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故事以本人航海到朝鲜的真实经历为主轴线,虚实结合编写,喜欢文章请阅读、点赞、评论及转发。
书接上回:
从小美父亲的家里出来,小美的心情一直是非常低落的。一路上,小美没有和我说话,我的心里也难受,每当想起刚认识小美的场景,小美亲自带着我第一次见她父母,那个时候是好奇又期待的,好奇她父母的样子,期待他们能接受我的样子。
可现实,母亲很喜欢我,却没有家庭地位,父亲因为嫌弃小美嫁给农村男人,还早早地死了丈夫,对小美感到非常的失望。
从那一刻开始,小美始终没有得到父亲的认同,连同我去了小美的家里也遭到了同样的待遇,即便我给他们送了见面礼,小美的父亲也没有给我好脸色看。
眼下,小美的父亲神志不清,令人感到非常的担忧。
从公寓出来,坐在小美的车里,小美不说话,我却不敢不吭声,为了小美好,我想到了小美的哥哥。
现在整个家分崩离析,哥哥住在了牢房里一直没有出来,而小美自己的遭遇并没有很好,根本没空天天来陪护父亲,再说了,父亲神志不清,根本不满足女人陪护的要求,万一连自己的女儿也忘记了,会不会将自己的女儿看成情人对待呢?
我为小美的安全感到担忧,于是和小美说道“小美人,现在当务之急还是需要解决你哥哥的问题,近些日子来,不知道你是否有去看看你的哥哥或者收到他的一些监狱探亲的通知呢?”
“不,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哥哥了,还是上一次监狱里给我发了通知,允许我去探望他一次的时候去看了看。哥哥,我记得当时你也在我们清津呀,不是跟着我一起去的吗?”小美疑惑地问道。
听到这里,我想起了自己并没有去,我对小美哥哥还是很失望的。那一刻,让我想起了他不听话的样子,想起了他骗小美的钱和车子的事情。
我正面回答小美,而是直接说道“忘记了,早忘记了,这得多久的事情了。”
我以为小美要和我争论争论,可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将车拐向了医院。我看车前去的方向并不是局里,于是和小美说道“小美儿,你这是什么情况呢?你不是要去局里找李慧珠办事情吗?”
小美坐在车里,有些说话赌气的样子,说道“不,我先把妇女委员接回村里,那些事情以后再说。”
小美如此的决定,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我以为小美早就忘记了自己来城里的目的,还想着她是不是还在为父亲的样子感到生气呢,所以向小美问道“小美儿,有些事情,你不能意气用事,需要周密思考,否则会给自己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小美很多时候的决策是冲动的,尤其是那个时候刚认识我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一点公务人士的样子,一个粗俗的女子,唯独占着是大学生的优势,当上了村里社长的身份。
要不是那个时候船长为了投资,经常邀请当地的官员到船上吃饭,我想小美也没有机会见那么多世面,也就没有那么大的进步。
现在的小美从说话上就很正规,也很有领导的风范了。
小美见我安慰她,于是又不好意思向我发脾气,说道“哎哟,哥哥,对不起,我刚刚想起了哥哥当年的事情,所以来气了。”
“你也不要来气,那个时候大家都还小,你哥哥也不懂事。再说了,那个时候,你哥哥也希望家里好,所以想着要做生意,才会有现在的结果。”我解释道。
其实,在我看来,小美的哥哥这个人还是有想法的男人,只是心智不够成熟,在加上朝鲜国家的一些法规是非常严格的,一旦碰了红线,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没办法,哥哥屡试不爽,结果直接被抓进去无法释放。好在这个国家的法律是人性化的,只要改过自新,还是给机会减刑的,这才让小美的哥哥有机会重获新生。
小美和我说道“哥哥,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是没有底的,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还能不能活过今年,要是父亲也去世了,那我这辈子真正的亲人就只有我的亲哥哥了。”
看来,小美想到了很多,甚至想到了自己的未来。没办法,这样的家庭,在朝鲜也是一种无奈。
在朝鲜和我们有些不一样,我们有很多亲戚,有父亲的亲人,也有母亲的亲人。可是在他们那里,因为穷,大家都穷,连吃饭都吃不饱,在农村家庭,亲情关系上显得没有那么明显,所以我接触小美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听她说有什么亲戚在附近住,或者有听她说哪个亲人是官员。
小美一直给我的感觉就是孤零零的人,她的家里也是一个一点能力也没有的家庭。
为了帮小美出出主意,我向小美问道“小美儿,你的哥哥没有出来,你又没有空,你还有没有别的亲人在附近的村落里住或者在别的城里住的呢?”
此时,小美才和我说起了她的亲人的事情。
小美和我说道“哎,亲人吗?我父亲的亲人住的非常远,就当年我的母亲去世了,他们也没有回来。当然,我们也没打算通知他们,毕竟住得远,来回得花钱,再说了,他们来了,我们得招待他们,那个时候的我,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所以父亲的姐姐和弟弟根本没有来。”
一听到小美的父亲还有弟弟和姐姐,我简直不敢相信。心想他们的兄弟姐妹情那么寡淡吗?
我和小美相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小美说到过这些人。
为了打破砂锅问到底,我向小美非常明确地问道“小美儿,我觉得我和你相处在一起是失败的。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你根本没有和我提及这些人,更没有告诉我,你是有亲人的。”
小美偷偷地流着泪,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却欲言又止。在这件事上,我想知道,我并没有因为小美不想说就不问了,我希望了解更多,能够帮助小美解决新的问题。
当我再次问起小美为何她不和我说说亲人的事情时,小美和我说道“哥哥,你有所不知,我父亲的姐姐和弟弟都住在罗津,他们是从清津搬走的。那个时候,父亲因为母亲的工作的事,和他们闹了嘴,从此,他们搬离了这座城市。搬离了清津后,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去向,过了很多年,还是听村里的人到外面打工,回来的时候提到这件事,才知道她们都去了罗津。”
“他们去了罗津后,我们也没有因为他们的下落就去寻找他们。因为在城里生活并没有富裕,我父母一个月的收入还是很低的,很多时候,我们的出行也是受到规定限制的,即便没有规定,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车费,大家也穷,就算找到他们的家里,他们也不会拿出东西招待我们。我们每个人都是领工分的,每个人的食物都是有限的,都是按人头分粮食,油,肉的,那如果我们去了他们家里,他们还要拿出自己的食物招待我们。我们将他们的食物吃了,那接下来他们的生活就会陷入到困境中。”小美很认真的和我解释道。
小美的话一点没错,朝鲜农村人真的太穷了,就算小美的父母住在城里,也没有多少收入,基本的收入只够生活。按我的理解,城里人的开销更大,城里人分到的工分,需要买的东西更多,相比城里,农村人消费更低,有些东西自己还可以偷偷种点,也没有人说。生活方面还是农村会好一点。
实际上,我对小美村里的情况还是了解的,城里和农村的生活水平都差不多,满足基本的温饱,差不多不饿死的状态。不过,我是自豪的,小美的村里这些年稍微比以前好了,至少在四个村评比中都是拿一等奖。拿了一等奖,上面分配下来的工分就更多了,村民拿到手的工分也相比以前我刚认识小美的时候多了。
这是小美的功劳,也觉得是自己的功劳。这么些年,我亲自教小美新型种水稻的方式,效率高,收成好;教小美开辟村里的道路,加宽加厚,方便农用机械上下;教小美使用农用插秧机等等。这些东西无疑在三村起着非常大的作用。
因为这些原因,小美也无心寻找自己的亲人,以至于自己的母亲去世也没有邀请他们回来送葬。连夜简单地送别了母亲后,又回到了简单的生活中去。
如今小美有车了,自己也当上了社长。面对当下父亲的情况,要是能够找到他的亲人帮忙照顾照顾也是非常有必要。
不过,要去罗津寻找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小美心里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些,觉得即便找到了他们,他们也不可能帮忙的。这事很着急,不过,没人帮忙,难道可以请个保姆吗?
还别说朝鲜农村人帮忙请个保姆的事情,我们国内那个时候人民的生活水平是不高的,身边根本没有听说哪户人家请保姆养老人,带孩子的。如今,我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我所看到他们的样子就和我们二三十年前的样子是一样样的,想想是回味,实际上也很苦。
我向小美好奇地问道“小美儿,你们朝鲜有听说过保姆这个职业的吗?”
未待完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