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年,陈毅匆匆找到聂荣臻:20年前城南庄空袭的事你还记得吗?

文史江湖 2023-12-05 13:00:27

1948年4月11日,毛主席率领中央机关来到了晋察冀军区的总部阜平。

当年胡宗南进攻陕甘宁边区的时候,毛主席不顾众多同志的劝说,在敌人重兵压境之际,坚持留守陕北,指挥作战,牵制胡宗南的主力部队,以减轻我军其它战区的压力。

他和周总理、任弼时带着一个精简的机关,在陕北艰难转战,而且故意向蒋介石透风,让他知道自己和中央还在陕北,这种以身为饵的大智大勇成了党史上的一段佳话。直到后来彭老总率领西北野战军连战连捷,陕北的局面好转之后,毛主席才率领中央从容地离开了这里。

离开陕北后,毛主席先是在晋西北召开了一次土地会议,随后前往五台山等待晋冀察派人来接他们到阜平。

看到毛主席发来的电报,晋察冀根据地的同志们都非常高兴,聂荣臻随即派出时任晋察冀中央局副秘书长周荣鑫带着保卫干部和警卫员赶往五台山,负责迎接毛主席和中央的具体事宜。

临行前,聂荣臻特地叫来周荣鑫,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确保中央机关完好无损地到来。随后他又叫人把自己的房子腾出来给毛主席居住,让作战科的同志更换办公地点,把他们的房子让给周总理、任弼时、陆定一、胡乔木等同志居住。

4月11日傍晚,毛主席乘坐中吉普来到了城南庄,聂荣臻早早就带着晋察冀同志在五六里外相迎了。

聂荣臻后来回忆了当时见面的场景,毛主席因为长途奔波显得有些劳累,但看起来精神不错。45年重庆谈判回到延安后,因为操劳过度,毛主席病了一场。之后,胡宗南进攻延安,他又在陕北拖了一阵子,导致身形看上去有些消瘦。

在城南庄住下后,毛主席还是按照他晚上彻夜办公,白天睡觉的老习惯来。他的住所(聂荣臻腾出来的房子)分为里外两间,一明一暗,外间正好办公,里间正好睡觉,经过几天的休养,毛主席的精神状态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此后,聂荣臻和毛主席有过一次非常尽兴的彻夜长谈,他们从晋察冀的工作聊到当年的中央苏区,又从土地改革的问题聊到了王明路线,遵义会议和《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

毛主席对晋察冀根据地的工作非常满意,他说来到晋察冀,群众们都很热情,笑逐颜开,就好像我们当年在兴国一样。当年抗战开始的时候,我们就是要试一试在敌后能不能站住脚,结果证明我们站住了,派你留在晋察冀是选对人了。

谈到午夜时分,毛主席还是毫无倦意,兴致满满,甚至主动提议让聂荣臻搞一点酒来,两人继续畅谈。

在城南庄期间,毛主席虽然身体不好,但仍保持着高强度的工作。他亲自起草了召开全国政协的通知,多次听取了晋察冀的工作汇报,还主持了区县干部座谈会,同时对全国各战区的工作进行了精确的指导。这期间还有著名的城南庄会议,即毛主席采纳粟裕三个纵队暂不过江的建议,决心在江北集中兵力打大的歼灭战。

毛主席在城南庄停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非常惊险的事情,那就是5月18日,国军飞机轰炸城南庄的晋察冀军区大院,其中一颗炮弹击中了毛主席所住的房子。幸而毛主席转移及时,才没有受伤,亲历者们多年之后对这件事仍然心有余悸。当晚,毛主席就转移到了城南庄20多公里外的花山村。

20年后,也就是1968年,在党的八届十二中全会上,有人别有用心地散发简报,重新提起了这次事件,她说:48年毛主席刚到阜平县城南庄,没过几天就遭到了敌机轰炸,炸死了很多人,毛主席也险些遭遇危险,后来查明这是有人故意设下的阴谋,把敌机引来的。

当时聂荣臻已经因为肺炎和心脏病住进了医院,并不知道这件事,陈毅元帅在看望他时,向他告知了这件事情,并愤慨地说道:“聂老总,我看到那个简报,毛发悚然,心都冷了,真是为你捏一把冷汗呦!”

聂荣臻对陈毅说:“你放心吧!这件事毛主席最清楚,那次敌机轰炸城南庄,包括当地人民群众在内,没有伤亡一个人。”

据聂荣臻回忆,那次遭遇空袭是一个早晨,他刚吃完早饭,就接到了冀晋军区的报告,说敌机在我根据地活动,很快他就听到了上空的飞机轰鸣声。

聂荣臻于是连忙走进了毛主席所在的房子(聂荣臻住在主席隔壁的房子),当时毛主席刚刚工作结束,正穿着一件蓝条毛巾睡衣躺在床上睡觉。他急忙把主席唤醒,请他快点到防空洞去。毛主席却镇静又风趣地说:“不要紧,无非是投下一点钢铁,正好打几把锄头开荒。”

这时候,时任晋察冀军区参谋长的赵尔陆也来了,他们一起劝主席赶快进防空洞,但主席还是坐在床上不愿意走。聂荣臻让警卫员拿来担架,和赵尔陆一起把毛主席扶上了担架,警卫员们抬着担架,一路小跑把主席抬到了房子后面的防空洞里。

这次敌人空袭城南庄,一共扔了4枚炸弹,两枚落到了离驻地较远的地方,一枚落到了房后的山坡上,没有爆炸,一枚正好落到了毛主席居住的小院里。

据聂荣臻回忆,其他人的房子就完好无损,只有毛主席住的那两间房子,门窗都给震碎了,房子里的暖水瓶和鸡蛋都被弹片崩得稀烂。

聂荣臻看着房子里的一片狼藉,心里既庆幸又后怕,如果不是他们当机立断,事情恐怕不堪设想。

敌人的飞机为什么能如此精准呢?很显然是出了内奸,但聂荣臻指示保卫部门查了许久,都没能解开这个谜团,直到后来大同、保定解放,我们通过调查敌人的档案,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当时晋察冀军区司令部管理处在驻地开了一个卷烟厂,这个厂的经理孟宪德被敌人暗中收买后,又把军区司令部的司务长刘从文也拉了进去,两人共同向敌人传递了情报。

审查的时候,孟宪德和刘从文还交待,他们在毛主席没来之前,就曾试图在军区领导的饭里下毒,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下手。毛主席来到城南庄后,晋察冀军区高度重视他的安全工作,指派了专门的同志为毛主席做饭,采取了严密的防范措施,孟宪德和刘从文更无法下手了。

由于犯罪证据确凿,罪犯供认不讳,经过审判,这两人被判处了死刑,聂荣臻亲自审批了审判流程,确认无误后在报告上签了字,不久后,这两个特务被执行了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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