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精选:撒娇精小妾VS腹黑恋爱脑侯爷,因缘邂逅,追妻火葬场

惜筠聊小说 2024-04-20 20:50:39

简介:女主被父母卖入扬州当瘦马,为了摆脱困境,她把握机会紧紧抓住了侯爷这个救命稻草,把自己赎了出去!

【文章选段】

城郊有处温泉山庄,天然形成,坐落于山腰,风景秀美宜人。

  听闻卫辞要带自己去泡温泉,宋吟破天荒起了个早,简单收拾过行囊,立在窗边用眼神无声催促。

  卫辞今日着一袭红衣,胸前用黑线绣了半边蝶翅,浓艳的色泽将他衬得丰神俊朗,腰间再系一条云纹玉带,掐出好看的线条来。

  宋吟抬指比了个拍照的手势,兀自欣赏一会儿,他方慢条斯理地捞过佩剑往外走。

  四月天日头和煦,宋吟骑上性情温顺的小白马,与卫辞并行。因要配合着她,速度极慢,一路上被不知多少行人超越。

  出了城,山峰耸立,大片树荫掩映。

  卫辞朝她伸出一手:“过来。”

  宋吟已习惯他人前君子、人后大尾巴狼的做派,乖乖交付于他,甚至在宽阔胸膛寻了个舒适姿势,微仰起头,望着他白玉雕像般的容颜出神。

  眼神炙热,想忽视也难。

  卫辞夹紧马腹,揽着她在羊肠小道奔驰,出声提醒:“看风景。”

  “没有公子好看。”她腆着脸道。

  若计较起宋吟说过的情话,旁的不提,凡是绕着他的容貌身姿来讲,皆掺了百分百的真心。

  卫辞从起初的略有不满,到如今坦然接受。毕竟,不论她喜爱什么,总归都是喜爱他。

  待到了山庄脚下,宋吟方知晓去往温泉有一条小径,轿撵无法通行,需得用双足攀登。

  望着郁郁葱葱的高峰,她轻吸一口气,怀着几分侥幸问道:“要爬上去?”

  “不。”卫辞纠正,“是走上去。”

  宋吟赖在马背,瞠目:“如果我说自己得了一往高处走便会原地昏倒的病,公子信么?”

  “……下来。”

  她一脸视死如归,提起裙裾,踏上石子铺成的长阶。

  行至半山腰约莫要三刻钟,对于前世的宋吟来说并不算长,但她显然低估了养在深闺十余年的力量,这具身子极快便小腿打颤。

  “公子,我走不动了。”

  宋吟微微喘气,白净的小脸酡红一片,双手圈住他的胳膊,以此作为支撑。

  卫辞鲜少与女子同行,谈不上嫌弃,只是对她弱不禁风的体质有了新的认知。见状,无奈地半蹲下身:“上来。”

  她也不客气,麻利地爬上少年的背,体贴地捏捏他肩臂处贲张的肌肉,不吝夸赞:“让尘哥哥,你这样好有男子气概呀。”

  “呵。”

  他一步一步迈得稳健,额角沁出薄汗,气息却绵长依旧,丝毫不见紊乱。

  宋吟痴痴看了片刻,吻上他绯红的耳廓。

  卫辞脊背猛然挺直,不悦地瞪她一眼,训斥道:“青天白日的,矜持点。”

  她装作不曾瞧见卫辞上扬的唇角,用指腹好奇地描摹他优越的鼻骨,一边问:“天还亮着呢,这会子就要去泡温泉么?”

  “你不是想学箭术,前面有个教练场。”

  原是宋吟随口一提,想着君子习六艺,便问他都会些什么。不料卫辞当真样样精通,道是三岁起便风雨无阻地上起了学堂。

  她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却有一颗精力充沛的心,于是央求卫辞教她箭术,以备不时之需。

  今日之行并非心血来潮,卫辞竟亲自打磨了一把纯银小弓,因着时间仓促,来不及雕刻纹路,但色泽闪闪如一弯残月。

  宋吟爱不释手,踮脚在他下颌亲上几口,认认真真地请教:“可是这样拿?”

  前世的她曾加入过射箭社团,无奈过于久远,如今只剩些大概印象。但聊胜于无,卫辞揽着她纠正一二,瞧上去颇显气势。

  他鼻尖几乎要触上宋吟圆润的耳珠,眼神暗了暗,开始心猿意马。

  宋吟对此一无所知,眉心因专注而轻轻蹙起,按照卫辞所教,瞄准箭靶,果断松开。

  “咻”的一声,险险射中边缘。

  她得意洋洋地回眸,语气间满是炫耀:“看,我多有天赋,假以时日定能正中红心。”

  清丽的五官添上明媚波光,变得鲜活不已。

  卫辞面无表情地垂首嘬了一口,顿觉不够,又揽着她的腰,如同吸吮杯沿淌下的汁水般添吃起两瓣唇。

  “呜呜——”

  宋吟被吻得两耳几欲冒烟,挣脱出他的怀抱,甜丝丝地埋怨道,“你莫要烦我。”

  说罢,注意力重又回到射箭,出手快狠准,从不犹疑,与她柔软的外表截然相反。

  明明多走几步也要苦着脸,倒是一声不吭练了半个时辰,渐渐的,离靶心愈来愈近。卫辞意外地挑挑眉,道:“若真喜欢,在府里单独辟一块儿地,装上箭靶给你练习。”

  “好啊。”宋吟应下。

  石竹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憨厚的脸满是正色,双手呈上信件:“公子,家书到了。”

  近日家书一封接着一封,纵然宋吟有意回避,仍是感觉闻见了硝烟弥漫的味道。她并无立场追问,权当不知情,把玩起手中银弓。

  卫辞飞快扫上两眼,是母亲催他回京,说表妹夏方晴两月后及笄。

  言下之意,在暗示他将定亲提上议程。

  从前,他并不热衷于男女之事,成日舞刀弄剑,或是同三两好友打马饮酒。

  众人只当是家中约束过甚,其实不然。

  即便卫母严防死守,一旦卫辞踏出了府门,成堆的贵女上前佯装偶遇,是以他并非旁人臆想中的鲜少阅见女色。

  纯粹是,他不喜女子哭哭啼啼,不喜女子装乖卖傻,亦不喜女子自作聪明……

  挑挑剔剔,以至于万花丛中过,谁也入不了卫辞的眼,更莫要提说娶妻纳妾。

  这夏家乃是卫母本家,门第稍欠,但子女俱是出了名的才貌双全。卫辞听过几次,左耳进右耳出,竟被当成一种默许。

  他偏过头,看一眼望着足尖发愣的宋吟,心道若是不曾来过锦州,兴许自己也由着父母安排。

  如今却想,倘若正妻出自夏家,将来与卫母亲上加亲,姬妾岂非要被吃得死死的?

  宋吟虽说窝里横,本质是个娇弱女子,真要娶妻,也得寻个她能压过的才是。

  卫辞一边琢磨,一边将家书交还给石竹,也无意回信,只当没瞧见。

  他揽过因出神而略显稚气的宋吟,逗弄着咬上两口,成功博得她的注意,笑了笑:“午膳想吃什么。”

  宋吟却更加在意:“去何处吃?远不远?还需爬山么?公子背我。”

  “……”

  直至卫辞稳稳托住她的臀,继续向山腰行去,方后知后觉地感到困惑。怎的他素来不喜的模样,到了宋吟身上,竟显得俏丽和率真?

  她轻轻晃荡着两条腿,语调轻盈,擦过卫辞的耳廓吹捧道:“公子真是厉害呢,背上我也能走这般快,实在是孔武有力健步如飞文武双全,最喜欢公子了。”

  卫辞戳穿她的心思:“下山的路,你自己走。”

  宋吟瞠目瞪向他,心想自己都快将褒义词说了个遍,好一个油盐不进的家伙。

  “除非。”

  大喘气之后,卫辞掌心内移,轻易包裹住她,悠悠开口,“今夜你愿意做些不同的。”

  她低吟一声,报复性地咬上他的耳垂,留下两颗牙印,埋头不再搭腔。

  厨子已将午膳备好,琳琅满目的锦州特色菜,口味偏咸,宋吟不讨厌也不钟爱。

  卫辞却想到了她的身世——

  嗜辣嗜甜、不喜酸咸,该是何处特色。

  他冷不丁的问:“可想念你的家人?”

  宋吟神情恍惚,眼前浮现出上一世父母的模样,但很显然,卫辞提的“家人”乃是她统共只相处了五六日的原身父母。

  她诚实道:“我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而且,二话不说将我卖了,若非运气好,兴许如今被逼着在天香楼迎客呢。”

  一番话说得轻松,仿佛是旁人的故事。

  落入卫辞耳中,却牵扯到心口,似是被大掌狠狠揪了下,令他血液都跟着发疼。

  “既如此,若你知晓自己并非宋家的亲生女儿,会否好受一些?”

  “哦?”宋吟眼睛一亮,带着几分得意,“我就说嘛,他们哪里生得出我这般伶俐貌美的女儿。”

  卫辞被逗笑,用指腹蹭蹭她的脸,柔声道:“当年大旱,宋氏夫妻北上逃难,回锦州时抱走了尚在襁褓中的你。余下的,待我回京了慢慢查。”

  “不必麻烦。”她戳戳白米饭,“万一是家爱生事的,岂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更何况,此宋吟非彼宋吟,她无法从大令朝的“父母”身上寻得归属感。

  卫辞颔首:“也罢,你如今过得很好。”

  “是呀。”

  待你走了,还能过得更好呢。

  见宋吟真心实意地冲他笑笑,卫辞十分受用,夹一块香脆莲藕放入她碗中。

在古代,与表妹通婚乃是常事。再者,对方既与卫辞沾亲带故,想来家世相貌俱是不错。

  宋吟平日里摆出妒妇姿态,一是的的确确会吃味,二来么,是希望在锦州的短暂光阴,卫辞身心皆能保持干净。

  可她从不曾想过要天长地久。

  眼下,京中贵女放下身段,千里迢迢来创造时机同他亲近。倘若自己再霸占着,多多少少有毁人姻缘的嫌疑。

  宋吟刻意忽视心中酸涩,抚平他紧皱的眉,柔声劝说:“姑娘家舟车劳顿,你还让人吃闭门羹,未免太狠心,还是去看看罢。”

  “狠心?”

  卫辞顺势在她手背落下一吻,眸中含笑,“初见时,我对你那般冷淡,可有怨过?”

  “夜里再同你说。”宋吟自他怀中挣脱,垂眸整理衣衫,故作玩笑道,“公子在外头切莫做逾矩的事,我可是要验身的。”

  轻轻柔柔的嗓音,似一场春雨,将卫辞的火气浇熄了大半。

  他眉目舒展,披上外袍,终于松口要去探看。

  不过这样一来,宋吟近日都不便出府,免得撞上所谓的表小姐,平白暴露了身份。

  ……

  掐指算算,距卫辞回京仅剩不到半月的时间,宋吟喜忧参半,肉眼可见地清瘦些许。卫辞瞧了,寻理由打发夏方晴离开。

  他用掌心丈量了各处,拧眉道:“听说,我不在府中,你连晚膳都不吃了。”

  “天气闷热,胃口不大好。”

  闭门不出的几日,宋吟也未闲着,托玉蕊和桃红盘下两间铺子。大的做绣坊,由玉蕊当掌事,小的做妆店,桃红已搬了进去。

  苍术寻了木匠重新修葺,石竹也采买好装点所用的字画。只余下取名与题字,还需东家决断。

  宋吟遴选了两个商铺名,分别是“桃花面”与“绣浮生”。

  她知晓卫辞于书法上颇有造诣,落笔流畅,笔锋肆意,便特地央他题字。

  卫辞一边盯着她喝下补汤,一边淡淡开口:“杀鸡焉用牛刀。”

  宋吟努了努嘴,将空碗递予丫鬟,自行去了桌案前,赌气道:“我自己写。”

  她善临摹,执笔绘出他的字,虽说少一些神韵,但形状有模有样。若非熟识之人,还真瞧不出个中差异。

  卫辞难得爽朗地笑笑,狭长双眼弯翘如月。他抬掌抚上宋吟后臀,不无妥协地说:“好,给你写便是。”

  性子使然,卫辞下笔很是果决,龙飞凤舞地写完她要的字。见宋吟满意,忍不住说道:“怎么觉得,你近来脾气见长。”

  “我一直是这个性子。”

  宋吟白他一眼,心道若是在后世,她少不得要娇作些。眼下卫辞尚能派上用场,她带着点讨好问,“京中女子都时兴什么妆面?”

  锦州并非富饶之地,“桃花面”单单为女子绾发、上妆,极难出头。毕竟,富贵人家自是有丫鬟代劳,穷苦人家又无福消受。

  深思熟虑过后,宋吟有意划分两档——

  高档,即以锦州之外的时兴妆面为噱头,吸引出手阔绰的客人;低档,则专为乡村妇人上妆,一来满足爱美之心,二来博个好名声。

  卫辞听完,两指轻扯住她的脸,意味不明道:“鬼点子还挺多。”

  宋吟适时拍马屁:“近朱者赤。”

  他一个男子,自是不知京中贵女时兴什么,便交由下面的人去办。只来来回回需得费些时日,于是抄起画笔,颔首点了点美人塌:“你坐过去。”

  卫母曾有京中第一美人的称号,且身份不凡,名门千金亦不乏追随之流。

  卫辞凭着印象将母亲钟爱的衣衫样式画了出来,填上宋吟今日穿的挼蓝色,绣纹又挪用了家中女眷的样式。

  拼拼凑凑,倒也叫人眼前一亮。

  他道:“我母亲与两位姐姐偏爱明艳之风,再多的便不记得了。也罢,回头差人送些来,你便能明白。”

  “多谢公子。”

  宋吟探头去看他作的画,线条随性,因时间仓促并未着重细节,却已然勾勒出她的特征,于是伸手去拿,理直气壮道:“送我!”

  卫辞捉住她的腕骨,凉声说:“不送。”

  语罢,竟堂而皇之地吹干墨迹,交由小厮裱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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