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文《西游记》:第五十一回-黄河水伯

一森看文化 2024-03-30 02:26:34

话说孙悟空又驾云来到北天门,此处是多闻天王值守,见了孙悟空连忙迎上施礼:“孙大圣何往?”

“有要事去乌浩宫见水德星君。你又在此作甚?”

“今日该我巡视北天门。”

远处庞、刘、苟、毕四神将近前行礼邀茶,孙悟空挥挥手:“不劳!不劳!事况紧急!”

辞别多闻、四将再来到乌浩宫,水部众神传报:“齐天大圣孙悟空前来。”

一众水官及各处龙王正在宫中查点四海五湖、八河四渎、三江九派的神官名录,水德星君闻言遣退众人,理理衣衫出宫迎接:“大圣!有失远迎!昨日可韩司查勘敝宫,恐有本部神将思凡作怪,正忙着核对各江河湖海之神官,尚未查完。”(拋去瞒报不提,还有个最大的误点——“昨日”,假如按天上一天凡世一年来算,唐僧已经被困一年了......老吴这写作态度比我严谨不到哪去0.0)

“水德安心,那妖魔不是江河水神!先前李靖父子和雷公下界助阵,哪吒太子六般兵器被那怪收去,后来老孙去彤华殿请火德星君放火助阵,一众火龙火马也被钢圈套走。我想那怪物不怕火必然是怕水,因此来请星君施水捉拿妖魔,夺回各将兵器,救我师父脱难。”

水德星君令黄河水伯随孙悟空前去。水伯领命,从衣袖取出一个白玉盂:“大圣,请行。”

孙悟空看这玉盂一愣:“你这盂儿所乘之水也能淹死妖魔?”

“不瞒大圣,我这一盂能装进整条黄河之水。”

孙悟空这才放心:“半盂足矣!足矣!”

两人辞别水德星君驾云下界,水伯先去黄河舀了半河之水,再转向金兜山南坡,众人各自见礼,孙悟空道:“诸位不必多讲,我这就领水伯前去叫门,也无需等他出来,见他开门直接往洞里灌水,如能才能把他一窝精怪淹死。我自会找到师父尸骸救他转活。”于是孙悟空引水伯去金兜洞前叫阵:“妖怪!开门!”

守门小妖听闻孙悟空又来叫阵,再去禀报:“孙悟空又来啦!”

独角兕拿上宝贝,提枪出洞,哪曾想刚打开石门却见浩瀚之水漫进,兕怪来不及多想转身拿钢圈撑住二门。孙悟空二人正往洞里灌水,见惊天水势突然从金兜洞往外倒灌,赶紧跃上高峰躲闪,天王几人也都驾云暂避。

孙悟空见滔天之水四处奔涌,惊道:“水伯快快收水!这水未曾灌进灌进洞里,只怕要淹没农田!”

“大圣!常言道泼水难收,小神只会放水,不会收水!”

好在一场大水顺着沟壑漫流,须臾间回归江河。

几个小妖见大水已去,跳到洞外吆喝作势,李靖惊道:“不好,这水不曾灌进洞里!”

孙悟空怒从心生,忍不住跳到洞前大喝:“哪里走!招打!”

小妖赶紧回洞大叫:“大王!孙悟空打过来啦!”

独角兕提枪出洞迎战:“你这泼猴惫懒!三番五次敌不过我,放火纵水也是无用,为何还敢来送命!”

“儿子说反啦!且过来吃老外公一拳!看是你送命还是我送命!”

“你这泼猴不知好歹(强勉缠帐)!似你那核桃般的羸小拳头,也捶得动?也罢!也罢!我且不用枪,与你走一路拳法!”

“如此甚好!且来打过!”

独角兕当真丢去钢枪,理理衣衫,赤手空拳摆好架势。孙悟空转身碾步,递拳打去。

一场拳法斗得风生水起天昏地暗,李天王一众情不自禁跃跃欲试,小妖们则吆吆喝喝抡刀舞剑。孙悟空见两方人众剑拔弩张,趁机抓一把毫毛往半空一撒,叫一声“变”,三五十个小猴凭空而出朝兕怪一拥而上,抱腿扯腰,抓眼捋毛。

独角兕有些心慌,急忙抛出钢圈,孙悟空一众看见钢圈赶紧躲闪,各自施法远遁,几十个分身小猴来不及收回,被套住变回本相,独角兕也不追击,领兵回洞。

众人逃至峰头,议论起方才旷世拳斗,哪吒太子称赞:“孙大圣是条好汉!一路拳法如锦上添花(?),分身法更是人前显贵!”

“那兕怪的本事比老孙如何?”

李天王:“他那拳脚散漫,远不如大圣紧急缜密。初看他时已是攻少防多,见你使出分身更是手忙脚乱,急着祭出那钢圈。”

“妖魔好降,只是那钢圈儿难治......”

火德、水伯:“须得先得了他那宝贝才好取胜。”

“他那宝贝如何能得?除非去偷来。”

邓、张:“若要偷来,非大圣而不能!当年大闹天宫时,偷御酒,偷蟠桃,龙肝凤髓、老君仙丹皆触手可得!那是何等风采!如今也该拿出来再用!”“好说!好说!诸位且坐,老孙去他洞里走一趟!”

孙悟空摇身变一只黑灰麻蝇,“嗡嗡”顺着门缝钻进金兜洞。

洞里大小妖邪正摆宴庆功,一众小妖排列两旁舞的舞唱的唱,兕怪稳坐高台之上,桌前摆满蛇肉鹿脯,熊掌驼峰,正端着大碗羊酪椰醪开怀畅饮。

孙悟空又变作獾头精怪融进妖群,四处寻看一番却不见宝贝藏于何处,于是伺机兜转,在高台之后遇见高吊着的火龙火马,再转头,却见自己的金箍棒胡乱丢放在墙边。

孙悟空喜不自胜,也顾不上许多,赶紧现出原身拿上金箍棒,边打边退往洞外脱身。

一洞妖邪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没能拦下。

*谁人跳出这个圈子,谁人不在这人圈子里?可怜,可怜。——李卓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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