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华,今年68岁,是一名退休工人。我有一个儿子叫李明,现在在一家外企做白领。我老伴去世多年,现在和儿媳妇张萍吵架,她联合儿子要赶我出家门。为此,我走投无路,只能去儿子公司闹事,逼他继续给我生活费。

一大早,张萍就开始骂我,“李华,你这样的老不要脸,天天就知道吃白饭,成何体统!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别想再光吃白饭了,我和李明养不起你这个废物!”

我听到张萍的辱骂,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摇摇头说:“我就是个废物老头子,但我好歹也工作了一辈子,把你和李明养大。现在儿子大了业有成,就想赶老母出门,太不道德了吧。”

“我告诉你李华,当年你和我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看你不顺眼,现在你就是个吃软饭的老王八蛋,赶紧给我滚出去!”张萍不依不饶。

“张萍,你这个小贱人,当初要不是我收留了你,你能嫁给我儿子吗?你这个恩将仇报的贱人!”我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骂我,小心我修理你!”张萍抡起手里的擀面杖就要打我。

“喂!你们两个给我住手!”就在这时,李明急忙跑过来将我们分开,“妈,你去房间冷静一下。张萍,你也别生气,我们慢慢说。”

我哭着跑回房间,心想这一定是张萍在里面煽风点火,才让我亲生的儿子也要赶我走。哎,我这一生命运多舛,小时候父母双亡,后来靠自己辛苦工作把儿子拉扯大,没成想现在养儿防老的美梦竟然泡汤了。

半个小时后,李明来到我的房间,语气冷淡地说:“妈,我们一家人商量了,觉得你应该搬出去住,我们没办法再供养你了。你自己可以去租房子,每月我会给你两千块生活费。”

我听到这 слов,泪水夺眶而出:“李明,我亲生的儿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要赶我走啊!”

李明不为所动:“妈,我已经28岁了,是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你不能永远依赖我,应该学会独立。我每个月会拿两千块钱给你生活费,你自己去租房子住就可以了。”

我哽咽着说:“两千块钱租什么房子?我连吃饭的钱都不够,还要交水电费,你这是要饿死你娘吗?”

李明的决定让我心如刀割,自己亲生的儿子为了那个贱人张萍,连自己老母亲也可以抛弃,太不像话了。

我静静地坐在床边,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当年我和老伴刘海因为工作认识,经过一番了解后发现两人性格投缘,就走入了婚姻的殿堂。老伴是个体力活工人,我在服装厂做打毛衣。虽然生活拮据,但我们俩感情甚笃,就这样简单地过了十几年。

可惜好景不长,刘海突发脑溢血去世了,留下我和还在上初中的李明。为了让李明能继续读书,我只能承担起养家的重任。白天我去工厂加班赚钱,晚上再去餐馆洗碗赚外快,好不容易把李明读完了高中。可惜他考大学没过,只能去做销售。

我想起为了攒李明的学费,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现在他长大成人,反倒想把我赶出家门,我的牺牲与付出他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这时,张萍敲开我的房门,不耐烦地说:“喂,我跟李明商量过了,给你一个月时间收拾东西走人。其间我们会按时给你生活费。一个月后你再不走,我们就换锁了。”

我气得直喘粗气:“张萍,你个没良心的贱人,当初要不是我收留你,你能嫁到我们家吗?我把你当亲人看待,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恩将仇报!”

“切,别把自己说的多高尚似的。”张萍冷笑,“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出卖任何人。不然你也不会生李明之外还有个私生子了!”

我听到这话,惊得目瞪口呆:“你你你胡说什么呢?我哪来的私生子?”

张萍讥笑道:“装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老刘死后,还跟个小白脸有染!人家后来还生了你一个儿子,现在好几岁了,你想要瞒着我们,但瞒不过我的眼睛。你自己生了私生子,还好意思要求我们养你,真是自私到家了!”

张萍的话就像一记重锤,猛击在我的心上。我有私生子?这怎么可能!我在老伴去世后确实跟隔壁街里一个小伙子来往过,但也就仅限于邻里帮忙而已,怎么可能发生关系还生子呢?

我努力回想着过去的点滴,可我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还有其他男人,更别说生下孩子。难道我在愧疚和悲痛中把这些事都给忘记了吗?

我脑海里乱作一团,突然“咚”地一声,李明回到家,一边换鞋,一边朝里面喊:“妈,你收拾好了吗?一个月后你就要搬出去了,我这边已经帮你找了个离这不远的居民楼,房租比较便宜。”

我听到他的话,心里五味杂陈。这一个月的时间对我来说既短又长。短是因为我还没想清楚自己的去处;长是因为我真的不忍心离开这个养育我半生的家。

“李明,妈知道自己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但是,你就一点也不舍得我吗?”我抹着眼泪问。

“妈,我已经是一个独立的成年人了,有自己的生活。你做出的决定,就应该自己承担后果。我会尽力给你物质帮助,但不可能永远养着你。”李明面无表情地说。

我听出他话里的决绝,这一刻,我终于意识到,我的儿子真的长大了,已经脱离我的掌控,有了自己的判断。也许,我该学会独立,不再依赖他。

“妈,我听张萍说,你过去还有其他男人,是不是真的?”李明皱着眉头问。

我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我自己都无法确定这是真相还是张萍的污蔑。

“算了,你的过去我不去评判。但你既然有自己的生活,就不应该再依赖我们。一个月后记得搬出去。”李明看我不打算解释,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我点点头,心如死灰。也许我该去寻找那个“私生子”,亲自问问他到底是不是我的骨肉。可是经过这么多年,我要从哪里找起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烦乱而彷徨。李明和张萍对我越来越冷淡,我也渐渐地整理起了行李。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我提着简单的行李站在家门口,眼睛汪汪的。

“妈,这是这两个月的生活费,你自己注意安全,有问题可以打电话跟我说。”李明面无表情地把钱给我,然后关上了门。

我哭着离开了这个家,我真的失去他们了。

离开李明家后,我独自一人租了间偏僻的小房子。这里破旧简陋,与我温暖舒适的老家形成强烈对比,我不禁泪流满面。

在这简陋的环境里,我努力适应着孤独生活。白天我会去公园和其他老人聊天、下棋,掩盖内心的苦楚;晚上我则呆呆地坐在硬板床上,看着李明给的生活费发呆。

我不甘心被我亲生的儿子这样抛弃,想起张萍说我有个私生子的话,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痛苦中。我到底做过什么,竟然连自己的骨肉也不知道?我是有多么失败和可悲的一个母亲?

这种找不到答案的困惑折磨着我。有一天,我实在按耐不住,给李明打了个电话:“李明,妈知道自己过去做的事让你很失望,但是,你能告诉妈更多关于那个私生子的事吗?他到底是谁?在哪?”

电话那头李明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妈,我已经把您赶出家门了,您怎么还遗憾私生子的事?就当那是张萍瞎编的吧,您别去深究了,照顾好自己要紧。”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绝望地将手机扔到一边,我的儿子是再也不会原谅我了。我悲伤地睡去,梦见自己抱着一个约莫5岁大的男孩在湖边玩耍,他喊我妈妈,撒着欢儿在我怀里撒娇。我心中充满幸福与温暖。

我猛然从梦中惊醒,脸颊竟然留着泪水。我知道,那一定就是我失散多年的私生子,上天给了我一次与他相见的机会,我一定要找到他!

经过一个月的奔波,当我看到一张与梦中男孩一模一样的脸时,不禁泪流满面,终于找到你了,我的骨肉,妈妈的宝贝!

当我见到私生子李天的那一刻,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天真烂漏的笑容就像梦中一样,让我激动不已。

我简短地与他谈了谈,他说他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一直想找自己的亲人。当他知道我是他母亲的时候,开心得抱住了我,我也紧紧地回抱住他,生怕再失去他一样。

从那天开始,我经常去看望李天,陪他做游戏,给他讲睡前故事。我想弥补自己过去的遗憾,尽量给他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