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已完结)因在河边救人溺死,没想到再次醒来后我穿书了。
还是穿到了男主小时候,一个恶毒女配身上。
为了改变书里自己的结局,我只能……
1
我看向眼前的少年,内心中五味杂成。
年幼的他正被洛家的两个家丁压着胳膊,脸上灰扑扑的,头发乱的像鸡窝,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一缕发丝散落在眼旁,他目光直直的看着我,黝黑的眼睛里满是倔强,甚至还带着浓浓的恨意。
我身体下意识一抖,一瞬间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家丁看着小乞丐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家小姐,一脚狠狠的踹在他的背上,斥道:
“小兔崽子,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你这双眼珠子是不是不想要了,竟敢这样无礼。”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少年就已经扑通一声狠狠的倒在了地上,双肩颤抖的蜷缩着,显然家丁刚才那一脚是用了不少力气的。
旁边婢女桑荷也叉腰瞪着小乞丐:“就是,你这个小乞丐实在是气人,我家小姐天仙般的人儿,哪里是你能够直视的。”
我吓了一跳,立马喊道:“住手!”
随即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把人放开
桑荷不解,“小姐您要干嘛。”
我没理会她的疑惑,抬脚缓步走到少年的身前轻声开口,“你还好吗?”
眼前的人可是是以后让人闻风丧胆,吃人不吐骨头的摄政王,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瑕眦必报,凡是得罪过他的人最后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现在自己的家丁这般拉仇恨,须臾间我已经感觉黑白无常再对招手了。
好在现在少年还没有完全长开,干瘦蜡黄,就像是路边被丢弃的可怜小狗一般,和未来能止婴儿啼哭的摄政王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害怕。
少年不语,他眸光淡淡的扫视了我一眼,目光不屑,还隐含一丝冷意。
我尴尬的扯了扯唇角。
心想完了,他好像很讨厌自己怎么办。
2
好一会后,我收回萦绕思绪,看着眼前的家丁开口:“说说,怎么回事?”
家丁立马弯腰,“小姐,我刚看到这个人从西侧门溜进来,然后偷偷摸摸的,肯定是不怀好意。”
少年额头上冷汗涔涔,明显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没有!我……进来找东西的!没有偷!”
没想到刚说完他就晕了。
我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少年,随后叹了一口气,对家丁吩咐:“你去叫人把他抬去听雨院客房。”
然后又转头看向桑荷:“你去叫府医来给他看伤。”
桑荷双手搅着帕子,她不懂小姐为何不惩罚这个小乞丐就算了,竟还给他住客房找府医。
想要问,但小姐现在沉着眉肯定有心事,她还是先去把事情做好再说。
我又叫人用湿帕子给少年的身上全都擦了一遍,并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等府医看完诊后,我才慢悠悠进去。
见他没醒,我索性也无事便坐在桌前看起了话本子。
嘁,别说,还挺精彩。
桑荷乖巧的一边帮我扇扇子,一边把洗好的葡萄往我嘴里放。
“小姐,您干嘛对一个小乞丐那么好呀。”
桑荷嘟着嘴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来声。
我眯了眯眼睛,懒洋洋道:“好吗,哪里好了。”
刚说完床上就传来了一声浅浅的闷哼。
“嘶!”
我起身到少年身边:“你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
少年没说话额头又染上冷汗。
我本想扶他坐起来的,但看他下意识往后退,不让自己碰半分的模样,我立马止住了手。
轻笑道:“你好好养伤吧。”
随即拿出一个木质镯子放在床边,“你要找的东西是这个吗?西侧的院子里找了很久只有这一个东西。”
少年看到镯子满脸激动,抬手颤抖的接过放在胸口。
看他这幅模样,我知道那肯定是这个镯子无疑了。
然后我带着桑荷默默退出了房间。
3
酉时。
斜阳西落,点点余光透过窗户缝隙洒进屋子。
我叫下人端来些吃食放在桌上。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饿了吗?来吃点东西吧。”
少年微怔犹豫了会道:“时谨弦。”
我挑眉,“嗯,过来坐吧。”
见他迟迟不动身,我笑着看他,“怎么?怕我吃了你?”
时谨弦立刻低下头开口,“我不配与小姐同座。”
我盛了碗汤放在对面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轻轻吹凉后喝了一口。
弯着眉眼道:“是不配,还是你不愿意呢?”
“昨天的事是我没问清楚缘由,这碗汤就当我向你赔罪吧,可好?”
时谨弦内心不由得莫名划过,眼前的人竟跟自己以前遇见过的人完全不同。
她眼神里没有对自己这个乞丐的怜悯可怜,也没有厌恶嫌弃,但昨天他明明注意到了,这个女人眸底深处好似在害怕自己,这让他不由得有些惊讶。
可是……她为何会害怕自己呢?
时谨弦带着疑惑坐到了桌边,温热的汤从喉咙一直流进胃里,好喝的不像话,他也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喝过这种滋味的汤了。
“小姐不必赔罪,这事儿本就不是小姐的错,是我惊扰了小姐,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允许就私自进到了府中,不怪他们把我当不怀好意的人。”
我点点头,软着声音,“东西找到了就好,这件事就当过去了吧。”
时谨弦点头,“嗯好。”
少年此时是十六岁,要比自己现在的身体要大上一岁,但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显得身形有些十分瘦弱。
4
家丁那里我让管家去奖赏了,毕竟他俩做的很对,可疑的人偷偷溜进府里肯定是要抓住的。
父亲则带着母亲去外地一边谈商一边展看大好河山,如今家里就自己一个。
第二天,我刚睡醒。
桑荷便上前高兴道,“小姐,那个小乞丐刚才走了。”
“走了?”
“嗯嗯,他还让家丁告诉您,说谢谢。”
我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懒洋洋道:“怎么就走了呢。”
小巷子里。
时谨弦坐在墙角边,他眼帘微低,鼻梁高挺,颜色很淡的薄唇,每一处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又蕴藏着封寒冷意。
他的衣衫被风微微吹动,一双狭长的眸子淡淡的看着眼前五六个比他大的乞丐。
为首的大概二十多岁左右的模样,小一点那个对着时谨弦的脸满是怨恨。
恶狠狠道道:“老大,就是他打我,我不过就是想看他那个破镯子而已,他就直接踩我头上。”
风卷起时谨弦的黑发,深邃眼眸泛着血色。
为首的乞丐叫陈强,被他的气场给吓了一跳,再一想,左右对方不过一个人,能有多大能耐,他往地上呸了一口,道:“艹,小王八犊子你这装逼给谁看呢,看老子不给你眼睛挖出来当球踩。”
时谨弦从怀里拿出一把生了锈的匕首,嘴脸嗪着冷笑,狠厉的盯着眼前这群人。
几个小乞丐一愣,没想到这人身上还藏着武器。
陈强呵道:“怕什么,咱们那么多人,他还能打得过不成。”
谁知他刚上前,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股痛意便立马席卷全身。
“你会武?!”
陈强声音充满恐惧与不敢置信。
他的手筋被挑断了,一滴滴血从手指尖滴落,隐没进草丛。
一切快的来不及反应。
时谨弦捏着手里的匕首,生锈的刀刃上顿时沾染上新鲜的血迹。
“贱人,敢暗算老子,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陈强吃痛的捂着手腕,骂骂咧咧的冲向再次冲向时谨弦。
“来,大家一起上,打死这苟东西,然后把他那破镯子抢来烧了。”
其余几人虽然心里害怕,但老大的话我不敢不听。
硬着头皮便朝着时谨弦冲去。
谁知噗通一声。
第一个接近时谨弦的人直接被踢飞了出去。
陈强怎么也没想到,这人这么瘦弱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双眼猩红,企图再度起身进攻。
时谨弦冷冷看着眼前的跳梁小丑,嗤笑。
真是废物!
陈强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看着突然倒在地上的时谨弦阴恻恻的笑道,“你刚才不是很厉害吗,继续狂啊。”
说完朝着地上的他猛踹两脚。
“你继续起来狂啊,竟还敢伤老子的……。”
5
我看着吓得身体都抖了抖,大喝一声道:“你们干什么呢。”
然后示意身旁的家丁快点上前救人。
见那几人已经被家丁治住。
我则连忙抬步跑到时谨弦身前关切的询问。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时谨弦眉头一皱刚准备开口。
下一瞬,手腕就被一股温热的触感握住了。
我担忧的看着他,“你受伤了?很疼吧?”
时谨弦顿时僵住。
我以为他是害怕了,便轻声安慰着,“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现在的时谨弦不过个半大的孩子,我刚才也是亲眼看到了刚才那几个人有多坏多过分,生活在这种情况下,也难怪时谨弦之后黑化成那不近人情心狠手辣的样子。
我瞧着少年苍白的样子,内心免不了被触动。
不幸的童年需要用一生去治愈,而他时谨弦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时谨弦声音冷漠,僵硬的抽回自己的手腕。
我抿着唇,轻声开口:“放心不下你,所以就来找你了,没想到正巧看到你在被欺负。”
“放心不下我?”
我垂着目光,“昨日毕竟是我家丁伤了你,你身上还有伤就让你离开,实在有负父亲教导,若让他知道我这般为人,我该要被他骂了。”
少女很美,眉目精致如画,那乖乖的样子,像是不经世事的无辜小白兔,让人舍不得说上一句重话。
我可怜兮兮的盯着时谨弦,“没有看到你好起来,那我定不会心安,我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
时谨弦就静静的看着我小嘴一张一合,声音娇娇弱弱却又条条是道,滔滔不绝。
“是吗?”
我顿时点头如捣蒜。
时谨弦是不信的,但又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呢?
下一刻他双眼微眯,眼神一点一点冷下去。
6
离开皇城已经有五年,当时他被母妃心腹大赴死保护才得以脱身,以假死蒙骗皇后,辗转多次来到业城。
这里四面环山,与皇城相隔千里,消息往来不甚便利,利于他隐匿,不想竟有这种废物来扰他清净。
时谨弦望着远方,眼里晦暗不明。
快了,那些人也该找到自己了。
见他沉思默想,我思索了会道:“这外面养伤总归不方便,不如你随我回家吧,可好?”
“为何对我那么好?”时谨弦不解。
“想对你好,便对你好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噘噘嘴反问。
“如果你非要想要一个理由不可的话。”
我渐渐靠近时谨弦,近到咫尺,温热的呼吸撒在他耳畔,“那你就当我是天上的仙女,是上天派来拯救你的吧。”
两人此时的气氛太过暧昧,时谨弦一怔,随即耳蜗烫的吓人,一路蔓延至脖颈。
我心头好笑,不过是故意在他耳边吹气,没曾想他竟害羞成这样了。
别说,还挺新奇,暴戾摄政王少年这会还是个纯情小郎君呢。
想到这,我又在他耳边试探的吹了了几口气,时谨弦耳朵更红了。
趁他快要生气时,我立马见好就收,不继续逗他了,不然按他这小脾气,内心记我小本本就不好了。
时谨弦从出生到现在,一直觉得自己本性冷漠,是个心里生不出任何波澜的人。
没想到就在刚刚,他竟生出了陌生的,不可控的感觉,心脏好似被一股浅浅的电流划过,悸动跳跃着。
而这种情绪,皆由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孩而起。
她是这种陌生情绪的起源。
7
时谨弦绝不允许不可控的事情发生。
所以,眼前的女人。
留不得!
时谨弦眸光微闪,慢慢握住了藏在袖里的匕首,准备一击必发。
我并不知道时谨弦心中所想,开心的牵着他的衣袖道:“走吧,咱们回家啦。”
时谨弦一愣,抽出匕首的手顿住。
我没理会他的异样,继续开口,“我叫洛芙,是洛家小姐,父亲经商,家里还算富足,伤好以后你若想离开也行,想找事做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安排。”
我知道这人生性多疑,所以拐了个弯找借口让他留下来。
离摄政王回皇城翻天覆地还有好几年的时间,既然遇到了,能把他掰正最好,可让大昭百姓少吃点苦头,
若掰不正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只希望他能记着自己对他的情谊,放过自己一家。
7
一晃眼,已经半个月过去了,我跟时谨弦也越发熟稔了。
青阳街上。
“这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我手里拿着三串糖葫芦,一串递给桑荷,一串塞到时谨弦手中道。
桑荷笑的见牙不见眼,“谢谢小姐。”说完后立马忘乎所以的吃了起来。
见时谨弦盯着我的糖葫芦发呆,我好笑道:“怎么啦?想吃我的这份吗?诺,给你。”
时谨弦霎时回神,莫名又陌生的感觉在心中越发汹涌。
我们一边走一边买,很快桑荷跟时谨弦的手里已经被东西堆满了。
我道:“桑荷你先坐马车回去叫人把东西放好。”
桑荷乖乖点头,带着车夫便离开了。
我则带着时谨弦准备到一品楼准备吃些东西。
我只是多看了桌上那道鱼几眼,没想到便被时谨弦注意到了。
“小姐喜欢吃鱼?”
我弯着眉眼轻声答应,“嗯,是喜欢,不过鱼刺太麻烦了。”
时谨弦唇角微微上扬,没一会我的碗里便出现几块挑好刺的鱼肉。
我有些惊讶,“谢谢。”
微凉的风轻轻从窗台拂了进来。
半个月的时间喂养里,他脸上明显的多了些肉,皮肤也白了很多。
看起来竟让我有些目光都舍不得移开了。
我乍时起身,暗暗唾弃自己恋爱脑的行为,尴尬道:“我吃饱了,走吧。”
我俩的衣衫随着风轻轻掠动,地上的影子勾勒出发丝相绕的画面。
时谨弦挺直的背有些瘦弱,一双狭长的眸子淡淡的环视周围,眼里闪过一丝警觉。
“小姐,一会有不对劲你就立马跑。”
我打量着周围,平常原主出门怎么也会带着好几个家丁。
今天自己不想那么多人跟着,所以就带了桑荷还有时谨弦。
角落的杂草也晃动着,暗处的人藏不住了。
三个大汉从暗巷走出,脸上都蒙着布巾。
“呵呵,终于等到你俩了,可是让我们好等啊。”为首的中年男人满眼欲色。
“瞧这诱人的小模样,又嫩又招人喜欢,爷第一眼看到就移不开眼了。”
旁边的一个男人猥琐的盯着时谨弦,“那个男的我喜欢,细皮嫩肉准好折腾。”
“好好好,老二那个男娃归你。”
我拉过时谨弦的手,把他挡在身后,冷声道:“光天白日之下你们不怕王法吗。”
“呵呵,王法也要有人看见才行。”
“老二咱们快上,别跟他们废话。”
我紧紧捏着袖口中的辣椒粉跟蒙汗药,趁他们一步步逼近不注意时,用力往他们脸上一甩。
然后还不待他三人反应,我拉着时谨弦便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后面三人眼睛被辣椒粉弄得龇牙咧嘴,大叫时又不不小心吃到蒙汗药,没曾想就那么晕倒在地上了。
时谨弦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大概是因为刚才跑的太快,他觉得自己的心好似如擂鼓般快要跳出来了一般。。
心中也止不住的想着,原来这就是女+孩子的手啊,软软的竟比上品绸缎触感还好。
但该杀还是得杀!
不过看在她刚才逃跑都不忘记自己的份上,自己勉为其难可以让她多活一段时间
我转头就见时谨弦低头盯着我牵着他的手。
吓得我连忙放开,“对不起哈,刚才没注意。”
8
天色渐晚,夜风轻轻吹袭。
我与时谨弦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回时府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时谨弦腿长走的太快,我跟不上时,就只能小跑赶上。。
形成一幅抓狂的画面。
我怀疑这人是在惩罚自己刚没经过允许就牵了他的手。
跑了没一会我实在受不了了,上前紧紧抓着时谨弦的衣袖喘着粗气道。
“你能不能走慢一点点,我快不能呼吸了。”
时谨弦看着眼前眼眶微红的少女,那因为运动白皙的脸颊也染上了不一样的色彩。
还有那唇,娇艳欲滴。
粉的很。
让人想……
时谨弦眸光深了深,忽然喉头滚动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说的话甚至也带上了喑哑。“小姐抱歉,我在想事情,没注意。”
我委屈巴巴的盯着他,娇声开口:“,没关系,但是别走那么了,我脚疼。”
时谨弦低头唇角勾起查不可觉的浅浅笑意。
“随即蹲下身清冷道:“上来吧。”
我眨着好看的狐狸眼呆呆看着他,“啊?”
时谨弦不说,自己是故意的,故意走那么快,就想看我气呼呼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他也是第一次产生属于这个年纪的少年特有幼稚又恶劣捉弄人的心思。
不过当看到少女委屈巴巴红了眼眶的神情后,时谨弦不由得又有些后悔。
挑眉道:“不是说脚疼?上来吧我背你。”
“是有点疼,不过我自己走就可以的。”
让未来摄政王背?我怕是嫌弃自己命大不想活了。
“别废话,上来。”时谨弦语气不耐的开口。
我吓的腿一软,怂兮兮的往时谨弦背上趴去。
时谨弦轻轻掂了掂,顿时眉头紧锁。
怎么那么轻?背在背上都感觉没什么重量。
我不好意思的说:“是不是太重了?”
“要不,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当心别把你压坏了,你身上还有伤呢。”
“压不着。”时谨弦声音听不出起伏。
我翻了个白眼软软道:“哦。”
不知道是自己太困了,还是时谨弦的背上太舒服,没一会我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9
第二天一早。
“妙妙,我的宝贝女儿。”从外面突然走进来一位美艳妇人,是原主的娘亲。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原主小名跟自己小名一样呢,竟都叫妙妙。
“娘,你怎么来了。”
我揉了揉眼睛,亲昵道。
只见一个中年左右高大的男人在一旁巴巴的看着自己。
我撒娇似的挽住两人的胳膊,“爹娘,妙妙好想你们呀,你们怎么那么久才回来啊?”
洛母看我的眼神温柔,能看出来她很疼这个女儿,我也不自觉的想要亲近。
洛母心疼的捏了捏我的脸,“我们都想你啊,可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没能及时回来,娘听说,你带回来个小郎君,可是真的啊?”
我眨着大眼睛看着她,“娘亲会生气吗”
洛母含笑,“管家都说了,你对他很伤心,看样子是喜欢的紧了,娘亲不反对,但孩子你一定要擦亮眼睛才行。”
“妙妙,快跟娘说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小郎君了。”洛母语气温柔,却满脸听八卦的表情。
“他是不是长的特别俊俏。”洛母冲我眨眨眼。
我:“……”
“娘,您说什么呢。”
“乖女儿快跟娘亲说说嘛。”洛母一脸的期待。
我欲哭无泪,老实的点点头:“是有点喜欢。”
喜欢是喜欢的,但是不可能。
后面的这句话我并没有告诉洛母,因为也没什么必要。
洛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跟夫人离家几个月,女儿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这让他这个作为父亲的,简直想把那个拐了自己女儿的家伙拖出来胖揍一顿。
角落里的时谨弦唇角微勾,随即趁人不注意时快速离开了。
10
时谨弦的身体已经基本好全了。
我看着道,“阿弦想好了吗?是在我府中留下做工,还是要离开?”
时谨弦默了一瞬,然后声音清冽回应,“嗯,好了,我想留在府中做工。”
原因呢,当然是因为这样自己才好动手啊。
我开心的拉着他衣袖,“好,那我明天便让管事给你分配工作怎么样?”
“嗯,听小姐的。”
谁知刚上工两天,桑荷便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小姐不好了,那姓时的跟张平在花园打起来了。”
我登时站起身,“你说什么?”
桑荷着急的又说了一遍。
听清后我也顾不上桑荷了,着急忙慌的就朝花园跑去。
离得越近,我的心便越到嗓子眼。
直至看到张平一脸愤怒的揪着时谨弦衣襟把他按在柱子上。
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气急道:“住手,张平你干什么呢,是谁给你胆子打人的。”
张平震惊不已,“小……小姐。”
随即立马松手把时谨弦从柱子上放开来。
而时谨弦则顺着柱子往地上坐去,脸色苍白的不像话,阳光照射下,原本有些锋芒的脸颊此时显得脆弱不堪,好似要随时倒地一般。
另一边的张平呢,除了浑身有点臭以外,却看着没受什么伤。
这完全就是恃强凌弱,妥妥的霸凌啊。
我怎么能忍得住,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张平等反应过来后,连忙道:“小姐,你听我解释,这不怪我啊,都是他先挑的茬。”
我瞪着张平,“我都亲眼看到你欺负时谨弦了,你还要解释什么?”
“还有你前天是不是殴打了后厨房的朱师傅,只因为他往你旁边过路没喊你。”
“还有前院的啊黄,是不是三天前它没冲你摇尾巴你就踹了它两脚。”
我双手环胸,冷冷看着张平。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你要不要我都说完。”
张平脸色一点一点苍白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些坏事竟都被小姐知道了。
也在此时此刻,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这姓时的家伙算计了。
他恶狠狠看着坐在地上的时谨弦。
心想,你个龟孙,好得很啊。
我张平这是在阴沟里翻船了。
可他没办法,自己做了那么坏事,小姐不会信自己了。
所以满腔怒火,却只能憋着了。
11
“你速速去找管家领罚,如果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别人的话,你就别想在洛府呆了。”
我冷漠的看着张平说道。
“是,小姐。”
张平脸上陪着笑,心里却是暗恨不以。
走时还恶狠狠剜了一眼时谨弦。
这个该死的小兔崽子,他一定不会放过的。
桑荷赶来正好看到小姐冷声呵斥张平,不由得满脸疑惑。
而反观时谨弦呢,则安安静静坐在地上,一脸虚弱样?
啊哈?
桑荷懵逼,这发展的情况怎么不对劲啊?
跟自己刚才看的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桑荷欲言又止,想问问小姐怎么回事,可刚准备开口。
对面一道冰冷的视线就朝向她刺来,让她浑身如芒在背。
桑荷吓的连忙把头低下,心想,妈也……这人也太可怕了。
她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嗯……小姐那么聪明,这样处理一定是有小姐自己的用意的。
我担忧的走到时谨弦身边把他扶起,并没有注意到他刚才看桑荷眼神中的冰冷极警告。
内心自责不已,“阿弦,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又让你受伤了。”
时谨弦声音有气无力,“小姐别担心,我没事的。”
听他这样说,我就更难过了。
我红着眼眶,“不如你来我院中干活算了,在我眼前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时谨弦嘴角不可察觉的微扬,“好。”
我把时谨弦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然后把他按到石凳上。
“知道错了吗?”
时谨弦一惊,以为自己做的事被知道了,道:“嗯,知道了。”
我点点头那就好,“以后打不过可一定要跑啊,这不丢脸的,你看刚才我要不是赶到得及时,你就少不得又要躺两天床了。”
“下次万一伤到脸,可就不好看了哦。”
时谨弦不语,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他就说嘛,这傻丫头怎么可能会突然变聪明呢。
我知道时谨弦这种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是干得出来的,不会白白受欺负,不可能放任别人肆意欺负。
但偶尔示弱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时谨弦诧异,他以为我会训斥他,没想到说那么多就是怕他受伤的而已。
他眼神不由得划过哀伤。
母妃死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和自己这样说过了。
那个温婉柔和的女人,却死的那般惨烈。
外租一家的仇,母妃的死,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他一个都不过放过的。
时谨弦心头恨意浓烈犹如汹涌浪潮般猛烈。
不!现在时机还没到,他还要等……
见时谨弦脸色越发苍白,我满脸关心的看着他道。
“是不是很疼?”
“你等我会,你脖子都红了,我给你上点药吧。”
时谨弦刚想说不用,可我已经叫桑荷从房间把药拿出来了。
我瓶盖拧开后,用手指沾着药膏,一点一点的抹上时谨弦的脖颈以及胸口。
这个药是膏状的,抹上后需用手指轻轻揉搓化开。
“嗯,下次打不过我会跑的。”
我弯起眼睛夸赞,“这才对嘛。”
12
这药上的,时谨弦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可看着眼前少女专心温软的模样,他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娇嫩柔软的手指在肌肤上清浅的摩挲着,让他身体带出阵阵颤栗。
时谨弦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着了火一般,想要发泄,却找不到缘由。
下一刻下腹的变化,让他变得羞耻。
感受道时谨弦的僵硬,我凑进给他吹了吹。
“很疼吗?你忍一忍,我很快就弄好了。”
时谨弦觉得这话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这突如其来的温热,让他身体更难受了。
时谨弦抬手握住我的手腕,“不用擦了,下面不疼了。”
我:“咦~”这话真让人害羞。
没意外,我的脸霎时便红了。
时谨弦眼神深幽,忽然觉得喉咙痒痒的。
我看着时谨弦炽热的眼神,心脏控制不住的怦怦直跳起来。
“你那么看我干嘛?”
我红着脸害羞的瞪了时谨弦一眼。
时谨弦连忙转头咽着干涩的喉咙道,“对不起,小姐。”
13
第二天。
桑荷兴奋道,“小姐,您那天让报官抓的人,已经抓到了,被判了五年牢狱,真是叫大快人心呢。”
我抓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惬意的躺在软塌上。
“确实大快人心,小石头干的不错,下去给他多点赏银。”
桑荷立马行礼,“多谢小姐。”
时谨弦一出门,便看到了那么一幅画面。
蔷薇藤下。
少女皮肤白皙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浅蓝香胸衣,腰间配着同色流苏绢花。
额前的刘海随意飘散,宛若天仙,一头青丝仅仅用一根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
如一阵风一样轻盈飘忽,慵懒之意毫不掩饰,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果真是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如书中洛神。
我看着怔怔出神的时谨弦娇声打趣道,“阿弦,我好看吗?”
时谨弦霎时回神,虽有点尴尬,但眸中还是一片镇定自若之色。
可我眼尖的发现,他的耳垂红的好似要出血般。
我忽而玩心四起,软软的撒娇。
“阿弦,我想吃葡萄,可我又不想自己动手,你喂我好不好。”
时谨弦心底微颤。
点头道:“好的,小姐。”
在他喂葡萄进我嘴里时,我又故意轻咬他的指头,并还用舌尖舔了一口。
看着时谨弦浑身僵硬的模样,我觉得好玩极了。
时谨弦收回手,柔软的触感还在指尖,他控制不住的轻轻摩挲着。
呵,小笨蛋开始调皮了呢。
现在,他决定不杀我了。
因为时谨弦发现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情。
15
我装作迷茫又不解的盯着时谨弦。
“阿弦,你怎么了?继续喂我吃葡萄啊。”
时谨弦眯了眯眼睛,下一刻唇角微微勾起。
既然小笨蛋想玩,那自己就陪她玩好了。
后面的葡萄,时谨弦喂时,故意在我的唇瓣多停了几秒。
我却毫无察觉,还觉得这人真是该死的贴心。
半个时辰后,葡萄喂完。
时谨弦轻声道:“小姐,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
我拧眉思索的会,干重活?以时谨弦着瘦胳膊瘦腿的脆弱身子肯定不行,那只能做些轻便的了。
随即我懒洋洋的对他挥了挥手,“那就去帮我把衣服洗了吧。”
时谨弦抿唇不语,默默转身。
我正感叹着未来摄政王真乖时,忽然想到……
麻蛋!今早上刚换的贴身内衣还在里面没拿出来。
吓得我疯了一般去找时谨弦。
没曾想正巧看到时谨弦拿着那小衣在打量。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扯过他手中的东西藏在身后。
然后红着脸瞪着他。
“看什么看,不许看。”
时谨弦这才反应过来,随即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刚那个好像是……肚兜?
是穿在那儿……的。
我根本不敢去看时谨弦的眼神,说完话后羞赧得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房间床上,并用被子盖在脑袋。
啊啊啊,羞死人啦,这叫她以后怎么面对他啊。
时谨弦这会不止觉得脸烫耳朵烫了,甚至手指也一样烫的吓人。
心想。
真是笨蛋。
竟把这样私密的东西都打放了出来,也不知道检查一下。
15
夜晚。
昏黄的蜡烛在微风中摇曳。
偏院中。
时谨弦的房间里,两个男人在他面前恭敬的半跪着。
两人皆是一身黑衣,不过一人身形修长瘦弱,而另一人则恰恰相反长了一身腱子肉,壮实很多。
“殿下,属下们来迟。”两男人道。
时谨弦垂着眼睛,慢悠悠的转着手中里的匕首,声音微凉听不出起伏,“嗯,皇后的人解决了吗。”
两男人立马磕头,“殿下恕罪,皇后派来的人实在太多,兄弟们拼死也才杀了个九成。”
时谨弦轻呲,呵!皇后可真是谨慎小心呢,也不知道午夜梦回间,睡的可还安稳!
“集结人马分布皇城各地驻扎,尽全力探查林家一切,还有以前曾与林家来往的所有人员。”
“是。”两个男人瞬间隐匿于夜色。
时谨弦放下手中把玩的匕首,揉了会太阳穴,然后疲惫的闭上眼睛。
一夜寂静。
16
一个月后。
桑荷羞怯的过来说与小石头两人互生情绪许久,想要回乡成亲。
我自是百般不舍,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事自己还是懂的。
无奈,我只能同意,并且还多给了五十两银子添妆钱。
也不免全了这一场主仆情谊。
不知不觉间我的生活起居竟都变成了时谨弦打理。
我俩也都默契的没再提羞耻肚兜那件事。
晚上。
我舒服的泡在浴桶中,觉得美好生活也不过如此了。
忽然我看见给黑黝黝的一小坨在浴桶边缘爬行。
我顿时害怕的大喊,“阿弦,救我,阿弦……”
时谨弦在隔壁弦小院,听到声音后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的连忙过来。
我看着眼前的蜘蛛已经控制不住的发抖了。
时谨弦在门声音是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担忧急切,“小姐,你怎么了?”
我语气满是哭腔,“阿弦救救我,呜呜呜……我好害怕。”
听到这里,时谨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抬脚狠狠的把门踹开便快步进去。
“阿弦,我在这。”我哽咽着声音。
“怎么了?”时谨弦轻声道。
我僵硬着身体,眼神紧紧的盯着浴桶边的蜘蛛。
“呜呜呜,阿弦,快把它弄开。”
时谨弦看清楚情况后,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然后上前用衣袖把蜘蛛一扫,用手帕包裹好扔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小姐,没事了。”时谨弦声音难得温柔。
我疼的额上全是冷汗,咬着唇角,一双狐狸眼难受的看着他,“阿弦,我……我的脚抽筋了。”
说完我的双手扶着浴桶,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因为没办法起身,浴桶也太大,我的身体也在控制不住的往后倒去。
眼看着就要没过我的头顶,时谨弦想也没想的伸手把我从水中捞了出来。
而我就这样,浑身赤果果的被他抱在怀里,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淡淡体温。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我只知道自己已经羞的无地自容了。
我躺在床上,红着脸把被子扯在脑袋上盖起来。
时谨弦轻轻捏着我的腿,粗粝的手掌划过我娇嫩的肌肤时,带起一阵阵颤栗。
我没控制住的轻哼了声。
我这次不是脸红了,只觉得身体仿佛都有火在烧。
时谨弦没说话,只黑沉的眼眸深了又深。
那一声轻喘,简直让他差点维持不住表面冷淡。
他声音微哑,“小姐好点了吗?”
我点头:“嗯,好多了。”
“我会负责的。”时谨弦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冽。
我,“啊?”
“看了小姐的身子,我会负责的。”
我没听清他说什么,困得不行,只含糊道:“嗯嗯,好。”
见我睡着后,时谨弦抬手轻轻一点,让我加深了睡眠。
然后眼底的疯狂不在掩藏,他轻轻抚上我的脸,声音沙哑低沉,像是来自魔鬼的诱,惑。
“既然惹了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那就别想跑了。”
说完俯身朝着那娇艳欲滴的唇瓣轻轻啃咬,刚开始温柔缱绻,可后来他控制不住的加深了亲吻。
只可以身下的人熟睡着不能回应。
我要是醒着的话,肯定会大叫一声,卧槽!
这尼玛妥妥的疯批病娇啊。
早上见时谨弦进来。
我便一脸委屈得盯着他。
“阿弦,昨日我是不是吃东西上火了,怎么嘴巴都肿了。”
时谨弦声音清浅,“或许是吧。”
我叹了一口气,“那我今天多喝点茶,降降火气。”
时谨弦,“……”
算了,不能说。
17
三年过去。
我百无聊赖的躺在椅子上,闭着眼懒洋洋道:“阿弦,咱们去逛书肆吧,话本子我都看完了。”
时谨弦淡淡点头,“好。”
我立马睁开眼,开心的抱着时谨弦道:“阿弦你真好。”
他身上总有青松味,闻着十分好闻,我也特别喜欢。
时谨弦也早就发现我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所以这几年从来不曾换香。
我俩人很快就到了书肆,里面人不算很多。
但不知道为何,我们一进去那些人就总往我们身上看过来。
时谨弦皱眉,这笨蛋怕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出落的有多让人惊艳吧。
别说业城了,就算皇城中与之能比的怕是都没有一个。
时谨弦不动声色的挡住那些让人烦躁的目光。
这书肆很大,有两层楼。
我看着时谨弦道,“阿弦你自己也挑些喜欢的吧,我去二楼看看,上面的话本子多一些。”
时谨弦点头,也不好在跟着了,毕竟二楼乃女客待的地方。
小二看时谨弦也也不找书也不看书,就上前试探道:“这位公子如实在找不到想要的书籍,不如就买本桃花林吧,刚看您与您夫人感情甚好,若您买了这本书,您夫人肯定会更爱您的。”
时谨弦挑眉,“还有这样的书?”
小二立刻点头,“这个可是咱们书摘的隐藏畅销款,绝对不亏。”
我挑了十来本左右才下了楼。
时谨弦无聊,见我下来后便随意拿了两本刚才翻过的游记一起结账。
晚上。
时谨弦睡不着,想起小二说的能让我更爱他的书。
他倒是想看看还能怎么做,才能让我更爱他。
谁知刚翻开,时谨弦的脸就红的不像话了。
看着书里的内容时,他脑袋里也控制不住的浮现出画面。
在时谨弦看到,如何洞房时让女方享受且不疼这一页时格外认真。
只差把每个字都记在脑海中了。
18
第二天,时谨弦第一次起晚起了。
因为昨晚他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他与我疯狂痴缠,抵死缠绵。
然后醒来时,他的被子就脏了。
我盯着时谨弦打趣道:“哟,今天怎么现在才醒,昨晚是做坏事去了嘛?”
时谨弦不语,眼神似有若无的扫过那张娇艳欲滴的唇瓣。
又想起昨夜梦里……
随即突然朝我凑近。
对于他突然的举动,我下意识愣了愣。
“怎……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时谨弦一脸认真,“嗯。”
我尴尬的红了脸,“那麻烦阿弦给我弄一下,我看不到。”
见时谨弦一脸认真的拿着食指轻抚我的唇角,鼻尖满是他身上的青松香气,我的脸倏地更红了。
“咳咳,阿弦弄好了吗?”
时谨弦回神,捻了捻指尖。
“嗯,好了。”
今日的他一身月白长衫,像极了我以前书里看的那种清冷禁欲的高岭之花。
而他也确实一直清冷禁欲,
我倏地想,要是这朵高岭之花跌下凡尘该是何模样呢。
我也真的那么做了。
然后,我故意站起身时假装崴脚在趁机跌进他怀里。
用手指在那我早就想摸的腹肌上轻轻摩挲。
时谨弦眼神微深,声音嘶哑道:“小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娇声开口,“知道呀,摸阿弦嘛。”
“那小姐知道后果吗。”
虽然自己两辈子都没谈过男朋友,但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不是,勾引人这种手段学着不难。
我抬手还着他的腰撒娇道,“不知道呢,那弦哥哥告诉我可好?”
时谨弦哑声,“好。”
下一瞬他把我抵在桌边,用大手一拖我便坐到了桌子上。
时谨弦俯身用微凉的唇亲了上来,我的唇瓣顿时被含住。
这感觉真是该死的美好。
我则忘记了反应,呆呆的任由他带领着我。
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快速蔓延至我的全身。
心里的另一种空虚在被无限放大。
我注意到了时谨弦眼底克制又浓烈的情欲,我也感受到了他身体的轻颤。
对于清白我是不怎么看中的。
我眼中朦起水雾对他道:“阿弦,我难受,帮帮我好不好……”
时谨弦眼神痴狂,“芙儿,这是你自己说的,别后悔。”
然后他像树懒一样把我抱在怀里去关上门,在一步步朝床榻走进。
他手指穿过我的发丝,我被他吻的越发迷离。
也不得不感叹,这人技术实在是好的没话说。
他虔诚痴迷的亲吻着我的眉眼,耳垂……唇瓣……脖颈……一点一点一路往下。
我身体控制不住的跟着颤栗。
然后满床春色,红鸾叠帐。
刚开始是有点疼的,但到后面时我感觉自己深处在云中。
一次……两次………
第三次时我哭了,我有气无力的推着他胸口摇头。
“阿弦,不……不可以了。”
时谨弦轻吻着我眼角的泪痕。
“阿芙乖,最后一次好吗。”说完他又用手指轻抚上我的敏_感处。
我被他弄的再次来了感觉,只能点头答应。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停了。
我累的不想理会他,转头沉沉睡去。
床下是我与他散落交缠的衣裳,一片狼藉。
时谨弦起身去端来了盆温水,用帕子一点点轻柔仔细的擦着我身体上晶莹的液体。
刚才是自己太疯了,时谨弦眸色深沉。
但实在是我的滋味太过美好,他尽管很克制了,可还是控制不住。
他想,食髓知味就是这般了吧。
19
晚上。
一睡醒,我便觉得自己腰酸的不行。
本准备掀开被子下床喝杯水的,但脚刚落地就脚一软,然后没意外的直直跌在了床边。
正巧时谨弦端了些吃食进来。
抱起我后他满脸关心,“怎么了,为何会摔倒?痛吗?”
我瞪了他一眼羞赧道,“谁让你白天那么……”
听到这,时谨弦唇角微扬,“那阿芙满意吗?”
“若阿芙不满意的话,等一下我也可以努力的。”
我霎时脸又红了。
心想,这还不满意啊,自己都求饶了好不好。
时谨弦轻笑把我抱着放到桌边凳子上,“好了,不逗阿芙了,快吃点东西吧。”
白天睡了一天,吃完东西后我便格外精神了。
时谨弦含笑,“怎么,阿芙睡不着吗?不如我们做点有趣的事儿吧。”
说完,还没等我反应,他便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
罗衫轻解中,我有点伤心的看着时谨弦道:“你那么会,是跟别的女子学过吗?”
时谨弦唇低头瓣含着我的耳垂,“只有你,是学过,但不是跟别的女子,而是书里。”
我疑惑,“书里?”
时谨弦鼻尖温热的气息撒在我的耳郭,痒痒的。
“一起去书肆时,小二推荐的,说是看完了夫人会更爱我。”
他轻笑,“没曾想是真的,看来夫人对我很满意。”
我娇嗔,“谁是你夫人了。”
“你不愿嫁我?”时谨弦手指紧紧捏着床单。
“都还没成亲。”我不开心的撇嘴。
时谨弦顿时松了一口气。
“阿芙愿嫁就好,其余的我会准备。”
20
林家旧案在时谨弦找到足够的证据后,便被提交给了皇上。
心爱之人被陷害死的那般惨烈,皇帝当时便把皇后收押天牢,并且对那些参与的同党一一处罚。
时谨弦恢复身份,并立为太子。
一个月后,从京城云来了许多珍奇异宝,整整九十九担,快把我的院子都填满了。
听到后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到来,也改变了事情的轨迹。
21
我们成亲了的夜晚。
时谨弦变的更疯了,把我弄哭好几次。
婚后的他也比以前更缠人。
只要看到我跟别的男子说话,他便会生气,然后再床榻上折腾我。
可明明是别人主动来找我说的啊。
我欲哭无泪。
好在,他也没有了书中的心狠手辣,暴虐无道。
大昭百姓也免于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