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死了凤凰男老公,事事顺着他。
可是我得了卵巢癌,他却不给我治,活活耗死了我。
后来才知道他给我闺蜜买3万的包包。
重活一世,我决定撮合老公和闺蜜,锁死他们俩,让他们互相折磨。
1
我一身冷汗,紧紧抓住了手中的东西,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嗡嗡作响,好久才勉强支撑着没有倒下去。
有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若若,你怎么了?”
我猛地抬头,马奇峰那张脸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眼前。
真是一张好看的脸啊,想当初,我就是因为这张脸注意到了这么个人,后来又在他的温柔攻势下彻底沦陷,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爱我、懂我、值得我托付终身的男人。
明知道他是个农村出身的凤凰男,没有车没有房没有彩礼没有钻戒没有三金,还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甚至不惜为此跟我爸断绝了关系。
我当时是怎么跟我爸说得来着?
哦,对了,我说,爸,你知道吗,我觉得最幸福的时候就是下班回去他端出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看着我一点点喝下去的时候。
那时候我才觉得有了家的感觉,而不是回到了一个空荡荡的房子。全然不顾我口中“空荡荡的房子”,是我爸为我全款买的。
我爸反对我跟他结婚,我摔门而去,不仅结了婚,还心安理得地当起了家庭主妇。
婆婆说房子嘛我已经有了,再买也住不过来,于是我兴冲冲地装修了我爸给我买的房子作为婚房。
婆婆说我反正也不用上班,买了车也是浪费,我觉得有道理,于是买了一辆小电驴,当做我买米买菜的代步工具。
婆婆说钻戒都是智商税,我点点头,马奇峰装模作样地要给我买钻戒,我搬出婆婆的话来,硬拦着他不让买。
婆婆说最近黄金价格高,买三金不划算,以后再给我买。我算了算好像金价确实挺高,点点头,于是直到我死,金价都没降下来,别说三金,一金的影子我也没见到。
至于彩礼,婆婆说了,我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男女都平等了,彩礼本来就是旧社会卖女儿的钱,给彩礼那是在侮辱我。
她笑眯眯地拉着我的手:“若若啊,结了婚你就是我亲女儿,我怎么可能让你受委屈呢?”
后来,我得了卵巢癌,她也是这么笑眯眯地拉着我的手:“若若啊,你别怕,我认识一个老中医,针灸特别神,我有好几个得癌的老姐妹都是他看好的。医院咱不去了,那些大夫都是为了赚我们的钱,开一堆没用的检查,又是插管子又是输液的,你受不住的。”
我再傻,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哭哭啼啼地找马奇峰,让他给我钱,让我去医院看病。
马奇峰冷着脸,说:“家里有多少钱你不知道吗?你又不工作,一家子都让我养,哪有钱打化疗。反正手术也做了,大夫说切得挺干净,养养不就好了吗。”
我养了整整半年,没养好,养死了。
死了才知道,什么没钱,他花了小几万给我的好闺蜜赵梦然买包,却没钱给我看病。
甚至背地里跟赵梦然说我怎么还没死,他就等着我死了好去找保险公司理赔。赵梦然一边嘻嘻地笑,一边安慰他:“哪有那么快。不过你倒是挺聪明,怎么想到给她投大额保险?”
赵梦然一脸得意:“她妈就是卵巢癌,会遗传的。我一看她肚子越来越大,又不是怀孕,就赶紧去给她买了保险,后来一检查,果然是。”
又颇为失望地说:“可惜没拦住她去看病,还是让她做了手术,不然现在保险金都到手了,我们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了。”
我死死攥着手里的东西,耳边传来话筒的声音:“新娘,新娘!”
白色的婚纱裙摆晃了我的眼——他这是在叫我?
我环顾四周,满堂的宾客,马奇峰正穿着我们结婚时的那套黑西装,刚才是司仪在叫我。
司仪见我回神,终于松了口气:“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
“这是几几年?”我仍在震惊中,答非所问。
司仪愣了愣,说:“19年啊。”
我重生了,我居然重生在了我们举行婚礼的那一天。我的心砰砰直跳,捏住手中的话筒,郑重回答他:“我不愿意。”
2
然而我终归是晚了一步,我们是先领证后结婚,所以就算我反悔,马奇峰仍然成为了我合法的丈夫。
当务之急是跟他离婚。
直接提的话他肯定不同意,离婚官司又要打很久,还不一定能判下来。
好在马奇峰看起来一本正经,实则最喜欢拈花惹草,不然也不会跟赵梦然勾搭在一起。
至于赵梦然……我笑了。
如果我没记错,此时赵梦然正在勾搭一个有妇之夫。
男的据说是某公司的高层,外头的人一口一个“某董”地叫着,实则是个软饭男,岳丈才是公司里说一不二的人。
他靠着裙带关系上位,别人管他叫某董,实际上屁都不是。
不过哄小姑娘倒是有一手。赵梦然被他三哄两哄,哄上了手,一心做着他跟原配离婚,自己嫁入豪门的美梦,甚至为他怀了个孩子。
哪知道被原配知道了,勒令某董处理干净,而某董的处理方式就是逼她去打胎,打完胎抠抠搜搜地给了她十万块的分手费。
赵梦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找我哭诉,说当时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他有家室,自己也是被他骗了。
她演技好,我人傻,真信了。后来死了才知道,什么被人骗,是她上赶着勾引的人家。
谁知道某董就想跟她玩儿玩儿,根本不想跟她有孩子。是她在避孕套上扎了洞,这才怀了孩子,就是为了逼宫,谁知逼宫没逼成,倒累的自己打了一回胎。
呵呵,说起来这两个人还真是绝配。既然这么般配,我成全他们。
第二天我约了赵梦然去逛街,她见我第一眼就瞪大了眼,指着我脖子上的项链说:“这不是宝格丽的最新款吗?若若你对自己可真大方。”
我装作一脸娇羞的样子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说:“这可不是我大方,这是奇峰给我买的。说这都结婚了,也没给我买过什么,觉得怪对不起我的,我当时正好在手机上看宝格丽的新品,他指着这个说配我,第二天就给我买了。”
赵梦然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奇峰哥……这么有钱的吗?”
我说得很矜持:“也不能说多有钱吧。我本来以为他家是农村的,应该没什么钱,结了婚才知道,他家是山西农村的,有一座煤矿。他说结婚前怕谈的女朋友都是冲他钱去的,就装成没什么钱的样子,怕招拜金女呢。”
我的穷光蛋老公杨奇峰,被我三句两句描绘成了一个富二代。
赵梦然听得两眼放光。我趁机煽风点火:“奇峰对我可好了,虽然家里这么有钱,却没有一点少爷的架子。家务活都归他干,生怕我累着,叫我别上班了就在家躺着,他养我一辈子。”
赵梦然摇了摇我的胳膊,冲我撒娇:“若若你运气真好。”
我在心里冷笑,我猜赵梦然此时一定在心里想要怎么把我这份好运气抢过去了。
当了这么多年所谓的“闺蜜”,我可太了解她了,凡是我有什么好东西,就算是喝饮料中的“再来一瓶”,她也是一定要来插一脚的,美其名曰:好姐妹就要一起分享啊。
至于马奇峰,因为我在婚礼上说“不愿意”让他丢了面子,虽然后来被司仪圆回来了,他还是很生气,勒令我“好好想想”。
我真的好好想了想,想他怎么样死会让我更满意一些。
然而我知道,只要我还有这套房子,只要我爸还有钱,他就不会真的离开我。
毕竟他是个没什么钱的凤凰男,找到我这么一个人傻钱多的富二代吃绝户,多少有点不容易。
我爸在我们结婚之后,虽然嘴上说跟我断绝关系,实际上一直在偷偷给马奇峰打钱,就是为了不让我受委屈。
可我这个糊涂蛋一直以为他说的“断绝父女关系”就是真的断绝父女关系,就连他过生日都没给他发过生日快乐,直到我病得奄奄一息,都没有再给他打过一次电话。
马奇峰把我生病的消息瞒得严严实实,直到他的宝贝女儿成了一捧骨灰,他才得到消息,自此一病不起。
我攥着手机,拨通了那个我无比熟悉的电话号码,张嘴叫了一声:“爸……”泣不成声。
我爸慌了:“囡囡,怎么了,是不是马奇峰欺负你了?你跟爸说,爸找他算账!”
我吸了吸鼻子:“没……爸,我想离婚,马奇峰他……我们不合适。”
我想了想,终于没有把所有经历都告诉爸。他要是知道自己姑娘受过的委屈,肯定会找马奇峰拼命,可他毕竟已经上了年纪,我不想他为了我这么难受。
“爸,你能不能陪我演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