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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南阳有个商人高员外,高员外中年丧妻,和七岁的儿子玉堂相依为命。
后来高员外续弦路燕,路燕生的美貌性感,但是为人刻薄狠辣,时常对玉堂非打即骂,玉堂年幼,加上父亲管得严,只能受着。
三年后,路燕生下一子,对玉堂更是百般刻薄,打骂更甚,高员外年老力衰,身体每况愈下,路燕见状,心想高员外将不久于人世,便开始算计。
路燕心想,有一日高员外不在了,留下偌大的家产,岂不是要分玉堂一份?
路燕一心想独吞高员外的家业,所以想出一条毒计。
那日,路燕对玉堂说:“你爹身体不好,弟弟还小,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出门抛头露面,你去城里给你爹买点药吧,不然你爹身体越来越差,也不是办法。”
玉堂一听,心想也是,于是便去三十里之外的县城为父亲买药。
玉堂独自一人,风餐露宿,一早出门,第二天晚上才到家,到家之后便把药煎了。
此时的路燕突然变的慈眉善目,对玉堂说:“玉堂长大了,知道孝顺爹爹了,为娘的真是打心眼里高兴。”
玉堂见路燕对自己给了好脸色,心中特别高兴,屁颠屁颠的去煎药了。
药煎好之后,路燕便让玉堂去照顾爹爹,自己去厨房将煎好的药端来,一口一口的喂给病榻上的高员外吃。
高员外吃完药,忽然七窍流血,直接断气。
路燕一看丈夫死了,立刻大哭大闹,大骂玉堂:“你这小畜生,你爹爹生病,你不思照顾,还买来毒药害死你爹爹,真是没良心,你可以不要你爹,我不能不要丈夫啊。”
说完拉着玉堂去衙门。
到了衙门,路燕将让玉堂去买药,煎药,高员外喝完玉堂煎的药之后就七窍流血而死的情况向县令说了一番,并要县令依法将玉堂治罪,为丈夫报仇,说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完就嚎啕大哭,那样子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县令重重一拍惊堂木,喝道:“好你个不孝子,古人云父母恩情大于天,你为何毒杀生父?”
玉堂跪在堂下,哭道:“大人,小人冤枉啊,我爹不是我害死的。”
县令喝道:“药是你买的,你煎的,不是你毒死的,还能是谁?”
玉堂只是磕头大喊冤枉。
县令道:“既然你喊冤,那本县就再加详查,待证据确凿,不怕你不招供。”
说罢命衙役将玉堂关入大牢。
说罢让路燕先行回家,等待消息。
路燕道:“大老爷,这明摆着是这不孝子毒死生父,还要查什么,需要尽快将他砍头,为我夫君报仇雪恨,否则我夫君死不瞑目啊。”
县令没有说什么,只是让路燕先行回家。
路燕走后,县令独自思索,县令心想,这高家的状况是,玉堂和高员外是真正的血脉父子,和路燕并无血缘关系,玉堂为何要谋杀亲父呢?此中必有蹊跷,一定要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
随后,县令命衙役将玉堂从牢中带出,带到后堂问话。
玉堂见到县令后,将家中的情况和买药煎药喂药的经过,都详细的向县令说了一遍,县令听了更觉得蹊跷,随后又将玉堂关入大牢。
话说路燕,丈夫死后已然成了寡妇,本应该痛苦不堪才是,但是回家后脸上却没有任何忧伤,反倒是十分欢喜,涂脂抹粉,更加艳丽。
当晚,寡妇路燕正在卧室梳妆涂粉,突然一阵阴风吃过,路燕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忽然窗外飘出一个人影,披头散发,路燕吓的慌忙大叫。
只听那人影幽幽的说道:“娘子莫怕,我是你死去的丈夫啊。”
路燕一听是丈夫高员外,问道:“夫君你死的好惨啊,那个不孝子,已经被我送进大牢了,随后县令就会杀了他,为你偿命。”
高员外道:“如此甚好,不孝子谋杀亲父,死有余辜。”
路燕又道:“夫君既然死了,为何又回家来?”
高员外道:“我死之后,变成鬼到阎王爷那里报道,阎王爷不收我,说我不知道吃什么死的,生死簿上无法登记上册,只能做个孤魂野鬼,你我夫妻一场,你不能让我做个孤魂野鬼啊。”
路燕此时瞪大了眼睛,说道:“那怎么办?”
高员外继续说道:“阎王爷命我回来问问,我到底是吃了什么死的。”
路燕心想,反正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人死不能复生,也不怕他怎么样,便说道:“你是吃砒霜死的。”
高员外道:“砒霜是哪里来的?”
路燕道:“是你侄子高廷廷给的。”
路燕随后又将自己下毒的经过说了一遍。
高员外道:“我知道了。”说罢就消失不见。
过了三日,县令命衙役传路燕上堂问话。
路燕一上堂就问县令玉堂那个不孝子什么时候杀掉?
县令喝道:“真相未明,如何杀头?”
县令又道:“听闻你前天晚上遇到鬼了,可有此事?”
路燕惊道:“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县令喝道:“荒唐,朗朗乾坤,何来鬼神,那鬼乃是本县假扮的,本县亲耳听见,你毒死亲夫的经过,你还不跪下认罪?”
路燕一听,知道事情败露,浑身瘫软,跪伏在地,连连求饶。
县令道:“你丈夫高员外待你不薄,为何要毒死你丈夫?”
路燕道:“这都是他侄子高廷廷的主意,高廷廷垂涎民妇的美色,勾搭与我,后来不满足和我做露水夫妻,想和我做长久夫妻,便给我砒霜,让我毒死丈夫,嫁祸给玉堂。”
县令听了,叫路燕画押,随后拘来高廷廷,高廷廷先是狡辩,后来知道事情败露,只好俯首认罪。
县令随后判决,路燕与人通奸,谋杀亲夫,判斩立决,高廷廷和婶子通奸,判处阉刑,之后充军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