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和死敌被人绑架了:交出密码,否则撕票!我:撕吧!

洛清雨 2023-07-05 16:40:27

我前男友和死敌被人绑架了,劫匪用枪指着他们俩的头对我道:交出密码,否则干掉他们!

我: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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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宁安只怕是知道你已经接管徐氏集团,如今是江城的首富,这才又巴巴的跑回来,继续舔你吧?”

包厢门半开着,门外的话清清楚楚地传了进来。

楚湘带了些担心地看向了我。

我对她笑笑,看向了包厢门。

门被大力的推开,徐子昂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由那几个高二就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同学簇拥着,走了进来。

九年未见,他身上已经褪去了年少之时的轻狂稚气,眉眼之间带上了一些冷冽,五官显得更加立体俊美,只有那种高高在上视人如同蝼蚁的眼神,依然没变。

先到包厢的那些同学都站了起来,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当然,首先喊的都是徐少。

我也跟着楚湘一起站了起来。

这个包厢很大,里面放了两张可以坐十六人的大桌子。

我和楚湘坐的位置并不算是离包厢门最近的。

可徐子昂那些狗腿子却一眼就看到了我,周默还直接笑道:“哟,这是宁安啊!这么多年未见,你还是老样子啊!”

我笑着回道:“你也是老样子啊,周默同学。”

我当然是老样子,昨天在火车站上遇到侯子文,被侯子文认出,然后约我来参加这个同学会后,我可是花了一个小时去翻我以前的照片,寻找当年的感觉,连打扮都是多年前的模样。

白衣黑裤,清水挂面一般的长发,连脸上的笑容,我都努力保持得跟以前一样。

乖巧,讨好。

“宁安,你今天是冲着徐少来的吧!”徐少昂旁边的一个女人用一种尖锐的声音笑道。

我记得她,王芳,蒋茹最好的朋友,或者说是最好的打手。

她这话一出,徐子昂身边的人都带着讥讽的笑了起来。

我也笑了起来,道:“是啊,我就是为了徐少来的。”

“呸!”王芳啐了一口,道:“我可从没见过你这么贱的女人,你是知道徐少要跟蒋茹结婚了,所以特意回来恶心人的吧!”

“哎哎,都是同学,大家这么多年没见了,来来,上桌上桌。”侯子文叫道。

他这一叫,先到包厢的同学们便也连声附和,喊着上桌。

楚湘拉着我在另外一桌坐下,低声道:“你别理她,她现在就是一条狗,靠着舔蒋茹赚钱。”

“蒋茹现在很有钱?”我也低声问道。

“是啊。”说话的是坐在我另外一边的赵然:“听说是她哥八年前得到了一大笔遗产,以那笔钱为基础,和徐氏合作了几个大项目,现在身家已经是十几个亿了。”

“那也是她哥的钱啊。”我轻声道。

“因为和徐氏合作是蒋茹拉的线,所以她也有钱分吧。”楚湘道了一声,问我:“你这些年都去哪了?不是说考上广大了嘛?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我笑了笑,道:“家里出了一些事,辍学了。”

楚湘知趣的不再问了。

当年因为蒋茹和王芳到处宣扬我喜欢徐子昂,对我各种造谣,我在班上几乎没有好友。

男生笑话我,女生孤立我。

也就楚湘和赵然还有侯子文几个算是中立的,关系算是不错。

但,也就是不错。

上大学之后,便断了联系。

菜上来后,楚湘和陈然和别的同学聊了起来,我便一边吃菜,一边听他们聊天。

当年我就读的高中是江城的贵族学校,我所在的这个班是国际班,班上的同学非富即贵。

毕业十年,在座的这些同学大多混得很不错,有些都已经接管了家族企业。

听他们一顿高谈阔论,感觉这里面混的不好的,只怕就是王芳。

哦,还有我。

要不是我手上有裴钰提供给我的资料。

只听他们说话,似乎这江城的经济都在徐子昂那几个人的掌握之中。

我心里正暗笑的时候,就听到周默叫道:“哎,宁安,你现在在哪工作?”

他这一声叫的很大,包厢里的说话声一下就安静下来,所有同学又都看向了我。

我将嘴里的肉咽下去,看向了徐子昂,笑道:“我刚回来,还没工作,不知道可不可以做徐少的秘书?”

“你太不要脸了!”王芳站起来骂道。

侯子文赶紧站起来,道:“那个,安宁,我公司正好需要秘书,要不……”

“猴子。”徐子昂打断了他的话,用一种极冷的目光看着我。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他旁边的一个狗腿子就叫道:“安宁可没资格做什么秘书,徐少说过,她最多就是一条狗。”

他说话的时候,有服务员推门进来送水果,从打开的门,可以看到走廊上的两个人影。

我顿时眼眶通红,盈了满眼的泪水,身体都有些颤抖的站起来,道:“徐子昂,你不能这样对你,你不能仗着我爱你就这么对我!这些年,我为了你……”

“我呸!”王芳大声的啐了一口打断了我的话,走出座位,大约是想冲过来打我。

我也站起身来,在她冲上来前,装作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用手背挡着眼睛冲出了包厢。

我听到王芳在我身后大骂,听到那些徐子昂的狗腿子大声的嘲笑,其中还有人说,你看宁安这么爱你,不如就当做狗收到家里的狗笼去吧。

我听到了,刘元的那个手下自然也听到了。

冲出了会所的大门,我才慢慢停住脚,然后上了门口的一辆蓝灯的士。

“你要是就这么忍了,刘元只怕不信。”罗刹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冷声道。

我拿出一张湿巾纸擦了下眼角,道:“说的不错,你去安排吧。”

我身上带着摄像头和通话器,包厢里发生的事罗刹都看得到也听得到,估计现在都已经安排好怎么对付那几个狗腿子。

将身体靠在了椅背上,我微闭上了眼,道:“徐子昂那边先不要下手。”

罗刹回了一声是。

我又睁开眼,看向了窗外。

九年没有回来,江城的变化很大,现在,已经成了一个不夜城。

江边灯火通明,到处都是纳凉散步的人。

十一年前,我爸妈也喜欢带着我在这种夜色里于江边散步。

十一年前,在蒋茹转入我们班之前,本来我是一个无忧无虑,父母疼爱,家境富裕,成绩优秀,身边还有个优秀男朋友的女孩。

我和徐子昂是小学同学,又上了同一个初中,然后是高中,一直到高二,我们一直同班,有四年时间,我们甚至是同桌。

那么多年,我给他带早午饭,给他抄作业,准备课外书习题册,在他练球的时候给他送水递毛巾,比赛的时候喊加油嗓子都喊哑。

他比赛受伤的时候,我比教练更早一步冲到他面前,背着他去了医务室。

他腿断了在家休养的那段日子,我天天给他送笔记,给他补课,陪他阅读。

甚至,就因为他一句话,我没有直接升我们中学的高中部,而是跟着他一起,进了那个贵族高中。

高二的时候,徐子昂向我表白,我们还约定要考同一所大学,甚至,约定了一辈子。

可蒋茹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徐子昂跟我说,家里不准他早恋,所以我们俩的关系得保密,我们不能公开关系。

不过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在他练球的时候给他送水,拿外套。

然后,那一天,蒋茹站在操场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我说,你这样做舔狗有意思吗?你就算是看人家徐少有钱,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你这样,也要人家徐少看得上你。

徐子昂也听见了,可他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从那一天开始,班上便流传着我是因为徐子昂家里有钱所以才上赶着巴结他,还说我特意让家里走后门才进了那个班,就是想多一些接近徐子昂的机会。

流言越来越难听,而徐子昂,始终没有出来为我说过一句话。

甚至,在一次比赛之时,我照样送上水的时候,他拂开了我的手,将水丢进了垃圾桶,眉头紧皱地让我不要多事。

他那次的表态似乎是证实了蒋茹的说法,流言便更加不堪了,甚至,连一些黄谣都传了出来。

我和他是高中才到的那个学校,并没有其他熟悉的同学,那两年,我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在陪他上,我在班上并没有其他好友,到高三的时候,甚至连楚湘都不敢跟我说话了。

而徐子昂,身后多了几个狗腿子不说,还多了蒋茹王芳带领的一队女生啦啦队。

“安姐。”罗刹唤了一声。

我嗯了一声,拿起了一直响着提示音的手机。

是侯子文发过来的信息。

我是昨天才回的江城,九年没有回来,我特意换了装扮,坐的高铁二等座,本还在想着要用什么方法接近徐子昂,下车的时候,在站台上遇到了侯子文。

侯子文认出了我,加了我的微信,还邀请我参加今天的同学会。

他应该是好意。

高中的时候他是班长,在高三我转学前,他都一直在努力地维持班上的关系。

他不能阻止那些人欺负我,霸凌我,便一再地劝我,不要在意,同学们并没有恶意。

我打开了微信,侯子文发了一串的信息过来,果然,内容大致都是让我不要在意,说那些人是喝多了酒,在乱说,说多年的同学了,没有什么过不去,原谅不了的。

我看着那些信息发出了一声轻笑。

原谅吗?我可没有那么大方,我这人,向来是睚眦必报。

手指在手机上敲了下,我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只响了一声,电话便被接听,里面传来沉稳若深渊之水的声音:“安姐。”

我淡声道:“动手吧。”

裴钰应了一声是。

车子开出了城,一直到了郊外的一个民宿里。

民宿没有其他的客人,整个民宿都被罗刹包了下来,连主人都被放假,民宿里,都是我的人。

我下了车,走进民宿客厅,客厅里只有阿修在。

见我进来,他只是微微低了下头,便将注意力投向了外面。

我走回了自己的那间房,房间里的大浴缸已经放好了热水,还放了温泉浴盐,温度恰好。

阿东将浴袍放置在了浴缸边,便低头退出了房间,但是门并没有完全关上。

从浴室的窗户,还可以看到阿北背对着窗户的身影。

我脱下假发,手在短的只有一寸的头发上揉了揉,甩掉身上的衣服,进了浴缸。

侯子文只看到我是孤身一个人从二等座车厢里下来的,却不知道,那前后三节车厢里都有我的人。

而要不是我认出了他,给了罗刹示意,在他靠近我的时候,就会被罗刹直接撂倒,胳膊都会卸掉一只。

十年时间,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安宁。

民宿里的人少了一半,我没有问罗刹具体是个什么安排,泡了个舒服的澡后,便上床睡觉了。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当面侮辱也强忍下来,也很多年没吃过忍得这么辛苦的饭。

可着实有些累。

我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

晚上下了大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如同最好的安眠曲,让我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

我神清气爽的坐在餐厅吃阿东做的早餐的时候,有辆车开了进来。

阿冰从车上下来后,走进了餐厅,然后打开了我正对着的电视机。

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

昨天晚上跨江三桥上出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估计是因为大雨,加上雾气太重,有五辆车撞在了一起。

这五辆车的车主还都是熟人,据说是在参加完同学会转场的时候出的车祸。

五辆车的驾驶员都是酒驾。

新闻是回放,镜头都是在昨天晚上拍的,大雨之中拍得并不清晰。

不过,这并不妨碍我看着那些从车里抬出来血淋淋的人,多吃了一个汤包。

阿冰站在我身后道:“都没死,不过是断些骨头,伤点内脏,以后留些后遗症而已,只最重的那个叫吴子绪,要截肢,三条腿都要截。”

三条腿……

我默默的又吃了一个汤包。

吴子绪,就是那个喊着让徐子昂将我收到狗笼里去的家伙。

他是徐子昂狗腿子里面家世最差的,家里是做装修工程的,人长得猥琐,成绩还不好,在蒋茹没有到我们班之前,他一直都被徐子昂周默等人瞧不起。

后来,他和王芳一样,成了蒋茹的忠实走狗,不遗余力的造我的黄谣,说我为了钱陪他看电影,还让他摸。

甚至,还拿出据说是我收钱陪他的果照。

再后来,当周默等人在徐子昂的漠视下,也开始传那些话后,他便成功的打入了徐子昂他们的小团体,成了徐子昂狗腿第一人。

吞下汤包后,我淡声道:“罗刹,给兄弟们发一百万美元奖金。”

“谢宁姐!”阿冰等人齐声道了一声。

罗刹对阿冰挥挥手,自己站在了我身后,看着电视机道:“蒋茹昨天晚上回来,徐子昂没有跟着周默他们转场,而是去了机场接人,刘元的手下也跟着去了。”

我点了点头,直接用手拿起了一个小烧麦。

罗刹又道:“上午徐子昂和蒋茹会去医院看那几个人,中午,他们约了丁先生在望湘楼吃饭。”

他话音还未落,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这个手机是我回来之后才买的,会打电话过来的只有裴钰。

我看了下手上的烧麦,罗刹便伸手拿着电话按下接听后,将电话放在了我耳边。

“徐家上钩了,不光徐家,连带着蒋家和他的狗腿子们都上钩了,他们约老丁中午吃饭,估计是想抬高投资额。”裴钰沉声道。

我淡声道:“好,你给老丁透个话,这次我们不挡他的财路,不过,他也别再挡我们的财路。”

“好。”裴钰只说了一个字,便挂断了电话。

我将烧麦吞下,道:“走,去望湘楼。”

望湘楼是江城老店,估计是前两年装修过,占据了江边最好的位置,楼高五层,很是豪华。

我坐在江边的石凳上看着望湘楼门口。

没多久,一辆宾利停在了门口。

蒋茹从副驾驶座上下来。

不得不说,蒋茹的确是个大美人。

她在高中的时候裸身高就已经有一米六七,身形高挑,五官长得很精致,一头长发飘逸若仙。

那一年,她跟着老师走进教室的时候,在从外面照进来的阳光里,就如同烁烁生辉的女神一般。

几乎是瞬间,就夺去了班上男生们的心神。

她成了学校的校花,男生们的女神,她说的话,那些人便奉为圣旨,从来不会去怀疑真假。

或者有怀疑了的,但是那又怎样,女神开心就好。

吴子绪当年就说过:就欺负你又怎样,你应该感到荣幸,你被欺负能让女神高兴,那是你的价值。

吴子绪说这话的时候,徐子昂和他的那几个狗腿子远远的站在一边,那距离,要说没听到,是不可能的。

可徐子昂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转身离开了。

九年未见,蒋茹身上也褪去了稚嫩之色,一身精致的高定,脚上七公分的高跟鞋,将那玲珑有致的身形勾勒的性感魅惑,面容也更加精致漂亮,再加上那精心打理的发型……

我淡声问道:“真是个大美人,对吧?”

身后的罗刹似乎是愣了一下,过了几秒才回道:“这种货色,刘元不会出高价,放到泰国帕蓬巷也就是二流而已,半年之后就没用了,嗯,她那脏器都不算好,肝和肾都卖不起价。”

我不觉回头看向了他。

好吧,这小子跟踪了刘元一年,刘元的那些生意他熟悉,很正常。

罗刹面无表情,眼睛慢慢的巡视着周围,察觉我看他,才眼帘低垂了下来,看着我。

好一会,他不带一丝感情和情绪的道:“宁姐才是最美的美人。”

说完,他便抬起头,继续巡视去了。

那赤裸裸的敷衍……

我觉得手有些发痒。

好在这时徐子昂从车上下来了,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徐子昂是从后座下的车。

准确地说,是一个司机一样的男人先下车,绕到了后座,打开车门后,他下的车。

徐子昂下车后,蒋茹便一脸甜笑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有些诧异,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我问道:“老丁已经上去了?这里没有他的人了吧?”

罗刹道:“没有,只有刘元的人。”

我站起身来,还拂了一下长长的假发,往望湘楼的门口走去。

罗刹只动了一下,便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看着我。

我往前走,一直走到离门口,离徐子昂只有三步的地方。

我停了下来。

正准备进门的徐子昂也突然停了下来,他扭头看向了我。

“怎么了?”蒋茹娇笑着道了一声,随后她也转过头来。

在看到我的时候,蒋茹的脸色大变,那是一种惊惧交织的神色。

可只瞬间,她那脸色又变了,变成了一副娇弱菟丝花的模样。

她的身体似乎都有些发软的靠在了徐子昂的身上,声音也带了些抽泣的道:“安宁,你,回来了?”

我懒得理她,我只看着徐子昂,眼眶通红,水盈于眶,再慢慢的渗出两滴泪来。

徐子昂的脸色终于有些绷不住,他往我这边走了半步。

却被蒋茹死死拽住。

我看了下蒋茹那都拽出青筋的手,直视着徐子昂的眼睛,哑声问道:“徐子昂,当年,蒋茹当年做的那些事,你是真不知道嘛?”

徐子昂的脸色有些变,他再度走了半步。

蒋茹拼命把他往后拖,低声道:“子昂,我们约了人的,安宁,安宁,我知道,我知道她这些年过的不好,我们可以补偿她,我们可以补偿她的!你不是在君雅国际有套房吗?把那套房给她,我再给她两百万!”

徐子昂停住了脚步。

我凄然一笑,道:“徐子昂,我不需要补偿,我只是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我只是,回来死心的。”

徐子昂的脸色又变了。

只是这次他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因为有人推门出来,道:“徐少,丁总已经到了,正在问你呢。”

蒋茹拼命的拽着他将他推进了大门。

在她自己进大门的时候,她回头,对我用嘴型说了一句话:“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我满脸凄然和不舍的看着他们进去,然后默默的站了一会,转身往江边走去。

我尽量走得背影凄凉。

走过了一个路口后,身后响起了罗刹的声音:“刘元手下看不到了。”

我立刻挺直了脊背,还做了下拉伸动作,然后接过罗刹递过来的手帕擦了下脸。

将手帕递还给罗刹的时候,我看着他眼中的狠戾,道:“看到了?”

这小子的视力超越常人,蒋茹的嘴型他肯定看到了。

罗刹冷声道了声是。

我轻拍了下他的手臂,道:“我教过你,我们中国人常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轻笑了一声,我接着说道:“我已经等了十年,不在乎再多等这么几天,罗刹,你知道嘛,肉体的伤,并不是最痛的伤。”

罗刹似乎是愣住了,好一会后,他才低声道:“我知道。”

我看着他,然后伸出双臂,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他没动,手依然垂在了身体两侧,半分钟之后,随着那一声我知道而起的身体颤抖,才慢慢的平息下来。

我轻拍了拍他,松开了他,转身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后,罗刹低声道:“可我还是想将她拆骨切肉。”

我不觉轻笑出声,道:“这里不是非洲,罗刹,没必要在这里脏了手。”

“我不在乎。”罗刹冷声道。

“我在乎。”我淡声道了一声后,便道:“阿冰,和阿北一起开车过来,我带兄弟们去吃好吃的。”

耳麦里传来一声收到后,阿东阿修也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跟在了我们身后。

我已经九年没有回江城,要说江城还有什么让我惦记的。

那就是江城美食了。

我让阿冰开车到了郊外的一个农家乐,点了两桌子特色菜。

吃到一半,我接到了裴钰的电话。

裴钰只说了一句话:“投资八十亿,三天内到账。”

原来老丁只要五十亿,现在直接给了八十亿。

我挂断手机,不觉笑出声来。

我和徐子昂从小学就同学,是因为我们小时候是邻居,他爸爸和我爸爸原来是同事,我爸爸是高级监理,他爸爸则是高级路桥工程师。

我小学的时候,他们两人都下海,我爸爸弄了个监理公司,他爸爸则是弄了个路桥公司。

那时候,我们两家关系很好,徐子昂爸妈因为工程经常出差,便会让徐子昂在我家住。

一直到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们两家都买了新房子,从原来的单位大院搬了出去。

我们两家新买的房子是在相邻的两个小区,学区中学也是同一个,而徐子昂的爸妈离婚了,徐子昂爸爸给他找了个后妈,还要求后妈不要上班,就在家伺候他们父子,徐子昂这才过上了回家有饭吃的生活,也不再到我家蹭饭。

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直到我高二那年,因为我姐夫的失误,我爸公司的一个项目出了问题,赔了一半的家产,而徐家则是因为做了一个大工程,赚了一大笔钱。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妈妈跟爸爸说,要不找老徐借点钱,等渡过难关后就还他,我爸爸却说,不行,阿宁喜欢徐子昂,如果跟徐家借钱,那么阿宁和徐子昂的关系就会变味。

我爸将家里的房子卖了,他最喜欢的古董卖了,凑够了赔款,然后将我姐夫从公司开除了。

我姐夫离开公司一个月后,我姐夫的妹妹,蒋茹,转学到了我班上。

说起来,蒋家的基因是不错,蒋茹的哥哥蒋明是个大帅哥,让我姐一见钟情,再见就非他不嫁。

我爸那时候是不同意的,觉得蒋明心思不正,而且是个绣花枕头,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可经不住我姐姐各种闹,只能同意她们结婚,还陪嫁了两套房子一辆车,并一张有两百万现金的银行卡。

还同意蒋明到自家公司上班,做起了副总。

我爸将蒋明开除后,我姐姐又来闹,这次我爸没惯着她,说绝对不行,于是我姐便转了个要求,要求我妈给她同学打个招呼,帮蒋明的妹妹进我所在的那所贵族学校。

当时,我妈的老同学在那里当荣誉校长。

我妈同意了。

于是,一个月后,蒋茹转校到了我的班上。

半年后,我转回了原来初中读的那个学校。

而我爸也跟徐家交恶。

裴钰给我的资料里显示,十年前,徐家开始进军房地产业。

徐家做了多年路政工程,手上有很多政府用来抵扣工程款的土地,原来那都是一些地段不好的荒地,可随着城市发展,那些地块都变成了黄金地块。

又赶上房价暴涨。

这十年,徐家的资产翻了几十倍。

虽并不是那些狗腿子口里的江城首富,但在江城,也是屈指可数。

不过,这说的是资产。

因为不断扩张,徐家手上积累了好些花大价钱买下来的新地,再加上同时开工的多个楼盘,徐家负债率达到了百分之七十。

而这两年因为各种原因,江城不光房价暴跌,连交易量都锐减。

徐家的新楼盘压根就卖不出去。

徐家账上的那四十亿,就是他们最后的流动资金。

八十亿,其余那些跟风的,比如说蒋明蒋茹,那是将自己所有的现金都掏空了。

而蒋明蒋茹这些年跟着徐家做房地产,资产负债率比徐家更高。

身家十几亿,负债二十亿。

嗯,本来可能只有十亿,现在为了投资老丁那个项目,将所有的财产,连我爸妈的那个单位房都抵押了出去,借了十个亿。

周默吴子绪他们,也是一样。

他们几家也是跟着徐家做房地产生意,现在都处于资金链紧张的时刻。

可是贪婪,还是让他们铤而走险。

我忍不住,又笑了两声。

罗刹给我夹了块猪蹄,阿冰给我递了根烤肉。

我收住了笑,继续吃。

我在民宿过了三天累了就睡,饿了就吃,醒着就拉着阿北他们开黑刷王者的躺烂日子。

这游戏,还是火车上我旁边一个小伙子教我玩的。

我又教会了阿北他们几个。

当我终于上了铂金段位的时候,裴钰的电话来了。

他依然只说了一句话:“钱都到账上,老丁已经离境。”

我放下电话,抬头。

阿冰已经道:“徐家和蒋家的婚宴在四日后举行,地点是在徐家自己弄的一个山庄里面,山庄位于大芒山山腰,周围都是密林,没有人家,只有一条上山公路进去。”

阿北嗖的一下站起来,道:“宁姐,我去,探路。”

我瞅着被他丢到一边的手机,眼角抽了抽。

阿北一向是沉默不说话,只听到我命令才行事的,现在都能主动出声要求探路……

阿冰轻咳了一声,道:“宁姐,我去把刘元的人引过去。”

“刘元的手下最近都跟踪谁?”我将手机放下,问道。

“他们一直分作两路,一路跟着丁先生,还有一路跟着徐子昂。”阿冰道:“他们倒是想跟着我们,可惜,太弱了,连我们边都摸不到。”

“今儿下午徐子昂在哪?”我又问道。

“在公司。”阿冰道。

“走,我们出去逛逛。”我站了起来。

下午四点,阳光西斜,我站在了徐氏大厦的外面。

又遇到了一个故人。

是我小姑。

我爸爸的妹妹。

亲妹妹。

看到我,她很是惊讶,将我拉到一边问:“安宁,你回来了?回来了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哎,你这些年到底去什么地方了,也没个音信的,我们也都不知道你是死是活,哎,你现在在哪?在哪工作?住哪?”

我看着她,这个我爸的亲妹妹,以前她们家情况不好,我爸爸便每年都给他们家钱,后面还将他们家一家三口都安排在了公司里工作。

可那一年,在我爸妈出了那个疑点众多的车祸而死后,她却不准我去报警。

他们一家三口,伙同蒋明夺走了我爸花费一生心血建立的公司。

因为她出面证明我精神有问题,所以我爸妈的所有财产都归到了我姐姐名下,还美其名曰,是先替我保管。

我看着她一脸惊讶,眼睛里却并没有一丝欢喜,眼底深处,就算再压抑,也透出了一种惧怕之意。

是了,当年蒋明哄骗我姐姐去泰国,打的就是带我去治病的旗号。

我姐姐死在了泰国,我这么多年消失不见。

现在却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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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7-06 22:43

    没有写完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