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打更遇老者,老者没影子,男子说:你明天再来

古山讲民 2024-04-09 16:03:20

宋朝,晋南,临山镇。镇子不大,挨着中条山,或许便是因此而得了如此一个名字吧,简单且明了。

“柏儿,你一定要打起精神,切不可出现任何差错。咱们这些穷苦人的房子大多都是木柴和草,一旦走水失火,那可是真的怕,今天镇子上议论纷纷,说是宿州那边一夜之间烧了三万多间房屋。三万是多少,娘不知道,但是听着应该是很大的一个数字了。”

临山镇,天色刚刚暗下来,在镇子西头的一个矮墙院落内,一个妇人正替一个少年整理着衣服,准备着梆子、铜锣和灯笼,一边准备,一边嘱咐。

“娘,我知道了!柏儿一定会谨记在心的!”

少年名叫陈柏,刚刚十三岁的年纪,已经打更半年了,风雨无阻。晚上打更,白天还要去私塾上课。

打更人自然都是大人,临山镇之所以会让一个小孩子打更,完全是因为看着陈柏可怜。

就在半年前,一头被狼群赶出来的老狼或许是饿的不行,大白天的闯到了私塾之中。当时,先生不在,私塾里是一群少年,老狼纵然老了,也是狼,正在这群少年面对危险时,陈柏的父亲陈大正好路过此地,徒手与老狼搏斗,与老狼同归于尽了。

能上的起私塾的人,家里条件都还算可以,陈大去世,他们倒是各自拿出了一些银钱给陈柏的母亲,并且,先生也让陈柏去私塾里上学,不用交束脩。

不过,恩情这种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终究会慢慢淡忘掉的。若是没有进项,银钱终究会坐吃山空的,到那时,又该如何呢?

所以,当镇子上缺一个更夫时,陈柏便去了,虽然辛苦,却也能赚一些零碎银子,补贴一下家用。冲着陈大的去世,陈柏年纪虽小,最终还是让陈柏做了更夫。

戌时!(19点到21点)

很多人家都刚刚吃过饭,陈柏已经提着灯笼,走上了街头。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陈柏敲着梆子,缓缓行走在大街小巷,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街上很少再见到行人了,偶尔有一个,也是行色匆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亥时!(21点到23点)

戌时和亥时相交的时刻,陈柏想起了母亲的话,再次强调了几遍“小心火烛”。确实,很多人家,忙碌一天,晚上困了,早早睡了,很有可能忘记将灯吹熄,油灯还好,万一是蜡烛,很容易引起火灾。

这个时间,整个镇子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大户人家门口的灯笼散发着昏暗的灯光。这个时间,整个镇子也变得十分安静,梆子声能够传出去很远很远。

除了陈柏的敲打梆子的声音,在镇子上,还有两处地方,不时有梆子声响起!

镇子太大了,一共有两个更夫,一个是陈柏,另外一个则是冯二,当然,第三个梆子声则是那些大户人家专门养着的更夫孙齐,几个大户人家,占地面积很广,又担心镇子上的更夫不能及时在周围巡逻,便专门养了自己的更夫。

子时(晚上11点到1点。)

在镇子中间的一处荒废院子中,两盏灯笼缓缓走了进来,忽然间,两盏灯笼照到一个人影。

“说了几次了陈柏,你小子又将灯笼灭了!”孙齐有些气急败坏地抱怨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一开始就没有点灯呢?”

冯二哈哈一笑,调侃着,说道:“老孙啊,你这胆子怎么做更夫的?明知道陈柏不会点灯笼,你每天还要被他吓到一次。”

在荒废的宅院里相聚的三个人,自然是打更人陈柏、冯二和孙齐。

陈柏尴尬一笑,连忙道歉道:“孙叔,对不起了。”

孙齐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都习惯了,我也知道你想将省下的蜡烛换些银子。不过,听叔一句劝,那几个巷子和大街,你路过时,还是要将灯笼点着的。”

陈柏忙点头道:“孙叔的话,我一直记得呢,放心,放心!”

三个人一起走到荒废院子一间还算比较完好的屋子内,冯二拿出两根蜡烛,孙齐拿出一根蜡烛,轻轻地放在了一边。

陈柏躬身一拜道:“多谢两位叔叔!”

冯二摇头道:“谢什么谢?这蜡烛也是自己省下的,你后半夜替我们巡夜,我们又不用一直点着灯笼。”

孙齐点头道:“确实如此,说白了,我们睡觉了,蜡烛也不是我们出的,算来算去,似乎对咱们三个都好啊!”

他们这样说,陈柏却不会这样听,虽然自己是辛苦了一些,可是,他们将省下的蜡烛给自己,自己还是能换一些钱财的,正所谓积少成多,况且,蜡烛这玩意儿还是挺贵的。

陈柏对二人谢了又谢,便将门关上,转身开始继续巡夜去了,不过,这个时候,他也只是敲着梆子,不再喊其他话了。整个镇子上,此时,便只有他一个更夫了。

寅时(早上3点到5点)!

天色还没有任何放亮的迹象,陈柏走到一处巷子旁边,敲着梆子,响起了孙齐对自己的交代,可是,想了又想,他还是没有将灯笼点亮,便一步一步走入了巷子之中。

巷子很窄,两边的房屋又很高,便显得巷子更窄了,走入其中,显得十分压抑。

没来的,陈柏感觉到一阵发寒,头发都要立起来了,他怔怔地看向前方不远处,一个苍老的身影背对着他,佝偻着身躯,拄着拐杖。

“点灯,点灯,点灯!”陈柏感觉自己的牙齿在打颤,这时,他又想起了孙齐的话,拿出了火折子,准备将灯笼点亮。

燃起的火折子给昏暗的巷子里带来了一丝光亮,然而,陈柏却呆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因为,亮光纵然很小,可是,依旧有光,他能看见自己的影子,却看不见前方那个老者的影子。

苍老的身影缓缓转头,看向陈柏,咳嗽着说道:“你便是陈柏?”

“是!”陈柏的牙齿都在打颤,拿着火折子去点灯笼,却怎么样都点不着。

“孩子,你不用害怕,我知道你!也知道你父亲,你父亲是个好人,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老者叹了口气。

灯笼终于被点亮了,这一点光亮,却给陈柏带来了很大的安慰,虽然,前方那个老者依旧没有影子。

老者冲着陈柏缓缓一拜,轻声道:“孩子,我想求你一件事情,等下打更时,你可不可以略微晚一盏茶的时间?”

陈柏抿了抿嘴唇,他看清楚了,这老者的仪容整理的很好,并且,穿了一身黑色的寿衣。他是见过这些的,父亲陈大去世时,家里便给他穿上了一件这样类似的寿衣。

老者苦笑道:“让你见笑了,我走的时候,孙子刚刚出生,我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我一直想来看一眼,但是,人老了,腿脚不便,每次走的很慢,每次走到这里,还未进去,便听到了打更人的声音,五更了,我便该离开了。”

陈柏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是一个打更人,怎么能故意拖延时间呢?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不知道老者所言为真,还是为假?明显,这老者此时此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或许只是因为执念吧!

老者作势要跪!

陈柏连忙将手虚伸,阻止了老者,说道:“这样吧,你明天晚上再来,我白天需要问一下,你是不是这里的人!”

老者又是躬身一拜道:“多谢小哥了,大恩大德,我算是记下了,容当厚报!”

陈柏却没有给老者继续说话的机会,猛然开始敲起梆子,喊道:“五更,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当陈柏喊出这句话时,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拖住老者一样,他连反抗的能力,直接倒飞出去,穿过了厚厚的墙壁,直接消失不见。

怔怔地看着发生的这一切,陈柏深吸了一口气,甩了甩头,转身便跑,一直跑,一直喊,顺便在大户人家那边敲着梆子,转悠了一圈,最后才跑到三个人汇聚的那座荒废院子。

进了院子里,他将冯二和孙齐喊醒,拿了那三根蜡烛,这才慢悠悠地向着外面走去。冯二和孙齐也是连忙追了出去,各自散去,各自离开,仿佛昨晚他们三个人都在巡夜一般。

遇见老者的事情,陈柏谁也没有告诉,回到家之后,直接倒头就睡,睡了一个半时辰,吃了早餐,便匆匆赶往了私塾上学。

中午下学之后,陈柏又去了遇见老者的那个巷子,听着别人的闲话,看了看哪一家门口贴了白色的挽联,便已经知道那老者究竟是谁家的了。他又略微打听了一下,知道老者所言非虚,就赶紧离开了。

下午,陈柏没有去私塾,而是去农田里锄地,到了半晌的时候,陈柏开始回家睡觉休息,毕竟,一整个晚上,他都不能休息。

到了晚上,母亲将陈柏送出门。

一想到那个老者的事情,陈柏心中就有一些忐忑不安,毕竟,他还是一个少年,即便是一个大人遇到这种事情,大概心中也不会那么淡然吧。

到了快五更的时候,陈柏打着灯笼,早早地去了那个巷子里等着,不多时,便看见昨晚的那个老者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过来。

陈柏刚要说话,那个老者便阻止了陈柏。

老者道:“孩子,你像你父亲一样,是个好人。小老还有个请求,明日若是听说我那孙儿啼哭不止,还劳烦您跑一趟,告诉他们真相,如此,我那孙儿便会安心了,也不会惊惧了!”

陈柏点了点头。

老者又是一拜,陈柏慌忙躲了过去,催促道:“别耽误时间了,我拖延不了多久的。”

老者苦笑了一下,竟然拄着拐杖,缓缓向那墙壁走了过去,半个身子都进了墙壁,又挪动了数步,这才消失不见。

陈柏默默地等着,默默地算着时间,他也没有太多时间,而且,打更时间不能错了太多,何况,他还要替孙齐去那几个大户人家旁边喊两声,然后,还要去叫醒冯二和孙齐,若是耽搁时间太久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人发现冯二和孙齐两个人晚上偷懒的。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陈柏便喊出了那句:“五更了,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随后,他轻车熟路地跑了一圈,叫醒了冯二和孙齐,回到家里睡觉。

去私塾上学时,陈柏特意绕了远路,来到了与老者相遇的那个巷子里。刚到那个巷子,就看见一群人围在莫家的门口,议论纷纷。

走近了,陈柏默默地听了两句,果然如那老者所讲的一样,他那小孙儿的确是啼哭不止,找了附近几个老人来看,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陈柏默默地叹息了一声,若不是那老者碰见自己,他便见不到自己的孙儿,那只是因为他腿脚不好,但是,若是他腿脚好,碰不见自己,却去见了自己的孙儿,该当如何呢?

听一些老人说,三岁以前的孩子,能够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或许,这是真的?

陈柏想了想,走进了莫家,见到了莫家的男子莫一衡,说明了来意。

莫一衡知道他就是临山镇最小的更夫陈柏,没有理由来消遣自己,便将陈柏带到了房间之中。

陈柏进了房间,便看见了一个婴儿躺在那里,还在不停地哭泣,只是,或许哭太久了,已经没有声音了。

他走了过去,轻轻蹲下身子,轻声道:“孩子,别怕,你爷爷只不过是太想你了,回来看了你一眼。那是你的爷爷,不会伤害你,而且,他以后都不会再来了,他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大。”

那婴儿怔怔地看着陈柏,静静地听着陈柏的话,仿佛真的能听懂一般,当陈柏的话说完,那婴儿竟然真的不再哭了。

莫一衡见到自己儿子不再哭了,无比高兴,竟然上来给陈柏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后,就要跪谢,却被陈柏阻止了。

陈柏苦笑道:“莫大哥,没有必要这样,我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莫一衡的妻子白羽笑骂道:“傻子,你还不如给陈小哥儿拿一些银子,比这些虚礼更实惠!”

“对啊,你看我这脑子!”莫一衡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转身就出去了,等他再回来时,便拿了十两银子。

陈柏却摇头拒绝了,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这银子,而且还是十两银子,他不能要。要知道,寻常人家成亲时的聘礼也不过才二十两银子。他虽然很需要银子,可是,这银子他还是不想拿。

拒绝了莫一衡的银子后,陈柏便立刻跑去私塾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陈柏遇见过很多这样的事情,只要在陈柏力所能及之下,他能帮就帮。随着陈柏渐渐长大,冯二和孙齐也渐渐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从前。

陈柏已经考中了秀才,可是,他依旧还在做打更人。

或许,任谁都不知道,陈柏在打更时,曾经帮过一个人,那个人便是临山镇历史上唯一的进士,那个进士的后人还在镇子上,只是家道中落,后人已经没有人再上私塾了。

陈柏每天下午都会去教那一家人的孩子读书。

而到了晚上,那个进士便会教陈柏读书,正是因为如此,陈柏才能高中秀才,要知道,临山镇很多年已经没有出过秀才了,就连私塾先生都是从其他镇子上请来的。

“柏儿,你都考中秀才了,家里的境况早已好太多了,你为何还要经常去打更啊?”

陈柏拿着灯笼,又要出门,母亲拦住了他的去路,问出了这个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能者多劳,因为我的精力好啊!这些年,有我在打更,咱们镇子可是没有出过任何事情啊!”

陈柏笑了笑道:“娘,我和冯叔、孙叔都太熟了,若是我突然间不做了,他们也会想我的!”

这些年下来,整个临山镇的晚上确实没有出过任何事情,没有盗贼,没有大面积走水,就是偶尔有走水失火的情况,陈柏都能及时发现,迅速解决。

其实,这不是陈柏一个人在做,而是有人在帮他,因为,他做打更人的时候,他帮了许多人。

因为临山镇的晚上十分太平,没有大事发生,镇子上的人都说是三位打更人的功劳,甚至,他们三个打更人竟然拿到了更多的月钱,生活也慢慢变好。

陈柏之所以要继续做打更人,主要有三个原因:

第一,他喜欢上了这种帮别人,又被别人帮的感觉。

第二,都说恩情易忘,可是,临山镇的人却没有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他父亲的事情给忘记,对他还是很好,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存在,能够让临山镇的晚上更平安,他便要继续做下去,算是一种对别人不忘恩情的一种回报吧!

第三,便是为了冯二和孙齐,有他在,那两位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他也是知恩图报的人。

到了子时的时候,三个人再次在那个荒废的宅院汇聚,不过,现在的陈柏虽然还替他们巡夜打更,可是,却已经不再要他们的蜡烛了。

冯二和孙齐两个人也没有感谢陈柏,只是扔给陈柏一瓶酒,让他晚上暖暖身子,三个人这么多年过去,风雨无阻,感情自是十分深厚。

大雨落下,陈柏穿着蓑衣,打着雨伞,敲着梆子,提着灯笼,后腰之上还别着一根短短的钢叉。之所以带着钢叉,那是因为,陈柏在临山镇的晚上遇见了太多事情,他要解决,偶尔还是要一把武器的。

这些事情,没有人知道。

今晚的夜,十分奇特,瓢泼大雨,可是,又有一轮圆月,陈柏喃喃自语道:“又要出幺蛾子了吧!”

当然,这种奇特的景色,别人自然是看不到的。

走到村里的大槐树下时,陈柏缓缓站稳了身影,慢慢抬头,眯着眼睛,怔怔地看着大槐树,忽然间开口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他抬腿走到了自小玩耍的大槐树旁边,将手覆盖在大槐树上,猛然间睁开了眼睛,惊疑不定地道:“腹中空?”

大槐树看似郁郁葱葱,可是,树干中间却早已是空心的了,只剩下一张树皮了。

“走!”此时,大槐树之下,竟然出现了一个老者,这老者十分苍老,皮肤像是树皮一样,头发简单地用木叉挽了一个发髻。

陈柏双眼眯了眯,他看出来了,这老者便是这大槐树的本体,他没有想到,自己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竟然会是一棵槐树妖。

“走?老槐树,你自顾不暇,还想顾别人?”突然间,一个身穿青衣的清秀女子缓缓出现,打着一把火红的油纸伞。

“不管他的事,你要对付的是我!”老者缓缓抬起脚步,挡在了陈柏和青衣女子的中间。

“笑话!你们临山镇,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他们围绕着你,给你提供生气,提供人气,而你反过来又护着整个临山镇,谁又是无辜的?”

青衣女子冰冷地道:“当年,若不是你护着那秀才,我们之间何至于结仇?你又何至于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呢?”

陈柏听着,微微皱眉,他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多年前,他们镇子曾经出现过一个秀才,名叫吴枫,似乎还经历了一场情债,最后跳崖了,从那之后,临山镇便没有再出现过一个秀才了。

直到他的出现。

老者叹息道:“吴枫当年拒绝了很多次,是你痴迷于他,对他霸王硬上弓,却怪他不肯娶你,不肯休妻!最终,你闹了过来,我虽然护了他一次,可终究没有护住他啊!”

青衣女子怒声道:“你多管闲事,若不是你让他神志清醒,他就休妻了,他就该娶我了!”

老者摇头道:“糟糠之妻,不可弃!再者,你迷了他的心智,算不得数的!”

陈柏算是听明白了,所以,这女子后来就开始报复老槐树了。

青衣女子冷笑道:“没有想到,你们临山镇又出了一个秀才,真是没有想到啊,你耗费了多少力气呢?”

老者摇头道:“我只是欣赏他的心性,而且,他父亲是一个好人,所以,我给了他一个能力,让他可以看清楚一些东西罢了,他能有今天,还是性格使然啊!”

青衣女子哈哈笑道:“这都不重要了,这么多年,我终于要将你磨死了!你不在了,临山镇谁还能庇护呢?”

陈柏抿了抿嘴,深深地望了一眼老者,他终于明白自己晚上巡夜时,能够看到一些事情,看到一些东西,甚至,还能和他们对话,原来,这都是老槐树帮过他。

他缓缓抽出了钢叉,左手提着灯笼,轻声道:“我是临山镇的打更人,对此,我不能视而不见!”

说完,他便出手了,老槐树都来不及阻止!

这种交手的力量,雨水都无法降下,不过,很明显,陈柏根本不是青衣女子的对手。

老槐树道:“狐妖,你放过这个孩子,让他离开临山镇,我将这一身的木之生机全都给你,可以助你更进一步!”

就这说话的片刻,陈柏已经被打飞了数次,可是,陈柏却十分倔强,没有丝毫退缩。

慢慢的,陈柏的头顶有一道气流,直贯天际,青衣女子,也就是狐妖,终于开始顾忌了,这是浩然之力,心正之人,诸邪不侵!

可是,陈柏太年轻,终究不是千年狐妖的对手,老槐树叹息了一声,准备殊死一搏。

“临山镇的事情,还是要临山镇的人自己来解决!”

一道醇厚的中年男子声音响起,那个进士忽然间出现,阻止了老槐树!

随即,进士出现在了陈柏的身后,透明的身影缓缓伸出手掌,贴在陈柏的身后,陈柏的力量顿时增强,然而,依旧不是狐妖的对手。

就在此时,陆陆续续,开始有各种人,慢慢走出,都是虚弱的身影,随时会散去,站到了陈柏的身后。

陈柏的力量暴增,最终将千年狐妖击败,千年狐妖想逃,却被 浩然之力笼罩,被消弭于无形!

陈柏回首,缓缓一拜!

那些人也是一拜,随后一个个走进了老槐树里,陈柏能感受到,他们真的消失了,最终化成了老槐树的养分,修复好了老槐树!

老者叹息了一声,苦笑道:“何必呢?”

这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很多人都不清楚,或者说,除了打更人陈柏以外,谁都没有经历过。

只是,第二天起,别人总觉得大槐树长势更好了,正所谓“病树前头万木春”。

至于陈柏,做了镇子上的私塾先生,晚上,依旧是打更人,默默是守护着临山镇。每天晚上,他都会来老槐树这里坐一会儿。

后来,临山镇终于如雨后春笋一般,出了数个秀才,还有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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