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途中新郎逃跑,我却摇身一变成了新郎的婶婶,嫁给那凶名在外的活阎王……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4-04-11 10:26:00

我被灌了哑药,代替嫡姐上了花轿。

没想到半路遭遇意外,新郎遇害。

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要守活寡。

新郎却带着外面的女子回来了。

正妻还没圆房,外室大着肚子进门。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笑话。

身旁的男人却牵过我的手,对着眼前的野鸳鸯颔首:“还不跪下,见过你们婶婶?”

……

1

“宛如,别怪爹爹狠心,事已至此,你就认了吧。”

爹爹一声令下,我被塞上了门口的花轿。

今日原本应该是嫡姐成亲的日子。

男方是高门侯府,当真极好的亲事。

可偏偏新郎是个病秧子。

嫡姐在家闹得要死要活,可家里舍不下这门贵重的亲事。

纵然知道父亲不拿庶女当人,我却也没想到,他竟忍心如此害我。

在成亲当日,纵容嫡母给我灌下哑药。

代替嫡姐出嫁。

我红着眼睛坐在摇晃的花轿里,无声流泪。

我竟连为自己申辩一句的能力都没有了。

想到后半生要做一个哑巴,说不定还要给病秧子守活寡,我只感觉深深绝望。

花轿摇摇晃晃,正当我哭得伤心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外面传来吵闹怒骂声。

紧接一句尖锐的哀嚎声响起:“盗匪下山了!”

我浑身发冷,脑子一脸空白。

被灌了哑药替嫁已经够悲惨,如今还碰上劫匪。

如果被劫匪掳走,没了清白,在这世道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正想拔下手上的簪子一了百了。

只听见外面一阵喧哗,有人在轿门外低声说话。

我不管不顾,一把扯下盖头,举着簪子冲了出去。

想要跟劫匪同归于尽。

却一眼望进了一双冷漠严肃的双眼。

好消息是,劫匪被赶来的周度临吓跑了。

坏消息是,成亲的新郎周文允失踪了。

他被劫匪掳走,下落不明。

周度临身为周文允的小叔,心中着急,难怪会脸色难看。

“盖上盖头,回去!”

周度临跟传说中形容的一样,冷漠、无情。

他的目光只在我红肿的眼睛上停了一瞬,便沉声呵斥我回轿。

为了不耽误吉时,花轿带着我继续往淮安侯府走去。

周度临留下来继续寻找周文允,等寻到人再快马回府。

我心中的悲伤绝望被这一场闹剧打岔,消失了大半。

如今只剩下对未来的惶恐。

我是替嫁,还是个哑巴,被发现了岂还能有命?

刚才想死只是冲动,若能活,谁又真正想死呢。

我在堂上等了许久。

高堂之上的侯爷和侯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人没有找到。”

恍惚中听见这句话,我的心顿时一沉。、

新郎不在,我该怎么办?

“再派人去找,眼看吉时就要过了,不然就用公鸡代替吧!”

有人在劝,又有人反驳:“眼下这么紧急,去哪儿找活的公鸡?”

一上午惊惧交加,我只感到摇摇欲坠。

正要晕倒时,一只劲装有力的手伸过来扶住了我。

我闻着扑面而来的雄性气息,紧张的心脏乱跳。

他们要让周度临代替周文允,同我拜堂成亲。

2

周度临虽然是周文允的小叔,却比他大不了几岁。

他是老淮安侯的幼子。

我迷迷糊糊被一双大手牵着,拜天地,拜高堂,最终夫妻对拜。

直到我坐在装扮喜庆的婚床上,被揭开了盖头。

“今日事侯府对你不住,日后必会补偿于你。”

周度临的脸色依旧严肃,却郑重对我道歉。

“代替拜堂是权宜之计,你不要误会。”

我对着他点点头。

我明白。

淮南侯府有两位主子,一位是周文允的爹,现任淮安侯。

另一位就是比周文允大不了几岁的小叔,龙虎将军周度临了。

周文允不在,唯一还能够代替拜堂的,就只有一直未婚的周度临。

“谢谢。”

我努力向他比划,想表达的我谢意。

周度临脸色微变:“你是哑巴?”

我心中一痛,摇摇头,又慢慢点了点头。

我如今,可真的变成哑巴了。

周度临目光锐利,盯着我红肿的双眼瞧了许久。

只一思索就抓住了重点:“你不是自愿出嫁的。”

我含着泪连连点头!

我不是自愿的,我也不是新娘苏婉宁啊!

我是倒霉透顶的苏宛如。

周度临手指微缩,慢悠悠敲击着桌面:“你该不会是个冒牌货吧?”

我瞪大了眼睛,噗通一下跪在他面前。

“我不是冒牌!我也是受害者!”

可恨这房间连张笔墨纸砚也没有,我努力比划着,眼泪急的又流了下来。

“啧。”

周度临冷漠摇头:“不管你是谁,既然入了侯府大门,事情就已经定下,再也改不了的。”

我悲从心起,忍不住啜泣起来。

“我劝你别哭。要是引来了人,你身上的秘密暴露……”

“不仅你活不了,与你相关的家人也会没命。”

我顿时一窒,眼泪将落不落。

想到我的命,还有府里我姨娘的命,我努力把泪水咽回肚子里。

我一个哑巴,哭是我唯一能发出声音的方式了。

却还不被允许。

我悲从心起,仰着头无声哀嚎,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却没有发现周度临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

等到我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周婉宁不是哑巴,我现在是个哑巴。

一会去请安的时候,一定会暴露。

到时候我怕是就要死了。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努力睁着自己肿如核桃的双眼,

给自己选了一身漂亮的衣服。

如果今天是我的死期,那么我宁愿死的漂漂亮亮。

“少夫人,该去给侯爷和夫人请安了。”

丫鬟小声提醒我。

我一步一步走向正房,犹如走向断头台一般壮烈。

侯爷和夫人早就坐在高位上等着我敬茶了。

昨天代替拜堂的周度临也坐在一侧。

我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侯爷和夫人脸色并不好看。

儿子失踪,新娶的儿媳还迟到。

我眼见着侯夫人要发作,顿时吓得一个哆嗦,跪在了她面前。

“你这孩子,旁边有蒲团,怎地还跪在冷硬的地上?”

侯夫人伸出手来想要扶我。

我急忙举起茶杯,敬到她面前。

众人的目光齐聚在我脸上,等着我开口唤母亲。

我却只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一室寂静。

3

“她如今说不了话了。”

眼看气氛越来越紧张,作壁上观的周度临慢悠悠开口:“昨天劫匪阵仗不小,我去的时候都见了血。”

“为保清白,她差点自戕。”

一旁早已吓破胆的丫鬟急忙跪地点头:“是啊夫人!”

“我叫人看过了,她这是受了惊吓,得了失语症,须得调养。”

我怔怔看着周度临,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替我解围。

此话一出,侯爷和侯夫人难看的脸色瞬间和缓。

尤其是看到我红肿如核桃的双眼,显然是哭了一宿。

侯爷叹气点头,侯夫人更是一脸歉意。

是啊,好好一个姑娘,出嫁当天遇到劫匪,还不能和夫婿拜堂,新婚当夜更是独守空房。

最后还落得口不能言的下场。

“好孩子,你受苦了。”

侯夫人从手上掳下一只碧玉镯子:“这镯子还是逝去的老夫人给我的,如今我便给你了。”

“终究是侯府对不住你。你放心,府里一定会寻最好的大夫,替你医治。”

我晕晕乎乎敬完茶,又晕晕乎乎回到了院子。

只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原以为今天就是我的死期,没想到不仅没死成,还收获了一堆礼物。

更重要的是,我哑巴的事,堂堂正正过了明路了。

我看着这满桌的金器玉饰,心怦怦直跳。

若有朝一日我能逃离侯府,这都是我的退路。

我将首饰收起,想找个地方藏好。

“怎么,还想逃跑?”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我心里一惊,猛地转身。

周度临大马金刀坐在桌前,面前还放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这府里侍卫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兵,你尽早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我一缩头,将手里的包袱往柜子里推了推。

“还不过来?”

见他脸色不善,我慢慢踱步走到桌前。

“把这药喝了。”

我死死盯着桌上的药碗,心中惊慌。

这肯定不是治我嗓子的汤药,因为根本没有大夫来给诊断过。

那这会是什么药?

“你猜的对,这就是毒药。”

周度临瞥了我一眼:“冒名顶替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身患有疾……暴毙而亡。”

他竟然想要杀我。

枉我还认为他是个好人!

我握紧拳头,内心的愤怒翻腾不休,恨不得将他瞪死在这屋子里。

他既然想我死,早晨何必替我遮掩!

干脆把我的事情吐露个痛快,也好过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文允失踪,若不是怕兄长和嫂子知道你的事再受刺激,你以为我想帮你?”

周度临仿佛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明明什么都没说,他竟然把我的想法猜个八九不离十。

“你跟我非亲非故,我凭什么帮你呢。”

他起身走近我身侧,慢慢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轻声问:“你说是不是?冒牌货?”

冒牌货……冒牌货!

我心中恼怒,我又不是故意想做这冒牌货!

因着这一桩婚事,我被逼着喝下哑药,被逼着替嫁上花轿,差点死在劫匪手里。

如今到了府里,又因为这替嫁的事,被他周度临拿捏嘲讽。

我又有什么错!

越想越恨,我就像是被激怒的蛮牛,看着周度临近在耳边的俊脸,顿时恶胆横生!

我猛地跳起,冲着周度临的耳朵狠狠咬下去!

“唔——”

周度临瞪大了眼睛,捂着流血的耳朵后退几步。

我看着他震惊不可置信的脸,心里升起一抹快意。

“呸!”

我转身吐出一口血水。

凭什么随便来一个人就能拿捏我。

我已经活的这样艰难,只是求一口饭吃罢了,他凭什么想要决定我的生死?

我就是要咬他,就是要让他痛!

“你疯了?”

周度临摸了摸自己血肉模糊的耳朵:“你当真下死手?”

我大口大口喘息,见他只伤到了耳朵,还不解气。

他不是想让我死吗?

左右咬伤了他,我也活不了了了,那就一起死吧!

我伸手抄起桌上的汤碗,把那碗毒药怼到他的脸上。

喝死你,喝死你。

你也一起死吧!

周度临没想到我还有后手,猝不及防被灌了一大口汤药,呛得直咳嗽,大半汤药都洒在了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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