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陆承洲妻子的第五年。
他带着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光明正大地参加陆老太太的寿宴,
我赶到时,陆承洲搂着实习生的腰,宛如夫妻般向众宾客敬酒。
陆承洲看到我时,眉头轻佻:【别在意,小丫头只是在帮你分担一下。】
我不哭不闹,面带笑容地转身离开。
他认为我在闹脾气,直到我在微博上宣布即将离婚的消息。
他拿着离婚协议书,疯狂撞击酒店客房的门。
我打开门,身上残留恩爱后的痕迹。
【放心,他只是替你行使丈夫的权利。】
沈修瑾光着上半身搂着我:【你是答应我刚才的求婚吗?】
1
陆老太太的寿宴现场。
人声鼎沸。
陆家三代经商,在全国都是有名的家族。
政商界来了不少有名的人物。
当我来到寿宴大厅时,众人正举酒杯回应台上人的敬酒。
台上的女人年轻可爱,一身白裙衬得她像掉落在人间的天使。
站在身旁的陆承洲搂着她的腰,宛如夫妻般向众宾客敬酒。
我深深地看着站在台上般配的二人。
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上不来气。
守在一旁的管家看到了我,似乎注意到我难看的脸色,连忙走了过来,恭敬地喊道:“少夫人,您来了。”
周围交谈甚欢的宾客突然安静了下来,他们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我,以及台上的那二人。
窃窃私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原来她才是陆少夫人啊。”
“那台上的那位…”
“嘘,这种隐秘的事情不要再讨论,万一得罪陆家人可就不好了。”
我握紧垂在身侧的拳头,在台上的陆承洲目光看向我那一刻,我露出端庄的笑容。
我端着酒向他走去。
走近了我才发现,原来这姑娘就是上次送醉酒的他回家的人。
我记得好像是陆家公司新招的实习生。
陆承洲的魅力真大,轻而易举就把刚毕业的小姑娘都被迷得七荤八素。
他挑衅地看着我,将实习生搂得更紧,还在实习生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那响声让寿宴里的其他人听得格外地尴尬。
他理所应当道:“简童,我知道你最近挺忙的。就没将奶奶寿宴的事情告诉你。”
“别在意,小丫头只是帮你分担一下。”
“我陆承洲的太太,不会换人的。”
我笑着看着他。
这话说得可真大方啊。
从小到大,他好像一直都是这副模样。
我和陆承洲因爷爷辈合伙创业的关系,从小一起长大。
除了陆家掌握的股份外,我父亲是集团第二大股东。
为了巩固集团的稳定,前脚我硕士刚毕业,后脚就与陆承洲领了结婚证。
他在读书时,就处了无数的女朋友。
成为了集团总裁后,更是有数不清的女人往他身上扑。
他皆来者不拒。
风流的名声在商界十分出名。
乃至很少有人知道,我才是陆家真正的少夫人。
看着陆承洲的这张脸,我笑得更端庄了。
大气地从盘好的发髻上拔下一根做工精美的凤簪。
这簪子是向来追崇国风的陆老太太年轻时亲手给儿媳妇打造的。
结婚后,陆母又将它送会给了我。
如今,我把凤簪又插在小姑娘的发髻上。
陆承洲看到凤簪,立即变了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陆承洲,离婚吧。”
他脸色沉了下来:“你再说一次!”
我没兴致与他争吵,淡然地转身离开。
管家看出情况不对,连忙劝说陆承洲去哄我。
陆承洲烦躁道:“哄什么哄!她这么不分场合耍脾气,就该治治她!”
“少爷,天黑了。”
“少夫人自己开车离开不安全。”
陆承洲沉默片刻,抬步向门口走去,却被身旁的人拦了下来。
贝瑶轻声道:“你看我戴这簪子好看吗?“
2
离开寿宴后,我径直开车来到闺蜜在郊区开得温泉会馆。
此处占据了全市独一处的自然温泉。
依山傍水的宁静环境吸引了无数人。
她来到我私密汤屋时,我已经喝光了一小壶的清酒。
司空见惯的她并没有询问原因,而是叫来服务人员又端上了几壶。
与陆承洲结婚五年,每次他惹我生气时,我到这里都是这副灌酒的德行。
不过,今晚喝完三壶清酒后,闺蜜终于忍不住把我举在嘴边的酒杯抢走。
“陆承洲这次究竟是怎么惹你了?你喝得也太多了吧!“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难受地上不来气。
我深吸了几口气,看着头顶上挂在天上的月亮,平静地将来龙去脉告诉了她。
安静听到后,当即就要换好衣服去阉了他。
这暴躁的脾气与她的名字完全不符。
“你早就应该离婚了。“
“这五年来,你一边想尽办法壮大陆家集团,一边又在家里当贤妻良母。“
“他却在外面沾花惹草,完全不为你考虑。“
“留在这样的人身边,不就是活生生给自己找罪受嘛!“
“世上好男人千千万,身为你闺蜜的我,一定给你寻觅一个比他强千百倍的!“
她越说越激动,甚至还大放厥词让我包养几个。
往后的话听得我实在面红耳赤,直接尿遁暂时逃离此处。
我穿过连接男女汤池的大厅时,看到一个穿着浴服的男人站在窗口处。
他胸口的衣服微敞。
手里握着茶杯,目光眺望地看向远处。
全身散发的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微微转头,正好与我观察他的目光对视。
沈修瑾?
唉,果然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我转过身本想原路返回,而他开口叫住了我:“简童,听说陆承洲带来别的女人参加了寿宴?“
听到这话,我愣在了原地。
他没来寿宴,是怎么知道的消息?
见我没出声,他抬腿向我靠近。
近得我都能看到他脸上细细的绒毛。
“听说,你跟他提了离婚? “
“我…“
他用手指抵住我的唇,蛊惑道:“今晚和我在一起吧。“
我震惊地看向他。
从小到大只交往过陆承洲的我,从来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
成年人的潜台词让人面红耳赤。
一阵清风唤回我的理智。
圈子内众人皆知的清冷佛子竟主动找女人?
他该不会是在拿我寻开心吧。
我严肃地看着他,刚想拒绝时,一个热吻直接扑了上来。
当我稍微恢复些清醒时,他已经把我带到他的家。
见我溜号观察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他狠狠地咬在我的肩膀上:“不许分心!“
整整一晚,我身体力行地感受到从没有开过荤的男人,究竟有多么可怕。
清醒后的我,连扭头狠狠地瞪着他,都感觉十分地吃力。
可他却对我这种状态满意极了,抱着我上下不停摸索。
气得我好想一脚把他踢下床。
当我刚抬起腿时,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3
打来视频电话的人是陆承妍,也是陆承洲的亲妹妹。
我按下接听键前,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脖子上的痕迹实在是让人臊得慌。
视频刚接通,对面的陆承妍着急地问道:“嫂子,你该不会真要跟我哥离婚吧。“
我脸色一冷:“对。昨天晚上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
听到我的回答,陆承妍乞求地看向我:“嫂子,你不要跟我哥离婚!“
”你跟他离婚,我可怎么办啊!“
陆承妍是陆父与陆母的老来得女。
当时我与陆承洲结婚时,她才十岁。
五年来,我在各方面偶读精心照顾她,对她来说算得上半个母亲。
“嫂子你不要生气了。昨天的事情,爸妈已经知道了。“
“哥他一晚上都被罚跪在正厅里。“
我出声打断她的话:“承妍,我已经打算跟他离婚了。以后关于他的事不要告诉我了。“
我实在乏累得很,直接挂断了电话。
陆家正厅内,陆承洲的脸色十分难看。
同时,陆父陆母也坐在正厅内。
刚才的谈话,一家人听得清清楚楚。
陆承妍紧张地问道:“哥,嫂子该不会真要跟你离婚吧?“
见陆承洲不出声,陆父板着脸直接把手里的水杯砸在他的面前。
“你这个混蛋!简童那么好的孩子这次彻底被你弄伤心了!“
陆母心疼地挡在陆承洲面前:“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应该想办法怎样简童不再与儿子生气!“
陆父气愤道:”还能怎么办!只能让这混蛋带着礼物主动向简童认错!“
“那般心软的孩子或许会回心转意。”
陆承洲听到这话,难看的脸色才终于缓解几分。
……
我刚挂断电话,沈修瑾突然压在我身上。
他掐住我的下巴,目光深沉地看着我:“你什么时候跟他离婚?”
他翻下身来,将我紧搂在怀中:“论实力,我沈家不比他陆家差。“
我疑惑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他瞥了我一眼道:“你跟我在一起,我会给你更好的生活。“
此刻的我被这句话震惊得已经完全清醒。
在上一秒,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与我这个有妇之夫玩一夜情。
没想到,他居然是认真的!
“简童,你与我在一起,我身边只会有你一人。”
这严肃的目光看得我脑袋宕机了几秒。
体内剧烈的心跳声已经替我回答了。
是的,我心动了。
一个小时后,已经坐上飞机上的我感觉处处透露着不真实。
我就这般轻易跟他出来见家长了?
4
沈修瑾的母亲早逝。
沈父独自一人生活在浙江。
与我想象的豪宅不同。
沈父居住的房子仅是一间建在茶园外的砖瓦房。
这简朴的环境,完全猜不出是B市首富会住在这里。
沈修瑾领我进入房间后,我立刻给没电的手机充电。
刚开机,就有无数条提示的信息弹出来。
全部都是陆承洲的未接电话和信息。
我点开一看,全部都是他要亲自向我道歉的信息。
他大概已经从陆承妍的嘴里知道了,我真的想离婚了。
他担心我父亲与陆家闹翻从而影响股价,才来这么一出。
我冷笑一声,一键全部删除。
在沈修瑾催促下,我刚要走出房间时,手机突然响起来了。
我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心如止水地直接按下关机键。
茶园不仅景色美,空气也很好。
看着远处绿油油的茶树,当即心情舒朗。
站在不远处树荫下的男人,一直笑脸盈盈地看着我和沈修瑾。
沈修瑾也注意到对面人的目光,拉着我的手走过去。
“爸,她就是简童。”
沈父惊讶地看了我一脸,随即一脸欣喜的表情。
一连说了三声‘好‘。
拉着我的手热情地介绍茶园的每一处地方。
晚上,喝上几杯酒的沈父还兴致冲冲地揭露沈修瑾小时候的糗事。
完全把我当家人对待。
待了一个星期后,我甚至都不想离开。
可还是坐上回B市的飞机。
飞机刚降落,我就接到安静的电话。
“简童,你现在在哪?”
“陆承洲找不到你,天天来我这捣乱!我真的受不了了!“
接到电话的我,扔下身旁的沈瑾修立刻朝郊区温泉馆赶去。
刚走进大厅,就看到陆承洲大爷似的坐在正中的摇椅上。
他看到我出现怔愣了一下,突然立刻站起身来抓住我的胳膊,压制着怒火道:“你这几天去了哪里!“
我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地看向他:“你我马上就要离婚了,你现在没资格管我!”
“陆承洲,你现在马上从这里离开,不要耽误安静做生意!”
“还有请你放开我!”
“你不老实交代这几天去了哪里,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我吼道:“你给我松开!”
挣扎中,陆承瑾扯下我系在脖子上的丝巾。
在橙黄色的灯光下,脖颈处皮肤上留下的痕迹十分显眼。
陆承洲死盯着我的脖子,阴沉道:“这些是怎么搞的?”
我淡然道:“怎么,身经百战的陆总裁连这些痕迹都认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