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可确认你就是你生命的主宰？还是你的生命其实另有主宰，你的人生不过被操控。下面，庄子讲了两个有意思的故事。

一个故事是人的影子与影子所形成的光晕的对话。影子所形成的光晕问影子：“先前你行走，现在又停下；以往你坐着，如今又站了起来。你怎么没有自己独立的操守呢？”就是影子所形成的光晕嘲笑影子，不能主宰自己的行动。

影子回答说：“我是有所依凭才这样的吗？我所依凭的东西又有所依凭才这样的吗？我怎么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会是这样？我又怎么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而不会是这样？”影子一边诚实回答，我也没办法，但是他又提出一个天大的问题，我所依凭的东西又有所依凭才这样的吗？就是说我作为影子不能自主，但我所依凭的那个身体又能真正自主吗？他是不是与我一样也是不能自主的。

下面庄子接着讲有名的庄周梦蝶的故事，指出人生与梦不过是二种形态的物质变化，何必分辨哪个是真实？庄周梦见自己变成蝴蝶，欣然自得地飞舞着，感到多么愉快和惬意啊！不知道自己原本是庄周。突然间醒起来，惊惶不定之间方知原来是我庄周。不知是庄周梦中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庄周呢？

庄子用二个故事做为《齐物论》的结尾，味道很足。指出我与梦中的蝴蝶只是二种存在形态，站在浑然一体的造物立场，则一切都真实，一切又都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