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年轻时外号叫大洋马,十里八乡没人敢娶她,后来岳父硬塞给我

骆驼白杨 2024-09-26 23:59:15

素材/孙有福(整理:白叔)

我和媳妇性格截然相反,最后竟然成为了夫妻,而且在一起生活四十二年,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

我媳妇性格急燥,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像个男人似的;而我老实、忠厚,做事犹犹豫豫,用农村人的话说像个娘娘腔似的。

按理说,我和媳妇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两种人,是不会结合在一起的,结果被媳妇的父亲,也就是我的老岳父硬把她塞到我手里,推都推不出去那种。

我叫孙有福,今年65岁,出生在北方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之前是一名乡村教师,现在已退休多年。

我所生活的那个村子不咋大,只有一百七十多户人家,整个村子有两大家族,一个是以爷爷为首的孙姓家族,另一个是以媳妇父亲为首的黄姓家族。

除了我们这两大家族,村里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姓氏,把他们加一起,也不是我们两大家族中任何一个的对手。

当年我爷爷当完了二十年的村长,在卸任的时候,我大伯不想让爷爷把村长传给黄姓家族,所以大伯串通孙姓族人,逼迫爷爷把村长的位置传给他。

看到族内人逼迫自己,爷爷就已经知晓了一切,不过他没有揭穿,而是说自己考虑考虑。

等到了晚上,爷爷去找了我媳妇的父亲,然后叫他安排几个靠谱的人明天去村支部闹事,底线是不闹出人命,怎么的都行。

后来听我爷爷说,他要卸任的时候,在黄姓家族里边找了一圈,最后觉得我媳妇父亲当这个村长最合适不过了。

天亮以后,有人来家里找爷爷,说黄姓家族的人把村支部砸的稀巴烂,原因是听说爷爷要让自己大儿子接替自己的位置,他们正在闹事,谁劝都不听。

在去村支部的路上,爷爷慢慢悠悠的,因为今天这个场面就是他一手安排的。

爷爷来到村支部,看到满地的狼藉,还有自己的座椅被黄姓家族人劈了,他为了息事宁人,只能将村长的位置提前让黄姓家族的人当。

当时那种场面,大伯也在现场,他根本没有看出这是爷爷安排的一场戏。

那一年,我媳妇的父亲才三十五岁,就当了村长,他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肯定爷爷之前为村里作出的重大贡献,然后将河套旁边的四亩水田送给了我爷爷。

古往今来,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媳妇父亲正式接任村长,他把原来在村支部工作的孙姓人全部换掉,然后让他们黄姓家族里的人上来。

那时候有一个位置,黄姓家族里的人都不愿意干,那就是民兵营长的位置。

民兵营长是个苦差事,从年头忙到年尾,村里不给多少钱,而且事情还挺多,比如生产队牲口配种这件事,都属于民兵营长的活儿。

当时没人愿干这个活儿,没办法,媳妇的父亲准备让孙姓家族的人来干,结果被我媳妇拦住了“爹,这个活儿,我能干。”

“去,去,你一个小姑娘干不了这个活儿。”媳妇父亲把她轰了出去。

我媳妇从小就野,别看是个小姑娘,一般小伙子和他她仗,都打不过她,曾经我二哥就被她挠了满脸花,后来她嫁给我以后,我二哥还提起了此事。

我媳妇为了能让她父亲干这个活儿,她到生产队的牲口棚里,把那匹大洋马牵了出来,然后骑上去在村子里狂奔,说自己是民兵营长,谁要是有事儿,可以到村支部找她。

那时候我站在大门口,看她骑着大洋马英姿飒爽的样子,心里好一顿羡慕,只可惜自己恐高,不敢骑牲口,只能羡慕别人骑着。

媳妇父亲听说自己女儿挨家挨户告诉大家伙,自己当了民兵营长,他也就默许了这件事儿,那一年,媳妇只有十六岁。

我媳妇没事就骑着大洋马在村里逛来逛去,年轻的小孩就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大洋马。

在村里提黄翠翠没人知道,但是要说到大洋马,没有一个人不知晓的。

记得有一次我从县高中回来,在路上碰到骑着大洋马的黄翠翠“你上来不?我驮你回去。”

我仰头看向她,她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不了,我走路回去。”

“哼,谁稀罕带你。”紧接着一声“驾”,那匹大洋马蹭的跑了起来,一溜烟的功夫,已经跑出去一百多米远。

我们村每年举办一次摔跤比赛,年满十八岁,不超过六十岁都可以上去参加。

比赛那天正好是周末,我也在村里,吃过早饭,我跟着二哥还有大姐去村支部对面刚搭建好的擂台。

等我赶到时,看到黄翠翠正在擂台上叫嚣那些大小伙子,让他们上来和自己比试比试。

“翠翠,你赶快下去,别胡闹。”坐在观众上的村长小声地撵自己女儿下去。

“我不,我就要和他们比试一下。”黄翠翠扭过头,不再搭理自己的父亲。

黄翠翠在擂台上,接连和三个大小伙子打了几回合,最终她用阴险的招数取胜了,只可惜,为了比赛的公平性,她没有得到奖品。

那时候我在底下听到周围人议论着“就这样的野丫头,谁娶到家里,肯定倒八辈子霉。”

“可不是,前几天,她踢了给我们家大儿子的命根子,要不是我家大儿子躲闪的快,弄不好要断子绝孙了。”

我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汗毛竖起,吓了一哆嗦,这样的女孩,太吓人了,当初上小学时,我们俩坐同桌,她还没如今这么嚣张。

现在之所以这么放肆,可能和她父亲是村长有很大的关系。

我在底下看了一会,等到黄翠翠被她父亲撵下去以后,我感觉这个摔跤比赛也没啥意思,独自一人转身离开。

黄翠翠一天天长大,到了该嫁人的年龄,只可惜没有一个媒人上门提亲,就算有人为她说媒,他和男方第一次见面,看清她的脸后,掉头就跑,事后,男方父母还把媒人臭骂一顿。

看着自己女儿年龄越来越大,把她父亲犯愁坏了,为了能把女儿嫁妆去,他直言,谁要是娶了黄翠翠,女方家里陪嫁五石粮。

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每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都会出现断粮的情况,五石粮够一家三口吃一年了,诱惑力蛮大的,只可惜呀,还是没有人愿意娶黄翠翠。

那时候黄翠翠的父亲知道,十里八乡是没人敢娶自己女儿了,于是,他拜托远房亲戚给他女儿在外地介绍了一个对象,当时男方对黄翠翠不知根知底,俩人交往了一个月,男孩子被打进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这个婚事也随之泡汤。

在黄翠翠面前,没有人感觉着自己能祥住她,只有我能让黄翠翠变成大家闺秀。

我高中念完,回到村小当了老师,那时候每次在村里碰到黄翠翠,黄翠翠立马变得温柔了,走到我身边,与我拉家常。

村里人看到我和黄翠翠一起走路,他们都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觉得能让黄翠翠性情大变的人就是我了。

黄翠翠之所以对我性情大变,完全是有一次她去县城办事,被街里的几个小混混堵在角落里,我恰巧碰见,然后冲上去与那几个人厮打在一起,为了救黄翠翠,我身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

这件事发生以后,黄翠翠每次见到我都非常地乖巧。

黄翠翠在我面前变得大家闺秀,被她父亲知道后,她父亲为了撮合我和他女儿在一起,竟然耍了阴招。

有一天我被黄翠翠的父亲叫到家里,明面上他是请我帮他整理村里的账目,实际是想借着喝酒的空档把我灌醉,然后扶我到他女儿房间休息。

等到他安排妥当后,他把我父亲叫来,我父亲看我躺在黄翠翠的闺房,他气不打一处来,到外屋舀来一盆凉水将我泼醒。

我清醒之后,就听到我父亲和黄翠翠父亲坐在那里商量着我和她结婚的事情。

我对黄翠翠一点儿好感没有,现在被她父亲硬塞到手里,我死活不同意,结果被我父亲狠狠打了一巴掌“你都睡到人家姑娘的闺房里了,你就得负责到底。”

我酒量不行,被黄翠翠父亲灌醉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抬头看到黄翠翠父亲笑的一脸得意,我才知道自己为被他下了套。

我父亲是注重脸面的人,他不会允许我给他丢脸的,所以娶黄翠翠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没多久,在双方父母的安排下,我与黄翠翠结了婚。

结婚后的黄翠翠,她再也没有了往日那种风风火火的样子,做什么事都会听一下我的意见。

随着时间流逝,我慢慢发现黄翠翠没有想象中那么坏,她还是蛮可爱的。

时至今日,我与黄翠翠在一起生活了四十二年,这么多年她从未欺负过我,只有我时常对她吆五喝六,可能正应了那句老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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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白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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