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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在1982年我因高考落榜,只能先暂时回到家乡,所幸的是家里开了一间澡堂,收入还不错,当时我暂时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便在澡堂打杂,晚上也会在前台值班收钱,等着打烊。
白天生意还可以,到了夜里便冷冷清清了,我常在午夜时分独自坐在前台,等候着最后几位客人洗浴完毕,才能关门歇业。
那天夜里我正打算关门,忽听得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待那人影走近,竟是一个年轻姑娘,气喘吁吁的开口对我说:
“对不起,来得太晚了,请让我洗个澡吧。”
姑娘焦急地对我说,看起来就像一路小跑过来的,但着急下班的我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她:
“不成啊,已经太晚了,马上就要关门了。”
姑娘却一再央求着:“求你了,我明天有重要的事,一定要把自己收拾干净啊,我好不容易跑这么远......”
我看着那姑娘眼底流露的期盼,一副可爱的摸样,心中不由得软了下来,想这年轻姑娘定是有什么急事要办,所以决定加班等等她,于是我对她说:
“好吧,你快进去洗吧,我给你把澡堂子留一会儿,不过你一个人千万当心,别耽搁太久,水有点热”
那姑娘闻言如释重负,连连向我道谢,急匆匆走进了澡堂。
我坐在外面的柜台前,隔着门板听着里间哗哗的水声,不禁对这位姑娘的事情感到好奇。一个年轻女子一个人在夜里着急要洗澡,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呢?约会对象?还是其他什么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
大约过了四十多分钟,里间的动静却渐渐平静了下来,我等了又等始终不见那姑娘出来的踪影,难道她在里面睡着了?我不免感到一丝不安,便起身走到澡堂门口,大声喊着还有人没有,见没有人回应,我背着身推开了门扉决定再喊喊试试,但谁知我扯破嗓子也没人回应。
于是着急下班的我下定决心走进了女澡堂,里面布满了雾气,只见姑娘赤裸的身子面朝下倒在池水的边缘,我急忙冲上前去将她从水里拽了出来,但她已然昏迷不醒。
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我手足无措,姑娘虽已昏迷但我这个陌生男子做些什么都不合适,她醒来我有理也说不清,最后我想着救人要紧,只得硬着头皮拿起一条大浴巾将她裹了起来,抱在了澡堂内的一张搓背台子上,拿起扇子一边给她扇风,一边暗暗祈祷她能尽快转醒。
不知过了多久,姑娘终于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睛。待她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又见自己躺在我一个男子膝头时,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口中更是大声骂着“流氓”、“人渣”之类的字眼。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家伙,我一定要报警!”
姑娘愤怒地质问着,双眼含着热泪,我连连解释说我只是想救她一命,并未对她做什么伤风败俗之事。可不知为何,姑娘却根本不愿相信。
“我今天这般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明天的约会,可你却破坏了一切!”
姑娘终于哽咽着吐露出心里话来,她说她和心上人已暗自纠缠多年,明天就要去和他约会了,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要在这里洗个澡,以最美好的姿态示人。
“你这个混蛋,差点毁了我的姻缘,我要为此诅咒你这辈子都别想成亲!”
说着姑娘更是破口大骂,字字凿人心扉,我费尽口舌讲不过她,只能默默跑回前台,做好事的我被冤枉成这样,心里真是不舒服。
姑娘匆匆裹了件衣裳,临走前瞪了我一眼,恶狠狠地说:
“要是你敢把今日所见所闻说出去半个字,我找人打断你的狗腿!”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澡堂,消失在夜色中。
我呆坐在澡堂前台脑子有些发懵,作为一个好心救人的举动,却被扭曲成了如此地步。面对那姑娘的无理指责,我竟是一句狡辩的话也说不出口。我救了她一命,却被她认为是坏人,实在是委屈万分。
不过话虽如此,我也能理解姑娘为何这么冲动,毕竟一个男人在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身边,什么都不做也没人会信,该不是她完全听不进去我的解释,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只希望日后她能消除误会,明白我的善意。
那件荒唐的事过去已有数月,我早已将它抛诸脑后,没想到有一天,那位姑娘竟然又跑了过来,模样却是落魄不堪,泪痕满面。
她见到我时更是哭哭啼啼,竟说因为我“毁了她的清白”,所以心上人才与她分了手,要我赔偿她的精神损失费。
面对她如此无理取闹,我当即斥责道:
“我明明是出于好意救了你一命,你却要这样栽赃我,我凭什么要为没做过的事买单?”
姑娘听了更加咄咄逼人,竟破口大骂起来:“你若真心救人,你直接报警不就好了!岂能对我做出那等龌龊之事!”
我愈加觉得可笑,正想反驳什么,谁知姑娘竟是猛地抓起桌上的杯子砸了过来,杯子狠狠砸中我的额角,顿时鲜血淋漓,我捂着头昏了过去,待再次睁眼已是医院里了。
醒来后我得知,我的眼角被玻璃割伤,索性没有伤到眼睛,缝了五针,医生说如果位置再偏离一点,可能我的右眼就不保了,想到当时姑娘长牙五爪的模样,我心中不免后怕起来,之后又是慢慢的愤恨。
几日后那位姑娘竟跑来探望我,神情却惭愧万分,同我道了无数次歉,我本来想好好地跟她说到说到,甚至做好了去法院打官司的准备,但见她如此诚恳,我也就释然了。
为了赎罪姑娘每天都会来照顾我,为我喂饭、擦身、打扫卫生,样样上心。她还主动掏钱把我的住院费用全部给了医院。我虽嘴上说着不用她操心,但私下也颇为感动。
她来的次数多了我也就与她渐渐熟络起来。我们终于有机会好好地谈心,彼此诉说了各自的遭遇,如此一来一往,我竟与这姑娘之间产生了某种奇妙的情愫。
我发现她其实内心纯善,两人就这样在病房里互诉衷肠,不知不觉已是朋友般的相处模式了。
出院那天我有些依依不舍地与姑娘道别,她说等我彻底痊愈了,就请我吃一顿大餐作为补偿。我笑着应承了下来,暗自在心里盼望着与她还有再会的一天。
出院后的一个月里,我与那位姑娘的交往越来越密切了,起初只是她定期到我的家中来探望,后来她天天每次都会给我带来好吃的,就这样姑娘渐渐融入了我的生活,我们之间也暗生情愫。
有一天,姑娘终于如实向我吐露了曾经的往事。原来她之所以那天会如此极端,是因为她的心上人背叛了她,另外找了一个新的女朋友要与她分手,姑娘当时悲痛欲绝,所以才会如此偏执地认定我是祸首。
“其实看你无辜表情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猜到你没有对我做什么了,我当时也一直有点贫血,所以晕倒可能是因为太热加上身子又虚......”
姑娘低着头说,“只是当时我太伤心,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你身上了。”我听了心中豁然开朗,过去的一切疑虑都烟消云散了。
我上前拥抱住了姑娘,感叹道:“幸好经历了那一切,我们才有了今天的结果。”姑娘微笑着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我们就这样紧紧拥抱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融为一体。
从那以后我和姑娘就成为了恋人,我们相依相偎,白天一同在澡堂打理生意,晚上则在小屋里幸福生活。别人都说我们之间的恋情来路颇为离奇,但我们从不在乎,只专注在享受当下的幸福。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也由年轻渐渐步入中年。虽然生活平淡,但这份感情却越发牢固。我们从未考虑过要孩子,彼此就是对方的一切。姑娘常说,就算她前尘往事伤透了心,也因我们的缘分而获得了重生。
退休后的我们,常常会相拥而眠,一起憧憧作梦。我们梦见爱情初萌的那段日子,梦见年轻气盛时的鲁莽与偏执,也梦见岁月消磨下的宽容与理解。姑娘每每梦醒都会对我说,如果没经历那一切岁月的洗礼,我们又怎会有今日的幸福?
亲朋好友总以为我们的爱情来路离奇,我们也从未对他人解释什么。因为那终将是我们两人的秘密。不过,也许那个曾经的夜晚,那一场虚惊,才是注定了我们之后的缘分吧。
【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文中出现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所涉及的其它方面,均与现实无关(不含任何隐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理性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