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四平攻坚战结束后,6纵18师换将了,纵队参谋长阎捷三接替师长,原师长王兆相调离到后方军分区担任司令员。
对于此次换将,不了解情况的人或许不在意背后的故事,对于当事人以及18师上下来说,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事情。
18师是抗战时期渤海军区下辖的几个军分区,组建的独立旅发展而来。抗战结束后,被派往东北战场,抵达冀东参加承德保卫战,差点被编入冀热辽军区。在7师师长杨国夫的反映下,打完保卫战后,奔赴东北作战。
在6纵未成立之前,独立旅与7师一直在北满地区作战,负责剿匪等工作。1946年8月,将新四军3师7旅与杨国夫7师,王兆相独立师与李运昌19旅编为6纵。王兆相担任18师师长。
这支部队有特色,16师能攻善守是原红1军团部队,17师擅长攻坚爆破,18师相对来说没有多少特点。因此在作战中,16师、17师被使用的频率更高,18师相对来说低调许多。
1947年春,上级调洪学智为6纵司令,林总对他说,6纵是我军主力,你对这支部队是熟悉的,16师是新四军3师的老部队,17师是杨国夫从山东带来的,也是主力,主力能否打好,关系甚大。从谈话中,少有提及18师。
四平攻坚战时,原本只有6纵17师参加,16师、18师并没有直接参加。可战斗打得很激烈,我攻城部队伤亡不小,为快速拿下四平城,调16师、17师过来攻城,同时将1纵两个师换下。四平攻坚战后期,洪学智从李天佑、万毅手中接到指挥权,负责最后攻坚。
或许是攻坚作战的任务和压力不小,纵队首长对部队的期望也高,在指挥过程中,王兆相回忆说纵队首长对18师存在偏见,不仅认为18师没有完成突破任务,而且还把功劳安在其他兄弟部队身上。
或许是纵队首长没有准确掌握信息,导致误会的出现,纵队首长也向王兆相以及18师道歉了。战斗结束后,其他部队得到补充,18师被冷落了。这是王兆相最生气的,认为是区别对待。16师、17师虽然成绩不小,可18师也伤亡1000余人,而且也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最后却没有被统一对待。种种的情况,使得王兆相与纵队首长直接不愉快。
这里说的纵队首长应该指的是洪学智。当时6纵司令洪学智,副司令杨国夫,副政委刘其人。杨国夫与刘其人都是抗战时期的老首长,而且担任副职,因此并不具备最后决策权。
这样隔阂的产生,我们不是当事人并不好评价什么,或许他们站在不同角度看问题。作为后期指挥攻坚作战的洪学智,实际上压力并不小。在他刚担任6纵司令员时,上级让独立2师配属6纵打德惠攻坚战。
从总部获得敌人信息,守城敌人只有一个团,按说4个师配属炮兵团打,是绝对优势。可在攻坚时,却发现敌人不只是一个团的残部,而是新1军50师全部以及1个炮兵营、1个保安团5000余人据守。尽管兵力师占据优势,可这支部队是敌人王牌主力,不仅武器装备好,单兵作战经验丰富,新1军与新6军并不好打。
如果在没有敌人增援情况下,这股守敌或许也会被歼灭,可敌人派71军一个师和新1军一个师增援,总部改变作战方案,撤出战斗。这是洪学智第一次指挥打大规模攻坚战。
如今打四平遇到同样情况,都是因掌握敌人兵力不准确,使得攻坚作战打得艰难一些。他作为后期指挥,面临敌人即将增援,如何快速歼灭残敌,压力是可想而知的。
或许在纵队首长看来,16师、17师的功劳大,形成鲜明对比,在部队有伤亡后,优先补充也是应该的。
当王兆相要求离开纵队,其他首长要劝说无济于事,最终到军分区担任司令。随着后方部队扩军,所在军分区组建独立师,他兜兜转转又到作战部队。新部队的战斗力弱,接到的任务就是充当预备队,围困长春,配合解放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