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带回的白莲花用秘术跟我交换身体,她成为夫君的妻,我替她枉死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4-05-08 09:53:53

我的夫君带回来一个女人,说她家破人亡无处可去。

哪怕我心软将她留了下来,同床共枕三年的枕边人仍议我蛇蝎。

可我却在生辰那日被她害死,被人剖心挖肝,丢在乱石滩中。

她住进了我的房间,与我的夫君欢好。

昔日疼爱我的爹娘也对她十分宠溺。

因为她霸占了我的身体。

而我死在她的身体里,久久不能投胎。

1

我的身子轻悠悠的,开始不断上升。待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脚边躺着一具女尸。

死状可怖。腹部瘪下去,明显空了一块,血水晕作了一大片黑色,看过去仿若空洞洞的。那张脸虽已被折磨得面目全非,可还是认得出来些。

我一骇,何笙笙死了!

一年前,她跟在陆行之身后,泪眼盈盈,一见我就立马跪下。

“求夫人留下笙笙,我愿为奴为婢。”

我还未说什么,倒是同床共枕三年的夫君先开口:

“枝意,她无处可去。”

陆行之满是心疼的语气强按着我点下头来。只是那一瞬心好像缺了一块。

我留下了她,却不想她要的是将我取而代之……

原来死的人是我啊。何笙笙不知用的什么方法,强行跟我换了魂,所以我死在了她的身体里。

尸体旁,罗安摆出一堆工具,准备解剖。

罗安是县衙的仵作。他原是我宋家的家生子,后双亲相继离世,父亲怜悯,销了他的奴籍。

“罗安,死的不是何笙笙!”我飘到他耳边大声喊着。

可惜他听不见,自顾自地拿起一把剥皮刀。

我没想到死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他,还正是他解剖我尸体的时候。

他反复翻看尸体的左手,又凑近细看身上的细小孔伤,神情突然闪过一丝带着悲痛的疑虑。

罗安,你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我正要凑上去仔细看,空中突然钻出一股力量如绳似索一般将我禁锢,扯着我往远处飞去。

我想,难道是鬼差要抓我投胎?

我被那股子力量拉回了宋府,拉回我的房间。

何笙笙正用着我的身体娇滴滴地勾着陆行之的腰带,媚眼如丝,在向他邀请。

我急得在空中转了两圈,灯火随之摇曳。

“行之,那不是我。”可我的话没人听见,最多带动几缕耳边发丝。

“枝意。”他愣怔了一下,喉头滚动,眼底又很快爬上一层歉意。

“今日是你生辰,我回来晚了。”

我猛地想起,前几日,他答应了要替我庆生的。

那时,我与他吵了一架。

吵架的由头也着实可笑。只因他的公文落在家中,我让身边的樱儿替我送去衙门,路上碰到了罗安,托他转交。

他钳住我的手,眼神中透露出猜忌。

“他仍叫你小姐。”

他实在无理取闹,成婚后,我与罗安几乎没说上一句话。

他的猜忌来得无端,消散也无来由。

其实我该明白的,自从何笙笙进府后,他的那些无端猜忌不过是自己的心虚。

见我疼得皱眉,他慌忙松开,低声问:“弄疼你了?”

我没回答,他拂袖而去,之后几日借口公务繁忙,待在县衙。我恼过,也无奈过,最后妥协地提着夜宵去衙门看他。

阿娘说,夫妻之间,哪有什么对错,不过是你哄哄我,我哄哄你。

他看着我精心做的茶点,不可闻地轻叹口气,拉过我圈入怀中:

“下这么大的雨,还跑来给我送夜宵,也不怕着凉。那日是我多心了。”

我给了台阶,他拾阶而下,我们又和好了。

他轻蹭我的鼻尖。

“过几日便是你生辰了,我一定早回来,给你好好庆生。”

他还是食言了。

我也不在了。

2

那晚从县衙回去时,我坐的马车被人半路劫走,我也被打晕。

再醒来时,口中灌进一碗很苦的药,我躺在地上不能动弹。身体插进无数根细细的银针,灵魂被一点点从我的肉体中剥离。

不知过了多久,何笙笙顶着我的脸站在面前,神情带着报复的快感:

“宋枝意,你的人生是我的了。凭什么你人生顺遂,而我要历经家破人亡,背上罪臣之女的骂名。论相貌才学,我从不输你,哪怕论陆行之看我的眼神,也更深情些。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

“没关系,从此以后宋家大小姐是我,县令夫人是我,我会给行之生儿育女,也会替你承欢膝下。”

别用我的脸做那么恶心的表情。我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她一脚踩住。

何笙笙弯下腰凑在我耳边:

“罪臣之女的身份就给你吧。”

她走了,带着我的身体走了,将我扔在破庙中。而我经脉尽断,爬也没能爬出去。过了两日有许多人闯入破庙,他们辱我,打我,最后拿出刀划开我的肚子,剖心掏肝。

“何镛那个老家伙死了,就让她女儿偿命吧。”

“黑心肠的贪官,看看她的女儿心肠是不是也是石头变的。”

……

我求了他们许多遍,我不是何笙笙,他们认错了。可没有人信我,又怎会相信呢,这具身体确实是何笙笙的。

而本该死的何笙笙顶着我的身子,此时要与我的夫君欢好。

我从不知我的身体能有这样的妩媚姿态。

奈何陆行之躲开目光,淡淡说道:“枝意,笙笙不知去了哪,我没有心思。”

“行之,我与你说过了,何姑娘母家来人将她接走了,你就不要再多心了。”

“枝意……”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转身离去。

留下何笙笙一人在床上,怔怔盯着门外,若有所思。

我静静飘在空中,原来他那样紧张她,就连我的生辰都不顾了。

突然有些心痛,其实灵魂的心痛比肉身的心痛更磨人,仿若一把钝刀一点点割开血肉。

县衙来人,通传了何笙笙的死讯。

我想跟着陆行之去衙门看看,可才要飘出府就被那股力量拉了回去。我飘在空中看何笙笙立在垂花门下,目送他出门。

她的脸上还带着期盼。

一转身,面上就立马变得阴毒刻薄起来,她阴恻恻低语:“我死了,行之他会后悔没有娶我作侧妻吧。”

昨晚那种心痛的感觉又袭来了。

我竟不知,他原来动过这样的心思。

明明他曾信誓旦旦地说与何笙笙没有任何私情,明明他说只是同情她与自己小时同样被抄家流放。

我茫然地跟着她在府中飘荡,看着远处有县衙的人急匆匆跑进来。

“夫人夫人!大人晕倒了!”

何笙笙立马套马车去县衙,我着急跟了上去,急切地想看看他是因何晕倒。可答案似乎已经在我心中攒动,啃噬我的灵魂。

这一次,我竟然出得了府。原来我的灵魂离不得何笙笙,或者说离不得我的肉身。

我们赶到衙门时,陆行之已经醒转过来了。

他靠床呆坐在地上,面色苍白,眼睛却是绯红的一圈,眼底是无尽的心痛,垂放在大腿的手微微颤抖。

他似乎痛哭了一场。

我停滞在空中,如有重锤落下。

半年前我小产,他都不曾落过一滴泪。我伤心欲绝,他匆匆赶来,陪了我一晚,又匆匆离去。

后来我们吵架时提及,他只说衙门的事情那么忙,让我懂事些。要我怎么懂事,那是我们求了三年才得来的第一个孩子啊。

可是眼前,他在为另一个女人的死哀恸不已。我竟不知他早已情深至此。

3

何笙笙走到陆行之跟前。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肩膀不住抖动,似要碎了一般。

“枝意,她死了。”他无力地环住何笙笙,把头靠在她身上。

她轻抚他的背,极尽温柔,眼中却满是得意。是啊,她怎么不得意呢,眼前男人的脆弱是对她层层爱意的表达,也是对我不落痕迹的背叛。

我与陆行之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时他是新官上任的县太老爷,我是待字闺中的富家小姐。父亲一眼就相中了他,托媒人说亲。

我原不曾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只愿夫妻和睦,相敬如宾。可新婚夜他挑起我的盖头,盯着我的眼睛许诺:

“此生不再另娶,除夫人外,再无二人。”

他对我也曾是很好的。有一年县里闹疫病,我适时发了高热,他衣不解带地守在我床边五天五夜。醒来时撞见他一双熬红的双眼和满脸胡茬,我心疼得嗔怪他傻,疫病烈得很,传染了是要死人的。

他却是把我紧紧抱在怀中,语无伦次:“枝意,我好害怕……还好你没事,还好。”

可是他把何笙笙带回来后,我们之间似乎变了很多。

他会在她胸口一疼的时候,丢下手中的事情立马去瞧。

哪怕是打雷的雨夜,我拉着他的手让他留下。

三年的夫妻情意,我不敢多想,只当是他不记得我害怕打雷。

原来不是不记得,只是不在乎罢了。

此刻他的哀痛无声,却比那个他披衣离去时的雷声更为响彻。我下意识要捂住耳朵,才想起我此时只是一个魂体。

罗安送来解剖结果,转身时他不经意抬眼看了一眼一旁的何笙笙,又很快低头离去。

我凑上去看。

——剖心挖肝、肋骨尽断、双眼肿胀、四肢残破……

死前痛苦的回忆如洪水般涌来,身上开始袭来那时一般的痛楚。我痛得哀嚎,却流不出一滴泪水。

陆行之的手抖了一下,纸张落下。

他再也忍不住眼泪,捂住脸,双肩抖动。

“枝意,笙笙她得多痛啊。”

真的很痛呢,陆行之。你知道我最怕痛了,从前为你引血作药时,我痛得直哭。你醒来后说再也不会让我受一点伤。

你再捡起那张纸看看,仔细看看我受了多少伤。可是,你念的是何笙笙,死的人是我啊,那一点点心疼都被另一个女人抢占了去。

而她好好地站在那里,顶着我的脸,温柔安慰。

“行之,若是心疼,把何笙笙收入房中吧,给她一个名分也好。”

何笙笙的话直接将我从痛苦中拉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愤怒。原来怒气灼人,我见我的魂体开始透着火光。

我怒不可遏地冲了上前,却只是穿过她的身子,最多带起一阵风掀起地上的纸张。

陆行之蓦然抬起头,看着何笙笙的眼神似在犹豫,又终是不忍,别过头去。

“枝意,我答应过你不另娶的。太委屈你了。”

我茫然地看着他,对上他的眼神。陆行之,新婚之夜的诺言你当真记得?

我又跟着何笙笙飘了出去。

县衙门口,罗安在等她。

何笙笙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

罗安递给她一方手帕。我认得,似乎是我的,是那日被换身体后我从何笙笙腰间拽下来的。

何笙笙接了过去,心虚地福了个礼。

她抬脚要走,却被罗安闪身拦下。

“小姐,你向我作礼,罗安实在受不住。”

是了,罗安才当上县衙仵作时,我敬他是官吏,起初也是讲究的。是罗安同我说了一遍又一遍,他仍当我是小姐,不敢受。所以我再未与他讲礼。

我飘下去凑近罗安,他看何笙笙的神情不似从前看我一般,多了一分疏离。

罗安你看出来了?

我既高兴,又失落。为什么他都能看出这些异样,可与我同床共枕四年的丈夫却一点没有察觉?

他继续说:“小姐,今日呈给陆大人的报告中,我还有一事不明,特请教一二。”

“何姑娘身上,曾有许多细密伤口,不知她生前可有针灸过?”

一听此言,何笙笙的脸欻地一下白了。我看她紧张地捏着手中帕子,强作镇定。

“何姑娘的事,我向来不过问。”

说完,她便侧过身子匆匆上了马车。

我飘在空中,转头看罗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一瘸一拐地回了衙门。

4

从前我竟不知他的脚跛得这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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