清晰如昨。

看着那一行字,我的胸口忽然闷闷的。

原来做鬼也会难过吗?

江寒月盯着那一行字看了良久,似乎要把那张纸看出两个窟窿来。

一直到凌晨,江寒月猛地站起身来,冲出家门。

握上方向盘的时候,江寒月新换的手机传来了楚明安的道歉短信。

“月月,对不起,我一直都停留在原地,却没想到,你已经和思年哥已经在往前走。”

好一招以退为进。

江寒月握着新换的手机,神情复杂。

而后,她将手机扔在副驾驶,脚踩油门冲了出去。

天色将明。

在睡梦中的我妹,被江寒月的敲门声惊醒。

我看着对着我妹家门又踹又敲的江寒月游戏有些无可奈何。

“你怎么来了?”

看到江寒月,我妹睡意全无。

“让宋思年出来!”

江寒月眼眶微红。

“你有病吧江寒月?你要发癔症回你家发,深更半夜的在这里撒什么泼?你以为我哥惯着你,全世界的人就都要把你当公主?”

我妹冷眼看着江寒月,就像是在看自己的仇人。

“我说了,让宋思年出来。”

江寒月咬牙道:“他不就是想让我来找他?现在我来了,他还想怎么样?”

我妹愣了愣,半晌道:“江寒月,你脑子没出问题吧?”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江寒月拧起眉头。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我妹怒极反笑:“别以为我哥死了,你就可以欺负我。”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们兄妹俩到底闹够了没有!就算是我有错还不行?这三年他也闹够了吧!”

江寒月最后一点耐心都要被用尽了。

到现在为止,她还笃定,我三年不露面,只是在和她闹脾气。

“你还不肯信?”

我妹愣了一下,深吸一口气。

她的眼里涌起无尽的哀伤,仿佛又回到了得知我死讯的那一日。

“江寒月,就算是我再讨厌你,让你在我眼前消失,也不会那我哥的命开玩笑。”

我妹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红,她努力睁大了眼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江寒月后退了几步,满脸不可置信。

她就是不肯相信我死了。

我妹看着她的反应,扯了扯嘴角。

“需要我帮你放鞭炮吗?或许你应该早一点来找我确认的,这样一来,你就能和姓楚的早一点在一起了。”

“我和明安根本不会在一起!”

江寒月恼火道:“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即便他是我的初恋,即便我们在一起很多年,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谁规定男女生分手以后不能做朋友?”

“是一起旅行的朋友?还是亲密拥抱的朋友?还是可以抛下自己的新婚丈夫也要交往的朋友?”

我妹冷冷地看着江寒月:“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边界感?”

我站在旁边看着,忽然想起了很多事。

我认识江寒月的时候,是在十年前。

十年前,是江寒月和楚明安交往的第二年。

也是那一年,楚明安父母出面,勒令两人分手,理由是,他们儿子以后是要出人头地的,不能现在就因为一个女孩子耽误自己的人生。

楚明安一句话也没有反驳,默认了他父母的行为。

江寒月尊严被践踏,怒不可遏,也许是为了赌气,也许是破罐子破摔,总之,她在被楚明安父母教训的第三天,就让我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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