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讨好白月光,老婆在他生日当天让我表演美人鱼。
我苦苦哀求,老婆竟以离婚威胁。
冰冷的池水浸透我的身体。
在我生命垂危之时,老婆白月光跳下水池假意救我。
老婆心急如焚,让人把白月光救上岸,当下做起心肺复苏。
可她却对我的生命嗤之以鼻。
后来,我被冻死在冰冷的池水里。
老婆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个人,抱着我婚纱照哭晕在坟前。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现在给我又有什么用。
1
我死了。
灵魂脱离湿答答的身体飘在空中。
周围一片寂静。
只有我的身体漂浮在冰凌的池面上,面部朝上,五官模糊。
我甩甩脑袋,一时之间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
只是模糊记得一群人起哄让我表演美人鱼,往后的事情全都忘了。
忽然,一股力量将我送到了医院VIP病房。
老婆张晓趴伏在病床边缘,双眉紧蹙,睡得很不安稳。
我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的面颊。
可刚碰到她的脸,手竟然直接穿了过去。
我想起来了,我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一个灵魂体。
“晓晓。”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
我抬头看去,那时张晓放在心底五年的初恋情人傅言。
我的死似乎和他也有关系。
张晓显然也听到了男人的呼唤。
她睁开眼睛,看到男人的瞬间眼泪就掉落下来。
“阿言,阿言你终于醒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好担心你啊?”
说话间,张晓的手已经摸上了傅言的额头,口里依旧念念有词。
“阿言,你可要吓死我了,谁让你跳下去的?”
“晓晓,我错了,我不应该意气用事。”傅言握住张晓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笑道,“晓晓,我很高兴,这么多年了你还想着我,生病算什么?只要你关心我,我都心甘情愿。”
张晓被他逗笑了,脸颊绯红,害羞地扑进他的怀里。
我飘在他们身边,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样子,心里一片苦涩。
我和张晓结婚四年多,这也是我头一次见到她这么柔情似水的模样。
回想结婚当天,明明该是高兴的日子,可张晓依旧没有半点笑意。
她冷眼旁观来来往往的宾客,面对别人的祝福也不过是淡淡地点点头。
冷漠得好像这场婚姻的主角并非是她。
我以为,张晓天性淡然,寡言少语。
万万没想到她的柔情全都给了另一个男人,一个抛弃他的男人。
那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又算什么呢?
“晓晓,都怪我身体太弱,辉哥怎么样了?”
温存片刻,傅言终于想起我来了,他假意关切地问道。
张晓听到我的名字,猛然从他怀里抬起脸庞,面上确实愠怒。
“阿言,能不能别提他的名字,要不是因为他你怎么会住院呢?都怪他,自己没本事还要臭显摆,你要是真的出事了,我恨不得……恨不得……”
张晓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把我浇了个透心凉。
这四年来,我始终把她放在心尖尖。
她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车也好,房也好,从来没有犹豫的时候。
可她呢?
平时没个笑脸不说,自从两个月前傅言离婚回国,她对我的态度也是越来越恶劣。
说话阴阳怪气不说,还常常拿我和傅言做比较,在言语上打压我。
甚至和我分了房,连例行公事的亲密接触都不愿意继续。
每天不到十一二点坚决不回家,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
就算回了家也是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不愿和我在同一个空间。
丝毫不顾及我才是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我捏紧拳头,冲上去给了他们一人一拳。
可惜现在的我只是灵魂,他们感受不到我的怒气。
“阿言,你下水了,一会睡觉前可要泡泡脚才行啊!”
张晓换了副面孔,仔细地叮嘱着傅言。
下水?
我轻念这两个触发关键剧情的字眼。
忽然,一阵窒息感扑面而来,冰冷的池水瞬间涌入我的四肢百骸,冻结我的血管,迫使我回到了事发当天。
2
那天,是傅言的生日。
张晓破天荒地给我打了个电话。
她的语气依旧冰冷,颐指气使:“程辉,花园别墅,你来接我一下。”
我不明所以,只以为她在向我求和。
毕竟我们已经因为傅言冷战了好几天。
没想到一进别墅大门,我就看到桌上摆着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
傅言的脸就在蜡烛的映照下忽明忽暗。
“张晓,他怎么在这里?”我的脚步僵在门口。
客厅里围满了人,他们听到我的话纷纷回头看过来,眼里多是嘲讽。
“程辉,今天是阿言生日,我特意请你来给大家表演个美人鱼助助兴。”张晓的脸上难得有了笑意,她朝我走来,往我怀里塞了件衣服,“快去吧,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我看了一眼傅言,抓着她的手苦苦哀求:“张晓,我感冒发烧了,下不了水。你要真想看,等我感冒好了单独表演给你看行不行?”
我知道,我太卑微,可谁让我爱她呢?
谁知听了我的话,张晓怒目圆睁,言语刻薄:“程辉,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故意下我的面子?你是个男人,这么小气干什么?要不是因为阿言,你以为我想见到你?你要真不想下水,我也不逼你了,明天我们就把婚离了。”
结婚这么久以来,这是张晓第一次说出离婚两个字。
不是商量,而是威胁。
她为了白月光,不顾我的身体,用离婚威胁我下水表演。
我看着张晓的脸,她化着精致的妆容,笑容却不是给我的。
我自嘲地扯扯嘴角,最终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
我在赌。
赌张晓还有良心,不会让我的生命终结在游泳池。
可我,还是赌错了。
在下水游了两个回合以后,我的手脚开始发软,全身无力。
我在水里几度挣扎,可岸上的人好像都没看见一样,依旧歌舞升平,尤其是张晓,不顾我的脸面靠在傅言的怀里,和他说着悄悄话。
倒是傅言看了我半天,终于有了动作。
他脱掉外套,在张晓讶异的目光中跳进了泳池。
“阿言,你干什么?快点上来?”
张晓冲过来,趴在泳池边缘伸手想把傅言拉上岸。
“晓晓,我看辉哥状态不太对……”傅言瞥我一眼,嘴上关心。
“不行,你身体不好,快点上来。”张晓不会游泳,连忙招呼两个朋友把傅言拉上岸。
“阿言,阿言你醒醒!”
张晓的声音冲破我的耳膜,我看到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给傅言做着心肺复苏,几个来回,她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阿言,阿言……”张晓的努力没有白费,傅言吐了口水,醒了。
而后是一阵手忙脚乱,他被人拥着上了车。
恍惚间,我听到有人在问张晓:“张晓,你老公怎么办?”
张晓的声音染着哭腔,可我知道她不是为我而哭的。
她说:“不用管他,程辉会游泳,自己会上来。”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别墅送傅言去医院的路上,我已经彻底没了呼吸,身体浸泡在冰冷的池水中,发烂发臭发泡。
“滴答……滴答……”
我低头一看,池水沿着美人鱼的鱼尾滴在空气中,消散。
抬头,又看到张晓在削苹果。
我自嘲地笑笑,这么多年来,张晓从没为我削过一个苹果。
以往我生病,她总会避之不及。
问,就是怕我把感冒传染给她,影响她工作。
两相比较,我再也骗不了自己。
从始至终,张晓就没有爱过我。
“晓晓,别这么说辉哥,这些年多亏他照顾你。”
傅言笑笑,接过张晓递过来的苹果,又在劝她。
“晓晓,辉哥毕竟是你老公,还是要关心关心他的。”
张晓嗤笑一声,开口就是撒娇:“哎呀,我都说了别管他,你就好好休息吧,等养好身体我们就回家。”
“好,那就不提辉哥了。”傅言吃着苹果,拍了拍张晓的手。
张晓深情款款地回望他,视线交汇,气氛暧昧。
傅言的动作更加大胆,揽着她的肩,唇越靠越近,几乎就要吻上去。
可不知怎么的,张晓伸手推开了傅言:“阿言,你……你还没恢复呢!”
傅言笑笑,视线落在了张晓的右手。
她还戴着结婚时买的戒指。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突然,一道怒吼从走廊传来。
“张晓,你给我出来!都是因为你……都是你的错。”
3
我穿墙而过,看到半年没见的妹妹眼底发酸。
在我死后的两小时,妹妹拎着生日蛋糕兴冲冲地跑到别墅后花园。
原本,她想给我一个惊喜。
没想到我倒是先给了她一个惊吓。
我的尸体伏在泳池里,面色发白,皮肤皱襞。
妹妹不顾一切地把我从泳池里捞上来,可我终究没了生命迹象。
这男主死的活该,真是舔狗中舔狗,为舔而自杀,不死没天理
都是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