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婚礼上,我却和她一起穿上了婚纱、被戴结婚戒指

青梅温酒 2024-07-22 10:44:07

闺蜜让我穿着婚纱去参加她的婚礼,

她和新郎的戒指盒却也给我备了枚戒指。

可上个月她爸误伤我,把我砍进医院,

我分明听到闺蜜和男友对话:”真可惜,差一点就都死了。”

婚礼祝词我将大学时闺蜜送我的玉佩如数奉还,看到她难掩笑意。

我知道闺蜜在算计什么,

几个月前,有道士找上门了……

1.

“我要结婚了,乔乔。”

闺蜜晓燕坐在病床一侧低头为我削着苹果,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让我吃惊不已的话。

“你知不知道王超他根本就是个渣滓!”我语气急躁,质问对方的同时牵扯到了伤口,钻心的疼。

闺蜜姜晓燕曾不止一次向我哭诉男友对自己的种种”恶行”。

乱发脾气,多次朝她要钱,甚至有那么一两次还动手打过她,就连那事,她男朋友也很粗暴。

好几次晓燕的脖子都被咬的血迹斑斑,可她却非说这是因为她男朋友太爱她了。

有时候连我都气得恨不得扇晓燕几巴掌把她给扇醒,这么年轻的姑娘怎么这么早就眼瞎了。

“可我怀孕了!”

一句话堵住了我接下来要脱口而出的千万句话。

“我跟你讲过吧。”我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我妈当年就是因为未婚先孕,才被我爸家看不起,每年一回村里老一辈的就对我妈指指点点,甚至还说我是个野种,不知道是我妈跟谁生的。”

“哎呀,乔乔。”闺蜜不仅不听劝,甚至还不耐烦地扯掉我的手,”王超他和你爸不一样,再说了那还不都怨你妈的肚子不争气生了个女孩,你爸才不喜欢你妈的。”

我听着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这些话会从晓燕的嘴里说出来。

我俩之所以能从大学一直玩到现在,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我们有着相似的家庭情况,我爸重男轻女,有了弟弟后我就成了累赘,而晓燕她家虽然就她这一个孩子,可她父母酗酒赌博,像蚂蟥吸血鬼,在晓燕上大学的时候就经常问她要钱。

大学时,我需要自己赚学费、生活费,而晓燕要赚钱贴补家用,我俩才从兼职搭子一路走来成了最要好的闺蜜。

“乔乔,你就放心吧,王超已经发过毒誓了,结了婚有了宝宝,他肯定会全心全意扑在我们这个小家身上的。”

“你一定会来参加我的婚礼的,对不对?你可是我钦定的伴娘。”

晓燕将头贴在我怀里,一脸幸福地摸着自己的肚子,眼中神采奕奕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幸福日子。

可我之前单独找王超聊过,他说过对晓燕只是玩玩而已,这样家庭的女孩只会阻碍他走向人生巅峰。

可为何会突然变卦要跟晓燕结婚了呢?

钦定伴娘?

我低头看着胸前的玉佩沉思,

或许……我知道原因了。

2.

“乔乔,再跟你商量个事呗?”晓燕贴在我胸口撒娇。

“你把谅解书签了呗?我都要结婚了,婚礼上不是还需要爸爸挽着女儿的手送嫁嘛。”

就在我犹豫之时,晓燕已经将笔戳进了纱布里,又拿出协议书摆弄好姿势。

“签吧。”

闺蜜晓燕死死盯着我签字的手,表情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这手在被砍时挡了一下,大拇指旁的虎口豁了个大口子,看着可渗人。

“燕子。”就差写完最后一个字,我突然停了手。

“你说那天是叔叔酒后神志不清,认错人了,这才不小心把我砍了?”

“对啊,乔乔。”晓燕紧张地看着我点头,”我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吗,是我爸他们老板娘克扣他工资,他气不过这才想拿刀吓唬吓唬她,谁知道竟然会误伤你。”

看着我打量她的眼神,晓燕立马梨花带雨的扑进我怀里,”乔乔,咱们七年的情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快签字吧。”

晓燕说着就握起我的手要写,而我也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用另一只好手推了她一把。

“我昨晚又仔细想了想,不管叔叔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喝酒闹事总归不对,这次就只当让他长个教训吧,你不也常跟我哭诉你爸老爱喝酒吗?喝多了还打人,希望这次他能彻底改邪归正。”

“乔……乔乔,可是我婚礼……”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突然放大声音,”成年人做了错事就要自己负责,你说对吧?”

晓燕嘴唇翕动着还想再说什么,可她自己也知道是他们不占理。

“我会准时参加你的婚礼的,既然这是你自己的决定,那我只有祝福你了。”

我当然会准时出现在婚礼现场,因为我还要亲自确认一件事情。

昨天晚上,我听到晓燕在跟王超打电话,

医院夜晚的走廊静得渗人,我亲耳听到晓燕说:”可惜只差一点,两个人就都能死了。”

3.

婚礼筹备的很仓促,两个人不像是在策划婚宴,倒像是在赶什么日子。

可下月的日子都不是那么好,有一天甚至还是大凶。

结婚写真和婚宴场所晓燕都选的极为仓促,只拿起来看了看就点了头,可唯独伴娘服。

“晓燕,这件未免有些过于隆重了吧?”

我站在镜子前显得既尴尬又局促,只因晓燕要我和她穿一样的婚纱。

“乔乔,你忘了咱们之前是怎么说的,不管谁先嫁人另一个都要将对方交到新郎的手中。”

“话虽如此……”我为难地看着晓燕,“但这是你的婚礼啊,我怎么能跟你穿的一样呢,这不是喧宾夺主了嘛!”

“哎呀,乔乔~,我作为新娘都没说什么,你就别再推脱了。”

晓燕态度极为坚定,尽管后来我又跟她沟通过好几次,但她仍执意要我同她穿一样的礼服和她携手走进婚姻殿堂。

美其名曰将这份幸福传递给我。

“真的是传递幸福吗?”

婚礼当天,我看着同样穿着婚纱的镜子里的自己,将颈间的玉佩带好,喃喃自语。

这玉佩是她大学起早贪黑打了五个月的工才买的,我和她一人一半。

原本我另有一块玉佩,是小时候奶奶留给我的,上大学时,奶奶突发心脏病走得匆忙,等我暑假回家奶奶早就入土两个多月了。

而原本奶奶留给我的乡下房子也早被我爸妈卖了,又重新在城里给我五岁的弟弟买了套房。

爸妈没告诉我新家地址,我用身上仅剩的两百块在城里找了三天,找到时他们一家三口诧异地看着我,我说我只是想要一件奶奶的遗物留作回忆,可遗物早被烧干净了。

临出门,他们扒走了我脖子上的玉佩。

那个暑假我是和晓燕一起过的,她自从上了大学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从没回过家。

她说她爸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俩哭着搂在一起。

晓燕说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家人,被抢走的玉佩她给我买。

这玉佩我一戴就是七年,晓燕送我时千叮咛万嘱咐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取下来,因为她找庙里开过光,取下来就不灵了。

而此时我望着镜中的玉佩,头一次觉得认识这么多年的晓燕是如此的陌生。

4.

“乔乔,你好了没?”

门外传来晓燕催促的声音,还不待我开门,她便自作主张推门而入。

“哇,乔乔,你今天真漂亮。”

奇怪,更让我感觉奇怪。

婚礼当天,新娘不等着伴娘过去梳洗帮忙,反而跑到伴娘屋,开口就是夸伴娘漂亮。

就算我跟晓燕情同姐妹,就算晓燕不是个善妒的人,试问哪个正常人会如此呢?

“还是你更漂亮,晓燕。”我淡淡道,今天我一定要搞清楚晓燕到底在隐瞒我什么。

“王超呢?今天他可是主角之一,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他人?”

我随口问的话却令晓燕紧张不已。

“我让他去帮我取个东西。”

“什么东西需要在婚礼这么重要的日子取啊?”我步步紧逼,看着晓燕愈发咧开的笑容。

这是我在大学时发现的她的小习惯,晓燕这人平时显得阴沉沉的,家庭的重担过早压在了她身上,使得她周身散发着一股区别于同龄人的阴霾。

可只有晓燕每次心虚的时候,她才会笑得灿烂,灿烂中又带着点讨好谄媚,而我每次看到她这份笑容时,心里都酸胀胀的,也就不舍再生她的气。

“乔乔,你还记得大二那时候我给你买的玉佩吧?我带着玉佩去庙里开光的时候,那和尚看出我日后有一桃花劫,搞不好还会有血光之灾。于是他便让我留一撮头发放在佛堂受佛光普照,说结婚当日方可取之,不可少一日也不可多一日。”

“所以这就是你这么着急结婚的原因?”

“对呀!”晓燕点点头,”乔乔,我知道你看不上王超,但是和尚说过的,我命里缘定之人就是他。”

听晓燕这么一解释,我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就是她隐瞒我的事情。

虽说我认为晓燕把自己的幸福全都寄托给一个算命和尚实在有些不靠谱,但既然她愿意相信,那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晓燕,你一定要幸福。”这几天的隔阂终于在这一刻化解,我张开怀抱,拥抱住了这位曾带给我无数感动的非血缘家人。

也许那天晚上真的是我听错了,又或许晓燕在和王超聊另一件事吧。

5.

婚礼即将开始,王超也按时来到了现场,虽然晓燕那边的亲朋好友都对这位不接亲的新郎心有芥蒂。

他们夫妇俩在顺婚礼流程,我则先到前厅安抚晓燕娘家人。

“乔娟?你怎么也来了。”

背后突然有道女声,我一转头,原来是不怎么相熟的大学同学。

“我是伴娘啊,当然得到场了。”对于奇怪的提问我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学里谁不知道我跟晓燕玩得是最好的,怎么对方对于我的出现显得如此惊讶。

“啊?晓燕居然还和你在一起玩呢,她可真够善良的。”女同学语气显得尤为夸张不悦,声音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同桌的好几个以前的老同学都看了过来。

“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以前你们合起伙孤立我的事情我都没追究,怎么毕业这么多年了,嘴还是这么臭啊?”

其实刚入学那会儿,大家都还算得上表面和气,但不知为何,从大二起,同班的一些女同学开始带头孤立我,我也曾问过原因,可没人愿意说。

同学还好,大学里都各自上课,但随后室友也非必要不跟我讲话,那会儿我还因为这个跟晓燕哭诉过好长一段时间,还是晓燕劝说我让我搬出去跟她一块住,才结束了这场冷战风波。

“我们孤立你?”女同学立刻炸毛,站起身和我理论,“当初你家里条件不好,大家还一块凑钱给你交学费,可你呢?自己买个上万块的玉佩带。”

“就是啊,乔娟,你就算再缺钱也不能偷啊,有段时间宿舍里莫名其妙就会丢首饰,当初要不是晓燕下跪求我们,还把钱替你补上,我们早就报警抓你了。”

我听着这一连串莫须有的罪名,瞪大了双眼。

同学口中的讨伐,这一桩桩一件件别说我没干过,甚至我都没听过。

“那个玉佩是晓燕送给我的,具体原因我没必要向各位解释,但是我敢打包票这玉佩肯定不会这么贵。”

以晓燕当时做的兼职,买个小千的我都很感动了,她怎么舍得花上万块给我买玉佩呢?

6.

“再说我本人对当年各位同学募捐之事一无所知,我乔娟也不是个需要靠别人施舍度日的人,整个大学我都是自己做兼职养活自己。至于偷东西就更是无稽之谈,我家虽然困难,但好得也懂得人穷志不穷的道理。”

一口气将所有事情解释清楚,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

好像是对曾经那个弱小可怜的自己迟来的撑腰,但好在还有这样一个机会能够让我解释清楚。

“不是,那这还真是活见鬼了!”一男同学不满我的解释,跳脚道。

“对啊,乔娟,你说你没干过,那谁又能为你证明呢?”

“我何须为自己没干过的事情证明,清者自清,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我转身就要走,却被人又给拽住了。

“不行!今天这事咱还就得搞明白了,该讨伐的讨伐,该申冤的申冤。”

“我想没这个必要了吧!”我冷冷道,当初冤枉我的时候可没想过让我解释一句,如今倒是扮起大善人了。

“乔娟,就算你没偷过东西,但大家捐给你的钱你应该收到了吧,怎么当初连一句谢谢都不讲,可真没礼貌。”

“就是啊,乔娟,当年咱们都还是学生,谁不是从自己少得可怜的生活费里挤一点出来拿给你作学费,你这人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呐!”

人群中不知是谁又将话题扯到了募捐上,大家似乎一下子又找了新的斥责我的角度。

这就是为什么大学四年我从不参加助学金的评选,那些施舍者会高高在上地指导你花每一分钱,因为你家庭困难,所以你只能把钱用在吃饭上,就连买一次新衣服,收到个快递,她们都会很“关心”地询问买的是什么。

而被捐助者必须得感恩戴德地接受这份“施舍”,就像小时候村里来记者,给村小学带物资,书包上都会刻有“某某捐赠”字样。除此之外,校长还会特地挑选几名个头矮小,看起来营养不良的同学在镜头前发言,因为那样会引起更多富豪的同情心,我们也就能收到更多的物资。

我不批判这种行为有何过错,只不过一直忘不掉在镜头面前显得尤为局促的自己。我真的很想对着镜头说一句,我营养不良是因为父母把肉都挑给弟弟了,而不是我家真穷得吃不起肉。

比起穷病,我更希望有人能治治我父母的“偏心”病。

“可是我从没开口求过大家给我募捐。”我的耐心所剩无几,再说下去只怕会当场舌战群儒起来。

“你骗人!明明是你委托……”

“乔乔,我找你好半天了!婚礼马上要开始了,咱们该出门候场了。”

晓燕强制打断了大家的谈话,一时吵得面红耳赤的众人这才稍微冷静下来。

7.

“抱歉,晓燕,咱们走吧。”我暗自懊恼,今天是晓燕的大日子,我却因为一时情绪上头而不管不顾了。

我赶紧上前握住晓燕的手便朝大厅外面走。

晓燕父亲入狱,她跟她妈又不对付,于是领着晓燕走红毯的重任自然落到了我的肩上。

晓燕的婚礼有太多超出常规的地方,就算大家见识到了没去接亲的新郎,穿着婚纱的伴娘,可接下来的一幕,还是显得尤为诡异。

我和晓燕手挽手,两人穿着同款婚纱,缓缓从厅外走入。

而王超则一脸期待地站在红毯尽头看着我俩。

不像是我送晓燕出嫁,倒像是我俩要一起嫁给王超。

我郑重地将晓燕的手交到王超手上就要离开,可晓燕却突然拽住了我。

“乔乔,我帮你在和尚跟前也求了份功德,你看,这对戒咱俩一人一个。”晓燕冲王超招招手,对方便从西装内衬中拿出了一个比普通戒指盒要稍大一点的盒子。

打开一看,居然有三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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