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以孩子做要挟,要我把眼角膜捐给她的初恋,我癌症去世,她又哭着求我活过来……

银杏故事汇 2024-04-10 12:10:34

妻子的前男友瞎了,她以孩子做要挟,要我捐出一双眼睛。

“老公,你只是失去一双眼,他可是要永远失去我啊!”

癌症晚期的我笑着答应了,转身却料理起孩子的后事。

直到我们彻底消失,妻子疯了。

1

病房外,妻子泪眼婆娑的跪在地上求我。

“卫年他才三十岁,只要你和他换眼,他就可以再次回到黄金赛车手的位置。”

“老公,你最爱我了,我会照顾你下半辈子的。”

我麻木的低头,盯着眼前妆发凌乱的妻子。

“我要照顾儿子……”

“他就是个低能儿,请保姆就够了。”

妻子冷酷的话像刀似的一把把捅进我的心,疼的我背脊发凉。

见我许久不说话,妻子脸色狰狞起来,幽幽开口。

“周贺,你不换,我会控制不住要带儿子跳楼。”

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我浑身僵硬,不自主的颤了起来。

妻子说得出绝对做得到。

她产后抑郁,我推掉所有工作照顾,给她做饭、洗澡、倒尿桶,不离开她身边一步。

可她却在看见“黄金赛车手卫年携新欢一夜风流”的报道后,带着儿子从天台一跃而下。

妻子被气垫稳稳垫住,毫发无伤。

儿子受到惊吓,高烧过后,智力倒退。

“周贺,等卫年好了,我们就去国外和儿子团聚,再也不回来。”

儿子?

想起那道小小的背影,我苦涩一笑,轻轻点头。

妻子得到我的回应,咧开嘴攀上脖子亲我一口。

看着妻子雀跃离开的背影,我不禁冷笑。

她不知道,我们的儿子已经死了。

2

儿子终究没见到妻子最后一面。

那天,寒冬深夜,迟迟打不到车的我心焦如焚,忍着胃部灼烧的痛感,赤脚抱着儿子跑到了医院。

儿子紧闭双眼,手里攥着芭比娃娃,嘴里喃喃喊着要妈妈。

在联系妻子所有认识的人未果后,她终于回了电话。

“周贺,你个死人精,我这边忙死了,别再打电话给我。”

那边最后传来的是赛车呼啸而过的引擎声,以及妻子欢呼的呐喊。

“卫年,我爱你!”

我红着眼眶再打,不肯相信妻子如此狠心,会为了一个前男友弃家庭于不顾。

可电话没有拨通,妻子把我拉黑了。

心渐渐沉下。

凌晨,儿子在我的怀里慢慢咽气,我也放下了打电话打到僵硬的手指。

……

我把孩子埋在孤儿院的后山上,在他的墓碑前放满了他最爱的零食、手办。

院长提醒还在恍惚中的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孩子的妈妈。

我一瞬间捏紧拳头,砸在了地板上,也砸在了心里。

“哈哈!咳!她没有发现,我今天穿着丧服,她只顾着她那被人伤了眼睛的前男友。

我想告诉她的,可她要我的眼睛,只要我的眼睛。咳!”

突然,一团血从我的喉咙涌出,我愣住了几秒,笑了。

院长捂住嘴惊呼:“你的病那么严重,她知道吗?一个妈妈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不能再失去丈夫,阿贺,告诉她吧。”

我沉默了几秒,再度拨打了电话。

“周贺,你死哪去了?还不赶快签了手术同意书?卫年他等不起啊!”

“不,陈云,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没了眼睛我不想活了!让我去死吧!”

一阵混乱过后,妻子压抑怒意的声音再度响起。

“立刻回家!把手术同意书签了!”

我苦涩一笑,望向局促不安的院长。

“院长,我想离婚。”

3

家门口,妻子穿着围裙,言笑晏晏的想接过我的衣服。

我狐疑的退后了两步,略过她一刹那僵硬的神情,望着桌上的烛光晚餐。

暖色的蜡烛映着牛排,在灯光下闪着迷离的光彩。

我的心稍微回暖。

“老公,你包里怎么会有芭比娃娃?好丑啊!”

我转过头,幽幽的盯着妻子。

“送给你的。”

妻子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把芭比娃娃随意丢在了沙发上。

“老公,今天我的语气有点冲,吃完这顿饭,我们不要计较过去的事好吗?”

我面无表情的切着牛排,不搭话。

“我今天打电话给国外的保姆了,她说彦彦贪玩不爱写作业,我会再给他找一个老师。”

我手一顿,心里涌上心酸。

妻子在说谎!

儿子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办完所有退学手续,怎么还会有保姆和妻子通话?

我皮笑肉不笑的和她碰杯。

“陈云,我们离婚吧!”

妻子的酒撒了几滴,声音微颤。

“老公,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哈哈!”

见我一脸严肃,妻子恶狠狠的将酒杯摔碎。

“周贺,你不要以为我生了你的孩子就可以绑住我、试探我,我不同意!”

胃部熟悉的痛楚传来,我暗暗咬牙忍下。

“离完婚,我就会签了手术同意书。”

这下,她应该满意了吧!摆脱我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一举两得。

可奇怪的是,妻子脸上没有我预见的惊喜,反而是不知所措的茫然。

“老公,和你在一起挺开心的。”

“这个婚,我一定要离。”

陈云恍然大悟般朝我冷笑。

“好!好!你心里有了别人是吧?离啊!彦彦这个弱智儿也给你,我要和卫年生健康的孩子,看你怎么养得起他?”

胃部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我的脸渐渐白了起来。

见此,陈云脸上显过快意。

我忍着悲痛说:“彦彦他早就……”

陈云的手机如催命符般响了起来。

“小云,我好害怕,你来陪我好不好?不过周贺应该会生气吧。”

卫年半撒娇的声音让陈云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柔和了下来,她朝我挑衅一笑。

“不会,周贺他很大度,还要和我离婚呢!”

“周贺眼真瞎,小云你那么好的女人都不珍惜,如果是我的话就不一样了。”

“好啊!离婚以后我立马嫁你。”

我暗暗嘲讽自己,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和她结婚。

她毫不犹豫的转身,没看到我早已趴在桌上直不起腰的模样。

“周贺,民政局见,希望你信守承诺。”

4

我控制不住呕了起来,地上一片血色,一如我和陈云的婚姻。

一把将止痛药咽下,心上的疼怎么也止不了。

看着歪七扭八横在沙发上的芭比娃娃,不禁想起了以前的陈云。

她家境丰厚,却和身为孤儿的我结了婚。

初次见面,大学时期的她穿着公主裙抱着芭比娃娃,朝我粲然一笑。

我只是低下头看着脚上破烂的球鞋,自卑又欣喜。

陈家父母答应资助孤儿院,条件是和陈云结婚,我怀着对陈云的怦然心动应下。

即使她对卫年念念不忘。

婚后,我洁身自好,早出早归,为陈云挡酒喝到胃出血,也为她一句不想让孩子绊住她的脚步,甘心在家照顾孩子。

我心里不是没有怨的,妻子让彦彦到了幼儿园的年纪都数不清字母,被人指指点点。

可看着母子俩如出一辙的面容,我的怨便会退回到暗处。

孤儿的我无比向往血缘亲情的羁绊。

往后的岁月儿子总指着抽屉问我,妈妈为什么总是对着一个叔叔发呆。

我会压下心里的酸涩,摸摸他的锅盖头糊弄过去。

只要一家人健康,我别无所求。

可彦彦死了,我的念想也没有了。

想起医生的忠告,我无所谓的笑笑。

死了好,正好给他们腾位置,我也想去找我的孩子。

第二天早晨,我趁着未亮的天色搬离了这个家,无人知晓。

5

领完离婚证的下午,我在陈云殷切的目光下签了同意书,独自一人走进了手术室。

再次醒来,是被陈云欢喜的惊呼声吵醒的。

“卫年,你看得见了,我这些天所受的委屈也值了。”

麻醉的药效过去,眼睛上的疼痛传到四肢百骸。

我安慰自己,比胃疼轻一些,还能忍得住,好歹保住了一点面子。

“周贺,你的家人在哪里?关于你的病……”

王医生边瞪着病房中的另外两人边放大嗓门,音量震的人心中一颤。

可沉浸在喜悦中的陈云像忘记了我的存在般,和卫年叽叽喳喳的拌嘴。

我心里微暖,王医生可是我的主治医生,他怎么会不认识陈云呢?

最终还是年迈的院长来接我出院。

我杵着盲杖,却被陈云拦住去路。

她声音轻快:“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去复婚?”

我宛如听到笑话般笑了起来,不置一词。

院长恼怒的质问:“陈云,你知不知道阿贺快死了?你要是有良心,不要再来祸害他了。”

陈云嗤笑一声:“为了不想跟我复婚,连这种借口都编出来了。卫年,你猜对了。”

“这是周贺的病历?”

卫年像是拿出了什么,院长惊慌的松开了扶着我的手。

“周贺,你到底给了王医生多少好处?内科的医生还特地跑到我们眼科,我怀疑手术根本就没完全成功,你还看得见是吗?”

陈云突然大力抠住了我眼球上的绷带,声音惊慌。

“周贺,你要是问心无愧,就给我看一眼。”

纱布似乎渗出了血,加上熟悉的胃痛涌起,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她,大声怒吼。

“是!我要死了,就在三天后,我等着你们来参加我的葬礼,欢迎你们来瞻仰我的遗容!”

卫年漫不经心的嘟囔着:“好啊!我会以小云丈夫的身份去的。”

院长抽泣着扶住我,我平复着胸口汹涌的怒意朝外走去。

“周贺,你果然是在骗我,我等着你求我复合的那一天。”

可惜,陈云只会等到我的尸体。

6

我死的前一天,在儿子的墓前坐了一整夜。

终究是不忍心,我还是打给了陈云。

那边是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和山上的寂静反差太大。

“又是周贺?他又要骗你说他要死了?看来我得赶紧求婚了。”

“别闹!他只是说笑的,哪那么容易死?”

卫年和陈云的调笑声是那么刺耳,刺的我想摔碎手机。

可我不能这么做。

“陈云,我一直没告诉你,彦彦他,”我有一瞬间的喉咙失声,“他去世了。”

“你不来见我没关系,彦彦他是你的亲儿子,来见他一面吧。”

沉默许久,陈云嘲弄又冰冷的话还是像刀子般划来。

“彦彦死了?你也要死?周贺,我发现你竟然是那么无耻的人,我竟然想和你复婚?

好,你们都死了是吧。有本事就给我死的远远的,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

嘟嘟的忙音震的我心里发苦。

我抚摸着破碎的照片,忍了许久的泪还是喷涌而出。

彦彦,爸爸没能让妈妈来见你,真没用。

不过不要怕,爸爸很快就来找你了。

第二天早晨,院长发现了我靠在墓碑边的尸体,颤巍巍的为我料理了后事。

许是心灵感应,我即将被扔进火炉的手机响起了陈云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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