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前夫
结婚5年,胡予和我离婚了。
他爱上了他的助理周童。
全然忘记了,我陪他摆过的地摊,创过的业。
回归家庭,做主妇的第3年,我就被老公抛弃。
办完离婚证回去的路上,心烦意乱,我开车出了车祸。
醒来后,我记忆回到了5年前,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还不认识胡予。
01
胡予为维持好男人的口碑,装模作样到医院探望我这个前妻。
我正在刷着短视频,感叹世界发展的如此迅速。
密集的短视频输入,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胡予走进来,看着又哭又笑的我,不屑的说道:“陈安,离个婚而已,用不着不要命吧,就这么爱我?”
我抬头瞥了一眼。
这人是谁?
好丑。
脸长得跟驴似的,别人都是五官端正,他是五官方正。
“你谁呀?”
胡予明显愣了一下:“陈安,你又玩什么把戏?”
我玩你大爷,又不是马戏团。
来者不友好。
“滚!别打扰我看短视频。“
胡予怔住了,这时候,刚好进来的主治医生说:“病人可能不记得你了,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但其他方面恢复得挺好。”
胡予拿起病床旁的病例,赶紧翻看。
然后,看了我一眼,转头准备走了。
“哎,那谁?你应该认识我,帮我把医药费结了吧,我没钱。”
我对着胡予说道。
胡予转过头,一脸不可思议看了我一会儿,说:“我是你前夫。”
还好,他还是去把医药费给我结了。
但是,我生气啊,气自己,这婚是咋离的,所有银行卡查完了,余额2000。
我是被离婚,还是被诈骗啊?
离婚不应该有财产分割吗?
怎么就把我分割得这么干净呢?
02
出院,回到家。
爸妈惊魂未定的给我做了一桌子吃的。
家里还住着那套老破小。
看着胡予一身高定,应该跟他的日子不会太差,那我家里为啥还是老破小啊。
吃饭的时候,终于从我爸妈嘴里将这几年的事情捋清脉络了。
大学毕业,我就嫁给了胡予,那是非君不嫁的勇气,哪怕胡予穷得只有他那个人。
结婚后,我和胡予一起摆地摊,积累了钱之后,开店,再到开公司。
日子好起来了。
胡予抠起来了。
除了每个月定时给我不多的生活费,公司、房产、车辆都不在我名下。
这不,出轨助理周童后,经常夜不归宿,在外和周童过起了甜蜜的二人世界。
然后,我骨气还硬,提出“放我走,我啥也不要”的豪言壮语。
天啦,说到这儿,我真想给自己两个耳巴子,这是多么清奇的脑回路啊。
婚姻这几年,我是遭受了怎样的PUA啊?
这不,胡予一听净身出户这话,跑得脚下生风的回来带我去办离婚手续。
生怕慢了,我就反悔了。
听到这些,我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爸妈一下慌了神,说:“没事儿,安安,离了就离了吧,不要难过。”
我越哭越难过,天啦,男人死了就死了罢,净身出户这个脑回路是咋回事啊。
03
难怪付医药费的时候,胡予竟然没有反驳。
许是内疚。
呸,什么内疚啊,这是占大便宜吃小亏。
越想越肉疼。
还剩2000块。
这真是2000块给我的净身出户的勇气。
怎么办啊?
第二天,我开始投简历找工作。
虽说也是知名大学毕业的,但5年来,就没正经工作过,除了和胡予刚结婚创业2年,我已经和社会脱节3年了。
没有公司愿意聘用我。
穷途末路啊,穷途末路啊。
等等,好像爸妈提过我以前跟胡予一起摆地摊?
那重操旧业。
我开始背着手到处找点了。
东边的夜市好像挺热闹,但摊位抢得实在厉害,摊位费也不低。
西边的夜市,虽然人少一点,但摊位费300一月,我还能负担。
给了摊位费,剩下1700,我去批发了好多包包。
说干就干,我在西边夜市摆起了地摊。
“啧啧啧,姑娘,这卖女包的摊位可就没一个能做超过半个月的。”
“现在都网上购物啦,又便宜还能退货。”
旁边炸串摊的爷爷对我说。
我这不是少了5年的记忆吗。
我怎么知道啊。
地摊第一天,销售额0元。
背着大包小包回家后,我拜了拜财神。
财神爷爷,看在我净身出户的大义之下,可别真让我净身啊。
04
但第二天开始,摊位生意明显好起来。
不到晚上11点,包卖了一半。
炸串大爷好心提醒我:“姑娘,运气好,这包卖完了,就换其他项目做吧。”
第三天,包卖完。
我再进货,你说怪不怪,我进啥啥好卖。
连带夜市人流量都大了起来了。
难道是我拜的财神爷爷起作用呢?
被我的“净身出户”感天动地呢?
我很快成为了夜市出名的“锦鲤”,每天开市之前,附近的摊位老板都要来和我握握手,沾沾财运。
我当然不会傻到真的觉得自己是锦鲤体质。
毕竟,我是失忆,又不是失智。
为了检验我的想法, 三伏天,我去进了好多围巾手套,还标高价。
依然,两天卖完。
我悄悄跟着几个买东西的小姑娘。
看到她们走近一辆宾利,拿出围巾,然后一人从车里接了100块钱,开心的走了。
我走近车,敲敲车窗,毫无动静。
再敲,车窗缓缓打来,是沈意。
我大学暗恋的学长,高大帅气,爱好运动,阳光绅士,只是,我还没来得及表白,他就出国了。
“沈意。”我有点局促,转念一想,我局促个Der啊。
婚也离过了,虽然我不记得。
车祸也出过了。
忆也失过了。
任督二脉早打通了。
05
“有这钱,直接给我多好了,我又不会拒绝,你说对吧。”我对着任意说道。
.....
沈意直接愣住了。
“呃,安安,不是,我,不是。”
“下车吧,跟我收摊去,托你的福,差不多卖完了,剩下的,送你了。”我招呼沈意和我去收摊。
他迈下修长的双腿,跟我走向夜市。
好多人看他,因为帅啊,不比当红小生们差,还多了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反正我摆烂了,无所谓,想到银行卡余额,突然觉得净身出户刺激了神经之后,帅哥没有钱重要了。
我三下两下将剩下的围巾手套装进编织袋里,对着沈意努了努嘴。
沈意将衬衣袖子挽了挽,将编制袋扛在肩上。
炸串大爷说:“锦鲤,明晚还来吗?”
我故作深沉的说:“看情况吧。”
大爷所有所思的说:“最近我炸串生意都比往常好了很多。”
对啊,毕竟人流量大了嘛。
沈意假装镇定的摸摸鼻子。
扛着编织袋的沈意大步的走向车,将编织袋放进了宾利的后备箱。
我和沈意从小就认识,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正准备主动出击的时候,他丫的出国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哭得分不清眼泪和鼻涕了。
还好,我只失了5年的忆,还能记得他。
没有见到他就问:“您哪位?”
06
后来,联系不上沈意,又被胡予死缠烂打。
好女怕男缠。
经不住胡予的甜言蜜语和画饼,我坚定的选择和胡予结婚了。
不辞而别的沈意,背个编织袋又怎么呢?
“安安,我缺个助理。”沈意对着副驾驶的我说。
“等等,我失忆了,我查查百度。”我慌忙拿出手机。
沈意,新晋企业家,意安集团的总裁,这几年商界的一匹黑马。
意安集团?
“这个安是指我吗?”我转头问沈意。
沈意不自然的看向窗外。
“是啊,安安。”
“我回国找过你,那时候你已经嫁给胡予了。”
“上一次见你,是你在捉奸。”
我正在喝水,猛然被呛到。
“咳咳,捉到了没?”我问道,这失忆的5年挺精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