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年,围绕大运河文化带建设,沧州市区运河沿岸的公园绿化可说变化不小,一个假日的清晨,从最南端的大运河湾公园起向北,用脚步感受京杭大运河的历史。
记得20多年前在沧州上学时,运河两岸还是脏乱差的代表,如今,已是一步一景的公园。
那静谧的水面上,很难想像这就是明清时期繁忙无比的航运通道。
岸边长长的木桥,是近距离赏景的好去处。
和煦的阳光撒在弯曲上的桥面上,初夏的早晨不冷不热,更是游玩赏景的好时节。
沿着堤顶路,在柔软的塑胶跑道上,一边跑步、一边赏花,那是一种神清气爽的快乐。
1276年,元军攻破临安(杭州),南宋灭亡,以谢太后为首的大批官员、太学生和宫女,经江南运河北上,被押往大都(今北京)。想当年,南宋君臣就是走的这条水道。
往事千年,今天的运河边已是一片盛世祥和。
逢一处鲜花盛开,这是什么所在?
哈哈,原来朗吟楼还与吕洞宾有关。
走过一片雏菊的小径,心都要沉醉了。
有些景致,需要避开“人从众”的拥挤,静静地去感受其中的美好。
一枝枝,一朵朵,斜着开向路边,就象一群众美丽卓绝的仙子,热情地向着我们招手。
或许,芦苇在运河边已经生长了千年,它们记得这里的每一点沧桑。近八百年前,南宋君臣沿运河北上,经过今沧县旧州镇,宫廷琴师汪元量写到当年的热闹场景,“船到沧州且少留,客来同上酒家楼”,还描述出当时沧州就是“枣乡”,初秋风光煞是喜人,“沿河树折枣初剥,满地藤枯瓜未收”。
那时的运河与滹沱河相连,南宋君臣的船队临近中午时到达河间,汪元量作诗道:
“日中转柁到河间,万里羁人强自宽。
此夜此歌如此酒,长安月色好谁看。”
船队还曾到达“长芦”(今沧州市区),并描绘了此处南来北往、商旅繁华的古镇形象,“长芦转柁是通津,尽是东西南北人;日暮烟花箫鼓闹,红楼烂醉楚州春”。
仰望老树,它的年轮里见证了大运河的巨大变迁。
当1800公里京杭运河全面通航之时,相信这定是一条红火的旅游航道。
前面就是黄河路桥,再往北就离开运河湾公园,来到百狮园。
翠绿的岸边,狮子朝天,仿佛是一付严肃沉思的面容。
对面即是“百狮桥”。
走着走着,又遇一处古色古色的所在,原来,这就是沧州大名鼎鼎的“沧曲书舍”,少有人知的是,这所书舍其实与河间人有着很深的渊源。
据地方史志资料记载:“雍正三年春,州人立沧曲书舍;州人张延绪就其城南别墅,延河间左方焘、州人李之华相继讲学其中,多士云从,构室肄业。”
这位在“沧曲书舍”讲学的学人左方焘正是河间名臣左敬祖的嫡孙,是一位出身望族的河间绅士。“沧曲书舍”的创办者张延绪是左方焘的舅舅,左方焘的妻子是张延绪之女张贞范。
左方焘的妻子张贞范在书法、山水画、篆刻等方面均小有名气。左方焘从河间城到沧曲书舍讲学,应是既受其舅舅之邀,又便于与才女妻子同住沧州吧。据河间文史学者、左氏后人左靖华先生考证,左方焘后来确曾落户于沧州。
沧曲书舍的创建,张延绪、李之华、左方焘三人居功至伟。张延绪是左方焘的舅舅兼岳父,左方焘则是李之华的舅舅,李之华的母亲是左副都御史河间左敬祖的孙女,可以说,三人都是至亲,且醉心学问、热心公益,难能可贵。
所以,河间人来参观“沧曲书舍”,其实是来“走亲戚”的,我们看的不光是沧州的美景,更是实地感受河间的历史,了解河间的历代名人。
再往前,就是“沧曲桥”。
前面停船的对面就是南川楼,南川老街到了!
早晨的南川老街静得可爱,昨晚的繁荣与喧嚣之后,它也需要休息吧。
太阳升起,身上微热,两层古建旁的老槐树上,每一片叶子都闪着光影。
从运河湾公园最南头到南川老街最北头,如果只走堤顶路,有3.6公里,如果算上东转西转的游览,不下6公里。挑个不冷不热的周末,在这里玩上半天,中午到南川老街大吃八喝一顿,还是不错的!因为这里不光有沧州运河的景,还处处都有大河间的文化与历史!
来源:史说河间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