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星辰越大,应该越是玄奥,越是耗费精神。比归火阵小的应当是自己可以承受范围,可数量并不太多。
不只大小,星辰明暗亦有差别,归火阵和契崖第一禁最为明亮,其他的有些昏沉。除了这两种,还发现了诸多明灭不定,晦暗至极的阵星,几乎隐在了虚空之中,数量比前两种多了不知凡几。
正文开始:
黎晨,顾姨在院里鼓弄柴火。
“顾姨,忙着呢。”
顾姨抬头看到云骞神气爽朗,和欣一笑:“今儿早,吃过饭没。”
云骞应道:“不饿,我看看蚕房。”一应之事早已熟悉,整理完后,便帮着顾姨一起拾弄起来。
顾姨似是昨天打开了话匣,闲着便说起家常,云骞也是听着。
入夜,云骞回到石舍。看着床上安静躺放的项坠,神色坚定。借灵晶恢复了片刻,再次进入了让他迷失的星宇。
‘茫茫星海,都是阵图…’循着归火和契崖两星,一颗颗观察起规律。
星辰越大,应该越是玄奥,越是耗费精神。比归火阵小的应当是自己可以承受范围,可数量并不太多。
不只大小,星辰明暗亦有差别,归火阵和契崖第一禁最为明亮,其他的有些昏沉。除了这两种,还发现了诸多明灭不定,晦暗至极的阵星,几乎隐在了虚空之中,数量比前两种多了不知凡几。
云骞盯住了一颗最小最暗的阵星。迟疑许久后鼓足勇气,心念代声的瞬间,阵星及近展现。
“象纹?”组成星辰的并非如之前那般的点画,反而是诸多象纹攒聚成的星云。象纹明灭变幻,或缺或离,或游或冲,流乱至极。
不仅如此,即使云骞仔细盯察也没有参悟的迹象。
云骞等了一会,发觉精神没有异样,选了一颗稍大些的暗星,情况依旧如此。
‘难道只能在肉眼见到的阵图才行?’云骞不甘心,寻了一颗相对昏沉的星辰。
阵云展开的瞬间,云骞脑海终于出现了久违的晕眩。组成阵云的象纹在他参悟的瞬间,立刻变成熟悉的点画。
直到缓和过来,心中不断重复着:‘衍阵,衍阵?’
猛地灵机一线:‘最暗的变幻不定,毫无规则,根本没推衍完。昏沉才是推衍好的阵图。只待我参悟成为亮星。这么想的话,那些象纹会跟着我的心知变化。’
为了验证,云骞再次选了一颗差不多大小的阵星,心中一狠,将他拉到了近前。
嗡,云骞如受重锤,险些昏了过去。强撑着忍到阵图变幻完成,才缓缓阖上了眼睛:“离开。”
……
次日清晨,云骞如醉酒初醒,心中压不住的欣喜:“果然。”
一夜,便参悟了两种阵图,聚灵阵,幻御阵。聚灵敛聚灵气,帮助修炼。幻御阵能拟造假境,迷惑他人。
“往后我也能鬼打墙了。鬼打墙,鬼打墙。。。”到手便心痒,再问问刻阵,等布置好了,云骞想着不由得乐了起来。
入门弟子多半估计了解得不多,地文峰又远又得领事务,不如再去芸台阁…
“还是让封太帮我借吧。”云骞穿好衣服,又拿了一枚灵晶,直奔玉池西门。虽然将近半年的时间未见,想必也不会拒绝。
封太和几位师兄一如往常地值守,段云芦从月前开始闭关修行,现下就是他们几个管事。
自从上次讲馆与段云芦坐在一起,封太觉得有些尴尬,之后没有主动见过面。见云骞正朝他招手,心中有些惊奇,小跑过来:“云师兄,好久不见,你怎么过来了?”
云骞笑意满盈地问道:“有时间没,帮我个忙?”
封太见他语气依旧,说话也是直爽:“什么事,多长时间?”
“去躺芸台阁,帮我借本书”,云骞开门见山,直接道出了目的。
封太粗算,来回大概两个时辰,现下走不开:“晚上成不,不行我跟几位师兄请个假。”
“没问题,我正好去东峰执事。到时候在山下等着,你完事直接过来。”
很快傍晚将近,云骞收拾好后,和顾姨说了一句,早早地去山下等待。封显得有些兴奋:“云师兄,我白天忘了问,怎么你不亲自借?要是缺灵晶,我特意带了些,你看够不。”
云骞面色无奈:“别提了,万老毛看我不顺眼,现在进不去芸台阁。你帮我问问能不能代借,让他记在我名字上。具体原因他清楚,如果不同意,你说我就在外面。”
封太觉得这位师兄神秘的紧,不止地文峰与他有关系,连万家的人都有接触:“那我先去问问,你想借什么书?”
云骞递给他一枚灵晶:“借一本刻制阵法的书籍,最好有介绍手法和技巧的,要最基础的那种。这是一枚灵晶,正好借一本常知。”
封太接着灵晶疑惑起来:“你已经有精力研究阵法了?我破了三层境都不敢分心,师兄你已经……”说道这里,封太不敢想象了。
“你三层了,怎么修的?”云骞神色吃惊。
封太弄不清云骞为何如此表情,以为觉得太慢,只好委屈道:“师兄,我连灵晶都舍不得用,能到三层已经很不容易了。”
云骞嘴角跳了跳,不想再提境界的事情,随口聊起了平日的事务。快临近芸台阁,云骞再次瞩托了一番。
可片刻后,封太悻悻地拿了一张纸条,面色为难地递给云骞:“师兄,你到底干了啥?”
云骞接过纸条,只有了一个大字:滚。
“师弟,我一会要是想冲进去,你可拦着我点。”云骞咬着牙帮说了一句。
“啊?”封太没反应过来,突然发现云骞径直冲向芸台阁:“万老毛,别以为小爷怕你,有本事你出来。”
“师兄,师兄,冷静,人家是前辈……”封太又是劝说,又是抱扯。一直劝出了好远:“师兄,咱又打不过人家,等回石舍再骂成不,要让同门听见,肯定会出事的。”
云骞强压怒气坐在地上,缓和了许久:“你知道谁会刻阵不?”
“紫照山上下只有百象峰的人才会专研阵法。咱们这些刚入门的连修行都难,谁还有空碰这些。你干嘛要修这门啊?”
云骞摆手道:“就好奇,万一有帮助呢,实在不成也罢,就是给你添麻烦了。”
“额,其实还有件事得告诉你。”封太说着,双手又拽住了云骞的衣服。
云骞询问原因。
封太咳了一声:“我说想代你借一本常知,万老毛直接把灵晶要走了,完了给我写了纸条。灵晶没还我。”
“我他大爷。”
“冷静啊,师兄,人家可是筑基的前辈。”
……
一夜的抚劝商讨,云骞只有等地文峰或是百象峰的师兄来讲法时再作询问。只不过要等三个月之久,在此期间,云骞听了封太建议再领一门事务,赚些灵晶。
至于阵方,云骞昨夜再次获晓了两个阵法:登音阵和炼血阵。登音阵变化声音,如男子的嗓音变成女子,或是将溪流变成雷鸣。
炼血阵可以汲,封,化,祭生灵精血以为用。
登音阵看上去比较神奇,可对现在的云骞用处不大。炼血阵更让云骞觉得不太舒服,称不上有什么收获。
只是频繁地探索阵法,不单让他精力十分疲惫,还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之前参悟的契崖第一禁的星辰开始变得暗淡。随之而来的,是对契崖感悟也模糊了。
云骞惊愕后,反觉得正常。书不常读也容易忘记以前的句子,精力有限。所以放一放阵方,先将境界提升上来,避免疲累修行又走火入魔。
清晨,云骞用冷水激了激精神,再次到了历馆。
“呦,这可是历馆的熟客。”蔡季平刚到院内,便看到了云骞。
虽说是师兄,但云骞见到蔡季平觉得格外的亲切:“想本公子了?”
蔡季平瞥眼瞧着云骞:“全山上下,我就没见过比你脸皮还厚的。”
等打开馆门,云骞抓了两张选好的枫榜跟进去:“蔡师兄,帮我选选哪个好。”
“哪个都不好,这没适合你的事务”,蔡季平直接坐在石椅上打起了盹。
“我看种植的事务就挺好,不但锻炼体魄,报酬也高。行,就种植了。”云骞松开另一张,放它飞了回去。见蔡季平故作未闻,涎皮地说道:“师兄,我发现最近的事务比原来多了,为啥?师兄,师兄,本公子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