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书生误入荒野院子,遇见女子沐浴,女子道:等你很久了

古山讲民 2024-04-09 16:04:33

雨!

秋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武岳是明朝成化年间的人,生活在晋南太行山的一个小山村里,这天,他刚从镇子上的私塾归来,心情不佳,抱着雨伞孤独地行走在山间,渐渐地天色已晚。

“一进门,黑布隆冬,一伸腿,被窝里面凉冰冰,不娶老婆是不行啊!”

秋雨下个不停,夜幕降临的鱼泉村家家户户早已大门紧闭,在昏暗的油灯下,享受家庭的休闲时光,五岳环顾四周,推开自己家的大门踩着青石板,回到了屋内,还没有点灯,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叹。

“算了,算了,老婆都没有,还吃什么饭啊?”

五岳最后连油灯都懒得点了,将湿透了的衣服全都换了下来,擦干以后,自己一个人躺在了床上,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并非是他不想吃饭,实在是因为秋雨落下,家里的干柴全部被打湿,想要做饭,有米有面,可以没有柴火。这就像有人想抽烟了,可是,有烟没有火,只能干瞪眼儿。

突然间,家里的黑狗叫了起来,汪汪个不停。

“你也没有老婆,吃什么吃?”

武岳嘟囔了一句,不过,还是翻身起床,摸索着找到一块已经干的发硬的馒头,打开屋门,直接扔到了狗窝里去。

这准头,没有谁了,黑狗张嘴也接住了,并非是什么奇技,唯手熟尔!

刚刚躺下,黑狗又猛烈地叫了起来,武岳刚要抱怨两声,侧耳倾听,发现门链的声音在响,可是,这声音绝非是风吹动的声音,毕竟,若是风吹动的声音,绝对不会盖过了雨声,准确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真是无聊!”

黑夜之中,武岳翻了个白眼儿,动也没有动,随后喊了一句:“狗子,别管它,想敲就敲呗。”

黑狗似乎也听懂了武岳的话,竟然一声不吭,任由那个门链声在风中乱晃,传出去很远很远。那个声音似乎很着急,仿佛武岳不理它,它便不罢休一般,响的更起劲儿了。

“真是无聊,我又累又困,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武岳用两根布条塞住了耳朵,不想去听那声音。

武岳的声音刚刚落下,院子外的门链子声音就消失了,然而,雨夜并没有恢复安静,声音却在他的屋门外响起。

“咚咚咚!”摇晃门链的声音变成了敲门,很有节奏感!

“好烦啊!有本事,你就进来啊!”武岳翻了个身,脸朝着墙,侧身而卧。

很快,武岳的楼上便响起了脚步声,似乎有一个在来回踱步,不停地走动,而且在寻找什么东西。

这脚步声并不是很大,可是,在隔音不好的屋子内,特别是对于一个很困的人而言,却显得十分刺耳,让人难受。

“无聊不无聊啊,和我搞这些是吧?我今天真是懒得动弹,否则,唉,算了,我还是睡觉吧,你千万不要激怒我!”

很快,武岳的呼吸就变得悠长而缓慢,似乎真的进入了睡眠状态。

就在此时,武岳的床边响起了脚步声,那脚步声第一次响起时,武岳屋子内的油灯被点亮了。脚步声还在继续,可是,却没有看到任何的身影,甚至,那个脚步还在武岳旁边跺脚。

武岳没有任何反应,睡的香甜,也许是真的无聊,过了好一会儿,油灯熄灭,那个脚步声也消失了。

一直到半夜,武岳醒来,觉得口渴无比,想要起身,刚要按着床沿起来,却碰到了一个浑身毛绒绒的家伙。

武岳冷哼一声,二话不说,没有害怕,直接伸手抓住那毛绒绒的家伙扔了出去,恼怒道:

“我说了,别烦我,不听是吧?怎么,狐妖被人称一声狐仙,便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吗?”

门轰然间大开,阴冷的秋风吹进了屋子里,无比黑暗的屋内,甚至还能看到一只巨大的狐狸虚影,主要是那狐狸是白色的,浑身冒着阴冷的白光,唯有一双眼睛是血红色的。

这只狐狸虚影体积庞大,几乎占据了房间的一半地方,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武岳。

武岳耸肩道:“唔,你这狐狸不错,将你抓来,估计能省下许多灯油钱呢。”

狐狸虚影沙哑地开口道:“装傻有意义吗?你应该清楚,你守不住那个东西的!”

武岳翻了个白眼儿道:“那件东西,你们得不到的,不用寻找了。我念及你们生存不易,也没有伤天害理之举,才百般容忍,若是继续下去,就怕我修养不够,忍不住对你们出手,走吧!”

狐狸虚影凝视着武岳,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选择了从心,缓缓从武岳的屋子里退了出去。

“一点礼节都没有,就不知道将我的门关上!”

武岳摇了摇头,将门关好,喝了几口冷水,便继续睡觉去了。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武岳便起了床,先是洗漱,然后洒扫庭除。虽然,只有一个人居住的房间内十分干净,几乎是纤尘不染,可是,每日早晨洒扫庭除的习惯,他依旧保持着。

用武岳的话而言,身为一个书生,即便他现在是私塾的先生了,他依旧是一个书生,一个书生早上醒来之后,自然应该要洒扫庭除的,不管脏与不脏,这是习惯,也是规矩。

当然,没有多少人坚持武岳的这种习惯,就连一些穷酸秀才都很难坚持这种习惯,何况是那些出自财主家的读书人,那都是仆人该做的事情。就像寺庙之中,每天都有小沙弥扫落叶,何曾见过方丈去扫落叶的?

于是,有时候,方丈还不如一个扫地僧,只因为,他站的太高,脱离了众生,不接地气,终究是忘记了扫地不仅仅是扫地,还是一场关于心的修行旅程。

“嗯?这狐狸还掉毛?唔,这品种不行啊!”

武岳看到了几根狐狸毛,吐槽了一句,便去打开了大门,此时,站在大门外,竟然有一群人,都是街坊四邻,他们都在好奇地看着武岳。

武岳也好奇道:“大家伙有事?”

众人之中,走出一个老头,看年纪至少也有六七十岁了,拄着一根拐杖,顶着一个黑眼圈,说道:“岳儿,你是我们村唯一的读书人,又在镇子里的私塾做先生,算得上见多识广,我们昨晚遇见一个怪事,想向你请教一下!”

武岳连忙上前,弯腰扶着那个老头,说道:“薛爷爷,您是看着我长大的,不用这么客气,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薛爷爷苦笑道:“昨天晚上,整个村子的门链不停地响动,后来,还有敲门声。起初,我还以为是邻居有事,可是开门之后,却是四下无人,这么大的雨,地上连个脚印也没有。今天早上,听其他人如此说,大家相互说起昨晚的经历,才发现,基本上是大差不差,几乎是响了一夜。”

武岳看着薛爷爷身后纷纷点头的众人,只觉得一阵头疼,这些家伙们是疯了吧,肆无忌惮,扰乱一个小村子的安静,真的不怕那些隐世的人出手吗?

他揉了揉额头,说道:“各位不用担心,我知道是谁在捣乱,放心,他们是不会伤害你们的,这件事情,我会去解决的!”

薛爷爷好奇道:“你认识?”

武岳尴尬地道:“认识,说起来,这个人还是我引来的。怎么说呢,她喜欢我,我不喜欢她,于是,我就拒绝了她。她心有不甘,于是,就故意来我们村子捣乱,想要吓唬你们。”

薛爷爷听了,顿时怒了,斥责道:“怎么会有这种不知廉耻的人,哼,岳儿,你拒绝她是对的。”

武岳重重地点头道:“放心吧薛爷爷,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我自小成为一个孤儿,是你们将我养大的,我不会害你们的。”

薛爷爷挥了挥手道:“大家都听到了,这件事情,岳儿说管了,你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都散了吧!”

眼看着众人散去,武岳微微摇头,回去收拾了一番,便又带着一把油纸伞向着云木镇出发了,三年前,武岳考中秀才之后,无意继续科举之路,便留在了云木镇自己曾经上过的私塾里成为了一个教书先生,他也是私塾里唯一有秀才功名在身的人。

到了镇子上之后,武岳吃了一碗混沌,吃了十几个包子,昨晚他回家之后,没有吃饭,已经是饿坏了。吃饱之后,他才缓缓向着私塾走去。

到了私塾之后,武岳微微皱眉,他闻到一股异常的香味,这种香味很浓郁,也让他很舒服,但是,他对这种香味似乎是有一种天然的抵触之感。

等了许久,往日比他还要早到的一些学子,竟然没有来,甚至,其他私塾先生也没有来。武岳习惯性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转身走了出去,到旁边的商铺问了一下日子,确定自己没有记错日子,武岳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而且,周围的人都没有见到有任何人来私塾上学。

“徐先生是不会迟到的,向来如此,就算那天他摔断了腿,他依旧是第一个到私塾的,为何徐先生也会没有来呢?”

“难不成,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他们既然敢扰乱一个村子,想要对几个学子和先生出手,或许,也大有可能,这帮家伙是疯了吧?”

武岳思考再三,决定不再等了,准备去徐先生家里看一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向最重时间的徐先生都会迟到。

可是,刚刚走到徐先生的家门口,武岳便停住了脚步,怔怔地望着前方,他揉了揉眼睛,依旧不敢相信,竟然是几个极为美丽的姑娘从徐先生的院子走了出来。

“真是没有想到,徐先生虽然一把年纪了,妻子又去世的早,不曾想,他还是挺厉害的。”

“对啊,这一晚上的,我们出手了几次,也只有徐先生坚持的最久,不愧是每天最早到私塾的先生,着实让人佩服!”

“可惜了,徐先生不想娶妻,对他去世的妻子情根深种,否则,我都想嫁给徐先生了。”

几个女子相互议论着,不时还捂嘴轻笑,缓缓地向远处走去。

武岳揉了揉额头,盯着那几个女子消失的方向,一阵头大,这几个女子都是狐妖,他也看出来了,只是,听着她们说话的内容,心中着实有点难以置信,徐先生应该还活着吧?一把年纪,怎么能禁得住她们折腾呢?

闪身来到徐先生的房间里,看见徐先生安静地睡在床上,面带微笑,甜甜地睡着,武岳遍体生寒,转身走了出去,冲着那几个女子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有些事情,他不愿纠缠太深,可是,如今看来,若是不去,后果难料,他倒想看看,这些狐妖聚集之处,到底有多少狐妖存在,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也知道那些狐妖想要什么,可是,这东西他想给也给不了啊!

武岳的脚程很快,那几个女子步伐却很慢,仿佛是故意等着武岳一般,直到武岳跟上,她们的速度才陡然间提升了起来,武岳也只好赶忙提起自己的速度,加紧跟了过去。

一直走,一直走,双方都没有停下脚步。

不要说武岳能看出来这几个女子是狐妖,即便是一个普通人若是跟了这几个女子这么久,也能觉察到问题了。因为,这几个女子所走之路越来越偏僻,偏偏速度越来越快,这是不符合常理的,也就是武岳胆子大,想要一探究竟,换一个其他人,早就不敢跟下去了。

从云木镇,一直走到云木镇旁边的断天崖,顺着羊肠小道,绕过了断天崖,除了羊群会上来之外,寻常人根本不会来这个地方。

任谁也没有想到,在断天崖之后,竟然有一处开阔地带,而在这开阔地带之上,还有一座精致的院子。刚刚下过一场秋雨的地方,竟然气温适宜,院子内外,开满了鲜花,又有云雾翻腾,恍若仙境。

那几个女子走到院子门口,推门进去。

武岳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可是,刚刚走了进去,院子的大门便重重关上了。

随后,武岳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脑子一阵昏沉,浮想联翩,正要向前时,却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

“武郎,您来了!奴家等您很久了!”

这声音软糯而轻柔,还夹杂着些许的诱惑之力,再加上武岳闻到的那一股浓郁的香味,顿时,血液的流动速度似乎都加快了。

武岳苦笑了一下,揉了揉一下自己的额头,自己的定力还真是差啊,明知道这是妖狐所居住的地方,自己竟然不争气地有了些许的错觉,差点便要回应一声。

他默默地向里走去,可是,还没有走多远,便看见院子里有一株盛开的桃花,关键是,在桃花树之下放着一个浴盆,而在浴盆里正有一个女子,女子没有背对着他,而是轻咬着嘴唇,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是一张可以颠倒众生的脸颊,多一分,少一分,都会破坏美感。

武岳连忙闭上眼睛,说道:“抱歉!”

这或许就是武岳的性格,明知道妖狐此举是为了对付他,可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还是说了一声抱歉。

“干嘛要抱歉呢?”那个女子已经从浴桶里走了出来,瞬息就来到了武岳的身边,站在他的背后,紧紧地将他贴住。

武岳虽然紧闭着眼睛,可是,他却都感觉的到。

“武郎,你是柳下惠吗?还是妾身不够美呢?”这声音轻轻地在武岳的耳朵边响起,唇齿间都透着一股清香,顺着吹气,飘到了武岳的鼻子前。

“嘻嘻,看来,武郎的修心之路还要走很远啊,我能感觉到 ,你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声音如蛇一般,紧紧地将武岳缠绕住,从背后又到了正前方,就在武岳的嘴唇正前方,大约有三寸的距离,再次开口道:“武郎,你忍的很辛苦吧,不要再忍了,你这个年纪,正是时候!”

武岳怒吼了一声,心智终于迷失,扑了过去。

如果只有那香气,如果只有这女子,如果这女子在妖狐之中并非是顶尖实力,武岳都能凭借自己的意志守住一切,可惜,这几个因素综合到了一起。

半个时辰之后,武岳躺在院子里的草地上,看着旁边头发散乱的女子,眼神涣散,感觉自己似乎犯了大错,悠悠地发出一声长叹:

“在这之前,你没有过别人,何必为了那个东西,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呢?你将自己交给了我,想让我愧疚?可是,我终究是清醒过来了,你依旧拿不到那件东西,关键是,我无法给你,因为它只属于我,它不是一件物品,而是一种心的修行。”

妖狐化成的女子俏皮地笑道:“不,我不想要那件东西了。我只想说,若是我狐妖一族没有犯错的情况下,武郎不要针对我们妖狐一族如何?”

武岳呆了一呆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们没有犯错,我就出手对付你们,那件东西也会消失的。”

妖狐愣住了,这算怎么一回事呢?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何为以讹传讹。有一个妖狐临死之前曾说,在武岳的身上有一件东西,天然克制妖狐一族。

这句话刚说完,妖狐便去世了,后来,经过她们查探,发现正是武岳出手所为,于是,她们便开始担心起来,万一哪天武岳不高兴,拿她们狐族撒气,又该如何?

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幸而她们发现武岳的脾气很好,便想着要从武岳手里取走那一件宝物。可是,妖狐现在忽然间明白了,哪里有什么宝物啊?分明是武岳的浩然正气克制了妖族。

妖狐起身,穿好衣服,缓缓行礼道:“妾身花想容,武郎的话,我一定谨记在心。”

武岳连忙起身,整理好衣冠,脸色通红,想起刚才旖旎的场面,更是手足无措,不敢看花想容,连忙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花想容道:“那几个女子是你姐妹吧,徐先生年纪大了,以后还是不要再接近他了。”

花想容捂嘴轻笑道:“看来武郎早就心猿意马了,竟然没有看出来,那几个女子都是妾身自己啊!”

五岳双眼微眯,转身凝视着花想容,咬了咬牙,最后叹息道:“算了,算了,我们以后不再相见,今日之事,便当没有发生过吧。”

花想容看着武岳,噗呲一声,娇笑道:“没有想到,武郎是这样的武郎,我喜欢这样的你,人嘛,谁还没有点占有欲?不过,武郎误会了,你确实是我的唯一,现在是,将来也是。至于徐先生,我不过是让他做了一个梦,一个桃李满天下的梦,只是,他的意志力太强大了,我确实费了一番功夫。”

武岳干咳了一声,夺路而逃,留下了娇笑不停的花想容。

算回到云木镇上,五岳脑子里全是花想容的身影,似乎,花想容的一颦一笑都会让他动容,牵着他的心。

至于私塾的学生,他也知道,都不过是花想容根据他们内心深处的欲望,给他们造了一场梦,沉睡了过去,并没有大碍。

于是,放下心来,缓缓向着自己的小村子走去,可是,刚刚走到村口,便听到了里面哭声震天,等他走过去时,这才发现,整个村子的屋子都倒塌了,还有火烧的痕迹,有几个人还重伤昏迷。

薛爷爷也是昏迷不醒,躺在淋湿的雨地上,人们乱做一团,根本没有人去照顾薛爷爷。

武岳连忙冲了过去,手搭在薛爷爷的手腕上,检查了一番,明白薛爷爷并无大碍,只是气血攻心晕倒过去了而已。他用浩然正气覆盖住薛爷爷,不一会儿,薛爷爷便醒转过来。

薛爷爷睁开眼睛,看见武岳的第一眼,便惊恐地道:“岳儿快走,这里有狐妖!”

武岳顿时想到了花想容,一阵心烦意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薛爷爷,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狐妖?”

薛爷爷的脸上全是恐惧的表情,神情十分害怕,心有余悸地道:“本来,刚刚吃过午饭,大家都准备去地里看一眼,没有想到,村子上空突然间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狐狸虚影,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又是抢东西,又是烧屋子,还伤了一些人。”

武岳皱眉道:“然后呢?那狐狸呢?”

薛爷爷摇头道:“不知道,只是留下一阵大笑,随着着大笑之声就消失了。”

武岳缓缓站起身子,怒火冲天地道:“薛爷爷放心,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薛爷爷看着武岳那冰冷的眼神,忽然间有些害怕,他连忙道:“岳儿,不会是和喜欢你的那个姑娘有关吧?不过,凡事还是要问清楚的,切不可被怒火主导了自己的心,盛怒之下,不要做任何决定,免得将来后悔!”

武岳点了点头,身影陡然消失,一步便是数十丈的距离,而且,他双脚离地,距离地面刚好三尺,身影奇快,肉眼都几乎捕捉不到了。

断天崖之上,花想容坐在院子里,双手捧着颠倒众生的绝世容颜,呆呆地看着前方的花一朵朵落下,偶尔有清风吹过,还打着圈圈,一夜秋雨,洗尽了花朵上面的尘土,干净极了。

悬崖,花树,精致的院子,美人相思,一切静谧而美好。

然而,一道浩然正气突兀地打破了安静的画面,将这一副画彻底撕碎掉了,浩大的气息笼罩在四周,将断天崖包裹着,桃树、梨树、梅树等等,被花想容维持着的美景,尽数破碎。

“花想容,你们这一脉的狐妖,想彻底消失吗?”

武岳的怒吼之声响起,如晴天霹雳一般在断天崖上空炸响,花想容还没有来得及想什么事情,武岳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单手掐住了花想容的脖子。

花想容双手用力,想要掰开武岳的手,才发现徒劳无功,她这才明白自己和武岳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现在的读书人不都是文质彬彬的吗?为何发怒之后,会如此恐怖,她是妖啊,一只狐妖,统领一脉的妖狐族长啊!

断天崖之上居住着狐妖,花想容被擒,他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纷纷前来相救,可是,那浩然正气之力将周围彻底锁死了,还未进到院子中,一些妖狐已经被击伤。

花想容怒吼道:“全都给我停下!不准过来!”

她看着武岳,眼中泛着泪水,凄苦地道:“能告诉为何吗?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们妖狐一族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就不会对我们出手。”

武岳冷哼道:“调虎离山?你们差点将我居住的村子给掀翻了,伤害了那么多人,现在装无辜?”

花想容凄凉一笑,闭上了眼睛,轻声道:“你对我有了成见,我便不想解释了,任何解释,你都不会相信的!你杀了我吧,但是,我若是做过的事情,也没有必要让你答应我那件事情。”

武岳看着花想容绝美的容颜,咬了咬牙,下定决心直接毁了这断天崖的所有狐妖,自己和花想容的关系,自己最后陪她去了便是。

花想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武岳刚要出手,一滴泪珠滑落,落到了武岳的手上,让他心中一痛,想起了薛爷爷的话,不能在冲动时做决定,不要让怒火主导自己的理智。

他缓缓将花想容放了下来,收回了所有浩然正气,闪身离去,重新回到了村子,仔细查探了一番。

原来是狼妖一族所做之事,他们和狐妖一族有仇,而且,他们也想得到武岳手中克制妖族的宝物,在村子里搜寻了一番,顺便嫁祸给了狐妖一族。

狼是山神的宠物,就相当于狗是人的宠物,暴怒之下的武岳隔着大山对狼妖一族出手,山神还想要阻拦,却被浩然正气直接破了金身。

狐妖一族赶来,化为人形,帮忙重建村子,更是留下了许多积蓄。

只是,花想容早已修成人,而且那天和武岳已经有了孩子,这是妖族自身的特殊。最后,武岳和花想容成亲了。

只是,他们第一个孩子没有保住,因为那天武岳暴怒出手,伤了花想容的本源,也伤了那孩子。

可见,盛怒之下,莫要冲动是有道理的!人不能被怒火主导了理智,更不能在盛怒之时,做任何决定,因为,那并不是理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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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山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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