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落难住祠堂,半夜家蛇托梦:娶个青楼女子,你必能当大官

江城闲聊 2024-04-25 21:44:45

高邮县城有个年轻富有的公子哥,名叫蒲子灏。

蒲子灏不仅长得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且博学多才,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可只有一样不好,就是贪玩。

蒲子灏的父亲是做瓷器生意的,名下有好几家店铺,蒲员外早些年想让儿子学着做生意,将来继承家业,可蒲子灏对做买卖压根提不起兴趣,成天跟一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吃吃喝喝,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蒲子灏满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优哉游哉过完这一生,哪晓得这年冬天,蒲员外突发急症,不到三天就死了。

蒲子灏有个叔叔,为人贪婪成性,奸诈无比,他看到自己的哥哥死了,顿时起了邪念,于是花重金收买了县令,伪造了一份遗嘱,霸占了蒲家的产业,狠心将蒲子灏赶出了家门。

蒲子灏走投无路,只得去求朋友帮忙,哪晓得这帮朋友听说他变成了穷光蛋,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个个闭门不见,还有的做得更绝,割袍断义,直接就跟他断绝了来往。

霎那间,蒲子灏从一个富家阔少爷变得一无所有,连栖身之处都没有了,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搬进了祠堂。

蒲家祠堂还是蒲子灏的曾祖父建造的,你想想该有多少年了,祠堂早就破旧不堪了,四处漏风,阴冷潮湿。

深夜外面寒风呼啸,蒲子灏蜷缩在一床旧棉被里,冻得瑟瑟发抖,最后实在是困得不行了,总算是睡着了。

他睡得正香,忽然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只见房梁上面爬下来一条黑蛇,约有胳膊粗细,蒲子灏吓得直哆嗦,赶紧躲到了墙角。

忽然一道金光闪过,黑蛇骤然消失不见了,眼前出现了一位端庄秀丽的年轻女子。

你,你,你是谁?蒲子灏战战兢兢问道。

蒲公子别怕,我在你家已经住了几十年了,也享用了你家不少香火,今日看到公子落难,我是特来报恩的。

报恩?你来报恩?蒲子灏听了将信将疑。

哎,本来我不该告诉你的,那样会折损我的阳寿,但我不忍心看到公子如此落魄,就算少活几年,我也要泄露这个天机。

天机,什么天机?

公子,你现在之所以穷困潦倒,是因为还没有遇到你命里的贵人,只要遇到你的贵人,你必定会大富大贵。

喔,谁是我的贵人?

她就是你的妻子。

蒲子灏听罢,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她在哪里?

公子,你的妻子在省城最大的青楼里。

什么,青楼!蒲子灏听到这里,刹那间火冒三丈,哼,你这不是咒骂我嘛,说我会娶一个青楼女子。

他刚想发火,头重重的撞在了桌案上,蒲子灏猛然惊醒,啊,原来做了一场梦啊。

第二天一大早,刮了一夜的寒风,总算是停了,蒲子灏心中寻思,与其在这里挨饿受冻,不如到省城去闯荡一番,说不定会迎来转机呢。

打定主意,蒲子灏沿路乞讨来到了省城。

省城乃是繁华之地,店铺林立,商贾云集,南来北往的客商川流不息,热闹的很。

不过蒲子灏无暇留恋这繁华之景,他此刻肚子早就饿的叽里咕噜乱叫了。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阵饭菜的香味,哎呀,太香了,蒲子灏循着香味前行,原来是一座豪华的大酒楼,上下两层,装修的非常豪华,此刻正值饭点,酒楼里高朋满座,食客一个个在大快朵颐。

蒲子灏看着那美味佳肴,馋的直咽口水,酒楼的店小二看到他蓬头垢面,衣服脏兮兮的,当即呵斥道,去去去,臭要饭的,滚一边去。

蒲子灏臊得满脸通红,转身刚要走,忽然背后传来喊声,公子,请留步。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店里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在喊他。

蒲子灏登时一愣,老爷,是你喊我?

是啊,公子,我一人吃饭闷得慌,如果不嫌弃,陪我一起吃饭如何?

蒲子灏听罢,心里暖呼呼的,他好歹也是秀才出身,饱读诗书,这点人情世故,他能不懂吗。

这位客人顾及他的脸面,没说施舍他一顿饭,而是说请他做陪,一起吃饭。

蒲子灏也不客气,当即坐到了客人的对面。

那人说道:公子,不必客气,敞开了吃。

蒲子灏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哪还讲什么客气,甩开腮帮子,风卷残云一般,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

公子,吃饱了吗?

吃饱了,多谢老爷,还没有请教你的尊姓大名。

呵呵,承蒙大家看得起我,喊我一声马六爷。

啊,原来是马六爷,失敬失敬。

公子如何称呼?

我叫蒲子灏。

啊,原来是蒲公子,听你的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马六爷好耳力,我来自高邮。

喔,挺远的,不知蒲公子来省城有何打算啊?

哎,---我在家乡过不下去了,来这里讨生活。

是这样啊,不知蒲公子都会些什么啊?

马六爷,我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其弹得一手好琴。

喔,你会弹琴!马六爷听罢,眼前一亮,大喜过望,哎呀,蒲公子,我们那里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来来来,随我来。

说罢,马六爷拉着蒲子灏就往外走,径直来到了一座豪华的宅子前面。

远远的就有一股浓烈的脂粉香味扑鼻而来,院里传来年轻女子的阵阵浪笑。

蒲子灏抬头一看,院门的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逍遥楼。

啊,这里是青楼!蒲子灏的脑袋嗡嗡作响,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来青楼讨生活,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马六爷领着蒲子灏换了一身新衣服,而后走进二楼一个房间,吩咐丫环到,去,把丁香姑娘请来。

是,丫环转身离去,不大一会儿,外面脚步声响起,只见帘子挑起,一位绝色佳人款款走了进来。

蒲子灏初见这位女子,霎那间惊呆了,哎呀,她长得实在是太美了。

但见她眉似弯月,眼如漆黛,肤如凝脂,面若桃花,比那画中的美女还要好看几分。

马六爷将少女拉到蒲子灏面前,说道:丁香啊,这位是蒲子灏蒲公子,以后他就是你的琴师啦。

丁香将手垂在小腹,微微欠身施礼,小女拜见蒲公子。

丁香的声音太好听了,好似那画眉鸟儿唱歌一般,瞬间就把蒲子灏的心给融化了。

他呆呆的伫立在原地,张嘴结舌好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马六爷看到蒲子灏这副憨态,哈哈大笑,看来我们的丁香姑娘魅力非凡啊,都把蒲子灏迷住不会说话了。

蒲子灏和丁香四目相对,两人羞得是面红耳赤,赶紧低下了头。

打那之后,每晚蒲子灏给丁香演奏,丁香为客人唱曲,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简直可以说是珠联璧合,赢得客人的阵阵喝彩,当然也赚了不少的赏钱。

演出结束,蒲子灏常常邀请丁香去宵夜,随着交往的深入,两人彼此有了进一步的接触。

原来丁香也是个孤儿,自幼父母双亡,是被一位远房亲戚抚养长大的,后来亲戚见丁香长得俊美,就把她卖到了青楼。

老鸨见丁香嗓子好,就请来乐师教她唱曲,丁香冰雪聪明,不论什么曲子,学个两三遍就会了,很快就成了青楼的头牌。

省城的王孙公子纷纷来捧丁香的场,老鸨把她当成了摇钱树,赚了个盆满钵满。

蒲子灏如今也是孤身一人,在外漂泊,相同的身世,让两个年轻人越走越近,慢慢的两人暗生情愫,爱上了彼此。

这天晚上,丁香将蒲子灏拉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诚恳的说道:

蒲公子,如今我们在这逍遥楼,也不是个长远之计,你如果真心喜欢我,还是趁早带我离开这里吧。

丁香,我如今父母都不在了,只有你一个知心人,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那好,你明天就去找老鸨,说要为我赎身,老鸨这人我最了解,她眼里只有钱,只要钱给到位,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你先去探探她的口风,看她要多少银子,而后我们再想办法。

第二天,蒲子灏找到了老鸨,说要为丁香赎身。

老鸨听罢就是一愣,随即装出非常为难的样子,回道:

蒲公子,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在丁香身上,那是花了大把的银子啊,你现在一句话就要把她带走,这不是剜我的心头肉吗!

说到这里,老鸨还假模假样掉了几滴眼泪。

蒲子灏看到老鸨这副丑态,顿觉恶心无比,当即回道:大家都是敞亮人,干脆,你说个实数吧。

好,蒲公子果然快言快语,我也不多要,看在你为逍遥楼工作了这么久,卖你一个人情,一口价,五百两银子,你拿得出五百两银子,丁香你带走,如果你拿不出来,嘿嘿,---别怪我认钱不认人。

好,你给我三天时间筹钱,三天后我给你答复。

蒲子灏回房后,当即就找丁香商量对策。

丁香问道:蒲公子,你现在手上有多少银子?

嗯,我手上只有二百两银子,另外我还有一些值钱的物件,如果拿去典卖了,应该还能凑一些。

那好,我这些年偷偷攒了一些私房钱,咱俩的钱加在一起,应该差不离了。

老鸨原以为开这么高的价,蒲子灏肯定拿不出来,可是当蒲子灏将五百两银子,整整齐齐放在她面前时,老鸨瞬间傻眼了,后悔当初要价太低了,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蒲子灏朗声说道:这是五百两银子,你收好,现在丁香我可以带走了吧。

老鸨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里气得咬牙切齿,但又不好发作,只好扯些油头,回道:

丁香你带走可以,不过她身上凡是逍遥楼的东西,不准带走一丝一毫!

丁香知道,这是老鸨故意为难她,霎时间脸涨得通红,厉声喝道:

哼,你不让我带走,我还不稀罕哩,说罢将自己身上华贵的衣裙,头上的金钗,手上的首饰,全都撸了下来,换了一身烧饭丫头的粗布衣裳。

这时候正值隆冬时节三九寒天,外面大雪纷飞,寒气袭人。

丁香只穿一身单衣,冻得是瑟瑟发抖,蒲子灏看了心疼不已,就向老鸨求情:你就行行好,让丁香把这件棉袍穿走吧。

老鸨把眼睛一瞪:做梦!这棉袍是我给逍遥楼的姑娘准备的,她现在不是逍遥楼的姑娘了,休想带走一根线。

见老鸨如此霸蛮吝啬,逍遥楼其他一些姑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丁香心底善良,和姐妹们相处融洽,当姐妹生活遇到困难时,她总是第一个出手相救。

这时候姐妹们走了过来,拿出一件半新不旧的老棉袄,递到老鸨面前,说道:

这件棉袄早就破旧不堪了,本来是要扔掉的,现在就送给丁香,这你该没意见吧。

老鸨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丁香眼含热泪,谢过了众姐妹,穿上棉袄,和蒲子灏走出逍遥楼,消失在漫天大雪中。

两人离开逍遥楼后,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蒲子灏身上的钱不多了,能省则省,一路上都是捡最便宜的小旅馆住宿,买几个烧饼充饥,一路走来,不知遭受了多少白眼。

这天天降暴雪,道路湿滑难走,蒲子灏搀扶着丁香,一路跌跌撞撞,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眼看天色已晚,雪越下越大,两人冻得实在是受不了了,恰好路边有座破庙,于是两人走进破庙,生起了火堆,烤烤火暖暖身子。

蒲子灏看到丁香面容憔悴,身上尽是泥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心中很是难过,说道:

我一人受苦也就罢了,还连累你跟着我一起受苦,我真是没用。

丁香劝慰道:男人穷点没什么,但是一定要有骨气,如果穷得没骨气,只会叫人瞧不起。

说到这里,丁香就把湿透的棉袄脱下来,放到火堆旁边烘烤,突然她的手摸到了几个硬硬的东西。

咦,棉袄里有什么?丁香大吃一惊,扯开了棉袄的连线,只见夹层里面有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竟然是亮光闪闪的金银首饰。

蒲子灏、丁香看到后惊愕不已,丁香瞬间明白了一切,眼里噙满了泪水,喃喃的说道:

这些姐妹对我太好了,想到我离开逍遥楼后生活不易,偷偷地将首饰藏在旧棉袄里面,她们如此厚待我,叫我怎么报答啊。

蒲子灏知道实情后,也是感激不已,他思虑片刻后,说到,诶,丁香,我们现在有了这些金银首饰,可以做点小买卖啊,混个温饱应该不成问题。

嗯,我正有此意,不如我们开个水饺摊,卖水饺吧。

卖水饺?

是啊,我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包水饺,而且做这一行,要不了多少本钱。

行啊,都听你的。

就这样,两人租了一间房子,买来面粉、猪肉、大白菜、葱姜蒜,又置办了挑子。

晚上丁香包好了水饺,早上蒲子灏挑着担子来到大街上,支起了一个小摊,卖起了水饺。

丁香包的水饺口味独特,富有嚼劲,水饺摊的生意特别好,虽然两人每天忙的是团团转,非常辛苦劳累,但至少生活有了保障。

这天蒲子灏卖完水饺,收摊回家后,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不由得感叹:

想不到我堂堂的富家少爷,如今竟然沦落到卖水饺为生。

丁香听出了他肚里有怨气,接了一句:怎么你后悔了,不想干了。

哎,---这样累死累活,啥时候能够出人头地啊。

你想出人头地,只有一条路,就是考取功名。

这句话激发了蒲子灏的斗志,他也不甘心一辈子做个小商贩,整天为一日三餐发愁,于是重新捡起了书本,白天卖水饺,晚上看书学习。

蒲子灏原本的底子就不错,以前只不过是太贪玩了,压根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如今蒲子灏是彻底下了苦功夫,每天不论多累多苦,都坚持学习到深夜。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二年的科考,蒲子灏果然金榜题名,一举考上了进士,被朝廷委任为富平县令。

富平是个穷地方,山多地少,干旱少雨,年年粮食欠收,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

蒲子灏上任之后,走遍了县城的角角落落,做了实地调查,又走访了不少老百姓,发现这里土地贫瘠,不适合种田,但是荒山多,很适合搞种植业。

打定主意,说干就干,蒲子灏带领老百姓开垦荒山,全都种上了苹果,又打了不少水井,解决了灌溉的难题。

不到三年的工夫,昔日的荒山就变成了郁郁葱葱,瓜果飘香的大果园。

这里出产的苹果香甜汁多,美味可口,一上市就被抢购一空,这下县城的老百姓彻底脱贫致富了。

蒲子灏政绩卓著,深得上司赏识,很快就升官了,被提拔到兰州当了知府。

蒲子灏来到兰州上任后,大力整顿吏治,调查沉积多年的冤假错案,为不少蒙受冤屈的老百姓申冤昭雪,令省城的面貌焕然一新,屡次得到朝廷嘉奖。

蒲子灏不光事业做的风生水起,家庭也是非常幸福美满,他跟丁香养育了二子一女。

两个儿子长大成人后,个个有出息,一个进了翰林院,一个武功了得,当上了武状元,女儿更是了不得,嫁给了当朝户部侍郎。

蒲子灏和丁香结婚多年,恩恩爱爱,举案齐眉,一辈子没吵过架,没红过脸,两人都是活到了八十多岁才无疾而终。

结语:如果没有遇见丁香,蒲子灏的生活又会如何呢?说不定还住在祠堂里面,由此看来,丁香真是他命里的贵人。

丁香虽然是青楼女子,但是善良纯真,自尊自爱,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蒲子灏从一个穷困潦倒的破落阔少,一跃成为朝廷大官,走上人生巅峰,丁香就是那个在背后默默支持他的贤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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