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雨天来讨饭,寡妇赏他一顿酒,不料乞丐说:你儿子活不过半年

江城闲聊 2024-04-12 20:30:34

温岭县城有一个大户人家,男主人姓杨,家里是做茶叶生意的,名下有好几家店铺,买卖兴隆,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杨员外的夫人,是一位大家闺秀,名叫春花,两人养育了一个儿子,取名杨克文,这一年二十岁了,长得是儒雅俊朗,潇洒风流。

本来一家三口的小日子过得是和和美美,不料这年冬天,杨员外不幸染上了肺结核,整日咳嗽不止,后来病情越来越严重,咳出来的都是殷红的鲜血,他请遍了县城所有的名医,病还是没有治好。

杨员外在病床上苦苦支撑了半年,最终还是撇下夫人、儿子,撒手而去了。

好在家大业大,杨员外给妻儿留下了一些家产,再加上春花特别会持家,家里的日子过得还算是不错。

这天晌午时分,外面下着大雨,春花正在屋里午睡,忽然被院外一阵嘈杂的争吵声给吵醒了。

她快步来到院外一看,只见管家阿福堵在门口,正在呵斥一个老乞丐,滚滚滚,滚远些,这里岂是你来的地方!

春花急忙问道:阿福,怎么回事啊。

啊,是夫人啊,这个老乞丐非要上门讨吃的,我说过了饭点,已经没有吃的了,叫他走,他就是不走,还跟我耍横,你说气人不气人!

哦,是吗?春花看了一眼那位老乞丐,突然惊叫道:

诶,你不是在城隍庙摆摊的神算子吴先生吗,怎么沦落至此呢?

喔,夫人好眼力,我就是神算子,最近生意不太好,一晃几个月都没有顾客上门,一个子的收入都没有,我这才拉下脸来乞讨啊。

啊,原来是这样啊,吴先生,快,快屋里请。

说罢,春花将吴先生请进了屋,吩咐厨房炒几个热菜,要好好款待与他。

不大一会儿,几盘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端上了桌,还有一壶好酒,吴先生也没有客气,甩开腮帮子,风卷残云一般,将盘中的饭菜吃了个精光,壶里的美酒一饮而尽。

春花问道:吴先生可吃好了,要不要再添些饭菜?

不必了,我很久没有吃这么饱了,多谢夫人,他起身刚要走,忽然杨克文打外面进来了,躬身给春花请安,母亲。

吴先生看了杨克文一眼,啧啧称奇,哎呀,这位就是令郎吧,长得如此俊朗,果然是人中龙凤啊,不过-----,说到这里,吴先生突然停住不说了。

不过什么,吴先生但说无妨,春花催促道。

那好吧,我就直说了,令郎容貌俊朗,姿彩不凡,不过印堂发暗,晦气凝结,恐怕有血光之灾,如果我没有算错,他顶多只有半年的寿命。

这,---春花听罢,心里很不高兴,心说,我好饭好菜招待你,你却诅咒我儿子活不过半年,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春花并没有发火,而是平静的说到:吴先生,你说笑了,我知道算命是你的老本行,但是你看我家衣食无忧,我儿身体康健,我们待人和善,又没有仇家,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有事呢?

哎,----世人都喜欢听阿谀奉承的好话,没想到夫人也不例外啊,别的不敢说,我给人算命看相,还从来没有一次看走眼的,夫人,咱就走着瞧吧,告辞了,说罢,吴先生急匆匆转身离去了。

春花也不生气,只当是吴先生喝多了,说的尽是些醉话。

没过多久,眼看三年一次的院试就要开始了,杨克文约了几个同窗好友,一起赶赴省城参加考试。

几人来到省城,找了一家王家老店住下了,省城自古就是繁华之地,南来北往的客商络绎不绝,五湖四海的宾客汇聚于此。

这王家老店是省城有名的大客店,三进三出的大院子,数百间客房,五行八作,三教九流的旅客都住在这里,热闹的很。

这天晚上,杨克文吃罢晚饭,闲来无事,就到外面溜达,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

忽然不远处传来女孩银铃般的笑声,杨克文心中一凛,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透过院墙中间的窗棂,只见后院有几个少女身着彩衣,正在操练,看装扮应该是杂技班的。

尤其有一位身穿红衣的少女,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但见她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比那画中的仙女还要好看几分。

老话说,那个少女不怀春,那个少男不钟情,杨克文看到少女的一刹那,感觉浑身一颤,好似被电到了一样,目光钉在了红衣少女身上,就再也挪不开了。

正当他看的入神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惊雷般一声炸响:

小子,看什么呢!

杨克文吓了一大跳,猛一回头,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恶狠狠瞪着他。

啊,没什么,没什么,小生只是路过而已,说罢,杨克文转身就要走。

壮汉这一声吼,立马惊动了院里的女子,那个红衣少女听到声音,回头就往这边望来,恰巧与杨克文的目光相对。

那真是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或许冥冥之中,就在两人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就已经结下了此生的缘分。

红衣少女见一帅公子痴痴的看着她,顿时羞红了脸,赶紧低下了头,两朵红晕飞上了脸颊。

壮汉大步踏进院里,几个少女立马拱手施礼,班主,班主。

壮汉鼻子里哼了一声,嗯,今天就练到这里,进屋歇息吧。

话音刚落,几个少女欢跳着进了屋,杨克文再也不敢逗留,急匆匆回去了。

第二天晚饭后,杨克文就像着了魔一样,双脚不停使唤的往后院走去,可是等他兴冲冲赶到后院这么一看,院里却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人影。

杨克文大失所望,痴痴地在窗棂边站了半宿,这才失魂落魄的回了屋。

往后一连数天,杨克文每天都是那个时间,准时来到后院的窗棂边,期待与那个红衣少女不期而遇,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这天晚上,杨克文又鬼迷心窍地来到窗边守候,可院里空空如也,不见一个人影。

他叹了一口气,感到万分失望,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公子,你在看什么?

他猛地一回头,霎那间惊喜万分,只见那个红衣少女一脸笑面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啊,是你,姑娘,我天天来这里等你出现,一直没有看到你,还以为你们已经走了呢。

少女噗嗤一声乐了,你这个书呆子,我们杂技班前几天去外地演出了,今天才刚刚回来,你当然看不到我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杨克文听罢,大喜过望,姑娘,还没有请教你的芳名。

我叫凤珠,公子你呢?

啊,凤珠,好名字,我叫杨克文。

公子也住在这里吗,来省城做什么呢?

啊,我是来参加院试的。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两人那是越聊越投机,好像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一样,总有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二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打那之后,每晚过了二更,杨克文就与凤珠在后花园偷偷的幽会,两颗年轻的心越靠越近,渐渐暗生情愫,喜欢上了彼此。

随着交流的深入,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已经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只要一会儿看不到对方,就想得发慌。

这天晚上,两人终究按耐不住身体里的燥热,终于突破了男女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有了肌肤之亲。

欢愉的时光总是短暂,很快院试结束了,自从认识了凤珠,杨克文的心思压根没在考试上,待放榜的成绩出来,他不出所料落榜了。

不过他毫不在意,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马上要回老家了,凤珠该怎么办,是带她回去,还是狠心的跟她一刀两断,提出分手。

思虑良久,杨克文心说,凤珠不能带回去啊,班主放不放她走,暂且不说,自己毕竟出生于富贵之家,凤珠只不过是一个走街串巷打把势卖艺的女子,把这样的女子带回家,自己脸上无光不说,还不得把母亲活活气死,让邻居街坊耻笑。

纠结了半天,杨克文还是决定跟凤珠分手。

这天晚上,他把凤珠约到了老地方,凤珠看到杨克文脸色铁青,满脸愁容,就预感到不妙,急忙问道:

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凤珠,我,我要走了。

啊,你要走!尽管早该料想到,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是当杨克文亲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凤珠还是浑身一颤,登时泪如雨下:

你走了,我怎么办,我的清白之躯都给了你,现在你却一走了之,叫我往后怎么有脸活。

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骂我吧,说罢,杨克文抓着凤珠的手,狠命的朝自己头上打去。

算了,我们不是小孩子了,还玩这种把戏!凤珠突然甩掉杨克文的双手,眼神凌厉的瞪着他,冷冷的说道:

你要走,我绝不拖累你,不过你得留下身上一样东西。

啊,你要干什么!杨克文惊恐的看着凤珠。

放心吧,我不会要你的命,只不过要你的一缕头发而已,话音刚落,凤珠刷的一声,抽出身上的小刀,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一缕青丝飘然落下,凤珠伸出纤纤玉指,稳稳的接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杨克文就早早的背起行囊,悄悄的离开了客栈。

他为什么要走这么早呢,杨克文害怕凤珠翻悔,揪住不让他走,再者说了,他也深深地感到对不起凤珠,害怕看到她那哀怨凄苦的眼神。

杨克文顺利回到家,春花看到儿子平安归来,心里高兴地不得了,拉着他看了又看,就问,这次到省城是否顺利,有没有遇到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啊?

杨克文本就心虚,含糊其辞的糊弄过去了,对于他跟凤珠发生的一段情,是只字不提,春花自然是无从知晓。

杨克文刚回来那两天,一切安好,哪晓得到了第三天头上,突然倒地不起,浑身抽搐,口吐白沫,陷入了重度昏迷。

这下可把春花吓坏了,急忙请来了县城有名的大夫,可大夫看过之后,直摇头说,令郎的病甚是蹊跷,闻所未闻,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种怪病,恕我无能为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春花听罢,心急如焚,花费重金请遍了县城的名医,可大夫们看过之后,都是相同的说辞。

不过短短几天的工夫,再看杨克文都瘦的没有人形了,脸色卡白,颧骨高耸,面色发黑,呼吸微弱,呼出来的气多,吸进去的气少,好像随时都会死掉一样。

看到儿子命在旦夕,春花肝肠寸断,整日是以泪洗面,就在这时候,管家阿福兴冲冲跑进来了,大声喊道:夫人,有客人来了!

春花急忙迎出去一看,登时惊喜万分,来的正是那位神算子吴先生!

春花扑通一声跪倒在吴先生面前,苦苦哀求,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吧,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了哇。

夫人请起,我今天正是为令郎的事情而来,让我来看看,说罢,他走到床边,仔细端瞧。

春花见吴先生面色凝重,心儿立马就提到了嗓子眼,急切的问道:

先生,我儿究竟得的是什么病,还有救吗?

夫人,令郎压根就没病,他是中了蛊毒。

啊,蛊毒!怎么会这样,那还有救吗!

夫人莫急,我这里有一粒安神丸,暂时可保他性命无忧,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令郎想要康复,还得找到下蛊的人,要来解药才行啊。

说罢,吴先生将一粒红色的安神丸,放进杨克文的嘴里,让他服下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昏迷了数天的杨克文,终于是醒过来了,虽然身体相当虚弱,但总算能够开口说话了。

春花看罢,喜极而泣,儿啊,你总算是醒了,你知道吗,这几天把为娘的可吓死了。

这时候吴先生问道:杨公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人下蛊毒啊?

这,-----杨克文眼神闪烁不定,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杨公子,你知不知道,你体内的蛊毒非常厉害,如果拿不到解药,你恐怕撑不过七天,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春花听到这里,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抓住杨克文的肩膀,哭着说到:儿啊,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才会遭此报应,你倒是快说啊,难道说要我白发人送你黑发人吗!

母亲,我,我,----杨克文看到母亲花白的头发,哭红的双眼,心如刀绞一般难受,犹豫再三,终于说出了他抛弃了杂技班女孩凤珠的经过。

春花听罢,惊愕万分,又气又急,你真是糊涂啊,凤珠这么好的姑娘,你怎么不把她带回来,还如此狠心的抛弃她啊。

母亲,我,我这不是想着,她是一个卖艺的江湖女子,如果把她带回来,你还不得气死啊。

混账,你说的都是混账话!我不管她出生在什么样的人家,也不管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只要她恪守本分,心底善良,勤快孝顺,就有资格做我们杨家的媳妇!

一番话说得杨克文无地自容,他顿时泪流满面,母亲,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哼,你知道错了有什么用,还不快去把凤珠接回来。

是是是,我这就去,春花当即安排了马车,叫杨克文领路,自己亲自去请凤珠。

当杨克文出现在凤珠面前,她惊愕万分,你,你-----!

杨克文满脸羞愧,指了指春花,说道:这是我娘,我来接你回家。

啊,婆母!凤珠看到春花,立马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春花一把拉住凤珠的手,怜惜的说到:珠儿啊,你啥也不要说了,你跟克文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让你受委屈了,我在这给你陪不是了。

说罢,春花倒身就拜,凤珠吓了一大跳,哭着喊道:婆母,这怎么使得啊,您这是折煞我了,说罢,她一头扎进春花的怀里,放声痛哭。

待哭罢多时,春花找到了杂技班的班主,给了他一大笔钱,算是为凤珠赎身,班主看到白花花的银子,高兴地是合不拢嘴,当即就放凤珠离开了,随即交出了解药。

原来当初班主得知凤珠被杨克文骗走了清白的身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决定好好教训他一番,这才叫凤珠剪下杨克文的头发,利用自己所学的巫术,给杨克文下了蛊毒。

杨克文服了解药,很快身上的蛊毒铲除干净了,春花带着杨克文、凤珠高高兴兴回了家,立马就给他们办了婚礼。

小两口结婚后恩恩爱爱,这年年底,凤珠就给杨克文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春花升级当了奶奶,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春花也没有忘记吴先生的恩情,拨出了一笔钱,资助他在县城最繁华的十字大街开了一家算命的馆子,还起了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字,叫做转运楼。

听说转运楼开业后,生意异常火爆,每天来找吴先生算命的老百姓,那是络绎不绝,都快磨平转运楼的门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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