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是战国名将,为当时四大名将之首。白起一生可以称得上是不败将军,当然一将功成万骨枯,据说战国时期死于战争的共有200多万,而被白起指挥的军队杀死的竟然占到半数。其中,成就白起功名的长平之战,就一次活活坑杀赵国降卒40多万。
长平古战场
喜欢历史的朋友,对《史记•白起王翦列传》中这段文字不会陌生,“至九月,赵卒不得食四十六日,皆内阴相杀食。来攻秦垒,欲出。为四队,四五复之,不能出。其将军赵括出锐卒自搏战,秦军射杀赵括。括军败,卒四十万人降武安君。武安君计曰:‘前秦已拔上党,上党民不乐为秦而归赵。赵卒反覆。非尽杀之,恐为乱。’乃挟诈而尽阬杀之,遗其小者二百四十人归赵。前後斩首虏四十五万人。赵人大震。”
韩城司马迁祠
由于一次性坑杀人数太多,以至于有人怀疑历史记载的真实性,目前的考古还无法给予这种记载确切的支持。秦赵长平之战双方死伤惨重应没问题,这从山西高平的已经发现的尸骨坑可以窥一斑而知全豹。
白起
长平之战尸骨坑较早发现于高平市永录乡,发现时间在1995年,距今已有近20多个年头。不过1号尸骨坑发现的尸骨数非常有限,非正常死亡的堆积不成问题,可1号坑的130多具骸骨显然无法支撑40万人的死亡数字。尽管当地的梨园早已变成了展示厅,但人们对其疑问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长平之战遗址
到了2020年,这个问题似乎有了转机。在高平南王庄村玉米地旁的土崖下方又发现厚达半米多的尸骨层。尸骨层长达20米,这一发现近来有些媒体公开进行了报道,总体来看措辞还比较谨慎,在定性上没有太绝对,只说是发现了疑似长平之战尸骨坑。这种谨慎态度显然受到永录尸骨坑的影响,因为在南王庄同样也拿不出绝对证据,说明尸骨就是长平之战被活埋的将士。没有衣服,没有武器,更没有文字资料,从而使得有些人观点成为一种合理性的推论。而且这条尸骨层同样也无法和40万的被坑杀人数相对应,而且秦赵双方的战争,死亡的人数就不在少数,又如何判断这是被坑杀而死的人呢?这使得发现者的态度不能不谨慎,疑似一词显然不是可有可无。
永录1号坑
从空间上来看发现的几处死亡人数较多的地方,尽管都在高平市境内,但并不集中于一地。就拿永录村和南王庄村来说,两村相距近10里,距离也有点太远。也就是说虽然高平发现了多处尸骨坑,可由于不是集中分布,难以让人看到大规模坑杀的遗迹,从而使得这一推论无法落到实处。
山西高平
长平之战在高平,是没有问题的,而白起是否真的坑杀了赵国降卒40万,我们仍然心存疑虑,尽管多年的发现让我们直观看到了土层下的累累白骨,仿佛在向当代的人们讲述那金戈铁马的故事。当年的呐喊和呻吟,都被掩埋在土层里,当血色变得苍白,故事的主角早已远去,连同当年的胜利者都早已故去,历史的记忆也已经模糊,只有今天的人们还在试图追寻当年这片土地上的故事。
南王庄新发现的尸骨层
当年的血肉之躯,被永远定格在历史的某个瞬间,血肉化为泥土的回归大地,留下的只是最硬的骨头。40万,这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当前发现的尸骨坑尚没有那么大的体量。这些尸骨坑都是由当地农民发现,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尸骨坑在山西高平还有更多的尚没有被发现。当然,我们心中依然充斥着种种疑问,比如白起是如何把这40万人活埋的,这个数字有没有夸大的成分?对此,我们今天依然没有统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