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逼我给白月光捐肾鲜血,我逃离五年后,他跪在我面前泣不成声求我原谅,可惜,悔时已晚!

夏夜青橙 2024-01-24 17:50:06

我是傅景年最听话最懂事的替身。

数九寒天,我可以下河帮他和他的白月光捞婚戒。

可以为他们买计生用品,在床旁伺候他们。

也可以为他的白月光捐肾,捐骨髓。

后来,他的白月光抑郁症发作,割腕自杀,要我输血。

我挺着七个月的孕肚,第一次违逆了傅景年的意思。

我不愿意。

傅景年宠溺地摸着我的头。

「你一个替身,这么不乖,怎么不去死。」

1.

当了傅景年三年的替身。

我第一次违逆了他的意思。

他的白月光江阮在医院抑郁症发作,割腕自杀,要我输血。

「茜茜,你知道的,阮阮她是P型血,只有你和她符合。」

这是傅景年第一次这样亲昵地喊我的名字。

却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我挺着七个月的孕肚,坐在急诊大厅的候诊椅上,掌心掐得青紫,才将小腹的钻心疼痛压下。

来医院的路上,傅景年心急如焚,车速飙到180,差点出了车祸。

我死死抓住车顶扶手,一手护肚,肚子还是撞在门上。

我咬破嘴唇,没敢痛呼出声。

傅景年只是淡淡扫了我一眼。

他喉结滚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一个急打方向盘,继续开车。

一路上,他都戴着蓝牙耳机,和医生保持通话,时刻关注江阮的伤势。

我从包里拿出今天独自孕检的四维彩超单,惨淡笑笑。

「医生说,孩子长得像爸爸……」

连带掉在地上的,还有一张血常规化验单。

血红蛋白54g/L。

重度贫血。

「景年,如果让我输血,我和孩子都会有危险。」

傅景年压根不理睬我的解释,烦躁地走了过来,蹲在我身旁,紧紧握住我的手。

那张化验单,孤零零地被他踩在脚下。

「孩子咱们可以再生一个,可阮阮她……」

傅景年仰头看我,眼睛湿漉漉的。

满是卑微和乞求。

走廊的灯,照在他眸眶里,折射出无数碎裂的光影。

也映衬着我唇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

傅景年没再说下去。

我明白了,我孩子的命可以无足轻重。

但江阮阮的命,只有一条,且重于泰山。

我的眼睛滚烫。

时间好像定格,周围乱糟糟的人群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

只有我和傅景年。

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底气?

2.

人人都知道,我是傅景年最懂事听话的替身。

我被他的兄弟们灌酒调笑。

「模仿得再像,也是赝品。」

「看,一巴掌扇她脸上,她还在赔笑。」

「贱得像狗一样……」

我知道,我这样的普通人,配不上傅景年。

我也知道,他们在替同一个社会圈层的江阮鸣不平。

因为,傅景年和江阮是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

要不是傅家破产,负债数十亿,江阮又得了白血病,紧急出国治疗。

我见缝插针,衣不解带地照顾手术后的傅景年,感动了他,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傍上这样的金主。

对,他们就是这样看我的。

所有人,都认为是我拆散了这对金童玉女。

一年前,江阮回国。

得知我和江阮骨髓配型成功,傅景年开心到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沈茜,你偷走了我和江阮的两年感情,这是你欠她的。」

「你没得选择……」

我不愿意。

傅景年气到晕厥,进了ICU。

医生说,换过心脏的人,情绪不能太过激动。

我妥协了。

术中,我还被摘掉一个肾。

傅景年说,他会补偿我。

「沈茜,你那么善良,也不希望看到江阮每天做透析,被折磨得痛不欲生吧?」

「她那么喜欢美食的一个人,不能随意喝饮料,吃水果,连喝口水都要斟酌再三。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他所谓的补偿,就是夜夜在我身边,沉浮欲海时,低声呢喃江阮的名字。

尤其是,他俩闹了别扭,傅景年更是像疯了一样折磨我。

在床上,沙发上,餐桌上,洗手间,浴室……

肆无忌惮。

我应该就是那段时间怀的孕。

3.

「傅景年。」

「对不起。」

「我不愿意。」

我眼睛滚烫,急忙偏过头去,不让他看到我的眼泪掉下来。

傅景年甩开我的手,在走廊焦急踱步。

「沈茜,你能不能懂事点?」

「P型血,比熊猫血还罕见,全国都不到十个人,现在你让我去哪找?」

「你真的这么狠心,见死不救?」

我的手,堪堪撞在候诊椅的金属靠背上。

瞬间肿了起来。

其实,傅景年一直都知道我怕疼。

但他,从来不在乎。

这时,医生从抢救室冲了出来。

「血源联系得怎么样了?」

「病人割腕严重,深可达骨,断裂的肌腱虽然已经缝合了,但之前失血过多,已经休克了。」

傅景年身体一僵。

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把我拽进抢救室。

「她可以!」

「她是P型血,之前配型输过血,完全没问题。」

的确。

那次给江阮捐骨髓,我贡献了800ml的血。

养了好几个月,才恢复了元气。

这件事,我都淡忘了。

难为傅景年还记得。

「景年哥,别勉强了。」

「我不希望因为我,影响你和沈茜的感情。」

「不值得的。」

床上一直闭着眼睛的江阮开口说话了。

她唇色惨白,气若游丝,好像风雨中一朵摇摇欲坠的百合花,随时会凋零。

傅景年箭步跨过去,死死抓住江阮的手。

「你怎么这么傻?」

「都怪我不好,怪我。」

是啊。

江阮为什么会自杀?

因为啊,傅景年在洗手间台上,非得强行要我。

手机落在一楼客厅,没听到江阮的电话和微信。

江阮说,家里断电了,好黑,她好害怕。

这是江阮第一次遭到冷落。

所以,她要报复。

于是,选择了割腕这种极端的方式。

「景年哥,我死了,是不是这样,你就会记我一辈子?」

江阮白皙的手指,捧住傅景年的脸,哭得楚楚可怜。

傅景年眸色一顿,痛苦地捂住胸口。

「不会!」

「你不会死!」

「我不会让你死!」

说完,傅景年把我拽到江阮身旁。

「沈茜,你不是一直想和我结婚吗?」

「你不是一直想给孩子一个名分吗?」

「只要你救阮阮,我们就结婚。」

「就当我求你了,好吗?」

我怔愣地看着傅景年。

不知为何,心中却生出一丝绝望。

我心心念念,渴望的婚姻,渴望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竟然是我深爱的人,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委曲求全得来的。

我泪眼朦胧。

视线模糊间,我仿佛看到江阮冲我得意地挑了挑眉。

她气色变得红润起来,完全不像一个生病的人。

一如她刚回国时,坐在轮椅上的样子。

数九寒天,让我去河里捞他们的婚戒。

「景年哥,那是你送我的定情戒指,怎么办?掉河里了。」

「谁干的,就让谁去捞!」

她随手指了指我。

仿佛刚才故意将戒指扔在河里的人,是别人。

冰冷的水,没过我的小腿,腰肢,和脖颈。

我苦苦找了三个小时,也没找到。

我冻得瑟瑟发抖,连续高烧三天,大脑混沌时,江阮俯身在我的耳边,轻声调笑。

「戒指就在我这。」

「我不过是让你知道,景年哥为了我,可以随意惩罚你。」

「你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替身罢了,他根本不爱你。」

「他爱的人只会是我。」

「我要你永远记住你的身份,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景年哥,只能是我的!」

江阮还不满意。

她故意在我和傅景年的卧室,调情勾引,还支使我去给他们买计生用品。

「要草莓味的。」

「我和景年哥都喜欢。」

「景年哥,让沈茜在门口等着呗,万一我身体不舒服,她也好叫家庭医生。不过你轻点……」

我听着屋子里传来的那种声音,原来啊,我不过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增添情趣的砝码。

「傅景年,我们,结束吧。」

我仰头,迎上傅景年的目光,郑重其事。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

我的手抚上傅景年宽厚胸膛的中央。

从上到下,轻轻抚摸着。

白色衬衣下,是一道长长的疤痕。

那是我的最爱。

曾经无数次情到浓时,欲海沉浮时,傅景年问我为何要吻他这道疤。

我只是笑笑。

但吻得更深,更缠绵,更疯狂了。

「孩子,我会生下来。」

「但和你无关。」

我紧紧拥抱着傅景年,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

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他的心跳声了。

他的心脏,正蓬勃有力地跳动着。

真好。

咚咚的心跳声。

沿着鼓膜,跃入我的心底。

我要永远记住这个声音。

可惜……

他永远也不是他。

4.

傅景年疑惑地看着我。

「沈茜,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都答应你结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你捐了肾,捐了骨髓,献了那么多次血,再献一次,又怎么了?」

是啊。

又怎么了。

能怎么。

这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傅景年,他不爱我。

而我贪恋的,不过是他那颗心脏。

那颗本不属于他的心脏。

属于我未婚夫沈斯言的心脏!

我和沈斯言都是孤儿院没人要的孩子,我们青梅竹马,相依为命。

他为了供我上大学,放弃了读书的大好机会,送外卖,当餐厅服务员,供我学费生活费。

累得精疲力尽,还雷打不动地每个星期坐一个半小时的地铁跨越整条6号线,从京市的最西边来到东边来看我。

整整四年,每个周六日早上来晚上回去,给我送好吃的。

可他的生命却定格在我们试婚纱那天。

我们手牵手过马路,他为了保护我,被货箱车撞飞。

人群乌泱泱的,都在拿手机拍照录像,我哀求他们拨打120。

可沈斯言,只是捂着我的脸,让我别哭。

别让大家拍到我的脸。

要不然,以后不好嫁人。

他满手鲜血,掏出一张银行卡,里面有5万块钱,是他省吃俭用存下来的。

他说让我不要节约,好好读研,将来找一份好工作,不要像他一样……

他说不能陪我走以后的路了,他让我忘了他,让我一定要幸福。

我怎会忘记?

他的心脏捐献给了别人。

为了找到这颗心脏,我放弃了读研,当了一名护工,跟照顾小宝宝一样,悉心呵护换心手术的傅景年。

我抬起头,望向傅景年,早已泪眼婆娑。

我笑了笑,没说话。

「沈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我不愿意!」

傅景年喉结滚动,眸底是说不出的痛苦。

他在为江阮难过吧。

忽然,他摸着我的头,满脸宠溺。

「沈茜,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么不乖,怎么不去死。」

他猛然一推,我的身子重重撞在墙上。

好奇怪,我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好像,身体的疼痛,都及不上我心中的万分之一。

「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医生!」

傅景年冲医生咆哮,可这里毕竟是公立医院,没有征得献血者的同意,不能随意输血。

江阮踉跄下床,艰难地挪到傅景年身旁,心疼地抚平他紧蹙的眉头。

「算了,景年哥,我没事。」

「我不要你伤心。」

「看到你伤心,比我死了还要难过。」

「本来我活着,就是奇迹,这些年的日子算赚来的。」

我懒得再看他们的深情,跌跌撞撞走出抢救室。

身后,是江阮断断续续的低喃。

「要不要让司机送她回家?外面下雪了,又是深更半夜,会不会出事……」

「死不了!」

「死了最好!」

「这么冷血,亏我还对她……」

「阮阮,你醒醒!」

我不知道的是,江阮晕倒在傅景年怀里,嘴角挂满的都是得意算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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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青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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