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我不满地翻了个身,露出了粉白的肩颈,上面布满了吻痕。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身材优越的男人走了出来,在沙发边开始穿衣服。我掀开被子,赤脚走上去,趁他脱了浴袍,从后面紧紧抱住他,柔软的身躯与他紧贴在一起。男人身上还有我挠出来的指甲印,一道一道的,看着和他的痕迹差不多。“腰都快被你折了。”我的手绕过他的身体,柔弱无骨的手指在那坚实的肌肉处划弄着,“哥哥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周礼一改夜的放纵,即便被我撩拨了,也面无表情,他把 我甩开,拿起衬衫套上,周身没什么温度。他将“提上裤子不认人”这句话演绎得淋漓尽致。我心里骂他,装什么高冷,昨天晚上在床上不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他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周礼穿好了衬衫和裤子,我丝毫没有羞赧,依然赤身裸体在他面前站着。我的身材自认为绝佳,要什么有什么,但面前的男人好像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目不斜视。见他要打领带,我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我来吧。”周礼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滚。”他推开我,我倒在了地上,周礼动作熟练地系上领带,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底有风暴涌起。我知道,周礼这是要和我算账了。昨天晚上,周礼参加实验室给他的践行party,我找熟人混了进去,爬上了他的床。现在清醒了,他肯定要算账了。我舔着嘴唇,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你弄疼我了。”他俯身,抬起了我的下巴,像是在审判犯人,“谁指使你的?”“没有人指使我,”我含着眼泪,口吻虔诚,“是我,我喜欢你很久了,昨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想让我对你负责?”周礼仿佛听见了笑话,鄙夷地看着我,“我可以送你去坐牢。”我笑着说,“你没有证据。”我哭得梨花带雨,说出的话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酒店的监控记录了你拽我进房间,我可以告你强/奸。”废纸篓里的四只用过的杜蕾斯,说明了一切,我是指着那里说的。周礼生平最恨被人威胁,他怒极反笑,冰山一般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情绪,“你要多少钱?”“我不要钱。”我抽噎着,“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男人,就是我的丈夫。”“你让我娶你?”周礼想过无数可能,却不曾料到,我会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你?”我刚刚动嘴唇,周礼电话震响,他松开我去拿手机。电话接通,我听见了那头好听的女声,“亲爱的,我下周可能没办法去接你了,你回来的那天,我刚好要出差,接风宴我交给彦青了。”周礼:“嗯。”“这么淡定,”那边的女人笑着问,“我还以为,我这个未婚妻不去接你,你会生我的气呢。”“我哪舍得。”周礼的话,惹来女人更灿烂的笑声。我在地毯上坐着,手指抠住了地板,那双漂亮的眼睛垂下去,表情阴郁。周礼对那个女人,和对我的态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刚挂掉电话,我又缠到了他的身上,手搭上他的皮带。周礼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十万刀。”“我不要钱,我只要你。”我指着自己胸口的齿痕,“不知道,哥哥的未婚妻看到这些,会怎么想呢?”我醒来时,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我不满地翻了个身,露出了粉白的肩颈,上面布满了吻痕。周礼清冷的目光扫过了我身上的痕迹,面露鄙夷,狭长的眼中有风云涌动,“看来你选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