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变态哪里多?日本算个传奇窝。
日本这样一个岛国,虽说面积不大,可故事绝对不少。
尤其是犯罪故事,而在许多真实的案件故事里,“变态犯罪”绝对在其中占了相当醒目的比例。
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到如今21世纪进入20时代,发生在日本的各类变态案件,依旧是层出不穷。
从水泥藏尸,到情趣酒店砍头凶案,以及各种奇葩到令人发指的碎尸解肢,可以说是桩桩件件都是触目惊心。
但跟今天要讲的这起案件比起来,这些曾经发生过的变态凶案,显然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因为,这是一起“一人杀害多人”的特大凶杀案。
而且,更诡异、更让人胆寒的是,他是深夜潜入了福利院,杀害的对象,也都是住院的残障人士。
而犯罪凶手到案后,即便是在审判庭之上,他都对于自己的残忍行为,坚持着一种诡异变态的“逻辑自洽”——
“我不是在作案,我是在帮助日本乃至全世界发展,只有清除了这些社会渣滓,日本和世界,才能更高效更健康地向前发展。”
总之,据凶手“自豪”陈述的动机,竟是认为残障人士没有生存的意义,除掉他们,就是在为“社会清除垃圾”。
听起来够逆天吧?可这就是真实发生在2016年日本神奈川县的专门针对高度残障人士的特大凶杀案——
津久井山百合园福利院惨案。
而且这起案件,也被认为是“日本战后最残忍的杀人案件”。
下面,就由我来带大家了解这桩案件的发生始末,这样一桩震惊世界的惨案,究竟是如何酿成?
变态凶手的心里,到底是受什么思想的操控洗脑,才能毫无愧意地做下这等凶案?
01
提起日本神奈川县,我们的第一印象,可能就是风景秀丽、名胜众多,总之便是自然风光和人文景观兼具。
但有阳光的地方,便必有阴暗。
而有些阴暗是人心主动,有些则是“被迫阴暗”——
这些人,就是那些残障人士,他们限于自己自身的疾病,无法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而福利院,在相对来说的情况下,算是他们的“福地”了。
在日本神奈川县下辖的相模原市内,就有这样一所残障人士福利院——津久井山百合园,这个福利院,在当地乃至神奈川都非常有名。
占地面积大,而且福利院内,各类配套设施也相当齐备。
但也就是这样一个服务到位、管理得当而且数十年来一直十分平静的福利院,却在2016年7月6日凌晨,成了一桩震惊全球的血案现场。
时间拨回到2016年7月6日——
当日凌晨两点半,一名叫植松圣的青年趁着夜色来到此处,灵巧地翻过围墙,并用随身所携带的锤子,随机敲碎其中一间屋子的窗户玻璃,进屋后,直接掏刀割喉,受害者在睡梦当中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当场殒命。
而植松圣之前拿锤砸玻璃的动静,还是引起了夜间巡逻保安的警觉,而等到保安找到案发房间,却不知道,他的到来,早就在植松圣的预料之内,植松圣也做好了“处理保安”的应对措施。
躲在暗处埋伏的植松圣,在保安开门进屋查看状况的一瞬,就凭借自己年轻的体格,再加之手上刚杀完人的刀具凶器,迅速将保安制服,并将其绑在屋内,但并未对其进行灭口举动。
可惜,保安的出现,不但没有起到正向作用,反而反向帮助了植松圣接下来的血腥举动——
因为植松圣从保安的身上,搜到了福利院各个房间的钥匙。
至此,植松圣算是在福利院内,彻底打开了疯狂杀戮的大门。
之后的他,拿着钥匙,开一扇门,就杀一场人,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内,他俨然化身为一个冷血无情的杀人机器。
在深夜的福利院内,见着病患,就是一阵砍杀捅刺。
寂静的津久井山百合园,在此时已经完全成为了一座鬼哭神泣的人间炼狱。
在这样的一场疯狂杀戮中,除了之前的那个保安之外,再没有其他人对植松圣形成拦阻之势。
等他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既定目标”,在凌晨三点左右,他以“满载而归的胜利者”姿态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津久井山百合园福利院。
植松圣的这次“速战速决”的血腥残杀,总计造成九名男性、十名女性死亡,26人身受重伤。
这些受害者年龄,从十几岁到70岁之间不等,全都是福利院的残障人士,无工作人员在这样的血腥残杀中遭到植松圣袭击。
而且,据事后法医对于尸体进行勘验出具报告来看,死者伤口全部集中于颈部和胸部位置,众所周知,这些位置均是刺杀伤害时的致命位置。
由此可见,植松圣的这次杀人计划,一定非是临时起意,他对于福利院残障人士的袭击,很明显就是奔着“杀人”去的。
但他究竟为什么要在凌晨时分,潜入福利院,对于残障人士痛下杀手?
报复社会?还是单纯的变态?
在案件刚刚发生时,无论是警方,还是民众,对此都不得而知。
而且,在福利院现场进行勘验的警察和法医也很快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植松圣杀人时间十分紧凑,而且据警方对于植松圣杀人行迹进行尽可能还原时——
警方惊奇地发现,植松圣对于这个占地面积不算太小的福利院,似乎十分熟悉,不仅能够杀人稳准狠,而且能够很精准地识别病患居住位置以及工作人员身份(避免伤及“非残障无辜”)。
一个更可怕的想法让警方不寒而栗:
植松圣极有可能,做下这样的惨案,是早有计划且准备充分的。
当然,警方以及民众如此的疑惑,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接下来,植松圣又马不停蹄地开启了他的“骚操作之旅”——
他居然没逃跑,而是去警察局自首了。
02
坐在警察局里的植松圣。
没有半点恐惧,至于所谓的愧疚忏悔,那更是没踪没影的事。
他首先就向警方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植松圣曾经是津久井山百合园福利院的员工,而且这一工作,就整整工作了四年之久。
更甚至,从他犯下如此令人发指的惊天血案倒推算起,距离他从津久井山百合园福利院离职,也不过是五个月之前的事情。
所谓的“离职”,其实是“被辞退”。
那已经在这家福利院工作了四年的植松圣,为何会在案发前五个月前,突然被福利院给辞退呢?
难道是“职场不公”之类的问题,让本就在此工作但却没有受到公正待遇的植松圣激发了“报复福利院”的变态心理,进而最终恶化演变为如今这一起震惊全国的惨案?
不是,完全不是。
植松圣自己就把这些可能给否定掉了。
因为,在他看来,警方将自己这样行为简单猜测为“报复社会的行为”,简直就是对自己“高尚行为”的污蔑和羞辱。
没错,你没有听错,他觉得自己这样残杀残障人士的行为,是“极其高尚、极具社会责任感的行为”。
在他看来,自己这样疯狂杀害残障人士的行为,非但不是制造社会恐怖事件,反而是一种值得社会赞赏甚至歌颂的“英雄举动”——他认为自己这样的行为,是为了给社会清除渣滓。
在他思想认知里,生活在福利院内的那些高度残障人士,完全就对社会没有任何积极作用,他们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无端给社会添加沉重的负担。
也正是在这样极端诡异的思想操控下,他“逻辑自洽”地认为,自己残忍杀害福利院残障人士的行为,完完全全是“奉献行为”,是极具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的“英雄行为”。
他觉得是“英雄”,别人只以为是“变态”。
那植松圣这种令人齿寒胆战的思想,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这个,就得从植松圣的人生轨迹开始回溯——
植松圣出生于1990年,家住神奈川相模原市本地,父母都是知识分子。
这样的家庭环境,可谓不错;而且植松圣的父母,也都是那种性情相对温和的脾气,家庭氛围,还算是和睦。
在如此家庭当中成长起来的植松圣,也并非一开始就是一个十分扎眼、让人避之不及的变态——
起初,植松圣还是有一个“子承父业”的美好梦想的:那就是和父亲一样成为一名教师。
怀揣着这样的理想,2012年大学毕业后,他先从小学实习做起,在这样的实习期间,他也在同时积极准备着教师资格证考试。
但在实习期满,植松圣却并未能够如愿考取教师资格证,也就是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之下,准备一边工作一边继续考取教师资格证的植松圣,进入了津久山百合园福利院工作。
而植松圣在福利院中的工作,主要就是照顾罹患高度精神障碍的患者。
而这样的一份工作,植松圣本来只打算作为“周转一下”的“临时工作”,一干就是四年。
也就是在这四年之间,植松圣的性格发生了鲜明的变化——
起初对待病人耐心友好的植松圣,渐渐开始变得暴躁冷酷,服务态度也日渐潦草,更甚至,据同事反映,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植松圣经常莫名其妙地说出很多令人寒毛冷竖的话——
“这些残忍人只有死了,他们的家人才能解放。”
“我明年10月,要杀掉600人,就从这个福利院开始。”
介于特殊的工作环境以及服务对象——高度精神障碍患者,确实是存在经常性的情绪不稳定,时而温和,时而暴躁。
服务于这家福利院的工作人员,自然不止植松圣一人,所以大家当时工作压力确实很大,每个人多少都有抱怨。
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大家对于植松圣的这些“口出狂言”,也觉得只是发泄情绪而已,并未察觉到其实此时的植松圣,嘴上所说的那些话,其实已经是他变态的“心之所发”。
但是,同事们虽然对此采取的是“不以为然”的佛系态度,已经日渐疯魔的植松圣,已经继续开启了更为疯狂的举动。
每个人都有恶的一面,只是道德良知阻止你做坏事,熊孩子则没有,他们做一切过分的事只为自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